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冷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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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节目的企划案你看了多少？”程束薪问。
“都看了。”程志说。“整个企划书我都看完了。”
程束薪挑了挑眉，“那你觉得我们给多少广告费合适？”
程志说了个数字。
“你还挺会给公司省钱。”程志说的数字，确实比他们往常的广告费要低一点。
“首先，这节目是一个新的尝试，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万一没成功，我们的广告费就算打水漂了。其次，这次是宁霂找我说的人情，又是临时找的，价钱肯定没得比。最后就是……”程志故意顿了一下，“人家都说了不是要拍民宿，您就别上赶着给人家送钱了。”
会议室里本来紧张的气氛，因为程志最后这一句话，立刻放松了不少。
“你还真不客气。”这话是沈天南说的。“这么苛刻我们制作的节目，不太好吧，程少？”
程束薪这才看向沈天南，“你是……沈总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沈天南莞尔一笑，也没说什么。
程束薪看向邢云，“你们想在岛上拍节目我肯定没意见，毕竟程氏只是买了民宿那边的地，岛上其他地方也不归我们管。但合同还是签一个，万一你们要拍些那边的素材，到时候也比较好处理。”
邢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程总觉得可以就行。”
“那行，剩下的事你和律师谈就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拍？”程束薪问。
“时间上比较紧，希望明天就能拍。”邢云说。
程束薪微微点头，“那确实挺紧的。我让人把律师叫来，今天就签合同吧。”
邢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地这么顺利，“好，那样最好了。”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正事聊完了，程束薪也没打算多待，站起了身。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邢云伸出手，“耽误您时间了，程总。”
程束薪淡淡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经过程志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会议室的门在程氏父子身后关上后，宁霂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这……就完了？”
他自己也因为工作关系，签过不少合同，但没有哪次是这么顺利的。
邢云也觉得不太真实，后知后觉地有些懵逼，“程少的话很有分量啊。”
和他们相比，沈天南就放松很多，“程总一直在找机会让程志施展一下。他这次这么上心，伊人岛的开发对程氏来说又是个小案子，大概率会听他的。”
“果然是我们不懂的世界。”慕言笑了笑。
沈天南看向门的方向，感觉暂时不会被打开，这才多解释了两句，“明年我们就要高考了，但程少大概率考不了太好的。他爸肯定现在要开始给他筹备后路。现在出国镀金已经没什么大用了，你上个垃圾学校人家也不会认。就算集团是他爸的，但公司里那么多老狐狸盯着，想空降肯定会遭到妨碍。现阶段来说，对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绩，看他能做出什么来，只要有成绩了，别人也就不好开口多说什么了。”
这话算是给宁霂解释的，毕竟他一心搞创作，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宁霂也确实点了点头，“都不容易啊。”
程志很快回到了会议室，脸上洋溢着开心的表情，一看就是被程束薪夸了，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邢哥，律师马上就来了，具体事项你和他聊就行。”程志坐回位子上，“我刚刚都是瞎说，你该怎么谈怎么谈，多要点钱啊。”
邢云被他逗笑了，“程少不是应该多为集团考虑吗？”
“这么个小案子，多要也要不了多少。”程志挥了挥手。
这话但凡不是他说出来的，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装逼味道。
所以……
幸好是程少说出来的。
律师就是程氏的专用律师，没几分钟就来了，程志给邢云介绍之后，拉着其他人就要走。邢云也没拦着，毕竟后面肯定是和节目组签合同，和他们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但也不妨他在心里给宁霂和慕言多加了个心眼，没想到他俩还能有这种人脉。
“你们今天还有什么安排？”离开了会议室，程志问宁霂和慕言。
宁霂看向慕言。
慕言说：“我要先回伊人岛，和岛上的文旅局那边的人说一下。”
程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就下周，等你们回来后再约个饭。今天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行。”慕言也没客气。
他今天必须要回伊人岛，和高主任对接这次的工作。就算只是在他家拍，但该做的工序一个都不能少。
“霂哥你也是一起吧。”程志看向宁霂的眼神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然而宁霂却眯着眼睛说：“程少要是舍不得我，我也是可以留下来侍寝的。”
“还是算了。”程志果断拒绝，“我怕言哥刀了我。”
