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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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是个很奇怪的学生，雷鸣不止一次这样想。
奇怪又难搞，既然没有学习逆袭的热忱又为什么要到致想报他的班，然后对他激情澎湃的演讲无动于衷。
沈墨的成绩不差，算得上优异，但她的父亲每次来都会表达对这种结果的不满。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没拿第一。
雷鸣在那个人的脸上有一瞬间幻视了自己父亲的表情，但他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找沈墨谈过，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沈墨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回答“因为我不来致想，他会一直念叨，很烦。”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会影响到我弟弟学习，他是个有点较真的小孩。”
然后雷鸣掐了沈墨装模作样叼在嘴里的烟。
“没收了。”
“啊——”
撺掇李燃来办公室偷手机箱撬锁的江晴朗等人发出哀嚎，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机们被雷鸣抱走，连带着作案工具。
雷鸣回到办公桌滑动着上一次月考的成绩表，不出所料地看到第一名的沈耀，视线不由地多停留了半秒。
“较真的小孩啊，”他笑出了声“姐弟俩都一样。”
沈耀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你在门口站了会儿还是没有推门而入，即使现在他不在家。
上次给他送饭，是你陪着他吃完的，只不过不是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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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教学楼那边有一条小路，绕过花坛还有一个不常有人的亭子，他就这样带着你坐在那里，安静地端着碗，小口喝着还温热的汤。
像一只纯白的布偶猫，你不合时宜的想。
偶尔露出的舌尖像极了猫咪卷水。
察觉到你隐晦的视线，沈耀抬头看向你，神情疑惑“姐，你吃了吗？”
“吃过了，陪你吃完我就该走了。”
“嗯。”
沈耀的声音闷闷的，低着头你看不见他的表情。
最后是你打破空气中的静默“以后周六周日两天，我在公寓住。”
沈耀有些怔愣地接过你递过来的钥匙“钥匙是刚配的，你可以自己直接过来，坐车的话我应该不用担心你。”
看他还在发蒙的状态，你加了句解释“我不一定一直在家，你去了直接开门就行，爸爸和阿姨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
小猫的眼睛噌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好像变得黏人了。
沈耀从校服兜里掏出你那盒只抽了两根的烟还给你，你的表情有些微妙，紧接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你上学带违禁品？”
“忘记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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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烟最后还是被你扔进了垃圾桶。
在周末之前，你还是回家住了两天，其中表现地最开心的还是亮亮，沈皓没有更多的反应，而是问起了你之后的实习。
“我现在有一家小公司，目前运营的还不错。”
沈皓当然知道你有公司，从他给钱大方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你混的还不错，所以对你的态度没有之前表现得那么厌恶，他能忍受和你坐在一起吃饭就是证明。
是你和朋友一起开的，规模凑合，但相对稳定。
补偿？心虚？良心发现？你猜，他可能是一瞬间的善心发作来虚假地关心你一下。
是在外面留种了吧？
你顿时有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连一桌子的菜你都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去，但他现在并没有捅到明面上，沈太太可能有预感，但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于是你也没有戳穿。
亮亮坐在你的腿上，沈太太有些不赞同地看向亮亮“亮亮，你这样姐姐怎么吃饭？”
随着你年纪大了，沈太太对你也没有太大意见了。
“没关系，”你对小孩子的包容性一直很强，因为他们很纯粹。
你不介意地在他碗里夹了块排骨，小孩冲你扬起一个笑脸，你看向坐在你边上的沈耀，他的兴致缺缺，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你用公筷也给他夹了一块。
“以后周末，让耀耀去我那儿吧，”无视沈皓的视线，你继续说“那边安静，对他学习也有帮助，你请的家教就直接过去就行，多方便。”
沈皓对他儿子到底住哪里是没有意见的，更何况你还给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样阿姨以后也能省点心了。”
沈太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亮亮啃完排骨看向你“亮亮不能一起去吗？”
“不行，”你用纸巾擦去他嘴角的油渍“这是你耀耀哥哥的专属。”
小孩觉得专属很酷，哇了一声“亮亮也想要专属！”
“嗯，以后会有的，亮亮专属，”你点了点他的鼻尖哄道“快吃吧。”
这顿饭沈耀吃的比平时更有味道，可能是这次的阿姨手艺进步了。
你又住进了以前的房间，进门前沈耀站在你对门门口喊住了你。
“姐…这个…”
你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在卧室灯光照下来还反着光，是你书桌上消失的相框。
“我知道在你那，”你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留着吧，现在可是绝版了。”
那是旧版的全家福，原本他手中应该有一份的，但你离开那天沈皓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他的那一张也一同扔了。
所以他拿钥匙打开了你的卧室，从你桌上偷走了这张全家福。
你们见面的机会太少，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张在他初中时期拍的全家福。
你猜沈耀可能是想说对不起的，但他一向不擅长这种客气的语气，于是你打断了他。
“这么晚了，是想要等着和姐姐一起睡吗？”
即使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的耳尖到脖子还是红了个彻底，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彻底隔绝了你带着笑意注视他的视线。
沈耀抓着后颈，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片滚烫，那戏谑的眼神仿佛还在背后游走，他靠在门上，冰冷的门面大程度地缓解了燥热，他将沾了点汗液的相框擦拭干净重新摆回床头。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开始期待周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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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