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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仅此而已 ...

  •   “我们之间,就当没发生过吗?”

      宁霂一脸空白,看不出一丝表情,就这样茫然地看着慕言。

      又过了一两分钟,宁霂突然站起身,“我去叫护士过来。”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

      慕言瞬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啊。

      宁霂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自己?

      从意识到自己喜欢宁霂起的那个噩梦终于还是来临了。

      果然,他就不应该谈恋爱。

      用矫情点的话说,他现在充分理解了“绝望”两个字的意思。

      这身体,还真是个废物。

      一滴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流下,顺着太阳穴最后流进了耳朵里。

      眼泪是这么烫的吗?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一行泪划过自己的侧脸。

      宁霂很快带着护士回来了,然后慕言就被推出去做了各种检查。

      等到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宁霂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要当没发生过了啊。

      慕言了然。

      有一瞬间他觉得,如果当时没有醒来就好了,就这么继续在黑暗中,或者干脆直接死掉好了。

      死了就真的解脱了。

      慕言闭上了眼睛,护士在和他说什么完全听不进去,反正就是那些从小听到大的话,告诉他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那些话。

      是啊,他不是不普通人,不能做普通人能做的事,就连谈个恋爱对方都要随时做好丧偶的准备。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一直不敢认真地谈一场恋爱,不是吗?

      可因为再次遇到了宁霂,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接近,奋不顾身地一头栽了进去。可他一直不肯直面的事实现在摆在了他面前。

      这不是一个人的恋爱,陪他栽进去的还有宁霂。

      如果他真的没挺过来,轻松的是他,难过的是宁霂。

      所以就这样吧。

      在两人还没有陷得那么深的时候停下。

      对他们都好。

      嗯。对他们都好。

      “检查完了?这么快?”

      猛地睁开眼睛,慕言看到一脸错愕的宁霂站在病床前。

      “……忘东西了?”检查的时候护士给他喝了点水,现在嗓子没那么沙哑了,虽然声音依旧不怎么美好。

      “什么?”宁霂没听懂。

      “怎么回来了?”慕言觉得自己今天泪腺有点发达,只是说这么几个字,眼泪好像又要流下来了。

      “……不回来我去哪?”宁霂眨了眨眼睛。

      “我们不是……当没发生过吗?”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为什么?”宁霂又眨了眨眼睛,“你刚骗我了?”

      “没有,可是……”宁霂温柔地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慕言一下子哽咽住了,“你不是……接受不了吗?”

      “为什么?”宁霂又问了一遍,“你生病我有什么好接不接受的。”

      宁霂的话让慕言的心脏再次“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又控制不了自己,“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们的感情了。”

      几乎是在他说完的瞬间,再次被宁霂紧紧抱住了,不过这次没有颤抖,而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拥抱。“怎么可能,不可能不要你的。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慕宝宝。”

      眼泪这下真的完全忍不住了。

      上次哭成这样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可能从来没有过吧。

      “别哭了,你现在不能这么激动。”宁霂小声在他耳边安慰着,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肩膀。

      “那你刚才去哪了?”哭完之后就是一阵委屈。

      “我去给你买吃的了,好几天没吃饭,你肯定饿了吧。”宁霂指向病床边的几个大袋子。

      慕言“噗嗤”一下就笑了,“买这么多,吃几天啊?而且我现在也吃不了这些。”

      “对哈……”宁霂尴尬地抓了抓耳垂。“那你能吃什么?我再去买。”

      “不用了,你在这陪我就好。”慕言伸出手。

      宁霂握住他的手,“好,我哪都不去。”他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我真的没事。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事,我其实已经好几年没进过医院了,吓到你了对不起。”慕言揉了揉宁霂的手。

      宁霂看着慕言的眼睛,“我不需要你安慰我。我只想你和我实话实说,我只想知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什么事……”慕言的话被宁霂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我初三那年暑假就做过手术了。现在只要不要太激动、不要剧烈运动,就没事。”

      一万个景象从宁霂的眼前闪过。

      跳舞的慕言。

      冲浪的慕言。

      出海的慕言。

      床上的慕言。

      躺着的慕言。

      趴着的慕言。

      骑在他身上的慕言……

      虽然景象逐渐跑偏,但意思还是这么个意思。

      “不能剧烈运动你整天又跳舞又出海又……又……”后面的说不下去了。

      “我没有剧烈运动。”慕言斩钉截铁地说。

      “你跳钢管舞不是剧烈运动?你冲浪不是剧烈运动?你……你……你上我的时候不是剧烈运动?”

