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霡霂之慕》秋风如初

84、第84章 友好建交

　　一行人下了船，几个小少爷有人接不用他们管，容友琛和方瑜学校是一个方向一起打车走了，苏涟什么时候小时的都不知道。而慕言则是跟在宁霂后面，开着宁霂的车走了。

　　两人一直没说话，大概还是拍摄后遗症在作祟，让他们觉得开口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停车下车上电梯进门，直到在客厅坐下之后，慕言才轻笑了一声，“我怎么跟你回家了？”

　　“现在才发现？”宁霂有些心疼似的揉了揉慕言的头。

　　“身体自动的，又不是我控制的。”慕言在宁霂的手里蹭了蹭。

　　“要是你自己控制的呢？”宁霂挑了挑眉。

　　慕言直接躺到了宁霂腿上，“也跟你回家吧。不想回宿舍，没意。”

　　“那不就得了。”宁霂在慕言的鼻尖上轻轻弹了一下。

　　慕言闭上了眼睛扭了扭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反正你都说了，不会烦我整天在这，那我就来了呗。”

　　“嗯，待着呗。晚上想吃什么？”宁霂玩着慕言的发梢说。

　　“红烧肉、红烧鱼、红烧狮子头、红烧鸡翅、红烧……”

　　宁霂再也忍不了了，笑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红烧宴啊，怎么全是红烧？”

　　“我随便说的，吃什么都行。”因为他躺的双腿在颤抖，连带着慕言也跟着被带着上下抖动，跟坐在按摩椅上似的。

　　“我真的有点累了，晚上出去吃吧，或者点个外卖。”宁霂笑完了，看着坚持躺在自己腿上的人。

　　“好啊，大老板想吃什么都可以。”慕言举起手摸了摸宁霂垂下来的发丝。

　　宁霂挺喜欢慕言玩他头发的，有一点点痒痒的感觉，好像拉扯的不只是他的头发，还拉扯着他心里痒痒的那个地方。被自己肉麻了一把的宁霂抓了抓耳垂，似乎在掩饰着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尴尬。

　　晚饭宁霂是真的不想再折腾了，慕言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这几天闹得确实有点累了，现在躺在了沙发上就谁也不想动了。

　　最后决定不动就彻底不动，直接在家点外卖吃，趁着外卖送来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洗了澡，身上的疲惫感也顺便洗掉了一点。

　　干干净净地坐在茶几前，宁霂把外卖盒一个一个摆了出来，慕言爱吃的菜放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就是所有的菜都在慕言面前。

　　“大老板这是打算看着我吃？”慕言看着茶几上的外卖盒，有些无奈。

　　“我够得着。”宁霂丝毫没有改变排盘的位置。

　　“嘶……”慕言挑着眉看向他，“大老板几个意思啊？我们身高一样，手长应该也差不多吧？你够得着，我就够不着了？”

　　在宁霂被他完美的逻辑震得愣在原地的几秒钟里，慕言把外卖盒稍稍移动了一些，不偏不倚地摆在两人中间。

　　“大社长好幼稚啊。”宁霂看着被移动了不到5厘米的外卖盒。

　　“是啊，人家年轻着呢。”慕言装模作样地掐着嗓子说。

　　宁霂揉了揉慕言的头，低头吃了两口饭。

　　吃完饭把垃圾收拾干净，两人牵着手回了卧室，平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说吧。”几分钟之后，宁霂开了口。

　　“说什么？”慕言抓了抓宁霂的手。

　　宁霂没说话，但也没有回握住慕言的手。

　　安静了几分钟后，慕言叹了口气，“我考虑过了，我……”他撑起身看着宁霂。

　　宁霂没开口，等着慕言自己说出口。

　　大概也就一分钟，慕言开口：“我要出国留学。”

　　“我知道。”宁霂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刚在3秒前才做的决定。”慕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能够掌握眼前的一切，第一次摸不准宁霂是什么意思。

　　“你肯定要去的。”宁霂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慕言才是多此一举宣布这件事的人。

　　慕言蹙了蹙眉，“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要去啊。”宁霂依旧理所当然，慕言甚至听到他笑了一声，好像他在说什么可笑的事。

　　“为什么……？”慕言认真了许多。

　　“因为，你，肯定，要去，啊。”宁霂又重复了一遍，“啊”还说了重音。

　　“为，什么……？”慕言用了宁霂同款断句。

　　“因为你肯定要去啊。”宁霂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为什么？”慕言整个人跳了起来。

