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间章（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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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被打断，至今没说上话的萩原研二，生气地变成了白色光球，飞到诸伏景光手里开始自闭。
死人了？
绀谷六花侧头扫了一眼现场。好的，凶手确认了。
现在需要找个代替她去破案的工具人！
绀谷六花四下打量，游移的目光最终落在眼前的搭档身上，突然灵机一动。
于是，阳光灿烂的上午、人满为患的咖啡店、充斥着凄厉尖叫的命案现场。
窗边的年轻女人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阳光打在她身上，给看起来苍白脆弱的女人笼上毛茸茸的光晕。
绀谷六花悄悄憋红了眼尾，努力挤出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办？前辈……我，好害怕……”
发动技能——演技。
“戏过了，有点用力过猛。”
松田阵平扶了下墨镜，无视搭档充满小星星的眼神攻击——Miss。
能单手把身高一米八几的嫌疑人扔出去的奇女子，会害怕命案现场？
这是个什么地狱冷笑话，他信了就相当于他傻了，建议下次换个人骗。
“是吗？”绀谷六花瞬间收回表情，一脸遗憾。
这两个月骗他太多次，他升级了呢，松田前辈。
邻桌的粉发男人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绀谷警官的演技已经很不错了，是那个松田警官过于敏锐。
虽然并没骗到他，但……
他视线向下移动，看向江户川柯南。
但是骗到了江户川柯南。
主要是扑面而来的美颜暴击让小侦探恍惚了一下，实在是与演技无关。
说到底！
绀谷警官你到底为什么要演这一下啊！你是故意的吗！？
眨个眼睛的功夫就被拆穿了啊！你是在搞笑吗？！
绀谷六花和松田阵平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波谲云诡，对摸鱼这件事势在必得的两人隔着桌子对视，眼神交锋间火花四溅。
眼见情况不对，江户川柯南想开口劝他们不要吵架。他刚张开嘴，就听见他们开始了加密对话。
“三天。”松田阵平抢先狮子大开口。
“一天。”不还价就亏死了，绀谷六花一刀砍到底。
黑色卷发的男人无动于衷，说三天就三天，这可是他的出场费。
你是什么黑心老板，替你上班就给吃一顿饭，幸亏你是个女的。
不然下一个带小姨子跑路的就是你了。
“行吧行吧，三天就三天。”黑发齐肩的年轻女人果断放弃挣扎，“请放心的去吧，松田警官。”
怎么着都是她赚了。
江户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你们两个现役警察在搞什么啊！
张大的嘴巴差点收不回来，粉发男人贴心地伸手，为他合上了下巴。
不要在命案现场打情骂俏啊！你们这些糟糕的成年人！
戴眼镜的小男孩努力保持礼貌用语:“请问，两位警官刚刚是在说什么呀？”
不是吵架吗？
怎么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用一些报酬让松田警官替我出警。”
绀谷六花理直气壮，一点心虚都不带有的。她现在吃得太饱了完全不想动，急需工具人。
“啊，条件就是她给我做三天饭。”松田阵平拿出烟盒，看到墙上的禁烟标识又收了回去。
“别看这家伙这样，她做的饭不亚于这家的主厨。”
他就是那个好用又听话的工具人。
松田阵平给目暮十三发了条短信，端起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好了，成功报案。”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正在那边破案，按照他之前的经验，警察一般都是最后出场。
完全可以喝完这杯咖啡再过去，松田阵平不慌不忙。
喝这么多咖啡他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为了搭档的身体健康，绀谷六花果断起身夺下他手中的咖啡杯。
并与她面前的柠檬水进行了交换。
“都这么大年纪了，喝太多咖啡容易噶掉，还是少喝点吧。”
“绀谷。”松田阵平捏紧柠檬水的透明玻璃杯，面无表情。
“嗯？什么事？”绀谷六花搅动咖啡。
“我打人可疼了，你是知道的吧。”
松田阵平退而求其次，喝了一口柠檬水。
“我知道，我打人也很痛。”
绀谷六花端起缴获的半杯黑咖啡，笑容挑衅。
两人四目相对，对视间又开始电闪雷鸣。
粉发男人/江户川柯南:……
这两人到底啊关系好还是不好，人生第一次觉得人类如此难以理解。
围观吵架的众人:完全看不懂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他们怎么做到既默契又针锋相对的？
别说围观群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端着自闭的同期，诸伏景光的头上缓缓冒出一个个问号。