      慕言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没有。”

      “你再说!”宁霂用尽全部的努力摆出瞪人的架势。

      “你好好想想。”慕言笑着说。

      果然,大老板就是最好的良药,能治好他所有的所有,前一分钟还觉得死了算了,后一分钟就觉得活着太好了。

      而宁霂看慕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确实开始认真回忆起自从两人相遇起的点点滴滴。

      被拐去伊人岛上的时候,慕言带着自己出海……游艇开得不算快,除了他有点深海恐惧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激烈的。

      龙哥的表演,虽然配乐是夜店神曲,但他本人的动作……好像也没什么太剧烈的动作。甚至于……他那时候觉得有些让人心痒难耐?

      不管怎么跳,都像是在磨人心智似的。

      床上的慕言……好像也是差不多……

      慢慢悠悠,肯在前戏和过程中花时间……

      还有……

      还有什么记不清了。

      反正好像慕言不管做什么都挺……有数的?

      就算是剧烈运动……

      好像也没怎么发生过。

      看来慕言确实是挺注意的。

      虽然做的事好像都是刺激他那脆弱的心脏似的,但其实……好像也确实没做什么?

      看来他在维护自己生命的这一点上,还是做了不少功课。

      而慕言似乎也知道宁霂已经想清楚了一切,“是吧?”

      “我这身体如果能吸毒,你应该恭喜我。”那天晚上披着一身月光的慕言说这句话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

      啊……

      宁霂突然了然。

      原来那时候的他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啊……

      “宝宝……”宁霂突然的哽咽。

      “我真的没事了。”慕言握紧了宁霂的手。

      “什么时候你出院了再和我说这句话。”宁霂握紧了慕言的手。

      “很快的。”慕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不要再骗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宁霂靠在慕言的肩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慕言觉得一阵心疼,这个人在自己昏迷的这几天,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被勾了起来,宁霂紧紧抱住慕言,“真的,不要再吓我了。”

      “嗯,不会了。”慕言想,可能他还是做错了。

      不接近就好了,远远看着这个他憧憬了很久的人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或者他也可以走近点,当个比普通朋友近一点的好朋友,偶尔一起吃个饭,看着他和别人谈恋爱。

      可那怎么可能啊。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怎么能忍住不接近呢?

      怎么能忍看到别人让他幸福呢?

      能他幸福的,只有自己,别人给的都不是最好的。

      “对不起。”慕言揉了揉宁霂的头发,“没招你就好了。”他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为什么?!”宁霂猛地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你后悔了?”

      “不招你就不会在一起了,你也就不用经历这一切了。对不起啊,霂哥,真的,对不起。”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疼一下,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心疼宁霂。

      宁霂捏住慕言的双颊,“闭嘴。”

      他第一次对慕言这种态度,慕言直接愣住了。

      “以后都不许说道歉的话。”宁霂继续说。“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你已经招我了,并且招到我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以后再让我听你说这种话……”

      “干到你下不了床。”宁霂恶狠狠地说。

      慕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恐怕对我心脏不怎么好吧。”

      宁霂一秒破功,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真的吗?那以后我小心。”

      “所以还是我干你吧,比较好控制节奏。”慕言说。

      宁霂这次知道自己又被慕言耍了,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打了一拳,“你就浪吧。”

      “反正你喜欢。”慕言无赖地说。

      叹了口气,宁霂也是无法反驳。

      “好好养病,不许再吓我了,听到没。”宁霂最后说。

      “遵命,霂宝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只要宁霂还坚定,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慕言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证实确实现在没什么事了,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他怎么也不想继续住院,总觉得只要还住在医院,宁霂始终不能真正放心下来。

      所以最后在他的一再保证下,且答应一周来医院复查一次后,被允许暂时出院了。

      听到慕言能出院了,宁霂先回了趟家把车开了过来,刚找到停车位就接到了徐女士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徐女士,怎么了?”

      “宝宝啊。”徐女士听起来心情应该不错,“你之前说那个节目,第一期是已经录过了吗?”

      “嗯,上周录过了。”宁霂侧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下了车。

      “哎呀,我的宝贝要成大明星了。”徐女士笑着说,“录节目感觉怎么样?紧张吗?是不是好多人拍你们?”

