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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 以后只有我 ...

  •   两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对方看。

      “你和遇见见面发生什么了?”慕言问。

      其实他早就该发现的,宁霂虽然努力想表现的正常,但过于主动的动作反而证明了他的不正常。可他就是因为这些主动的动作,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宁霂的异常。

      大老板是故意的?

      宁霂看着慕言没说话。

      “不想和我说?还是不能和我说?”慕言又问。

      宁霂靠在门上低下头,“小鱼要去首都了,说以后没事不要联系了。”

      慕言揉了揉宁霂的头。

      虽然他对遇见还是有些不爽,但他也知道对方对自己造不出什么威胁。

      宁霂不傻,但凡遇见表现出喜欢之情,都一定会被宁霂发现。可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发展,可能是因为遇见根本没打算让宁霂发现。

      他不是不能理解遇见,他当时也没打算和宁霂发生什么,保持这一个半近不远的关系,看着他幸福,就够了。

      可能维持这种关系的前提,是宁霂真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对他有想法。

      一旦被他知道点什么,哪怕只是猜测,这段关系也走到了结束。

      不过对宁霂来说有点残忍,好像莫名其妙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虽然人家可能从来都没打算和他做朋友。

      慕言抱住宁霂,轻轻拍着他的背。

      宁霂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慕言身上,仿佛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体力都被抽空了似的。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我不是……我对小鱼……没有那种感觉。但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慕言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宁霂的背。

      又过了几分钟,宁霂放开了慕言,“走吧,送你去认识你未来女友。”

      但慕言却猛地吻住了他,粗暴地在他嘴里吸吮掠夺侵略。

      终于放开嘴之后,他又捏住了宁霂的嘴,“宁霂,我只说一次。”

      第一次被叫全名的人愣住了,甚至都忘了挣扎。

      “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就会认真的在一起,所以以后都不许再说这种话。”慕言异常认真地说。

      见宁霂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慕言捏住他嘴的手又用了点力,“听到没有?”

      “知道了。”宁霂说。

      慕言这才放开宁霂,还顺便揉了揉被他捏住的地方,“这才乖。”

      砰砰!

      砰砰!

      宁霂听到自己吵死人的心跳声。

      “送我吧,霂宝宝。”慕言说。

      “遵命。”宁霂学着慕言的话。

      但两人都没有动。

      “我要拿外套。”宁霂说。

      十一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今天刚好碰上天空的心情不太美丽,一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又下不来雨。这种闷闷的天气让人提不起精神,做什么都慵慵懒懒的,两人靠在一起好像也分不开了。

      慕言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喜欢腻歪的人,实际上他也确实从来没有和谁这么腻歪过。但如果是宁霂,却好像怎么都不够,就差把这个人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放手吧大社长,再不走就只能赶宵夜场了。”宁霂说,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慕言又拍了拍宁霂的背,顺便瞄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确实该出门了,毕竟郑小姐吩咐过让他准时到。

      “走吧。”慕言终于松开了手。

      宁霂快速回房间拿了外套和钥匙,为了防止两人再腻味在一起,拉着慕言一路飞奔出了门再飞快按了电梯。

      烟月酒店离得不算近,开车过去怎么也要40分钟,这还要是不堵车的情况。慕言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顺利的话,到了之后还是可以和大老板在车上腻味半个小时的。

      慕言从不否认自己喜欢肉·体上的享受,欲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想到能和宁霂享受就有点等不及。

      “我来开吧。”慕言说。

      虽然有慕言在他心情好了不少,但宁霂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直接把钥匙交了出去。

      开到酒店的路程比慕言想象的还要顺利,距离郑小姐要求他到的时间还有40多分钟,停好车,慕言扑了过去。

      “喂喂喂!”宁霂吓了一跳,伸出手挡住了马上就要越过扶手箱的人。“做什么啊!”

