《国之栋梁》苏慢言

23、诺敏星辰商议腾图赚钱妙法

　　算账
　　三个年轻人走在草原上。
　　沈星辰走了好一会儿，才把刚才的难受感觉忘却了一些。
　　诺敏问：星辰，你可感觉好些了。”
　　“好些了。”沈星辰宽慰诺敏道。
　　诺敏道：“大齐朝廷来信，让我们马上把你们送回大齐。他们愿意筹办赎金。”
　　沈星辰没答。
　　诺敏有些不开心道：“你可是答应了要帮我解决腾图目前的困境的。万一父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那你们很快就要走了。”
　　沈星辰道：“我们只是一介书生，对国家无甚贡献，如果朝廷真的愿意为了救我们的命支付赎金。那我们自然是要听从朝廷的安排的。”
　　“我可不管，你答应了要陪我三个月解决此问题的。”诺敏这么一撒娇，便带了些小女儿娇态。
　　“三个月只是个大致时间，我这几天也对腾图更了解了。我们可以把解决问题的速度加快。
　　如果想把国家治理好，简单说就是管人，管事，管钱。对于腾图来说，首先要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底，多少张嘴吃饭，要有多少粮食，多少钱才能解决基本温饱问题。
　　诺敏，你起码得知道腾图百姓人数，每年需粮食多少，你们的土地有多少，丈量耕地的数量。土地每年最多能产多少粮食。
　　据我所知，腾图百姓饮食以羊肉、牛肉为主，另外需要奶，茶叶，腾图有少量种植玉米，小麦，但是无法满足腾图百姓食用。另外蔬菜水果几乎很少食用。”沈星辰一股作气说了这些，几乎有些笃定诺敏对腾图缺乏这类型的数目的统计。
　　果然，诺敏道：“是，正像星辰你所说。但我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大齐百姓主要以米面为主食，大齐的农民每年耕种的粮食几乎能满足全年的粮食要求。但遇上灾年，就会入不敷出。但腾图的情况是，不管灾年还是丰收年，每年秋季草料都不够马匹食用。
　　“因此要么你们要有很多钱，能外购缺的这一部分粮食，要么只能去抢。”沈星辰道。
　　“对，正是如此，但腾图人并无积蓄。”诺敏有些赧然。
　　在腾图，即便是贵族，也并没有太多积蓄，更别说普通百姓。
　　“腾图可以去赚钱。也需要保护好草原。”沈星辰简单总结。
　　“草原种不了粮食，腾图人也习惯了吃肉。”诺敏为难地说。
　　“大齐人世世代代都是吃粮食的，但是我猜，大齐人的祖先是猎人。也是吃肉的。后来因为猎的肉满足不了族人，因此才改变了自己的食物。就因为这一改变，粮食充足了，大齐人的人口繁殖越来越多。”沈星辰这句话一说出来，雷池越都有点惊讶。
　　“星辰，你怎的知道大齐人的祖先是猎人，可是书里记载的？雷池越有些好奇。
　　“书里没有明确记载，但是可以推测，大齐目前的国土都是从森林里来的。把树砍伐了建房子。所以我猜过去大齐人的祖先都在森林里。”沈星辰当年在推断这个出来时还颇为自得，但却很少跟别人说。
　　“诺敏，我之前曾经帮腾图算过一笔帐，恕我直言，腾图这笔帐怎么算都是烂帐。”沈星辰认真说。
　　诺敏问：“怎么说？”
　　沈星辰道：“腾图自数十年前，每年秋季的草料都供应不足。你们每年为了有更多食物，就想养更多牛羊，但草原的草承载不了这么多牛羊，牛羊最后只能饿死。所以你们只能在秋季来临前把牛羊快速卖掉，换钱来买草料或粮食。
　　大齐关掉贸易后，你们就断了牛羊买卖这条路。
　　所以在不依赖大齐的情况下，你们只能在夏季的时候把牛羊宰杀了，腌成肉干存放。但但牛羊也不能无限度地增多，因为草原能长的草是有限的。”沈星辰绕来绕去，把问题拆分来说，诺敏几乎一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星辰，那怎么办，我们有法子吗？”诺敏被沈星辰说得有点焦虑。
　　“诺敏，举措是有的，但是这个举措需要在实行的时候多加调整，需要摸索。
　　“首先一个国家需要有法度，推行轮牧制度，将大片草场划分成若干区域，每个区域在一定时期内只能放牧，其余时间让草地休养生息。这样可以预防过度放牧导致的草场退化。
　　另外，看能不能探索找到肉羊和肉牛的饲料。如果肉牛肉羊能够在小范围内圈养，可以减少对草场的踩踏。最大程度地保护草原。
　　其次，建设水渠和蓄水池，以便在雨季收集雨水，旱季时用于灌溉，提高草场的抗旱能力，同时也能增强农田的灌溉效率，提升粮食产量。
　　种植耐旱作物：引进或发展耐旱性强的作物种植，比如高粱、薯类等，这些作物不仅能够适应干旱气候，还可以提供多样化的粮食来源。
　　林带建设：在草场周围种植树木，形成防风固沙的林带，减少沙尘暴对草场的侵蚀，同时也有助于保持土壤水分。
　　农牧结合：推广农牧结合的生产模式，既发展牧业又不放弃农业，使两者相辅相成，多渠道增加粮食和经济作物的产量。
　　科学种草：引入或培育耐干旱、生长周期短的牧草品种，科学种植，提高草场的产草量和质量。
　　.储备制度：建立粮食和草料的储备制度，以应对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或战乱，减少这些突发事件对粮食安全的影响。”沈星辰几乎是一股脑地把对腾图地所思所想尽数说出来了。