话说zero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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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十三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察们走进波洛的时候，就看见咖啡店里的人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熟人加上围观群众，他们围着他出外勤的两个部下，旁观他们吵架。
一部分是熟悉的场景和熟人，毛利小五郎和嫌疑人们正在命案现场斗智斗勇。
搜查一课众人:……
你们在搞什么？绀谷和松田怎么不去管控现场？
你们两个出外勤的人真的好悠闲，甚至还能喝个咖啡吃个三明治，只有他们这群大冤种差点忙成牧羊犬。
看到目暮十三他们，绀谷六花果断闭嘴坐好。
她假装挥着小手帕，目送松田阵平走向同事们。努力干活去吧！
松田前辈，这是你换取美味饭菜的必要条件。绀谷六花露出一个满溢黑气的阴险笑容。
“警官小姐不过去吗？”邻桌的粉发男人轻声问道。
“这不是派出了那一位吗？他一个人就能代表我们两个了。”绀谷六花转头看向搭话的男人，“啊，你是？”
“失礼了，还没有自我介绍。”他把手轻轻放在胸前，俊郎的脸上带着浅笑。
“我是冲矢昴，是东都大学的一名工科研究生。”
哪怕首先排除狡诈的理工男这一茬，绀谷六花也想说一句:
呸！信你个鬼哦。
三头身的绀谷六花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就你这身板，能是个普通研究生？
这个叫冲矢昴的高大男人，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两个高木涉。
另一边的高木涉:阿嚏！
嘛，只要他不会在大街上随机挑一个倒霉蛋宰了，爱是什么就是什么，放弃继续做人类都没关系。
像是没注意到绀谷六花审视的目光一样，冲矢昴起身来到她这边，坐在了松田阵平原本的位置上。
他的声音敦厚温和:“警官小姐呢？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绀谷六花眨眨眼:“绀谷六花，警视厅搜查一课刑警。”
亲爱的搭档，是她对不起你。
请原谅小六花，松田前辈，她没能保住……
没能保住前辈你刚刚坐过的位置，它被可怕的眯眯眼占据了。
另一边，江户川柯南发现了线索，和松田阵平交流过后，他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绀谷六花那一边的其乐融融。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自戳双目，还不如看不到呢！
看到和绀谷六花聊起来的粉发男人，江户川柯南头上冒出鲜红的井字。
你在做什么啊赤井先生！？
你怎么就和绀谷警官聊起来了啊！？
为什么要坐在松田警官之前的位置啊！？
你不是FBI吗！？
不要胡乱散发魅力勾引日本的优秀警察啊！！！
原·工藤新一、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关东的名侦探，现·江户川柯南气得浑身乱颤。
你是真不怕挨打啊赤井先生！！！
据说绀谷警官打人是真的很疼！！
更何况她还会用大召唤术召唤松田警官啊！！！
江户川柯南放空眼神，他觉得今天格外疲惫，都怪这些靠不住的大人！！！
——————
“喂！绀谷小心！”
嗯？什么东西小心？
绀谷六花一转头，粗犷高大的本案凶手，正一脸狰狞、眼神凶狠地冲向这边。
猝不及防被惊了一下的绀谷六花:什么东西？
“六花！”/“绀谷警官！”
搜查一课众人心脏都要吓到停摆了，急忙往这边跑来。
听到大家焦急的喊声，绀谷六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男人手里拿着水果刀，疯狂冲向那个矮小的女人。
她身边只有一个小白脸，一定能成为他逃走的突破口。
去死吧，倒霉的家伙！怪就怪你出现在这里！
……
在场的众人神色焦急，还有人脸上浮现出不忍直视的表情，都在为绀谷六花提心吊胆。
只有江户川柯南和松田阵平一大一小两人，淡定得不得了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这位犯人，直接奔着铁板踢过去了呢。”
江户川柯南小小声，居然精准挑中了现役FBI和暴力女警。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位仁兄眼光还真不错。
“啊。”松田阵平觉得，他此时应该点支烟慢慢看，真是好久没见到过这么能作死的凶手了。
你奔着谁去不好，你非得去招惹她，纯属是老寿星上吊的举动。
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这位凶手真是勇气可嘉，他会忍住尽量不要笑出来的。
小降谷离开得有点远，小诸伏只来得及把他放下就飘走了。
于是萩原研二就被放在了幼驯染的头顶上。
跟着看完了整个破案过程，萩原研二更加同情这位凶手了。
本来可以健康地走进监狱，你说你跑什么呢？
等待你的，是躺着进监狱的be选项，前方可是地狱之路啊……
冲矢昴动了动放在桌下的手，随时准备拦下那个冲过来的男人。
这位绀谷警官看上去纤细柔弱，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被这个凶手来上一下，她大概会哭很久吧？
作为在役FBI，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