      慕言压住宁霂,还是成功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

      “太饥渴了点吧,大社长?”宁霂先是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再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啊,超级饥渴,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净。”慕言手不老实地在宁霂身上游走。

      宁霂在座位上扭了扭身体,“好了好了,大庭广众的,你克制点。”

      “哪就大庭广众了,明明就黑灯瞎火,适合做些逍遥自在的事。”慕言在宁霂的颈边用鼻子蹭了蹭。

      这……也没说错。停车场里的灯光本来就不是很足,周围也没人灯光就更暗了一些。

      可宁霂并没有习惯像慕言这么明目张胆,他还是会有一些担心,怕两人的关系如果被别人发现会有影响。

      所以面对慕言不断探索的手,又往后躲了躲。

      但慕言一直不屈不挠的逼近,宁霂最后只好主动出击,也伸出了手。

      谁知道却被慕言一把抓住,“我穿着西装呢,还是大老板亲手给我穿上的,可不能给我弄乱了。”

      “弄乱了大老板可以再帮你穿一遍。”宁霂挣扎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

      可能是因为慕言舍不得大老板画画的手,不敢抓得太紧才那么容易被他挣脱。

      但宁霂的动作也没有多过分,大概还是有些顾忌吧,怕不知道哪里会冒出个人来。

      可即使如此,10分钟后,两人的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堪,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好了,就先到这里吧。”慕言突然退后回到驾驶座,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而刚刚被挑起兴致的人则是眯着眼睛,意乱情迷地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眨了眨眼睛也似乎没有什么帮助。

      慕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宁霂拉了起来。

      “嗯……?”宁霂模糊地看向眼前的人。

      慕言拉了拉宁霂的……卫衫,又拽了拽他的运动裤。

      然后好像就差不多了。

      还是休闲服方便做点这些那些的事。

      慕言在心里“啧”了一声。

      而宁霂这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道貌岸然的两人,“大社长手脚可真快。”

      慕言打了个响指。

      “看来是练习过很多次。”宁霂低声说。

      慕言愣了一下,凑近宁霂脸旁边,“你介意吗?”

      “……”宁霂抬头看向慕言,猛地凑过去亲了一下,抱住他的肩膀,“以后只有我就行了。”

      “肯定只有你。”直到陪不下去那天。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慕言打了个寒颤。

      这细微的表现宁霂没有发现,只是打开门准备换到驾驶座。但发现只有自己站在车外面,他又弯腰把头伸了回去,“不走吗?”

      “回味大老板主动献的吻呢。”慕言打开了车门,站起来后在车顶上又对宁霂吹了个飞吻。

      宁霂绕到驾驶座边,“结束后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我直接回宿舍了。”慕言不想宁霂晚上再折腾一次。

      “好吧。”宁霂说。

      “衣服我过几天还你,顺便给我做饭吃?”慕言问。

      宁霂轻笑了一下,“借我的衣服,还要我做饭给你吃?慕宝宝这么小就会打算盘了啊?”

      “不吃饭吃奶也可以啊。”慕言看了看宁霂某个地方。

      “去见你未来女友吧。”宁霂推着慕言后背推开了几步。

      “呵呵。”慕言又笑了几声,背着身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了。再不走估计他俩又要腻歪半天,然后就赶不上郑小姐提的要求了。