      “什么大明星啊,就是个普通的节目,而且我们都是素人,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徐女士的声音对于宁霂来说是有镇定效果的,原本还焦急的心情立刻因为这几句话而放松下来了。

      “我儿子可是当代最伟大的画家之一,怎么就是素人了。你要和他们说啊,你可是名人,是最棒的,是我的大宝贝。”徐女士夸宁霂的话这些年都没变,但他每次听到还是会觉得开心。

      “徐女士今天有什么事啊?”宁霂略带着笑容问。

      “没事啊,就是想你了。”徐女士说。

      “我也想你了。”宁霂说。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身后拉了一个踉跄。

      “你想谁了?”慕言冷冷地说。

      宁霂立刻反应过来慕言这是吃醋了,但还是淡定地对电话里的徐女士说:“我晚点再打给你。”

      而徐女士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慕言的话了,非常爽快地挂了电话,“好哒宝宝。”

      “说啊,你想谁了。”没有了刚刚的咄咄逼人,现在慕言只剩下委屈了。

      宁霂还是有更好的选择吧。

      “当然是想最重要的人啦。”宁霂轻描淡写地说。

      慕言的心“咯噔”了一下。

      “没有她就没有我啊。”宁霂还在继续说,“怎么可能不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住院,慕言的张扬削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比我重要吗?”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的话实在和他不配。

      宁霂的心抽动了一下,他的慕宝宝,不适合这种表情,“和你差不多重要吧。”

      在慕言说话之前他用食指止住了动作,“徐女士,和你差不多重要,地位再低点她可要提刀来砍了我们俩了。”

      虽然是闹了个乌龙,但慕言却非常认真地说:“只能徐女士一个人比我地位高。好吧……再加上你爸一个,我必须是前三。”

      “那肯定的,慕宝宝就是我生命中前三最重要的。”宁霂接过慕言手上的行李,顺便在他手上亲了一下。

      即使是前三,慕言还是很开心,“走吧。”

      “你暂时先住我家吧,我好照顾你,要不你一个人在宿舍我不放心。”上车后,宁霂爬到副驾驶,帮慕言把安全带系好。

      “我有舍友……”慕言刚说了几个字,就对上了宁霂在他胸前抬头看他的脸。于是乎,后面的话直接被咽了下去。

      “你是有舍友,可你也有男朋友。”宁霂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所以拜托你,在这种时候,还是多依赖一下你的男朋友。”

      而慕言确实是没想过这种事,身边也没有过这种可以让他依赖的人。慕父虽然对他很好,但毕竟是个单亲父亲,又忙着自己的事业,很多时候在一些细节上是没那么注意的。而其他人……

      那就更没有了。

      霎那间,他又想起高中时的片段。

      徐女士拉了拉宁霂有些卷起来的校服外套。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他却记到现在。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人给他做过这么简单的动作。

      如果他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慕父可能都不会注意到,就算看到了也只会口头上提醒他一句,不会自己动手。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一直到看到徐女士的那个动作,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没有问题可能就是问题本身。

      依赖吗……

      或许,真的可以。

      宁霂不知道慕言怎么就沉默了,但他偶尔会进入这种状态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催促他说话。

      一路无言到宁霂家,在车停下后慕言才开口:“真的可以吗?”

      “嗯?”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宁霂已经忘了之前说的是什么。

      “真的可以依赖你吗?”慕言看着宁霂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不行?”宁霂是确实没理解慕言的问题。

      “不知道啊。”慕言笑了出来,“那要是我比你想象中更~~加依赖你,你会不会烦我?”

      “我自己说的为什么会烦?”宁霂是真的搞不懂慕言的脑回路了。

      “说定了。”慕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宁霂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配合这个幼稚的动作,勾了上去,“永远不会觉得慕宝宝烦。”

      慕言这下满意了,看着慕言的眼神都仿佛充满了小星星。

      宁霂没忍住,拉过慕言轻轻接了个吻。

      轻到仿佛没有发生过。

      虽然宁霂确实没有像慕言以为的离开他,可其他方面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比如照顾慕言像照顾瓷娃娃似的,生怕他被碰到磕到,会给心脏造成负担。就不要说做饭打扫卫生这种事了,就连慕言想喝口水,都是直接被端到他面前的。

      出院后的几天,除了上厕所这种事需要慕言自己亲力亲为之外,其他一切大小事务都被宁霂一手包办了,运动量还不如在医院的时候大。

      在第五天的时候,慕言终于忍不下去了。也许有人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当残废,但他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二十一岁少年,实在是不怎么能接受被捆绑在床上。

      况且宁霂还不让他做床上运动。

      趁着宁霂出门去买菜,慕言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前前后后躺了一个多星期,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僵硬了,筋肉都拧在了一起,反正就是怎么都不舒服。

      而在他躺着的这段时间里,柳市的气温也急速下降进入了初冬,不能站在阳台上,慕言站在落地窗前做了一套拉伸。几分钟后,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筋骨松开了一点,至少他不觉得自己宛如一个风烛残年的八十岁老头。

      第二件事,他去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之前还不理解宁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在家里装浴缸,但现在他是完全理解了。

      躺进热水的一瞬间,慕言“呼”地呼出一口气。

      大老板果然会享受。

      这和在宿舍洗的3分钟的战斗澡完全不一样,确实是一种享受啊。

      当代人每天都处理着过多的信息,每一个碎片时间都被运用到玲离尽致,且不能单一地做一件事。但慕言却把所有的事抛在了脑后,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是确实的放松,脑袋里不仅仅没有烦人的思绪,而是空空的什么都不复存在。

