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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虚度(8) ...

  •   “下次出门记得把身上的伤口治好。”裴诺隐秘地提醒。
      须渡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未褪去,他太过匆忙赶来寻找裴诺一时忘了要处理身上的痕迹。
      须渡耳根子不住的红了起来。立即用法术遮蔽起来。
      裴诺忽然放出了一样东西到桌面上,笑了笑道:“师侄呐,虽然说你这掌门当的一塌涂地,但是你作为一个男人可不能输得那么彻底。”
      须渡看了一眼那玩意,发现是捆仙绳。
      须渡:???
      裴诺叹了口气:“唉,你师父死了,这玩意也用不上了,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须渡:?!
      他师父和师叔!
      “开个玩笑,只是你师父和我吵架我才会用上,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你师父。”裴诺温和地说。
      须渡满脸写着“不信”,裴诺可比他师父强太多了好吗?!不然他怎么可能先入魔啊喂!
      裴诺叹了气起身离了坐,故意地说了一句:“须渡!有缘再见!”
      他这话说的非常大声,以至于整个茶舍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个魔修听到这个名字,眼里是一片的贪婪,像一匹饥饿的狼看着猎物一般看着须渡,不少魔修跃跃欲试。
      裴诺笑着离开似乎很开心。
      自言自语道:“师兄呐,你觉着我有你当年的做派么?你那徒弟还要历练历练才好,我瞧着啊他指定是打不过人家才像你一样窝囊。”
      须渡也听到了,只“嗤”了一声,拔出了裂渊,随后茶舍一片血红,隐隐还散发着一些怪异的味道。
      少年一尘不染地走出了茶舍,随后一街的魔修朝他扑来,少年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黑白色道袍上染出了一片血红,留白处染上暗红,血溅上留白处,又恰好空出留白,这增添了少年的狠厉。
      远处的裴诺看到了这一幕,有一种快感,笑着走了。
      须渡红着眼,恐惧再次袭来,他却只能强装镇定。若是他软了下来,那么便很有可能死无全尸。
      极大的求生欲让他不敢放松。
      裂渊不会断激动地晃着,剑灵一刻不停歇。
      最终千煞城染出了一片血红。城门被须渡的剑气破开。
      须渡的眼眸似也被染上了血红。最终出了城门,一切又恢复如初。
      他忍着疼痛回了玄清宗。
      三清看见了玄清宗被破门而入。
      三清也看见了一个血人,喊了声:“卧槽。”
      他仔细认着这人,发现这人是师兄,他悬着的心终于又吊了起来。
      “师兄你这……干嘛去了?”三清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头皮发麻。
      “屠城。”须渡冷声道。
      屠屠屠……城?师兄也就去过千煞城,这……他屠了千煞城?!
      “啊?”三清有些愣住。片刻后他朝通讯灵钰喊:“老六,救命。”
      须渡被扶到了往生阁。主位被他坐着似与平常一般。
      有一人缓缓走来,须渡思索着觉着这人有点熟悉,半晌才想起来这事他那药修弟弟。
      亲兄弟见面,不免有些剑拔弩张。
      “哟哟哟,这不是谁吗?怎么回事啊?才几年不见,怎么这么啦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道须渡的耳中。
      “须臾。”须渡用那血红的眼瞪了须臾一眼。
      须臾被一种压迫感笼罩,立马就悚了。“哎呀,giegie,三年不见如隔三年哈哈,如隔三年。”须臾讪笑着道。
      须渡才停下施压,给他哥治疗。把了个脉道:“好,你要死了。”
      须渡笑着看须臾不说话,须臾被看着觉得有些恐怖。
      “那个哥,开个玩笑。”须臾笑着说。“那个经脉逆行而已,逆行而已。”须臾看着须渡道。
      这话一出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片刻须臾开始给须渡渡灵力给他顺经脉。
      “我哥嘎哈了,咋整这幅鸟样。”须臾一边渡灵力一边问三清。
      三清道:“他去屠城了。”
      须臾道:“哦哦。”可又觉得哪不对劲:“啊?”
      他的脸色大变。带有几分不可思议地问:“屠城?”