宁霂叹了口气，“小志志大概是看不上我这种大叔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家公司的关系，程志今天居然没趁机撒个娇，“是你这种大画家看不上我这种小纨绔吧。”
宁霂嘿嘿笑了几声。
几个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在停车场分开了，宁霂慕言上了宁霂的车，程志沈天南上了程家的车。
“先去你宿舍？”宁霂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行，反正我觉得我的衣服，比你的更适合上节目。”慕言笑了一下说。
宁霂不否认，“是啊，我那都是普通款，扔到人群里就看不到了。”
“全靠脸撑着。”慕言趁机夸了男朋友一句。
到慕言宿舍的时候，汪平烁刚好没课，在宿舍里躺着玩手游。听到寝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头也没回就叫了声，“言言？你终于回来了？”
慕言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看身后的人，宁霂对他挑了挑眉。
慕言讪笑一下，转回去汪平烁说：“我朋友来了，你别乱叫啊。”
汪平烁这才坐了起来，看向门边站着的人，“言哥的朋友啊。你好你好，我是汪平烁。”
“宁霂。”宁霂对汪平烁点了点头。
慕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在里面找衣服，“我要回家几天，你自己玩吧。”
“怎么现在回家，你爸应该没回来吧？”汪平烁下了床。
“之前和你说那个节目，打算在我家拍一期，我去准备准备。”慕言找了个小行李箱把衣服放进去。
“在你家拍啊，也是，你家那边漂亮。”汪平烁大二的暑假和慕言去过一次伊人岛，主要是为了让慕言教他冲浪。那时候岛上还没开始开发，虽然整体设施比不上现在，但风景始终是那么美。
“诶，霂哥，你哪个系的？”汪平烁又问宁霂。
“以前是美院的，毕业几年了。”宁霂说。
“哦，校友啊。”汪平烁给宁霂搬了把椅子坐。
“嗯，而且我大一，住的就是这间寝室。”宁霂坐下说。
“这么巧？”汪平烁惊讶了一下。
宁霂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霂哥。”汪平烁突然眼睛亮了一点，“你认识言哥新交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宁霂忍着笑意看向慕言。
后者背过身对着两人，继续收拾着东西。
“我不知道啊。”宁霂看向汪平烁。
“啊，你不知道啊。”汪平烁有些失望，还以为能从他这里套出什么情报，“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和我说，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点什么呢。”
“他真没和我说过女朋友的事。”宁霂说的时候“女”字说得特别重。
慕言那边手里的东西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汪平烁走过去帮他捡了起来。“是啊，他只说是个美女姐姐，其他什么都不说，嘴严着呢。”
“美女姐姐啊。”宁霂又看向慕言的背影，但对方就是不肯转过身来，他对汪平烁说：“抱歉啊，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就连‘美女姐姐’都没和我说过。”
“这样啊。”汪平烁没问出什么，有些不甘心，只好进攻主角，“言哥，说说呗，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美女姐姐了，好像还挺有钱的，为什么不能说啊。”
“他害羞，不想被别人知道。”慕言的背影含糊地说。
汪平烁“啧”了一声，小声嘟囔，“姐姐还害羞啊，那看来没大几岁。”
“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年纪比你小的，那种可爱型的。”汪平烁又说。
“我也是。”这次宁霂搭了话，“那种软软糯糯的，喜欢靠在他怀里撒娇的。”
“是吧，我也觉得。”汪平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以前和他表白的那些女生，也就那种可爱的学妹，他会多聊几句。”
“是吗？以前很多人和他表白？”宁霂饶有兴致地问。
“那你是不知道。”说到这个，汪平烁就来了兴致，“从大一到大四，言哥可是被表白了无数次。闹最大的是有一次，一个学姐，在中心广场那边摆了了超大的蜡烛爱心，当众表白。手段是有点老套啦，但当时还是好多人起哄，就差逼着言哥接受了。”
“中心广场……”宁霂小声说。
记忆的某个角落里，好像有什么在被唤醒。
中心……
广场……
蜡烛……
表白……
“是3年前那个，最后好像还有人被抓进精神病院的那个？”宁霂终于梳理清楚了自己的记忆。
“你也听说那个传闻了啊。”汪平烁直接兴奋起来了，“不是精神病，好像是偏执吧。是吧，言哥？”
然而慕言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对汪平烁说：“我们赶时间，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然而真正该保重的，大概是他自己。
“下次有机会再聊啊。”宁霂一边被抓着一边和汪平烁说。
“好嘞，你有时间来玩啊。”汪平烁说。
几乎是把宁霂拖出了宿舍，慕言左右看看发现走廊上没有人，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多想。”
宁霂也是小声回道：“我多想什么了？”
“没想最好。”慕言放开了人，走向楼梯。
“哦~~”宁霂的声音轻飘飘的，“美女姐姐啊。”
慕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又走回宁霂身边，牵起他的手，“帅气哥哥。”
宁霂低头忍住想笑的冲动，被牵着下了楼。
