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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虚度(4) ...

  •   “夫君,喝酒吗?”弥令提着两壶酒来。
      “嗯。”须渡回应。
      弥令拉着他上了屋顶。须渡也许久没有再屋顶上赏月喝酒了。
      他记得那时他才不过16,啥都不懂的一小孩。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屋顶上,他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是金丹中期,也不大害怕,他飞上了屋顶,用剑指着那人“坏人你谁?”
      那坏人带了面具,他手边竟然还放着一壶酒。
      须渡:……?
      那人忍不住笑了:“你见过哪个坏人会轻易告诉你他的名字吗?”
      须渡觉得有道理。“好像也是。”
      “你想干嘛?”须渡又看着他。
      “你见过哪个坏人会告诉你他要做什么?”那人又问。
      须渡:有道理。
      “你师父要死了。”那人道。
      “为什么?”须渡疑惑不解。他分明记得自己师父早上还活蹦乱跳的,这这么可能。
      “我猜他应该是爆体而亡,就‘嘭’的一下。”那人喝了一口酒。
      忽然远处师父的宫殿那传来凄厉的叫声。
      须渡:!
      他立马赶去了那宫殿,他终于知道是谁在叫了,是暮光在尖叫,暮光一脸不可置信,他哭着攒紧了须渡的衣角“师兄,师兄……师父他怎么爆了呜呜呜,好恶心。”
      须渡也有些不可置信,他进入了师父的房间,只见血腥的不明物体溅满了室内,隐隐弥漫着血腥味,他看到了他师父的断指。
      他捂住了口鼻,冲出了殿外“这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死“不对,师父不让哭的,诶,我怎么……”哭了
      三清哭得不成样子,须渡抹了自己的眼泪。强装镇定:“师父只是一时修习的心急……才才才。呕”他一想到那屋内的模样,便忍不住想吐。
      他似是要把五脏肺腑都呕出来,终于他感到那感觉好受了不少,他转向众人道:“所以……你们修习时注意调和经脉,小心心魔,早些睡觉……”他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些什么,他挨个挨个的安慰,那晚他承袭了掌门之位。
      他有些茫然无措,一路上有些失神,他再次看到了那人,他飞上了屋顶,看着那人,冷冷开口:“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里带了哑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邪神,能预知人的生死。算到今日会有一位英雄陨落,便来看看。”那人道。
      须渡觉得荒谬,邪神?怎么可能。
      须渡有些失神,站不稳,差点摔下去,幸好那位“邪神”扶了他一把。
      邪神把手中的那壶酒递给了他“喝点?”
      须渡接过了那酒,大口喝了起来。酒的辣味刺激着他,那情绪也异常不稳。
      “酒能消愁是假的吧……”他道。
      “小屁孩,你是在变相的要我安慰么?”“邪神”笑着看他。
      “借个肩膀给你,哭吧。”“邪神”道。
      那小屁孩真就抱着他的肩膀哭了起来。
      须渡并不在乎这人是谁,他是真的难过,这人要杀他他也觉得没事。他觉得随师父去不是一桩坏事。
      “邪神”就听着这小孩哭,哭得没声了,他一看竟是睡着了。
      “我可没这样伺候过谁。”“邪神”笑了笑。
      “邪神”将他抱回了须渡的房间。这家伙居然睡硬榻,也不嫌硌得慌。
      他把那壶酒放到了他身边,他小声地说:“被你喝过了,不要了。”
      思绪回笼,弥令见他又走神。
      “你在想什么?”弥令问他。
      须渡拿起一壶酒就喝。
      “那壶我喝过的。”弥令笑着看他。
      须渡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我不嫌弃。”
      弥令依旧目不转睛看着他。
      须渡似乎是把酒当水喝了一般,一直在喝,硬生生把一壶酒喝完了。
      弥令从始至终就喝了一口。
      须渡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弥令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赶紧放我出去。”须渡看着弥令道。
      “你要去哪啊?”弥令来了兴趣。
      须渡摇头:“不知道。”
      弥令笑了:“那你出去干嘛?”
      “找人。”须渡十分诚实地说。
      “谁?”弥令继续追问下去。
      “不知道啊。”须渡又诚实地说,并且巴拉巴拉补了好多细节。“庙里的佛僧说我和他会再次相遇。”
      “你觉得那人会是我么?”弥令笑着看他。
      须渡看了眼弥令:“不知道。”
      “但你们都挺莫名奇妙的。”须渡认真评价。
      弥令捏了他脸:“怎么会莫名奇妙?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命中注定?”
      “哦,天定孽缘是吧。”
      弥令气笑了:“须渡,你今晚腰应当是不要了吧?”