      三清点了点头。
      须臾在须臾后道:“牛逼。”
      感叹完后又继续给须渡治疗。
      须渡因过于疲惫而昏迷。
      醒来之时已过去了三日。
      须渡的身上被包满了白布,须渡着好玄清宗的衣裳便出门,召集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须渡站在阶梯的最上边,恰如从前一般。
      “诸位。且静一静。”须渡没有用扩音法阵,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压迫感,原本闹哄哄的众人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须渡看向众人,明显被划分成了两边,须渡猜测,应该一半是还没成魔的弟子和已经成魔的弟子。
      须渡宣布了玄清宗就此解散,并告诉了他们原因。
      众人异常的安静,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却又因百来魔修弟子而沉默。
      须渡道:“若你们不走也无妨,但你们要清楚一件事那便是玄清宗不会再招收弟子,也不会再教习玄清宗的功法和心法。你们可以把玄清宗当作一个驿站,但不能再把它当作宗门。”
      众人沉默。
      三清有些迷茫地问了句:“那我们的意义是什么?”
      “也许,做个江湖散人,行侠仗义,随心所欲。”须渡道。
      须渡并不担心他们,须渡立下了《玄清域法则》,并让他们签署。须渡立了一个阵法,根据评判标准对违反者予以处罚。
      玄清宗可以不再是玄清宗,但绝对不能乱套。
      须渡想,这应当就是留给万荣的赠礼。
      有很多人走了,也有很多人留下比如暮光和三清。
      须臾屁颠屁颠地跟着须渡。须渡怎么赶也赶不走。他粘着须渡道:“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只有你能给我撑腰。”
      “你为什么不留在玄清域?”须渡问。
      须臾低着头道:“我想去无悔楼。”
      须渡听后愣了愣,须臾是药修,在无悔楼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害,你不是和无悔楼楼主那啥吗?给我走个后门呗。”须臾扯着须渡的袖口道。
      须渡沉默了许久,他不敢把亲弟送进无悔楼,弥令和他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这是未知的,若是哪天破裂,须臾可能不会好过。
      “我不同意。”须渡严厉道。
      须臾脸色一变,闲得有些委屈。
      “玄清宗没了,药王谷也逊得压皮,我该去哪啊?”须臾委屈地说。
      须渡道:“行医救人。”
      须臾冷笑了一声:“哥,人太多了,我救不过来。”
      须渡:“能救多少是多少。”
      “哥,我觉得我这种人应该去无悔楼。”须臾道,他声里带了几分坚定。
      须渡直接不理他了。这臭小子如果一直说的话那十有八九就是一定会做一件事了。而且须臾十分叛逆,越是反对他就越是要做。
      须渡叹了口气不说话。
      可是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身体无比难受,有种和之前毒发时的痛苦。
      须臾见须渡脸色不对劲。连忙去把脉,以为是伤口被撕扯,结果把脉发现须渡这是毒发了!
      “哥你被下毒了!”须臾有些慌乱。他有些急“这种毒我靠我没见过。”
      须渡脑海里浮出一句话。
      『唉,行吧,夫君,七日内记得归来。』
      今日恰好是七日。
      须渡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又被下毒,弥令那家伙还真就……有病。”
      “去无悔楼。”须渡对须臾道。
      须臾哦了两声,把须渡扶着上剑,直往无悔楼的方向去。
      下毒,无悔楼,无悔楼楼主。这是须臾脑中浮现的词条。须臾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哥会和无悔楼楼主搞一块了。怕是无悔楼楼主看上他哥了,然后给他下毒。
      哇,好变态,有趣。
      不久便到了无悔楼,须渡下了剑,便往无悔楼冲进去,回到了房间找到了弥令,他一把扯着弥令:“毒怎么解?”
      弥令不慌不乱道:“夫君回来了?”