但是出了宿舍楼，宁霂就松开了慕言的手。在校园里就公然牵着手，未免有点太招摇了，况且慕言还是那个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的主角之一，估计认识他的人少不了。
回到车上，慕言立刻凑过来和宁霂接了个吻。
“帅气哥哥，愿意和我回家吗？”慕言抱着宁霂的头问。
“当然愿意。”宁霂又吻了吻慕言的鼻尖。
慕言提前买好了船票，两人开到码头，等了没多久，就顺利上船了。
“上去吹吹风？”慕言伸了个懒腰。
“嗯。”宁霂解开安全带，跟着慕言一起下了车。
“国庆之后你回过家吗？”到了甲板上后，宁霂问。
“回过一次，把你送我的画带回去了。”慕言闭上眼睛享受着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宁霂把头发揪了起来，“怎么带回去了？你不是说要放宿舍。”他这才想到，刚刚确实没再慕言的宿舍看到那幅画。
“有个出去租房子的舍友，回来了一趟，差点把一碗泡面洒在上面，太危险了。”慕言想到那时候舍友绊到椅子，泡面洒了一地，离他的画就差那么几公分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头。
宁霂看到他这样，忍不住有点好笑，“有画框，就算撒了泡面也没什么，擦擦就好了。”
“那也不行，会有泡面的味道。”慕言还是嫌弃的表情。
“换个画框不就好了。”宁霂还是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慕言看向宁霂，宁霂拨了拨被吹乱的碎发，他说，“你给我的东西，不能被别人弄脏。谁都不行。”
宁霂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脸，“嗯，不能弄脏。”
今天的风有点大，宁霂就算绑了头发，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也把他抽得够呛。慕言早上没做头发，和他情况也差不多。
吹了十几分钟海风，两人都受不了了，躲回了船舱内。
然后就一起看到了吧台后面的人。
那人也看到了他们，从刚开始的一愣，到玩味，最后是些许失落的感觉。
宁霂侧身看向慕言，对方到像是不在意似的，没有过去的打算。
慕言转过身找了个空位坐下。
宁霂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吧台边，“一瓶橘子汽水。”
阿九从吧台下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橘子汽水放到他面前。
“谢谢。”宁霂伸出自己的付款码。
“他不要吗？”阿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嗯，你一起给我吧。”宁霂说。
阿九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谁都没有发现，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喝什么？”
宁霂微微歪头，似乎是有些疑惑，“无糖可乐。他不是一直喝这个？”
他说的没错，慕言几乎是对这个饮料情有独钟，只要是喝碳酸饮料，几乎都是喝无糖可乐。宁霂有一次还问过他，说无糖可乐味道这么奇怪，他为什么经常喝。
当时慕言只是说，他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宁霂还以为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阿九哼笑了一声，“开房还喝什么饮料。他的饮料我倒是喝了不少。”
宁霂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阿九说的是什么。
然后就觉得脸有点烫。
“12。”阿九伸出了扫码器。
宁霂把手机伸了过去。
“你俩，在一起了？”阿九随意问道。
“啊……”宁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懂了。”阿九擦了擦本就很干净的玻璃杯，“恭喜啊，终于拿下了这个海王。”
“啊……”慕言是海王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宁霂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什么需要他反驳的，“……对不起啊。”最后他只能憋出了四个字。
阿九也没打算为难他，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这话宁霂回不了，他和慕言你情我愿，确实没什么好对不起阿九的。
阿九说：“要让他幸福。”
“肯定。”这宁霂能确定。
阿九瞟了一眼慕言的方向，但很快收回了目光，“你真的挺厉害的。”
宁霂歪了歪头，只当阿九指的是能把“海王”拿下的事。
阿九也没解释，不再搭理他，专注于手上擦酒杯的动作。
宁霂也没多留，拿着两人的饮料走了。
慕言对他们聊了什么完全不感兴趣，宁霂回来后，甚至连问都没问。
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他其实是怕问了之后，得到不好的答复。比如阿九说他有多渣、以前玩得多疯、有过多少炮友……
怕被扒的事情还挺多的。
“你以前……”宁霂开了个头，但又没继续说下去。
慕言被这一顿搞得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还是故作冷静地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向窗户外面。
宁霂盯着手里的两瓶饮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还是慕言先撑不下去了，“怎么了？”
“啊。”宁霂回过神，“没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回车上吧。”慕言站起身。