      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只是享受着现在身体上的舒服感觉。

      “舒服……”慕言呢喃出声。

      “舒服吗?”冷冰冰地声音仿佛一道冰刀,劈过热腾腾地热水,直接打到慕言的心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讪笑,“你回来了?这么快。”

      “太快了是吧,都不够你再做点什么。”宁霂一脸冷漠地靠在浴室门边。

      “我就是泡个澡。”慕言陪着笑脸说。

      “你万一又晕了呢?我不在,你死……”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宁霂已经哽咽了。

      慕言“哗”的一下站起身,拿过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痕,接着一脚迈出浴缸,“我好得很,完全一丁点都没有要死……”慕言轻咳了一声,“的迹象。”

      “这是你说的,还是我说的,还是你主治医师说的?”宁霂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哄骗,直接反问了回去。

      “不管是谁说的,总之是有人说的,不是吗?”慕言轻轻地在宁霂的脖子上吸了一下。

      “少来。”宁霂这次是铁了心了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让慕言糊弄过去,“回床上躺着去。”

      “大老板,我快躺成废人了,照顾人也不是你这么照顾的啊。”慕言抱着宁霂撒娇,但同时也被抱着往卧室的方向走。

      “我这不叫照顾人,叫照顾病人。”宁霂虽然想把慕言抱起来,但对方即使住了个院也比他结实不少,他也确实抱不起来。

      宁霂下定决心等慕言好了,一定要去健身房练肌肉,怎么也要把慕言抱起来才行。想到慕言那么轻松就把自己抱起来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其实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男人的坚持。

      “我不是病人了,医生都答应让我出院了,我怎么还是病人?”慕言在宁霂脖颈间磨蹭,呼吸尽数喷在宁霂的脖子和肩膀上。

      两个人都忍了好几天了,即使是这么小的动作,也瞬间让气氛暧昧了起来。

      走到床边,慕言拉着宁霂一起倒了下去。

      还没反应过来,宁霂就被猛地吻住了。慕言吻得来势汹汹,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宁霂拆入腹中。

      宁霂自己本身也憋了好几天了,属于不用慕言怎么诱惑都能自己缴械,更何况被身经百战的烟哥有意挑逗。

      第一发去的很快,宁霂紧抱着慕言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吐露出他现在激动的心情。

      “白日宣淫啊,烟哥。”宁霂的声音也颤抖着。

      “还没结束呢。”慕言一个翻身把宁霂压在了下面。

      “不行,你身体受不了。”宁霂抓住慕言往下探的手。

      “宁霂,我真的没事了,你再逼我吃素,我可要咬人了。”慕言凶巴巴地说。“我饿了要吃饭。”

      “我去给你做。”宁霂推了推慕言,但对方纹丝不动。

      “别和我装傻,你知道我要吃的是什么。”慕言一点不买账,把人压得死死的。

      可宁霂也很坚持,“不行,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激烈运动。”

      慕言吻了吻宁霂的耳垂,“那做些不激烈的也行,我可是很随和的。”

      “没看出来。”宁霂的耳垂已经变得红彤彤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真的不行,要不……我来……”

      “不行。”慕言斩钉截铁地拒绝,“轮到我了。”说着他“啧”了一声,“大老板插队可是不好的行为。”

      “你身体……”

      但话被打断了。

      “今天我要是没做到进医院,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事了。” 慕言利用体重的优势压得下面的人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进医院了怎么办!”宁霂也仿佛崩溃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等着慕言,“怎么办?我不能再经历一次了。慕言,我不能。”

      慕言低下身抱住怀里的人,“对不起,不会再让你经历了。对不起,宁……”在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什么称呼才是恰当的,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擦掉宁霂眼角滑下的泪痕。

      “我不要对不起……”宁霂的眼泪不是嚎啕大哭的眼泪,而是润物细无声的眼泪。

      杀伤力反而更大了。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慕言的心疼再次席卷而来。

      “我要你,好好地,陪我,一直到,最后一天。”宁霂看着慕言说。

      慕言立刻泛出了泪花,“我就在这,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天。”

      “我不是说今天明天,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白发苍苍,那时候才可以。”宁霂固执地瞪着慕言的眼睛一字一字说。

      “我……”这次慕言不敢再轻易说出答应。

      因为他看到了宁霂眼神里的认真。

      所以话到口边的甜言蜜语立刻转了个弯,“……尽量。宝宝,我尽量,陪你走到白发苍苍。”

      宁霂点了点头,“我要的只是一个保证,你会努力,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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