      须渡不说话了,静静地趴在弥令身上,玩弄着弥令的发丝。“yāo是什么,我咋不知道。”
      弥令想起上次被压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看着怀中脸上斥着红晕的人一副醉玉颓山之貌,生了欺负之心,便将他抱起直往床榻去。
      有些晕乎乎的须渡脑子终于转过了弯,此时他被压在床上,有点迷糊便睡了。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被一只毒蛇咬了脖子,又像被一头熊生吃,又像被一只九尾狐魅惑。
      然后这不知道是什么还把他脱到水里继续,他浑身无力根本不能反抗。
      他迷糊间好像听见了一句:“夫君。”
      他迷糊间应了一声“嗯……”
      他一次次想逃出去却都被拖了回去。他就差一点点就能爬出去了。他的下肢已无力气,他怀疑自己的下肢是被吃了,他甚至在和一个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求放过。他觉得十分耻辱。
      到后半夜,他的酒终于醒了,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正在看着自己。
      那个梦和眼前人交织在一起,令须渡有些不敢想象,他用手背遮着眼。却被弥令拿开,迫使他看着自己。
      “弥令别闹……”他忍不住道。
      弥令凑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语:“夫君,上一次,我可是怎么求饶夫君都不理我的呢~”
      弥令诱人的模样倒令须渡想压。但是他的确是被弄得够呛。
      “夫君,再来一次,好么?”
      弥令撩人的耳语在耳边回荡。
      须渡的耳朵早已是红透了。
      他绝对不会说那个字。但自己却不由自主道了声:“好……”
      ……
      次日傍晚须渡才醒来。他体验了一番被压的滋味,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想到便是面红耳赤。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得报复回去。
      他下了床,拿起床边放好的衣服穿好。一步一步下了床,何其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着窗边,满是怨气。他终于看见了肇事者。
      肇事者在楼下看须渡。须渡在楼上瞪他。
      弥令慢悠悠地提着食盒上了楼。
      弥令直接一把抱住了他,须渡闻到了血腥味,他便猜测弥令肯定去杀人了。
      “夫君……”他把头埋在须渡身上。声音里好像带了一丝委屈。
      “上清宫的人要把我也杀了。”他委屈道。
      “夫君呐,为了你我可是不惜与北界最大的门派结了怨。”弥令道,但他说起来更像是在邀功。
      须渡笑了:“可是也是你强取豪夺导致的不是么?”
      弥令似乎有些心累:“唉,在外面被人追杀,在家里夫君又不能体谅我,尽说些苛责的话语。”
      弥令又装出那副泫然欲泣的死样子。
      须渡:……
      没办法,他打不得。
      他轻轻拍了弥令的肩,弥令以为须渡要安慰他,结果须渡道:“起开。”
      弥令:没爱了。
      “我饿了。”须渡淡淡道。
      弥令再次气笑了。
      须渡开了食盒,慢慢吃了起来。他连早饭和午饭都不曾吃过。
      光给弥令吃了,一想到这他一脸怨恨的看着弥令。
      弥令委屈巴巴“夫君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呀?”
      “今日早上分明是夫君……”弥令笑着说,却被须渡挑起一块肉堵住了嘴。
      须渡继续吃着饭。
      “夫君~”弥令不断粘着他往他身上蹭。
      被烦了许久,须渡挑挑拣拣才吃完。
      “今日的饭似乎不大合夫君胃口?”弥令眨巴着眼道。
      须渡“嗯”了一声,今日的菜确实不如往日的好。
      “换了厨子?做的饭不如从前的。”须渡漫不经心问了句。
      “没有,只是今日这饭不是我做的罢了。”弥令眨巴着眼道。
      须渡愣了愣,这意思就是之前的饭都是弥令做的。他等于变相夸弥令做饭好吃了。
      弥令被夸了感到无比高兴。抱着须渡不松手“夫君~我明日给你做饭。”
      “别粘着我赶紧洗澡去。”须渡有些受不了他的血腥味。
      “可是夫君,我受伤了。”弥令委屈巴巴地看向须渡。他还贴心地补了一句:“都是为了夫君才受的伤。”
      须渡很想直接走人,但这样好像又不合乎道义。他去叫那侍从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药箱来。
      也难怪今日的饭不是他做的,原来是他出去了。
      弥令将衣服脱下,他的锁骨处似乎还有须渡反抗时留下的牙印。他的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这口子倒有些触目惊心。
      须渡倒了些酒去消毒,又剜去烂肉,随意撒上金疮药。
      弥令泪眼汪汪,抱怨着:“哪有你这么暴力的……”
      须渡又多撒下了金疮药,弥令痛的闷哼了一声。他怀疑须渡是故意的。
      须渡也的确是故意的,谁叫这家伙早上弄他这么狠。
      “就这么暴力,你爱要不要吧。”须渡翻了个白眼。
      弥令笑了一下,须渡快速地为他裹上纱布,拿着东西就往外送。
      “夫君还行很熟练呐。”弥令眨了眨眼。他要阴阳怪气“不知夫君这么熟练是不是也给别人处理过伤口。”
      须渡笑了:“是,上一个给我处理伤口的已经咽气了。”这话一点问题没有,他当初学这个就是为师父包扎伤口的。但他师父也确实咽气了呸,应当是炸了。
      弥令:……
      须渡其实更多是为自己包扎,他常常下山除魔,路上多少会被伤到。
      弥令慢悠悠穿好了衣服。趴到了须渡身上“夫君~”
      须渡正在看书,随意敷衍着:“嗯。”
      “亲我。”弥令看着他道。
      须渡装聋。弥令也不气自己来了。
      他吻上可须渡。须渡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弥令抱着他亲了许久,才满足地笑笑。
      似乎也正如那日弥令所说,他已经习惯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虚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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