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炮灰乱窜》千芳魏紫

6、贾瑚的丫鬟06

　　“你说什么？！”楚奶奶震惊瞪着皎月问，她指着皎月说道：“你大胆。你个小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胡说八道。”

　　楚奶奶冲着皎月怒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骂奴才呢。

　　若是第一世，被她奶奶这么一瞪，皎月一定已经吓得心发颤了。可是现在，皎月已经不怕楚奶奶了。

　　不过看到她奶奶的样子，第一次旧久远的记忆渐渐涌现在皎月的脑海里。在她的记忆里，全是对奶奶的畏惧。

　　皎月无视楚奶奶那快把她瞪烧的眼神，她看向楚爷爷继续说道：“爷爷，这一次我救了瑚哥儿和大奶奶还有二哥儿，这么一份大功劳，大奶奶和大爷一定会赏赐我。到时我会求大奶奶给我们全家放籍，让我们离开荣国府。爷爷，我们脱了奴籍，离开荣国府吧。”

　　“只要脱了奴籍离开荣国府，以后我们全家就是大景朝的平百姓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主子发卖或是被主子打死了。以后咱们楚家子孙后代也不用世代为奴了。”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楚奶奶一脸愤怒冲着皎月一顿骂。楚奶奶她坚决反对，她看皎月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皎月看着楚奶奶，觉得她像个大反派。

　　她脑海里出现关于楚奶奶的回忆。

　　楚奶奶原是贾张氏生母的陪嫁丫鬟，后来被贾张氏生母许配给楚爷爷。当家奶奶的陪嫁丫鬟嫁给楚爷爷算是低嫁，而且有贾张氏生母给楚奶奶撑腰，楚爷爷也不敢对楚奶奶不好。

　　贾张氏出生之后，她又被贾张氏生母选中给贾张氏当奶娘。

　　因为她是贾张氏的奶娘，得贾张氏生母和贾张氏看重，不管是在张家还是在荣国府，下人们都会尊敬的称呼她一声楚嬷嬷。

　　或许是仗着自己是当家奶奶的陪嫁丫鬟，仗着自己主家嫡姑娘的奶娘；楚奶奶这人心气高性格强势，在主家服侍主子她不敢有脾气，她的脾气都回家使。

　　在张家在荣国府她是奴才，回家她就爱摆起架子，家里的事必须她做主，所有人都必须听她的。家里人人都得顺着她，不然这家里就不得安宁。

　　连楚爷爷大多时候都是听楚奶奶的话。

　　在张家时楚奶奶仗着是当家主母的陪嫁丫鬟嫡出姑娘的奶娘，在荣国府她的身份变成了当成家奶奶的奶娘，楚奶奶在下人中的身份地位更高了。

　　楚奶奶不仅压着楚爷爷，使唤楚爷爷，还奴役使唤儿子媳妇。在荣国府她是奴才是下人，回家后她就是楚家的主子；把亲人当下人使唤。

　　皎月她娘亲安氏和婶娘林氏每天都轮着端水给楚奶奶沐浴洗脚呢，就连楚小姑和皎月也都给楚奶奶端水洗过脚。

　　楚奶奶在主家府里有小丫鬟服侍，回家拿儿媳妇女儿孙女当丫鬟使唤。

　　楚家上下都不敢不听楚奶奶的话，不然楚奶奶去找贾张氏告状。楚奶奶是个典型的双面人，她在贾张氏面前那是温柔体贴，若是楚奶奶到贾张氏面前一顿委屈哭鼻子抹泪的，贾张氏就会替楚奶奶做主的。斥责都是算是轻的，挨罚不是没有过。

　　毕竟贾张氏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所以家里人都怕楚奶奶，楚奶奶在家里可威风了。

　　皎月抬头平静地看着楚奶奶。楚奶奶的反应，不同意脱籍都在皎月的意料之中。

　　楚奶奶是贾张氏的奶娘，她照顾贾张氏陪伴贾张氏的时间远比她照顾陪伴孩子的时候多。可说楚奶奶是将一生的心血都付出在贾张氏身上。

　　说得难听点，楚奶奶不仅将贾张氏当成主子敬着，她还将贾张氏当成女儿一样疼爱，她可是将贾张氏视若己出。她疼贾张氏比她亲生孩子还多。楚奶奶对贾张氏最忠心。

　　楚爹兄妹三个，都是楚爷爷一手带大的，楚奶奶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楚爹他们洗脑，让他们对贾张氏忠心。

　　楚爹他们会对贾张氏忠心也都是从小被楚奶奶洗脑要求的结果，就连楚爷爷也是被楚奶奶要求的。

　　贾张氏护着楚奶奶给楚奶奶做主，这对于楚奶奶而言，不枉她拿贾张氏当女儿疼爱多年。于贾张氏而言，楚奶奶对她忠心，也不枉她为楚奶奶做主。

　　两人算是互惠互利这于两人自然是好的，可对楚家就不见得是好的。

　　楚奶奶不想脱籍离开荣国府的原因皎月也知道。楚奶奶一直仗着主家仗着贾张氏的势，在楚家作威作福。若是楚家脱奴籍离开荣国府，楚奶奶就不能再仗着贾张氏的势在楚家作威作福了。