　　“因为你肯定要去啊！”宁霂也跟着跳了起来。

　　慕言举起手，示意暂停。

　　“为什么你觉得我肯定会去留学？为什么你不觉得我会留在国内？你不想我在国内陪你吗？”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宁霂一把抱住了慕言，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背，“我不是觉得你肯定会去留学，是你肯定会去留学，因为这是你必须做的事。从对于你自己的人生负责的角度，你肯定要去。”

　　慕言刚想开口，被宁霂捂住了嘴，“但我说过吧，可能我不能立刻跟你一起去，我手续什么的都没办，还要准备很多材料。但是，我说过，你如果想我出去陪你，我肯定会去的。”

　　说完他放开了慕言的嘴。

　　“我太自私了。”沉默了几秒后，慕言说。

　　“没有的事，我特别愿意和你出国留学。”宁霂抱得更紧了一点。

　　更多的话他没再说，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一直重复没什么意思。道理慕言自己都明白，只是心里有点内疚罢了，等他想清楚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好啊。”慕言轻声说。

　　“是啊，你男朋友这么好，可千万别让他跑了。”宁霂吻了吻慕言的侧颈。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让你跑了。”慕言说。

　　两人非常柏拉图地拥抱了几分钟，直到宁霂感觉怀里的人在向下垂，他微微松开了一点，才发现慕言居然睡着了。

　　宁霂对于慕言能用现在这个姿势睡着表示震惊，但想想也合理。他这几天估计都在纠结这件事，再加上拍摄那边的事，现在两边都算告一段落了，他放松下来就真的放松下来了。

　　轻手轻脚把慕言躺平在床上，宁霂看了眼手机发现现在才7点半，他轻笑了一声。

　　他现在肯定睡不着，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丝毫没有犹豫，坐到画架前。好几天没画画了，他摸了摸画架，立刻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再次抬头，时间已经过了12点，宁霂打开房门瞄了一下，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估计这一觉就要睡到早上了。关上门他去冲了个澡，缓解因为最近的松散，而让这几小时的绘画加剧的手臂酸痛。

　　洗完澡再次蹑手蹑脚进屋爬上床，宁霂侧身抱住了慕言，轻声说了句“晚安”。

　　慕言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话，微微举起手拍了拍宁霂的背。

　　为了准备留学的事，慕言第二天就回了学校，两人接下来的几天都没见面。宁霂终于去了趟雨后，让自家员工知道自己没捐款逃跑。

　　刚推开门，小满看清来人是谁后，立刻小跑过来抓着他跑进他的办公室。

　　“满姐，你这么急你男朋友知道吗？”宁霂让小满拉着他，好像很勉强的样子，拖着步伐跟在后面。

　　不过小满一直没搭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小满才一脸认真地看向宁霂，“你有没有要告诉我的事？”

　　“什么事？”宁霂知道小满这是要和他谈正事了，把自己嬉皮笑脸的拿一套收了起来，但也一时间没想到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齐哥的事。”小满说。

　　“齐哥？”宁霂有点惊讶，“齐哥怎么了？没来上班？”

　　小满愣了一下，“他来了，就在后厨。但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宁霂头脑风暴了一下，但依旧不知道小满到底在说什么，“我应该要和你说什么？”

　　“齐哥！辞职！”小满小声吼着，“这几个字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这下是宁霂愣住了，“齐哥要辞职？我怎么不知道？”

　　小满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判断宁霂是在说真话假话。过了快两分钟，她才揍了宁霂肚子一拳，“你为什么不知道！”

　　“不会发生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宁霂夸张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好在小满没下狠手，他还能撑得住。

　　小满又打了他一拳，“齐哥请了好几次假，他什么时候请过假？！肯定有问题！”

　　宁霂又揉了揉手臂，“他要真想辞职，肯定会和我说。他完全没联系过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他就是有问题！”小满不依不饶，“你最好给我问出来是什么事，我可不想突然失业！”

　　“不会的。”宁霂举起手阻止小满继续说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失业的。”

　　在小满终于冷静了之后，宁霂才开口问道：“到底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会失业？”

　　小满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开口：“齐哥好像要离开店了。”

　　“他和你说的？”宁霂确实没听说过这件事，齐明轩也没和他提过。

　　“……没有。”小满叹了口气，她足够了解宁霂知道刚刚的话不会说服他，可她也足够了解宁霂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沉默了几秒，宁霂拍了拍小满的手臂，“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你回去上班。”