　　杨昭月的信
　　诺敏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沈星辰，表情有些迟疑道：“你的信。”
　　沈星辰接过，他和雷池越同时都看到信封上面几个娟秀的小字：“辰弟亲启。”沈星辰有些了然。便放到自己怀里。
　　诺敏：“。。。不着急打开看看吗？”
　　沈星辰回：“无事，不着急的。”
　　诺敏却有些好奇问：“是你哥哥的信吗？”
　　沈星辰道：“是一个姐姐的来信。”
　　“是亲姐姐吗？她能通过大齐朝廷送来的物资把信送来，可见在大齐的身份也很高吧？”
　　“父亲朋友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的确是在尹京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人。”沈星辰笑笑。
　　诺敏表情就呆了一下，手指在袖子里蜷缩了一下。
　　雷池越一直静静听着沈星辰和诺雅的沟通，自己也暗暗记下了些东西。

　　三人聊完就准备回营帐了。
　　保持直背，放松肩膀，两手轻握缰绳，不要过于紧张。
　　诺敏在马侧一蹬马蹬就上去了。雷池越站在沈星辰旁边，等沈星辰上马了，自己才一跃上马。
　　实在不放心，又叮咛了沈星辰一句：“星辰，起码记得
　　牧场学校的众人还在原地练马。看到跑开了半天的三人回到，有人就冲着他们挥手起来。比如张冬临等人。
　　但是沈星辰感觉到一个尴尬的问题，刚才马自然而然地停下了。但此刻马没有任何要停留下来的姿态。
　　诺敏和雷池越两人都均已到达目的地。却看见沈星辰的马还在绕来绕去。
　　我不知道怎么让马停下。沈星辰平素冷静，此刻现在像个小可怜。
　　眼见那马跑的比刚才快乐些，雷池越当即下定决心骑马去追沈星辰。
　　诺雅已经下马，站在操场旁边等沈星辰。
　　雷池越瞅准机会，一挨到沈星辰的马，就腾空飞身到沈星辰身后。
　　沈星辰此刻整个人的后背都窝在雷池怀里。烫得他想稍微离开一下背部。
　　众人看到这情景，忍不住“好！”地夸了一声。
　　身上陡然多了一个人，马不由顿了一顿。就开始疾冲起来。这速度比刚才沈星辰自己骑的快多了。雷池越刚一上么，就感觉马真的乖了许多。
　　雷池越的声音在沈星辰耳后烫着：“使用缰绳来指导马匹转向、加速和减速，”像这样轻轻挤压马腹来指示马匹起步，轻拉缰绳并下压身体可以使马匹停下。
　　身体向后靠，增加座位的重量，并减少腿部对马腹部的压力，这样马会感受到要减慢速度的信号。
　　若想让马停下来，可以更明显地将重心后移，并在拉紧缰绳的同时发出停止的声令。
　　在操作缰绳时，关键是要保持动作的连贯性和平稳性，避免突然的拉扯或放松，这样马匹可以更容易理解和响应指令。”
　　“你来试试。”雷池越在沈星辰耳边低喃。
　　沈星辰因着有雷池越在，身后有牢固的肩膀，感觉马背的颠簸和晃动似乎少了很多。
　　他试着轻拉缰绳，身体下压。
　　马再往前走了几步，就踢踢踏踏停了下来。
　　巴图看向雷池越，笑道：“池越，好骑术！你自小便学的骑术吗？”
　　雷池越干脆利落道：“小时候随父亲练过几年。”
　　巴图又问：“可会骑射？”
　　雷池越道：“略懂一些。”
　　“再过5天就到腾图的马彩节，到时候来参加，赢了可以上桌喝酒吃肉。巴图说的时候多了股豪迈。雷池越低头谦虚道：“好，我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