“啊。”宁霂跟着慕言回到了车舱。
慕言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宁霂坐了进去，再绕到驾驶座自己坐了上去。
“他说什么了？”慕言直接问明显还在发呆的人。
“没说什么，说我要让你幸福。”宁霂清了清喉咙说。
慕言显然没想到阿九会说这个，忍不住抬了抬眉毛，“就这个？”
“啊。”宁霂又回了个单音。
这下慕言不动了，“他就说这个，你这是怎么了？”
“啊。”
慕言等了一会儿，可对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伸出手，在宁霂的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大老板，快回神！”
宁霂微虚着眼睛，揉了揉被弹的额头，“为什么弹我啊。”
“你发什么呆啊。”慕言直接被气笑了。
“我就是在想……”宁霂又没说完。
慕言直接吻了上去，还是又凶又猛的一个吻，掠夺者宁霂唇齿间的每个角落，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
终于松开嘴，是因为其他人也陆续回到了车舱，慕言不想吓到宁霂。
宁霂靠在座位里，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
其实这话现在说不怎么合适，但宁霂还是如了慕言的愿，“我……就是……想。”呼吸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频率，“他，阿九，大概真的挺喜欢你的。”
慕言自己的呼吸也没好到哪去，直接被这句话吓得更不平稳了，“你说什么？”
“阿九，应该挺喜欢你的。他……发现我们，就，感觉他有点……伤心吧。”说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男朋友的情感，宁霂显然说得有些困难，但还是继续努力表达着。
慕言想了想，他其实不太明白阿九是怎么想的，两人刚搞到一起的时候，对方也说不想动真感情，只是玩玩而已。
后来的发展，也确实没觉得阿九有什么别的想法。
直到宁霂出现。
慕言微微蹙眉。
宁霂突然抓住慕言的手，“你不许后悔。”
“我后悔什么？”慕言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宁霂指的是什么。
这下变成宁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下只能憋出一句，“不许后悔没找个软糯0。”
慕言低下头笑了几声，然后又是几声，完了还有几声。笑完了他才看向宁霂，“都让你做1了，怎么会后悔。”
“不就是因为被迫做0才要后悔。”宁霂也不知道是什么脑洞，才会说出这句话。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后悔，没早认识你的一天。”慕言说。
“怎么突然这么肉麻。”宁霂问。
“真心实意的。”慕言抓了抓宁霂的头发，“6年前我要是知道你能被一瓶水搞定，早就没你前男友什么事了。”
虽然慕言确实说过他们从高中就见过了，但宁霂有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那你6年前怎么就没出手呢。”说到这个宁霂还是不太理解。
“就是觉得你是直的。”慕言的答案也始终没有改变。
“啊……”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6年前的自己……确实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直男。
后面他们没有时间继续聊下去，因为船靠港了，他们也必须开车下船了。
岛上的天气非常好，虽然只是隔了一段海峡，但12月初寒冷的气温并没有影响这座岛屿。
“你家这边真的太适合居住了，气候太好了。”宁霂打开了车窗，享受着海风吹在发丝间的感觉。
“你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慕言把挡住眼睛的一缕发丝拨开了。
宁霂没说什么，只是捏了捏慕言放在置物箱上的手。
后面的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
到了慕言家的小院，慕言把车停在了门口。
“霂哥？”慕言叫了一声。
“啊……”宁霂又是回了一个单音。
“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慕言问。
宁霂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就是觉得……你对阿九……”
慕言没想到宁霂又会提起这个人，眼神里多了份探究。
“挺冷酷的。”宁霂还在说。
慕言听到这几个字，直接笑了，“我对他冷酷你这样？我对他余情未了你才应该紧张吧？”说着他又想到另一个不能算是可能的可能。“还是你看上他了？”
宁霂没接这个话，“我是说，你对以前上过的人挺冷酷的。如果……”他看向慕言，“哪天你不想上我了，是不是也会这么冷酷。”
慕言愣了一下，“你还挺能想。”
他凑近了一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霂的眼睛，“想上你想了6年了，以后也不会不想。少浪费脑细胞想这些没用的，要想就想想今天晚上能玩什么play。”
很久没见过这么A的慕言，宁霂的心跳声立刻“砰砰、砰砰”地加快了。
他咽了口口水。
“听懂了吗？”慕言问。
“懂了。”宁霂呆呆地说。
“懂了今天晚上乖乖趴好就行。”慕言在宁霂唇上啄了一下。
“好。”宁霂说。
两人这才下了车。
慕言牵着宁霂的手进了别墅。
然后两人就僵住了。
宁霂立刻放开了手。
“爸，你怎么回来了？”慕言问坐在沙发上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74章 冷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