　　小满看了他一眼，花了快一分钟的一眼，然后退开了。

　　“我不能少了这份工作。”小满说。

　　“知道了，满姐放心。”宁霂认真地说。

　　虽然答应了小满会问清楚这件事，但宁霂没着急去找齐明轩，在吧台和几个工读生闲扯着。

　　“圣诞节怎么排的班？”宁霂问小满。

　　“圣诞那天应该是阿湛、昭哥的班，但那天肯定忙，我想再加两个人，可问了几个人都没时间。”小满说到排班也挺头疼的。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过各种节，各种仪式感只能多不能少。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基本上不请假就不错了，更别说加排班了。

　　她自己也是，早就和男朋友约好了一起过，没办法顶上空缺。

　　“我可以上。”钟离念小声说。

　　宁霂瞥了他一眼，“你不行。”

　　“为什么？”钟离念微微拧着眉问。

　　“你班够多了，而且马上到期末了，你还要复习，哪有时间加排班。”宁霂说。

　　“我忙得过来。”钟离念没敢说自己还兼了个补习的职。

　　“行了行了。”宁霂对钟离念挥了挥手，没打算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转向小满，“实在没人，到时候我来吧。”

　　小满翻了个白眼，“你会做什么你来？你来添乱吗？”

　　这宁霂倒是无法反驳。

　　虽然雨后刚开的时候，确实是齐明轩管后厨，他在前面帮帮忙做做饮料什么的。可后来他“本职”工作那边也忙了起来，店里招了新的工读生，小满在菜单上加了新的饮料，他能做的就越来越少了。偶尔来看看店里，对对看不懂的帐，和工读生胡侃几句，是他现在对店里最多的贡献了。

　　金钱贡献另当别论。

　　“行吧，那就麻烦小满姐操心了。”宁霂痞笑了一下，“给我做杯饮料呗，你们新加的什么都行。”

　　小满又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老老实实做饮料去了。

　　钟离念犹豫着走了过来，“霂哥，真没人的话，我真的能来。就一天，也不耽误事。”

　　“驳回。”宁霂一点面子不给。

　　钟离念咬了咬嘴唇，但没能再说什么。

　　宁霂伸出手，刚想放到钟离念头上，想到某人说过以后只能揉他一个人的头，手最后落到了对方肩上捏了捏，“圣诞节，你不找几个同学朋友出去玩玩，来打什么工啊？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工作赚钱，能玩的可只有这么几年。”

　　钟离念没说话，但宁霂知道自己没说服他，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之后的几天宁霂一直猫在店里，慕言在忙着准备申请留学的事，没什么时间过来找他。他自己也没什么灵感，懒得在画架前发呆，那还不如来店里逗逗工读生。

　　不过每天早上和晚上两人都会打个视频，慕言也会在屏幕那边噘着嘴，把早安吻晚安吻送给他。

　　说是没灵感，其实宁霂现在也忙，要准备月底画展的事，主要是写个演讲稿，想想要和庄羽找来的各个画商、大老板、有钱人说什么。他不是很喜欢那种场合，但又不能不去，只能现在多想想，多打几个腹稿以备不时之需。

　　想也是真的想，坐那脑子里头脑风暴，瞬息万变的场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对于看不到他脑子里的活动的人来说，看着就很像在发呆。

　　小满放下饮料和三明治，在桌子上敲了敲，“回神！”

　　宁霂自己是有意识的，看着小满走了过来，只不过是没什么表情罢了。

　　小满的动静让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而在小满看来就是应了她“回神”的要求。

　　“发什么呆呢？”小满问。

　　“没发呆，想事呢。”宁霂说。

　　“明明就是发呆。”小满没给宁霂反驳的机会，转身走了。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估计是小满看他到现在都没去要吃的，忙完了怕他饿死在自己的咖啡厅里，这才大发慈悲给他送了饭。

　　宁霂倒不是因为想事情才错过了午饭，他早饭吃得晚又吃得挺多的，现在是真的不怎么饿。不过既然小满都给他拿过来了，他肯定不会不给人家这个面子。

　　心情挺愉快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他摸出手机给慕言发消息。

　　雨后：男朋友，吃饭没？

　　慕言的消息回的很快：男朋友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慕言：这是已经和我没话找话了？

　　宁霂笑了一下，拍了张被自己咬了两口的三明治的照片发了过去。

　　雨后：我就正在吃

　　慕言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接通后劈头一句，“怎么现在才吃饭？”

　　虽然两人每天都视频，但毕竟不是真的见面，想也是真的想。所以慕言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瞬间，宁霂就忍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了。

　　“不怎么饿，又在想事情，就没顾上吃。”

