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炮灰乱窜》千芳魏紫

4、贾瑚的丫鬟04

　　“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听到贾代善的声音，贾史氏整个人一激灵，贾王氏更是吓得脸惨白。

　　下人们也停下不敢再撞见。

　　贾史氏听到贾代善脚步声走近，她僵着身子转身看向贾代善：“老爷！”

　　贾王氏已经吓得整个人在发抖，她躲在贾史氏身后。贾王氏最怕贾代善这个公爹。

　　“你们在干什么？”贾代善瞪着两人怒问。

　　贾代善刚回到荣国府就遇上贾赦的小厮石安，得知出事匆忙赶来。贾赦的小厮石安在贾赦被拉进产房后，看到贾史氏和贾王氏愤怒的样子，他知道出事就急忙转身跑出去。想要去找贾代善回来。

　　给国公府的嫡长子当小厮的下人都是聪明机灵，自然也懂得主仆一体，主贵奴荣的道理。若是贾赦出事不好了，他们这些服侍贾赦的下人也不会有好结果。

　　石安想出府去找贾代善，他运气比较好还没出府就遇到了刚回府的贾代善。

　　石安告诉贾代善贾赦夫妻出事了，贾代善急忙赶过来就看到贾史氏和贾王氏指使下人撞房门这事。

　　贾代善虽然因为贾史氏的原因更疼爱幼子贾政，但贾代善最重视的还是嫡长子。毕竟嫡长子是承宗嫡长子，于家族而言于荣国府而言身份比幼子重要多了。更何况贾赦还生了个让贾代善非常喜欢的聪明伶俐的嫡长孙贾瑚。

　　贾赦年幼时养在老国公贾源和老太太贾陆氏膝下，是两老亲自教导长大的。在丧妻丧子之前的贾赦可不像之后那昏噩无能，现在的贾赦还是能文能武的合格的国公府世子。

　　因为贾赦一生下来就被公爹婆母抱养不曾养自己身边，贾史氏对贾赦的感情自然比不得自小养在身边的贾政。连贾赦娶的媳妇也不是自己看好的姑娘；贾史氏对贾赦夫妻就更不喜。

　　特别是贾瑚出生之后，贾史氏想效仿婆母将嫡长孙抱到自己身边抚养，但却遭到老太太贾陆氏和贾代善的阻止。而贾陆氏和贾代善会阻止是因为贾张氏，因为贾张氏是太子太傅的孙女，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贾史氏也因为这对贾赦夫妻的不喜变成了厌恶，甚至连贾瑚这个嫡长孙也不被贾史氏喜欢。

　　特别是贾王氏嫁进荣国府生下贾珠抱给贾史氏抚养之后，贾史氏对贾赦一心就更冷漠了。诸如种种原因堆叠，才导致了今天发生这些事。

　　不过贾史氏虽不喜贾赦但还不至于对自己的儿子孙子下狠手，今天的事并不是贾史氏主导的。

　　贾史氏也是听说贾张氏早产之后匆忙赶过来，贾史氏还不知道贾瑚出事了呢，贾史氏只是想弄死贾张氏。贾史氏想让贾张氏生下孩子之后弄死贾张氏。

　　想要贾张氏母子三人的命的是贾王氏。

　　当然贾史氏对贾赦一房的厌恶也不能改贾赦是荣国府嫡长子的身份和地位，不能让贾政取代贾赦，不然贾赦也不能最后袭爵。

　　贾史氏见贾赦不听她的话进了产房便愤怒焦急起来，在再加上贾王氏在一旁撺掇，贾史氏便下令让人撞门。

　　贾史氏自己也没想贾代善会在这时候回府还撞她干的事。

　　“老爷，我们，我们……”

　　被贾代善撞见自己干坏事，哪怕是平日里能言善道的贾史氏和巧舌如簧的贾王氏都一时惊愣脑子卡顿反应不过来。

　　产房内皎月听到贾代善的声音，她立即冲贾赦说道：“大爷，您快出去把事情告诉老爷，不能让太太和二弟弟污蔑大奶奶……”

　　“夫君你快去把真相都告诉老爷，你快去啊。”贾张氏这一次的反应比贾赦快，她推贾赦。

　　皎月说着打开门，贾赦被贾张氏一推，他脑子还没有反应，人已经冲出去了。

　　“老爷您误会了，您听我解释……”

　　“老爷，您要给儿子做主啊。”贾赦出来就听到贾史氏说的话，他直接冲到贾代善面前跪拉着贾代善的袍摆喊道。

　　“老爷，儿子今天差点连妻子儿子全都没了，老爷您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产房内贾张氏对皎月说：“皎月扶我起来，我要出去。”

　　“大奶奶，您要出去？”皎月惊讶地问贾张氏。

　　贾张氏已经坐了起来：“我要出去求老爷。老爷最疼瑚哥儿，我也是老爷最看重的儿媳妇，我们去求老爷，老爷一定会为我和瑚哥儿他们兄弟俩做主的。你快扶我下床。”