除了旁观者清的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众人都做好了营救绀谷六花、或者为她哀悼的准备。
绀谷六花……绀谷六花本花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她要是被这种人伤到，那也是时候该起草辞职信了。
要是弱成那样，她还当什么公安、当什么警察？
干脆辞职下乡，买块地种一种算了。
不过，大家的关心她就收下了，绀谷六花盯紧疑似要逃走的嫌疑犯。
她会心怀感激地解决这个大块头的。
卡在男人来到身前两米左右的距离，在他即将扑上来碰到绀谷六花的那一瞬间。
娇小的警官小姐上前一步，猛地甩出手中的西装外套。
惯性让这件做工优良的外套，死死地缠住了男人的脖子。
绀谷六花单手拽住外套，手上一用力就让男人飞到半空，同时把他从自己头顶上抡了半圈，最后男人面朝下重重的拍到了地面上。
水果刀落在地砖上的清脆声音，在一片安静中格外明显。
很明显，即将被挟持的人质是警视厅的霸王花，轻轻松松地反杀了凶手的当事人——绀谷六花。
她甚至连气息都没乱一下，整个人像是扔出去一颗球，而不是扔出去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平淡得不像话。
绀谷六花踢开地上的刀，抬脚踩住男人后背。疼痛让男人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不断大声哀嚎。
她伸手扯出被当做武器的外套，扔到一边，并似笑非笑地拉伸了一下手指。
冲矢昴默默收回手。
这位绀谷警官，居然是同时具有力量和技巧的类型，动手也很干脆利落呢。
围观群众:……好、好可怕！
搜查一课众人:……
差点忘了，这位看似柔弱的女警官，在搜查一课的武力值记录表上可是……
和松田阵平并列排在榜首的武斗派。
“身手不怎么样，想得还怪美的。”绀谷六花用力踩住男人，“我没带手铐，这位先生，现在你能保证不要逃跑了吗？”
挑软柿子捏没捏到，反而坚定地踢上了铁板的男人使劲点头:……
打死谁他都不跑了，壮士饶命啊！
绀谷六花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充满朝气。
如果不看被她踩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壮硕男人。
确实是清爽明朗又充满朝气的一幕。
“你是想直接干掉他吗？”
习惯她这样的松田阵平路过呆滞的众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他唇角带着调侃的弧度，双手架着小搭档的手臂把她拎了起来。
“咱就是说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拎来拎去的。”
绀谷六花动动手腕，轻轻抓了下松田阵平近在咫尺的卷发抗议道。
“你长得太小只了。”松田阵平把她放回原位，“我怕拷他的时候，不小心再踩到你。”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绀谷六花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欠揍的卷毛背影。
改天就打断你的腿！好一个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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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十三和同事们带着痛快哀嚎的凶手一起回了警视厅，咖啡厅重新归于平静。
“绀谷警官下手真的是干脆利落，好厉害哦！”江户川柯南站在冲矢昴身边，笑容灿烂。
一听就不是好话，绀谷六花弯了弯眼尾。
她俯下身凑到小男孩面前，两人的脸只隔了一只手掌的距离。
凶残的女警察故意捏起嗓子，用黏腻的嗓音慢慢说道:“柯南君，破案也很干脆利落呢。”
江户川柯南睁大眼睛，也捏着嗓子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我不知道绀谷警官再说什么。”
他只是个小学生，天真无邪的小学生什么都不知道哦。
绀谷六花没说话，只是保持微笑。
她那副明明没说话，却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让江户川柯南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脸上也不自觉带出一些紧张。
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吓唬小孩成功的绀谷六花，正在努力维持危险的表情。
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崽儿，跟她斗，还早了十年呢！
“绀谷小姐。”
当了好一会背景板的冲矢昴把江户川柯南挡在身后，对绀谷六花伸出右手。
“谢谢你刚刚保护了我，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要被刺伤了。”
他一定是左撇子。
绀谷六花撑着膝盖直起身体，微笑着向男人递出了右手:“您过誉了，想来没有我，您也不会受伤的。”
感谢你，赤井先生！