　　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古代，若是楚奶奶失去贾张氏这依仗，那楚奶奶就会失去了她的楚家高高在上的地位。她就会被楚爷爷反压下去。

　　这对一辈子习惯了在楚家高高在上的楚奶奶而言，比要她的命还难受。这对楚奶奶是非常不利的，不好的，楚奶奶自然不会答应。

　　楚奶奶或许不是什么大恶人，但她是自私的，不然也不会那般对楚家人。

　　离开荣国府对楚奶奶不好，但对楚家人却是好的，至少皎月是这么认为。皎月她真不想给人当奴才。

　　不过片刻皎月她心里在就已经想了很多。

　　听到楚奶奶反对，皎月心情很不好。皎月担心楚奶奶会去贾张氏那告状，阻止他们脱籍。若是楚奶奶真这么做，那他们家想脱籍这事没希望了。

　　皎月看向其他家人，楚爹和楚小叔还有她娘安氏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显然是被楚奶奶的淫威压迫久了，畏惧楚奶奶的威势。

　　看来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皎月看向楚爷爷：“爷爷，您是一家之主，这事您怎么看？”

　　希望楚爷爷能说点什么。

　　楚奶奶见皎月无视她，她非常愤怒。

　　“什么他是一家之主，我才一家之主。这事我不同意，你没听到吗？”

　　“外面是什么世道，你知道吗？外面全是人吃人的世道，离开荣国府你们楚家什么都不是，早晚会被人啃干净，家破人亡。”

　　“这事我不同意，你这贱丫头问谁都没用。你再敢胡说八道，回对我让大奶奶将你发卖了。”楚奶奶厉声怒骂，关于的话也刻薄。

　　或许是楚奶奶这话触及了楚爷爷的底线，楚爷爷生气。

　　楚爷爷冲楚奶奶喝斥道：“你给我闭嘴。”

　　“你？好个你个楚元良，你敢吼我……”楚奶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爷爷，十分生气地说道，没等她说完楚爷爷就打断她的话。

　　“怎么，你又想去找大奶奶告状吗？大奶奶此次遭了大罪下如今正在坐月子，你要是去吵着大奶奶影响大奶奶身体恢复，大爷会先打死你。”

　　楚爷爷冷着脸对楚奶奶说道。

　　楚奶奶听了楚爷爷这话，瞬间哑火了。不过她不愧是贾张氏的奶娘，机灵反应快。

　　楚奶奶瞪着楚爷爷说道：“怎么，你想趁着大奶奶坐月子不见人，想欺负我，想欺负大奶奶的奶娘不成？”

　　“大奶奶只是坐一个月月子，不是坐一辈子月子。等大奶奶出了月子，我照样能请大奶奶给我做主。”

　　楚奶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显然没把楚爷爷放眼里，在楚奶奶眼里楚爷爷就是软骨头，窝囊废。被她压制几十年，连庇都不敢放一个。

　　“做主？你想做什么主？”楚爷爷似乎愤怒了，他双眸含怒瞪着楚奶奶厉声斥问：“当年你挑唆夫人将小妹发卖了，怎么，现在你还想将自己的孙女给发卖了不成。你还是人吗你？！”

　　楚爷爷怒红了眼瞪着楚奶奶，想到亲妹妹楚爷爷看楚奶奶的眼中带着恨意。

　　当年家里遇到天灾，娘饿死了，爹带着他们兄妹卖身到张家。后来没多久爹跟老太爷出远门发生意外死在外面，家里只剩下他和小妹相依为命。

　　爹是为救老太爷才死的，老太爷为了补偿将他们兄妹安排到老爷院了里当差。当时的老爷还只是大少爷。

　　后来大少爷娶了大奶奶，大奶奶生下大哥儿之后，又将陪嫁丫鬟玉菲许配给他。那时他是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终于要成家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玉菲生下长子之后，竟然到大奶奶那里挑拨是非，说小妹想给大少爷当姨娘。挑拨大奶奶趁着他和大少爷出远门就将小妹给发卖了。

　　等他回来时都已经晚了，小妹已经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他找遍京城都没找到。因为自己是张家的下人下，为了儿子他忍了这么多年

　　楚爷爷说出这话，屋里众人全都震惊了；尤其是皎月。

　　在皎月心里，她奶奶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至于坏到卖掉亲人。可楚爷爷的话却如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了。

　　她奶奶将她爷爷的亲妹妹将她姑奶奶给卖了。这，这人能干的事吗？奶奶她还是人吗？

　　这一刻皎月相信了，奶奶说要让大奶奶将她发卖了，奶奶说话是不吓唬她，奶奶的是真的。安氏害怕将皎月拉到身边，手紧紧拉着皎月的手。

　　“你，你，好啊，都过去几十年的老掉牙的事了，你现在是要跟翻旧账是吧？你敢跟我去大奶奶面前翻吗？”

　　也不知道楚奶奶是不是心虚了，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心虚。她回瞪着楚爷爷更加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