　　贾张氏语气非常坚定。

　　看来贾张氏她已经缓过来了，她已经不慌了，她理智和智商都恢复了。

　　皎月一手抱着二哥儿一手扶着贾张氏担心问贾张氏：“大奶奶您还能撑得住吗？”

　　贾张氏朝皎月伸手：“把二哥儿给我抱着，你赶紧给我整理一下衣服。我要马上去。”

　　皎月赶紧替贾张氏整理她衣服。贾张氏是突然早产，她的贴身丫鬟嬷嬷都已经被关起来了，贾张氏身上还穿着早上穿的衣服，连外衫都没脱。这倒好，不用再找衣服穿。

　　皎月给贾张氏整理好衣服，然后扶贾张氏站了起来。贾张氏非常坚强地站着，她一脸坚毅。

　　此时的贾张氏才有张家嫡女的风范。

　　贾张氏对皎月说道：“皎月，拿被子裹着瑚儿，你抱上瑚儿我们一起出去。”

　　“诶。”皎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人，她飞快的往几人嘴里塞了药丸，然后赶紧抱起贾瑚和贾张氏一起出去。

　　外面贾赦已经将事情真相都告斥贾代善了，其间贾史氏和贾王氏几次想阻止贾赦说话，但被贾代善喝止了。

　　听到贾赦说贾瑚的事，贾代善非常焦急问：“瑚儿呢？瑚儿怎么样了？”

　　贾张氏已经出去了，皎月跟在贾张氏身后听到贾张氏哭着喊道：“老爷，求老爷给儿媳和瑚哥儿做主……”

　　贾张氏抱着刚出生的二哥儿跪到贾代善面前，皎月也抱着贾瑚跪下。没办法她现在只是下人丫鬟，主人都跪了，她不能不跪啊。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不是皎月能左右的了，不过贾代善让人将贾瑚抱走之后还问了她贾瑚的事。

　　皎月如实说道：“今儿早膳过后，大奶奶让瑚哥儿出去玩。原本是秋妍姐姐和秋娇姐姐跟着服侍瑚哥儿，瑚哥儿走的时候又拉上了奴婢。”

　　“到了花园没一会秋妍姐姐和秋娇姐姐突然肚子不舒服要出恭，她们让奴婢守着瑚哥儿。瑚哥儿想去凉亭那采花给大奶奶，奴婢就跟着瑚哥儿一起去。走到假山那，突然奴婢的头被敲了，奴婢就昏过去了。”

　　“奴婢昏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人把瑚哥儿给抱走了。奴婢心里想着要救瑚哥儿，昏了一会奴婢醒过来就去找瑚哥儿。奴婢看到瑚哥儿飘在湖里，还有两个人站在湖边看着。”

　　“奴婢趁他们不备冲过去将他们给撞到湖里，然后奴婢就跳到湖里把瑚哥儿捞了上来。奴婢发现瑚哥儿还有气，就背着瑚哥儿回东院找大奶奶。听到他们说大奶奶早产了，奴婢担心就悄悄带着瑚哥儿溜进产房。”

　　“奴婢背着瑚哥儿离开湖边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在湖里……事情就是这样。奴婢敢发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皎月说完，她整个人已经疲惫到极点，她终于是撑不住昏过去了。

　　等皎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皎月睁开眼睛看到陌生又熟悉帐子，这是他们家，是他们在荣国府后街的家。这是她和小姑的房间。

　　看着记忆中帐子，皎月眼睛瞬间红了，眼泪流下来。

　　“月儿，你终于醒了。”皎月的娘亲安氏惊喜的声音传来。安氏端着药进来了，她坐到床边看到皎月哭了，安氏担心问道：“月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安氏放下药碗想要检查皎月头上的伤，皎月拉着安氏的手说道：“娘，我不疼。我就是见到娘心里高兴。”

　　近千年了，她终于见她娘了。

　　“你这孩子，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可是把娘给吓坏了。”安氏小心翼翼地摸着皎月的头说道。

　　“娘，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爹他们了。”皎月靠在安氏怀里，嗅着安氏身上的皂角清香味，让皎月感觉安心。

　　“都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安氏搂着皎月，想到三天前发生的事，她心里也后悔。

　　“幸好月儿你救了瑚哥儿，救了大奶奶；我们全家才能都好好的。”

　　安氏能被贾张氏选中给贾瑚当奶娘，不仅因为她是贾张氏奶娘的儿媳妇，还因为安氏原本就是贾张氏在娘家时从小服侍贾张氏的丫鬟，还因为安氏聪明本分。

　　安家和楚家一样都是张家的家生奴才，后来当了贾张氏的陪嫁奴才。安氏虽是下人，但都是大宅里混出来，安氏自然也知道若是贾张氏母子出事，他们这些贾张氏的陪嫁下人不会有好下场。

　　“皎月听到安氏说他们全家都没事，她吊着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安氏让皎月喝了药，皎月问安氏：

　　“娘，事情后来怎么样了？娘，你快告诉我。”皎月想知道后续的事。

　　安氏说道：“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