江户川柯南转头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你喜欢和绀谷警官说话，就再多说点，使劲儿说！
他不会再指责你了！
不知道小男孩想了些什么的冲矢昴微微低头，执起绀谷六花柔软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握了一下。
冲矢昴微笑着说道:“绀谷小姐这样强大勇敢的女士，实在是让我心生仰慕。”
绀谷六花抬头看他，暗金色眼眸对上眯眯眼，两人都笑眯眯的。
他们弧度相似的笑容，简直像半永久一样固定在脸上。
明明超过了社交距离，这两人之间也没有暧昧的感觉，只会让人感到诡异和毛骨悚然。
江户川柯南打了个哆嗦，悄悄转身溜走。他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这里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杀气……
江户川柯南不想被牵连，就差没当场表演一个瞬移，迈着小短腿嗖嗖嗖地跑走了。
脸和名字都是假的，所谓的仰慕绀谷六花一个字都没信。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很会骗女人的家伙。
休想迷惑她，绀谷六花轻轻收回手。
手虽然收回来了，但对视仍在继续……
“小六花，我出发啦！”
萩原研二突然冒出来，他拍拍绀谷六花的头当做提醒。
说完他又急匆匆地飘走，一上午过去了，他的正经事还没有办。
被拍拍头打断状态的绀谷六花，轻轻眨了眨眼睛，不再看着冲矢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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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前辈回来了。
那去送目暮十三他们回警视厅的松田阵平呢……
看向窗外，努力搜寻的绀谷六花，好不容易找到了至亲至爱的搭档。
松田阵平正往这边走来，一身黑西装还戴着墨镜，走在街上回头率超高。
无视所有视线，好好一张帅脸上神情倦怠，叼着烟大步往前走。
松田阵平烦躁的表情，让绀谷六花直接笑出了声。
冲矢昴温声问道:“那位松田警官是绀谷小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哦。”
身高只到冲矢昴胸口，感觉身边站了一堵墙的绀谷六花冷淡地回答。
“哦呀？”
他还以为这两人是情侣，相处自然又亲昵，居然猜错了？
两人继续看着窗外，几个打扮花里胡哨的杀马特青年，拖着露出半个屁股的牛仔裤，把松田阵平围了起来。
“没关系吗？”
冲矢昴低头仔细观察面容秀丽的警官小姐。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绀谷六花蹙了下眉尖，径直回视过去:“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要说你倒是快说啊，烦死了！这人怎么拐弯抹角的？
这个冲矢昴让绀谷六花感觉很危险。
还是快点结束这些有一搭没一搭，又极其没有营养的话题比较好。
绀谷六花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眼底带了些烦躁的意味，毫不掩饰地看向冲矢昴。
不喜欢委婉的说话方式，在第一次见的人面前不掩饰。
性格耿直。
冲矢昴回想一下她吓唬柯南的方式。
还有一点坏心眼，带着一点稚气。
粉发男人微微睁开眼，紧盯着他的绀谷六花看到一抹幽深的绿，一时有些失神。
这双眼睛里面，藏着与冲矢昴这个外表、声音、打扮和气质完全相反的冷然。
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眼睛，莫名感到熟悉，绀谷六花眉头蹙得更紧了。
忽然，温热的手指点在眉心，吓了她一跳，连忙伸手捂住额头。
“做什么？”绀谷六花推开他的手。
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自来熟也请有个限度。
“没什么。”冲矢昴合上了眯眯眼。
只是下意识的行动而已。
冲矢昴、或者说赤井秀一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一种既视感，他曾经，好像对谁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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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女士西装被披到肩上。
“绀谷警官真是有风度，冷得发抖也不穿外套。”
绀谷六花头都没回:“谢谢松田前辈，帮大忙了。”
你这不是已经把她备用的西装拿过来了吗？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傲娇。
撂倒凶手的那件外套被目暮十三带走了，绀谷六花一直穿着衬衫待在这里。
她可不是冷得发抖……
今天穿了黑色衬衫真是太好了。
冲矢昴又向松田阵平又一次介绍了自己，两人互相握了握手。
三人寒暄几句，冲矢昴向他们提出了告辞。
临走前，冲矢昴弯腰凑到绀谷六花耳边，耳语清浅:“血腥味，透出来了哦。”
