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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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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头除了嘴巴碎了点，对他们都很不错，贺岩对这个小老头还蛮亲切。
HY：[去]
梁博：[定在初七，到时候我俩一起]
HY：[没问题]
班上正在统计人数，梁博把他和贺岩的名字报了上去。
大伯娘煮来醒酒汤，贺岩接过后给他爸喝下，起来后的贺军用手柔着太阳穴，出神地望着不远处。
时间来到一个小时后，司机那边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大伯娘这时从外面回来，手上挽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满了刚从菜地里采摘的时蔬。
“贺军，这菜不值钱，就图个新鲜，都是自家种的，你带回城里去。”大伯娘边说边用塑料袋给他装起来，“拿回去记得及时吃啊，别收坏了。”
“好，谢谢嫂子。”
贺岩接过那一袋菜。
来接他们的是一辆看上去比较破旧的面包车，另外一家人已经坐上去了，只余最后一排剩点空间，贺岩扶着他爸坐到最后面。
面包车一路摇摇晃晃，贺军的胃本就不舒服，被这么一晃，立马就反胃了。
“师傅，停下车！”贺岩注意到不对，立马喊住司机师傅，“我爸要吐了。”
一个急刹车，整车的人往前倒，贺岩赶紧拉起他下车来到路边。
“爸，好点没？”贺岩无视空中漂浮的酸臭味，轻轻拍贺军的背。
“水。”贺军的面色有些发白。
贺岩重新回到车上，从背的包里面翻出水壶。
“喝一口。”贺岩把水壶递过去。
“你们好了没？”车上另一家的人不耐烦道，“我们还等着去城里办事，耽误了你们能负责吗？”
说话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微胖，穿一件黑色皮衣，跟他一起的是他的妻子和一个男孩。
“大叔，我爸身体不舒服，麻烦让他坐副驾驶。”贺岩说。
“凭什么，我先上来的。”中年男人不悦说。
贺岩沉默地凝视他不说话。
“小岩，没事，我好多了。”贺军拉住他的胳膊。
贺军父子重新坐回后排位置，中年人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们。
车子接着前进，司机乐呵呵说：“大过年的，大家都相互理解，以和为贵啊。”
“爸，要不要靠我肩膀上眯一会？”
“好，小岩，辛苦你了。”贺军说完把头靠在贺岩的肩头。
贺岩坐的位置靠窗，他为了让空气流动起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凉风顺着那条缝往车内钻。
“妈妈，我冷。”坐在前排的小孩出声了。
“最后一排的，把窗户关上，没听见我小孩说冷啊。”中年男人又出声了。
贺岩眼皮一掀，直直投向副驾驶上露出的后脑勺，“大叔，讲点道理，我爸晕车，后面太闷了不透气，你小孩冷不知道多穿衣服啊。”
“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我小孩那么小，哪里经得了风吹，再说谁出门会多带件衣服，我小孩受冻了可全赖你。”
“那是你做父母的不称职，关我什么事。”贺岩冷冷道，“知道小孩体质弱，出门就要备齐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要迁就你？”
“老公，算了，别说了，我把包里的毛巾拿出来给小曦裹上。”中年男人的妻子劝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中年人意有所指地感叹。
“总比有的人空长了年纪要好。”贺岩接上。
“你！”中年人扭过头恼怒地看向他。
贺岩直直对上他的眼睛，眼底的冰寒凝固。
“老公，消消气。”男人妻子半起身拍拍男人肩膀，“大过年的，别起口角纠纷了。”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男人的声音依旧带有恼意。
司机默不作声开车，面包车一路摇晃前进，先到达目的地的是中年男人一家，男人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对着贺岩的脸拍照。
“你干什么！”贺岩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神像锋利的刀子插过去。
中年男人闻言，立马收起手机，“不关你事。”
贺岩身子一挺，贺军的脑袋从他肩头滑下，歪倒在靠背上，见他爸依旧没有醒过来，提起的心放下，随即把目光锁定车外的中年男人。
“站在那里别动。”贺岩冷冷道。
他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给我检查一下你的手机。”
