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龙少年]幻想篇》甜椰两两

12、程雨杉×边晓晓

　　次日早上，边晓晓小小的身板提了五包大大的蛋饼显得有点哼哧哼哧的费力。
　　她的视线在班里环视一圈，目光飘向程雨杉的时候，似乎有所感应般，漾起由心底泛滥起的开心笑意。

　　程雨杉也是第一次尝试调整疏离的表情对女生同学展露善意。
　　这种滋味还挺新奇。

　　边晓晓一圈按照顺序发蛋饼。
　　禹洋：“谢，谢谢。”
　　“禹洋学长不用客气”，边晓晓朝禹洋招了招手，继续往后递，“燃哥。”
　　李燃：“谢了。”

　　江晴朗刚进来，闻着香味就凑了过来：“哇，这什么，好香！”
　　边晓晓给他分一个，“我早上刚买的蛋饼，还新鲜热乎的呢，这家可好吃了，你们快尝尝。”

　　江晴朗一手拿着吃的，另一手还不忘做rapper的惯用手势。
　　“呦呦，多谢你的蛋饼，将我的心占领，下次换我宴请，把你味蕾唤醒。”

　　几天的同吃同住，小团体早就习惯江晴朗随时随地都开始押韵的狂嗨状态。
　　边晓晓最后绕到仅剩的女生旁边，笑容明媚晴朗，“杉姐，给你的。”
　　“谢谢。”

　　目光交织，疏离的细眉弯成了彼此才懂的温情，程雨杉还是嘱咐了句，“下次别因为这个排队了。”
　　她又顿了顿，“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多刷两道题。”
　　“好啊！”，边晓晓笑眼弯弯，“不过我的时间可没浪费，排队的时候我背了好多英语单词呢。”

　　派发任务完成，边晓晓正想回座位，突然间，程雨杉喊了她一声，“晓晓。”
　　这一声的威力，不亚于蓦然被江晴朗牵起了手的心动难收。

　　这也是程雨杉第一次如此正经地喊边晓晓的名字。
　　边晓晓转回的身子猛地一下僵住，在回身的前一刻立马挂好了甜美的笑，“怎么啦，杉姐？”

　　程雨杉慢慢的，从课桌里面抽出了个包装精美的袋子。
　　从包装就能看出来出自学校外面某一家文具店，模样精美，包装整齐。

　　程雨杉沉了口气，整个人都透着点不熟练的示好，和边晓晓游刃有余的模样对比鲜明。
　　她说，“给你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希望你喜欢。”

　　边晓晓从未想过的戏剧化发展。
　　短短十天的集训，从当初连洗面奶都会躲的状态，演变到如今会送她礼物的关系。
　　不仅不被讨厌，还被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很好。

　　而她上一次收到礼物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就是那次，父亲从老家寄过来了一箱鱼，到了之后全臭了，最后还是自己打扫的。

　　边晓晓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收到过朋友的礼物了。
　　就连暮北姐妹团，也从来都是她主动送礼物的份，却从没收到过什么回礼。

　　边晓晓赶忙上前，无比狗腿地接过袋子，语气是小心翼翼的征询，“我能看看吗？”
　　程雨杉肯定地点了点头。

　　用心包装的袋子被展开，里面五花八门。
　　一个长条形珍珠边夹，粉色的小星星发绳，和一款粉白的毛绒兔子头套。
　　全都是可爱风的路线。

　　“我看你那个樱桃发绳有点松了”，程雨杉清清嗓子，忍不住解释，“那个头套感觉挺适合你，就是有点厚，可以放到冬天——”
　　“呜呜杉姐”，边晓晓一把扑到程雨杉身上，“我真的爱死你了！”

　　抱着边晓晓的那会，程雨杉好像闻到了一股独属于女孩子的香喷喷气息。
　　她思绪莫名回到集训开始那天她拒绝的那个小小瓶子。

　　她有点想撤回当初信誓旦旦不交朋友的话语。
　　有个朋友的感觉，似乎也挺快乐的。

　　程雨杉：“晓晓。”
　　边晓晓从她身上拉开点距离，“嗯？”
　　程雨杉很确定的给她信心：“你能配的上一切最美丽的东西。”

　　“其实”，边晓晓眼眶泛潮，却又竭力压下，装出一副乐天派，“之前她们送我，也只会是暮北有关的东西。”
　　程雨杉：“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俞暮北。”

　　边晓晓震惊脸：“你怎么会知道？”
　　“没有为什么”，程雨杉再明显不过的语气，“我就是知道。”
　　“就像你知道——那笔钱不是我拿的一样。”

　　*
　　后来程雨杉回忆起时，无数次在心里感激，还好在娃娃被剪断的那刻，边晓晓拉住了自己。
　　无依无靠，跌入淤泥的人最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正如同她和李燃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用以命换命的方式将周伟峰拉入地狱。
　　她相信母亲一个人也能撑得起棋牌室，日子过得肯定比现在要好。

　　可冷静下来后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再忍一下。
　　他算个什么东西，犯不着赔上自己的前途。

　　娃娃被剪断的那刻，什么理智都再没有可谈的条件。
　　最冲动的动作被边晓晓一声呵停，接下去的动作就再也连贯不下去。

　　十天的集训接触下来，程雨杉也明白边晓晓不是和那些女生一类人。
　　她心里不讨厌她。
　　只是她情感淡漠，天生没什么亲近同学的闲情。

　　可从那天起，她好像有点爱上了这个女孩子。
　　转变就是，她第一次对对方的经历产生了些好奇。
　　想要探究的冲动在她身上是前所未有的，就连比边晓晓更熟的李燃，当初送私家车上下来，她也只是瞬息就转移了视线。

　　她没追究过边晓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总之棋牌室的顾客均是她家的看客。
　　她的流言蜚语四处传播也不新奇。

　　边晓晓也没告诉程雨杉的是。
　　在偷听到姑姑给姑父打电话说，要注意防着家里人别丢钱的那刻，她好像隔空与程雨杉有了共鸣。
　　以至于，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