      他看着须渡的血红眼眸,笑了笑:“夫君,此毒为欲可解呐。”他靠近了弥令的耳旁,似乎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须渡将捆仙绳绑在弥令的手上。
      弥令略微愣了愣。须渡咬在了他的锁骨处,并不怜香惜玉。
      一切向着弥令未预料到的方向前去。
      “须渡……”弥令有些难受,唤了一声。
      须渡似乎并未理他。
      弥令的眼角染上了情欲的红晕。“慢点……”弥令忍不住道。
      须渡看见了弥令疯狂挣扎却挣扎不出的样子,他被捆仙绳锁住,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弥令能感觉到须渡的疯狂,从看到他的红眸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不对劲。他怀疑须渡是被心魔给附体了。他也使不上一点气力,他想喊人,却被须渡用嘴堵住,最终在哭笑不得和一声声“阿令”中沉沦。
      弥令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晕厥过去的,醒来时是第三日的凌晨,他的身上被换好了干净的衣裳。
      弥令只觉得难受,他给自己把了脉,嗤笑了一声:须渡太疯,没给我清理。
      他现在是发烧了,弥令托着散架的身体朝门外喊来了弟子给他去熬药。
      肇事者在一旁无所谓的看书。
      弥令把须渡的书扔了,一手撑在墙上一边瞪着他:“负责。”
      “阿令下的毒。”须渡冷冷地说。
      弥令一时哑言。但还是忍不住道:“为什么不给我清理。”
      “我故意的。”须渡看着他诚实地道,这是作为弥令给他下毒的惩罚。
      弥令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真想掐死须渡。
      须渡将他抱回了床上:“病了便躺着。”
      弥令瞪了他许久。弥令怎么也没想到须渡会拿捆仙锁捆他,一想到这他便觉得无比耻辱。满肚子的恼火无处发泄。
      他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他用欲来当解药,有解毒丹的!
      弥令缩在床上不想说话,他一时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须渡。
      须渡将熬好的药端来喂他,弥令喝了一口便开始耍脾气:“苦。”
      “喝。”须渡没有惯着他。
      弥令眼角微红,一副勾人的模样,让须渡有些心软。
      弥令气鼓鼓地把药一口气全喝了,不出所料的被呛到了,药的苦味遍布了口鼻,弥令拿帕子擦了擦便开始感到痛苦。“苦。”
      须渡叹了口气,找人要来了蜜饯,喂了他两颗。
      弥令发个烧似是变成一个孩子般,抱着他不松手还耍脾气。
      须渡倒也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只能耐心哄着。
      “我哥呢?我哥呢?他去哪了,两天天了,两天了!”须臾对着那侍从疯狂喊着。
      那侍从道:“您的兄长和楼主正在议事。”
      “什么事啊?!两天都说不完?!”须臾愤怒地道。
      那侍从咳嗽两声。
      须臾:“你咳嗽什么意思?”半晌他才领悟过来。
      须臾:???
      须臾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精彩。一会笑一会哭的,十分诡异。
      无悔楼楼主被哄睡了,须渡才想起自己那个弟弟。
      他去寻了须臾,开口道:“你滚吧。”
      须臾插着腰道:“我不,我就要呆在无悔楼。”
      “从今天开始,我无悔楼就是我家!”须臾道。
      无悔楼弟子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须渡:……
      须渡对着一旁的人道:“看好他。”说着指了指须臾的方向。
      他回来房间,用冰的毛巾为弥令散热。
      弥令感受到了那冰凉便又抓着须渡的手不放:“夫君我难受。”
      “那你下次还下毒么?”须渡冷冷地道。
      弥令点了点头,十分诚实地说:“下。”
      须渡气笑了。
      弥令也笑了:“我给夫君下的毒可是长期的毒。”
      半晌弥令才想起自己说了些什么,眼睛睁大了。
      须渡的笑僵在脸上。
      弥令的耳根子隐约的红了。似乎是又羞又恼,恼自己把这么羞的事情说出来。
      “为什么给我下毒?”须渡冷声道。
      弥令将须渡的手贴在脸上,觉得冰凉的异常舒适:“因为喜欢你啊。”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须渡问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
      弥令眨了眨眼:“因为你……”弥令快把话说出口了,他又清醒地把话咽了回去。
      弥令闭着眼装睡。
      须渡:……
      须渡被弥令抱着胳膊,弥令竟真的睡着了。
      须渡叹了囗气。他不能奈眼前人如何。
      须渡也悄俏上床睡,因为他被这家伙折腾得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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