“凭什么。”中年人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放，挑衅地看过去，“不给你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车上的司机见到这一幕彻底坐不住了。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两位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就给我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司机大叔，你下来得正好，这个大叔偷拍我的照片，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司机为难地看向中年男人：“你拍这位小兄弟做什么，把照片删了吧。”
“我没拍。”男人嘴硬道。
“那行，你让我检查一下。”贺岩朝他伸手。
“凭什么你说检查就检查？你以为你是谁？”中年男人把刚才贺岩在车上说的话还给他。
“赶紧把照片给我删了。”贺岩为数不多的耐心快要耗尽。
“小兄弟别激动，我跟这位大哥谈谈。”司机安抚道，内心却想着今天本想多挣一笔，没想到倒了大霉，摊上这个事。
司机把中年男人扯到一边交谈，只剩下中年男人的妻子和他儿子，小男孩有些怕他，躲在他妈妈怀中。
贺岩轻嗤了一声，不再管他们，低头刷手机。
“小兄弟，我刚已经看着这位大哥把你的照片删了，你可以放心了。”司机和中年男人商量完过来。
“我检查一下。”贺岩伸手索要手机。
“车费！”司机对男人说。
男人不情不愿拿出手机解锁后给贺岩，“删干净了，随便你看。”
贺岩接过手机，点开相册，没有发现照片后找进回收站，没发现照片又去云盘看了眼，确定删干净了后他把手机还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家离开后，贺岩和司机回到车上。
后面一段路，司机一直唉声叹气，贺岩把他爸轻轻放平在后排车位上，自己往前坐到之前中年男人的妻子坐的位置。
熟悉的建筑越来越多，离贺岩家越来越近，他推了推贺军的胳膊，“爸，醒来了。”
贺军哼了声又转个身继续睡。
贺岩附在他耳边继续说：“起床了！干活了！”
“干活了…”贺军朦胧中应和了一句，觉得不对，翻身坐起，惊觉自己还在车上。
“我怎么睡过去了？”贺军睡了一觉，声音有些沙哑，喉咙有些干涩。
“是呀，而且还怎么喊都喊不醒。”贺岩说。
贺军挠头，“真是奇怪了…”
贺岩只想说不奇怪，中饭时他跟大伯两人喝的可都是白酒，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不少，要不是喝了醒酒汤，他这会还在大伯家呼呼大睡。
面包车停在他们家楼下，贺岩怕他站不稳，先他一步下去，然后扶住他胳膊让他安稳着地。
“总共多少钱？”贺军趴在玻璃门上问。
“你们两家人拼车，收你一五百就行了。”司机道。
转完款后，司机启动发动机，面包车的车屁股迅速消失在车流中，贺军疑惑地看着车辆消失的方向，他怎么觉得司机大哥的情绪不太对？
“爸，回神了。”贺岩催促他上楼，“外面冷死了，快回家。”
“行。”贺军将疑惑抛之脑后，跟随贺岩上楼。
走楼梯时，背后沉甸甸的重量让贺军想起了被他遗忘的事，他今天只把给贺岩爷爷的那份礼品送了，拿给大哥家的礼品还没送出去！
他得给大嫂打给电话，贺军这么想的同时，手指已经点到了和大嫂的通话界面。
电话很快被接通，大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贺军？”
“大嫂，是我，我今天忘了送礼，实在不好意思，东西我带了，忘了从包里拿出来。”贺军说出一长串话。
“就这啊，哪里用的着打电话特意说。”电话那头的大嫂和煦笑了声，“不打紧，军啊，只要你常回家看看就行，爸爸年纪大了，平日里总会念叨你。”
“好，有时间一定多回去。”
父子俩回到家后，贺军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他一身的酒味，不仅熏人还难受。
“爸，今天你说回来有事，是什么事？”
“我找的借口，你不是不想留下吗？”
“没想到爸你也会撒谎了。”贺军感慨了一句。
“小岩，这些年委屈你了。”
贺军突然煽情，贺岩有些不适应，他爸今年的变化好大。
“没什么好委屈的，倒是爸你好奇怪。”从前他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今年回来后他一直是这个调调。
“是爸爸以前太粗心了，也不懂得关心人。”
“你还是快去洗澡吧。”贺岩把他推进浴室。
贺岩确信贺军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忽然他的眼睛粘在贺军摆在桌上的手机上。
想要知道原因，或许翻下手机就知道了。
他缓缓走进桌子，拿起手机。
贺军的锁频密码很好猜，贺岩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下一秒手机果然开了。
贺军的手机背景是他还是个婴儿时拍的满月照，他啧了声，点进绿信。
绿信是老人版本，上面的字比普通版本大了一倍，贺军的联系人表很杂，什么人都加上去了。
他只能从每个人的聊天记录翻起。
给他时间不多，贺军洗澡非常迅速，十分钟后，浴室大门打开，贺军从里面走出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