　　慕言那边看着应该是在宿舍，宁霂不知道汪平烁在不在，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靠眼神传达自己的想念。

　　“想什么呢？”慕言问。

　　“月底画展的事。”宁霂看到了慕言才后知后觉有点饿了，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哦~~不是在想我啊。”慕言挑了挑眉。

　　宁霂看着屏幕里的男朋友，“你不用想，一直在脑子里就没走过。别的不能自己进来的，才要自主想一下。”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话虽如此，慕言脸上的笑容也更明显了一点。

　　“没怎么说过，不熟练。不像某人，张嘴就来。”宁霂说。

　　慕言坐直了一点，“你这就不讲理了啊。你好歹以前还有过说这些话的对象，我可是这辈子只对你说这些话。”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宁霂挑了挑眉。

　　“想证明……”慕言喝了口水才继续说，“我是真情实意，看到你就忍不住说这些话，而你，还需要考虑措辞。”

　　宁霂实在忍不下去了，低头笑了好几声。

　　终于不笑了，他抬起头看向手机，“大社长文科生，文化水平肯定是我们这种画画的比不了的，大社长见谅啊。”

　　“唉，没办法啊。”慕言夸张地叹了口气，“谁让我看上的就是个画画的，怎么办呢，自己受着呗。”

　　“委屈大社长了。”宁霂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侍寝的时候主动点就行。”慕言也换上同款沉重脸。

　　“我也想啊，”宁霂学着刚刚慕言的样子，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好像一次不够似的，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大社长忙得都没时间来找小的，想侍寝也侍不着啊。”

　　慕言笑了几声，又叹了口气，“对不起啊霂哥，没时间陪你。以后陪你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就是这样打视频当见面了。”

　　慕言自己说着这些话，都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说出来的。他应该是摸不透的、神秘的、站在主导位置上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委委屈屈小心翼翼的。

　　“再说这些我就杀到你寝室，当着你室友的面把你办了，让人家听听你平时都是怎么哼哼的。”宁霂说。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慕言，听到宁霂的话，本能的“啧”了一声，“平时哼哼的是你吧。”

　　宁霂也跟着“啧”了一声，“一半一半吧。”

　　“那就是大老板记性有问题，怎么不也是三七，不可能是五五。”慕言恢复了一点不知道是烟哥还是龙哥的气势。

　　宁霂就差当场跪下喊“c我”了。

　　“三……”他猛灌了口饮料，“三七啊……四六差不多，哪有三七那么夸张……”宁霂越说越没底气，看着慕言的身影都有点重影。

　　“夸张吗？大老板是不是对自己不太了解？”慕言说。

　　“不了解吗？”宁霂强压着嘴角反问。

　　慕言沉默了快一分钟，“周末我去找你吧。到时候商量一下是你把我办了，还是我把你办了。”

　　“一人办一次呗，友好建交。”宁霂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手机里的人。

　　“一次？有没有点雄心壮志了。”慕言学着他的姿势歪着头，歪的还是相同的方向。

　　宁霂眯起了眼睛，“你周末过来看看我有没有雄心壮志呗。还是你要让烟哥还是龙哥来试试我的雄心壮志？”

　　“烟哥就算了，”慕言快速带过这个话题，不想再被宁霂扯到浪骚0上去，“龙哥可是守身如玉，从不乱搞。”

　　宁霂想到之前龙哥表演的时候，台下起哄喊“龙哥c我”的一屋子人，撅了噘嘴，明显是不相信，“骗鬼呢。”

　　“龙哥面具一摘，人家不就看到，哇，这个龙哥，就是那个大帅哥烟哥！”慕言有理有据。

　　“那我那次上的，是龙哥烟哥还是慕言啊？”宁霂把自己说的有些口干舌燥，赶紧喝了口饮料缓解一下。

　　“有区别吗？龙哥烟哥，不都是慕言？”慕言问。

　　“是吗？”宁霂反问。

　　“那就周末看看呗。”慕言也眯起了眼睛。

　　又聊了几句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宁霂看着暗下去的手机，还在意犹未尽，嘴角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要不是因为知道慕言现在真的在忙，他可能就像个半大小子似的，直接冲过去去抓人了。就算不能酱酱酿酿，真正见到面也还是和视频有区别的。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裤子又要紧一圈了。

　　宁霂对于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还能动不动升一下旗表示很无奈。真正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反而好像随时能飞升似的，七情六欲都单薄的不行。

　　所以慕言对于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

　　隔断书柜被敲响，把宁霂从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拉回了现实。

　　“打扰你吗？”齐明轩站在狭窄的入口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