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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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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的前两天迎来了第二次月考，也是全市大联考。放假回来的同学像是约好似的都穿上了秋季的外套，李予初看向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逐渐泛黄，这两天值日的同学都在抱怨叶子落得太多，晨读都用来扫落叶了。
刚吃完早餐就听到组员叫她一起下楼值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拿上清洁工具跟着一起下去。知道活干不完，几个同学也没那么着急，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起了闲话，手上动作不停，装模作样的清扫着刚从树上飘下来的树叶。
“国庆节后一般都会组织秋游，也不知道今年老师会不会让我们去？”
“谁知道呢，去年一班二班的班主任不都没让去，其他班都去了。”
“齐老师人那么好，应该不会不让我们去玩吧，毕竟高考前最后一次了。”
“谁知道呢，我也想去呀。”
齐老师在文综办公室里确实因为这个事发愁，一班的班主任是个固定岗，每年都是刘老师在当。齐老师对这个老前辈很是头疼，每年到运动会、秋游的时候刘老师都会发表一下他的看法。这次不巧，齐老师刚因为柳如娟的事跟刘老师“沟通”过，火气还没消，就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刘老师的吼声。
“学生学生，学习才是首要的，校长，你别跟我说这些。别的班我不管，一班肯定不去。”说完似乎还没消气，接着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去玩，小齐还是年轻。”说到这他又忍不住抱怨：“还有柳如娟的那个事，怎么能任由学生乱来，在一班她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这话一出，好几个老师看向他，他似乎也没察觉到尤自说道：“好的班级，好的同学，好的老师才能出好的学生……”
校长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制止了他，一班去不去终究还只是一班内部的事，可刘老师这话一说，教职工之间的矛盾就起来了，他连二班都看不上，那别的班呢？其他老师能没想法吗？
“行了，行了，你们班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校长也不管了，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喝口茶降降火。
刚走到语数英办公室门口的齐老师刚好听到这番话，顿时火气更大了，也不再想着跟刘老师商量。说他可以，说他学生干嘛！老子就不信了，这次考不过你们班！齐老师愤愤的想。
校长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齐老师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学生们还不知道老师们之间的争吵，早自习因为马上出成绩显得吵吵闹闹的。柳如娟看着书有些出神，她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初初？”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李予初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的下一句话。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齐老师在门口叫了声：“李予初，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柳如娟听到老师的声音头立马又缩回去了。
李予初想着等下回来问问娟姐，也没纠结说：“我先去趟办公室，等下说嗷！”
她来到办公室看到齐老师桌子上的成绩单也没问，等齐老师开口。
齐老师揉了揉眉心，把成绩单递了过去说：“年级分班的规矩你知道吧！”
他说的是二班第一要去一班的事，李予初点了点头。
“晨读的时候我找过柳如娟了，问了她意见，她不愿意去。一班刘老师说前三名至少要一个，你看你去不去？”
李予初立马摇头，别说一班那个学习氛围她敬谢不敏，就学校出这个摘桃子的主意她也不看好。
齐老师见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瞬间笑了。
有那么可怕吗？他想问。可后来想了想，可不是很可怕吗，看把孩子吓得。
“不去就不去吧！”说完齐老师也松了口气，江钦那边都不用问，当时他入学成绩很好，老刘一眼瞧上了，可江钦不乐意。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呐，齐老师幸灾乐祸的想。
正当李予初以为事完了的时候，齐老师的一句话差点让她被口水呛到。
“初初呀！谈恋爱低调一点，你这么高调搞的你齐哥我很难做。”
说到这个李予初就不困了，一把扯过旁边工位上的椅子坐到齐老师旁边。