他凑得很近，绀谷六花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不同于松田阵平身上清透的薄荷烟草，是有些香醇苦涩的味道。
没等绀谷六花说些什么，冲矢昴拿起手包径自离开。
绀谷六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摔人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她的伤口又裂开了。有血腥味也在所难免。
但咖啡店里有各种气味，不是特地留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
今晚去找巫女治一下吧，自然愈合太难了，还不知道得等到哪一年去。
“喂。”松田阵平敲敲绀谷六花的脑门，“人家都走了，你还能看出花来？”
有什么好看的，那个微妙的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
绀谷六花回过神来，拉着松田阵平的手腕走了出去，直奔停车场。
他们出去后，波洛咖啡店的店员，穿着员工围裙的榎本梓轻轻捂住嘴巴。
她看到了什么？！
难道那是绀谷警官的修罗场吗？
一个是朝夕相处的欢喜冤家搭档，一个是温文尔雅的猫系东大研究生。
虽然不知道绀谷警官喜欢哪一个，但是哪一个都很可啊！
榎本梓，今天又是沉迷于磕CP的一天呢。
两人散步一样走向停车场，预告函上的第一个时间，是今天的下午七点三十分。
时间很充裕，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绀谷六花，此时都在享受这一下午的悠闲时光。
然后他们就又遇到围住松田阵平的杀马特青年们，这些小伙子们凑成一团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向这边指指点点。
嗯？他们怎么还在这？
绀谷六花地用手肘怼了怼松田阵平:“松田前辈，这是蹲你的吗？”
“哈？”松田阵平点燃一支烟，“不认识，无聊。”
绀谷六花捂住嘴巴偷笑，笑了好一会才问道:“真没想到，你这幅恶人颜居然这么招人恨……”
“啧，烦死了。”松田阵平把烟夹在手上，拉着绀谷六花往前继续走，“走了，赶时间呢。”
明明时间还早，稍微玩一会也没什么的，他就是嫌麻烦。
眼珠一转，绀谷六花有了个打发时间的好主意:“松田前辈。”
“怎么了？”松田阵平把烟叼在嘴巴上，呼出一口薄荷味的烟雾。
“逗孩子，去嘛？”绀谷六花笑得不怀好意，“感觉那些小子会很好玩的样子。”
“你想都不要想。你跟我过来，有些事要问你。”
松田阵平按着她脖子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们打打闹闹地走向松田阵平的车子。
黑色马自达RX-7不远处的角落里，静悄悄地停了一辆红色的斯巴鲁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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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松开绀谷六花的脖子，靠在车门上看过来:“你是不是每次案件之前，都能知道哪个是凶手？”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绀谷六花从包里拿出糖果，挑了一颗塞进嘴里。
“直觉。”松田阵平高深莫测，“我总觉得你有一种违和感。”
“是吗？”直觉系真可怕，绀谷六花试着转移话题。
“去找个人少的地方摆摊吧，虚假的算命大师松田阵平先生。”
“别转移话题。”
松田阵平不吃这套，原爆处组王牌很擅长集中精神。
“你确定要知道？”
绀谷六花绕到车子另一边，坐进了副驾驶。
“你最好老实交代。”
松田阵平也坐进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那就来交换情报吧，你告诉我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炸弹犯会今年出现。”
“行，我要知道的是你那个看一眼就知道凶手的能力。”
“成交。”
……
不远处的红色斯巴鲁360后面，冲矢昴站正在那里，听着走过来的两个警察熟练地边走边斗嘴。
就算是没有营养的对话内容，绀谷六花也能和那个男警察说上好一会。
与面对他时截然不同，冲矢昴想道。
所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说，绀谷六花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
好奇像一只小猫咪，挠得赤井秀一心里痒痒的。
冲矢昴皮下的赤井秀一眼神锐利，那个叫做绀谷六花的警官，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有时候又没有。
一阵一阵的危机感，像接触不良或者短路的电灯，时不时就出现一下。
粉发男人睁开幽绿的眼眸，快速输入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帮我查一下日本警视厅搜查一课搜查三系的绀谷六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间章（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