“谁谈恋爱了？齐哥你可别污蔑我”
齐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边是用卷子里的字剪出来的举报信。李予初看了看，觉得这人为了举报她可是煞费苦心。全文200多个字，李予初无聊的数着，然后连连惊叹，这人厉害。把信还给齐老师，顺便赞叹了一下对方为人谨慎，搞的齐老师一阵无语。
“我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早上过来看到的。有啥事你也可以跟我说，只要不耽误学习干啥都行。”
李予初想了想觉得是上次帮江钦挡桃花的事被有心人看到了，把这事跟齐哥说了，齐哥表示理解。
“我跟江钦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弟，那天那样也是因为看他可怜。”然后把他说的转学原因跟齐老师又说了下。
齐老师一言难尽，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初初，以后出门小心，别被渣男骗了！”
后来李予初才知道江钦转学才不是什么见鬼的被学妹家人和学校逼得，这狗东西是因为竞赛班晚自习要上到十一点，影响他睡觉不乐意去，后来又跟老师吵了一架，他妈妈怕他以后在学校受委屈才给他转的学。
总之，回到教室后的李予初像是化身李怼怼，见江钦必怼那种。
这会儿李予初也很气，不过想起刚才娟姐那欲言又止的行为，决定还是先跟娟姐聊聊，江钦放着以后杀！
今天刚好是周四，周四第一节课是语文，按照惯例这节课老师会让我们自由阅读，这次也不意外，即使刚刚发了之前考的试卷。李予初就趁着这次说小话的机会凑到娟姐跟前嘀嘀咕咕。
“刚才齐哥问我想不想去一班，我拒绝了。”李予初没问娟姐怎么了而是聊到刚刚自己去办公室说的事。娟姐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解：“一班条件挺好的，为啥不去呀？”李予初觉得娟姐这话不像是在问她反而是像问她自己，斟酌片刻她才开口回道：“一班是很好，但是我这人适应能力很差，而且一班氛围太压抑了。”见娟姐点头认可，李予初又补充道：“而且，我舍不得你们呀！”
这话说进了娟姐心里，她在二班带了两年多，她更舍不得。这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是跟她一个班走过来的，两年同窗，没事谁愿意离开。可是刘老师还有父母都希望她转班……
见娟姐犹豫李予初想通了关窍，趁机加把火说：“如果老师家长担心我们的学习成绩，那就努力学习，考的比一班更好就好了。”
“对，在哪都能学，我就不信我在这边学的没一班好。”见柳如娟回复了活力，李予初也笑了起来，这会有空跟她分享她去办公室吃到的另一个瓜。说到举报信，娟姐压低了声音：“初初，跟你说个事。”
似乎是怕被人听到，娟姐换了种方式，把她看到的用笔写了下来，递给李予初。
只见纸上写着“国庆前我好像看到常文玥在剪卷子，我问她她说在订习题，可是语文阅读理解订什么呀？”
李予初朝后看了看，江钦刚好看见，讨好的喊了句初初姐。李予初拿起杀江钦的刀，威胁了一句：“竞赛班。”江钦听到这个词一愣，然后笑着夸道：“初初姐好厉害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因为教室很安静，他是用气音说的，这种声音越发衬得他吊儿郎当。李予初无意识扫了一下，看到常文玥在看这边，虽然视线立马又转了过去。她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找江钦说说这个事，臭弟弟麻烦真多！
李予初没多看，毕竟这事也只是猜测，很快就将这个事抛到了脑后。
今天晚自习依旧是先调座位，这次李予初考了第二本来打算还跟娟姐一起坐的，谁知道苏念安提前过来说这次要跟她坐，李予初见娟姐没什么意见就同意了。苏念安这次考的还可以，在第七名，但是按照上次选座位的情况来看原来那个座位想都不要想。前五名就是那个座位的重灾区。所以这次李予初坐在了第五排靠窗的位置，这边位置还可以，就是视线有点偏。
江钦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还是坐在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顺便跟娟姐说要跟她做同桌，娟姐见前几名也没她玩的很好的同学索性也同意了。
这几天秋游一直是同学们的中心话题，齐老师也没耽误太久，在周三就宣布了这次他们班也一起去的消息，还严令禁止他们在一班面前炫耀这个消息，怕一班学生听见了闹出事。没想到的是，他们班没出去乱显摆，六班有一个同学跟一班有一个同学闹了矛盾，什么话都放还往人家肺管子上戳，把这事捅了出去，闹得楼上（一班在二班楼上）最近一直闹腾。老刘找他谈了好几次，说什么要统一战线，鬼才跟他统一战线，需要他们二班的时候就说重点班统一战线，不需要的时候就是他们二班学生不行，齐老师为这个事呕了很久。
齐老师教书教了七八年，当年也是以23岁的年龄就念完了研究生，刚结婚回来校长找他说让他当班主任，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第一次当班主任就跟第一次当爹一样，啥好东西都想着先给自己班，也觉得自己的学生不论成绩好坏都是好孩子。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可以说，别人说自己家孩子不好还想让他帮忙，想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