      慕言再次感叹美人误事。

      顺便压抑了一下某个想法。

      宁霂一直看着慕言走进了电梯间才回到车上,可是坐下后他又不是很想回家,店里……

      下午也去看了一下。

      宁霂的眼睛转了转,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然后他笑了。

      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他哼着首不知道什么歌走出了停车场。

      烟月酒店好像是今年年初才建成的,宁霂也是第一次来,不过之前他来过附近一个小公园,所以路大概还是认识的。

      可刚走到酒店侧面,他就看到了酒店自己的花园,和里面种的一片花海。

      以及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喜鹊。

      喜鹊在柳市其实不算少见,但这两只特别漂亮,背部应该是蓝绿色的羽毛淡到快要接近琉璃色。

      宁霂想都没想,立刻从背包里拿出画架支了起来。

      喜鹊很给面子,靠在一起很久都没动,给足了宁霂时间一笔一划记录下来。

      中华文化中喜鹊一直是美好的寓意,总觉得见到这黑白相间带一缕青蓝的小鸟是有好事要发生的意思。宁霂也不例外。

      他并不是迷信,只是愿意相信一切代表美好的事。

      徐女士说过,只要相信,所有美好的事都会发生。

      而这两只喜鹊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他完成了最后一笔喜鹊的羽毛,才一起飞走了。

      双宿双飞。

      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做到。

      宁霂在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慕言和宁霂可以永远在一起,双宿双飞。

      然后他用更小的声音继续在心里说:这次我会跟他去任何地方。

      喜鹊虽然飞走了,但画布上其他的位置还空着,所以宁霂的画笔也没有停下。

      花园里的花种的很满,宁霂没有画那么多,只是着重画了几只长得比较好看的、位置比较好的、角度比较适合的、看的比较顺眼的。

      这么喜欢喜鹊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管画什么花,都能和它搭上。

      至少宁霂是这么觉得。

      白色、粉色、紫色、红色,都可以搭上喜鹊的花衣服。

      原本的景色有些拥挤,大概是为了制造出一种热闹的感觉?宁霂随着心情自己减少了几朵花,让画面更加和谐。

      结果就是一幅繁花似锦簇拥着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喜鹊。

      宁霂笑了一下。

      ~~~

      “这位是文宣推广的马教授,这是我的学生慕言。”郑小姐拉着慕言介绍完一个又一个,要不是因为他比较擅长记人,现在早就晕头转向了。

      “马教授好。”慕言伸出手。

      “这就是你那个得意门生啊。”马教授笑着握住慕言的手。

      “那是,慕言可是我这么多年遇到最有天分的学生了。”郑小姐看向慕言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上次你们那个社团活动,我也听说了。”马教授说,“好像办的很成功。尤其是你的演讲。”

      想到社团活动就会想到某人,想到某人慕言就忍不住笑容。

      他清了清喉咙,“都是大家的努力,我们社团里都是学霸。”

      “太谦虚了。”马教授挥了挥手。

      “他就是太实在了,我就怕他以后被人利用了。”郑小姐笑着拍了拍慕言的手,“所以啊,这不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退休,赶紧带他出来见见人。”

      马教授算是郑小姐学生辈的,但又不是她的学生,所有怎么都要给“得意门生”慕言一点面子。

      “学术界的还是老实点比较好,你看之前学术抄袭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谁都捞不着好果子。”马教授笑着说,“慕言可是要成大事的,稳当一点肯定是对的。”

      后面郑小姐又给慕言介绍了不少人,每个人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也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慕言是有为青年还是只是给郑小姐面子。

      好不容易被允许休息一下,慕言先给郑小姐拿了杯养生果汁,才走到露台上。西装内衬里有他从宁霂车上拿的半包烟,他摸了出来点上了。

      “你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好帅啊!”

      转角处传来女生又压抑又兴奋的声音。

      “嘶……”慕言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他好像和我们是一届的吧?前几年毕业的?”

      今天这场酒会算是柳大各大导师带自己学生出来见世面,但除了慕言之外,基本都是研究生博士生了。慕言算是里面资历最浅的,但郑小姐又是资历最深的,所以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慕言属于喜欢掺和一些有的没的事的人,说话的女生一个转弯正好撞上他的目光,脸瞬间红了起来。

      “慕社长。”一个穿着红裙子女生对慕言笑了笑。

      慕言点了点头。

      两个女生快步走开了。

      “啊~学弟也好帅啊!”红裙子说。

      “我还是觉得那个画画的帅一点……”另一个女生说。

      慕言暗自挑了挑眉。

      画画的。

      那说的是……

      “可慕言一看就像是会对女朋友很好的样子啊。”

      “可那个画画的画的可是水墨画啊……”

      那就肯定了。

      “这和画什么画又什么关系啊……”两个女生走远了,后面说了什么慕言就听不到了。

      慕言扯了扯嘴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想找到不用回到会议厅也能下楼的地方。

      左饶右绕,最后终于到了一楼的花园里。慕言看着花园里各种颜色的花,大老板就是在画这些吧。

      他又低声笑了一下。

      大画家还真是喜欢画画,送他过来还能顺便画个画。

      不知道除了画花,还有没有画个人什么的……

      “啧。”还自己把自己想嫉妒了。

      原来他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大概吧。

      要不也不会和大老板说遇见的事了。

      “啧。”

      花园挺大的,还有假山流水什么的,看来酒店是下了大手笔。慕言转了转,很快就找到了在画画的人。

      他没立刻走过去,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宁霂的背影。

      在画画的宁霂他看过很多次,所以他对这个景色非常熟悉。

      高中的时候,宁霂没有现在这么高大,身材也更加单薄一些。

      现在的宁霂高了也壮了。虽然还是瘦,但确实是成年人的身体了。

      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区别,如果要慕言形容,就是有一种“空灵”的感觉,仿佛宁霂在一个很遥远的、只有他自己一人的世界。

      但几分钟后宁霂却停下了笔,转过了身。

      “你怎么过来了?”宁霂看到他后就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慕言反问。

      宁霂茫然了一下,“不知道,就觉得……”

      然后他又想到了遇见的那句话,在他心里慕言是唯一可以和画画抗衡的。

      “觉得你来了。”

      慕言扯了扯嘴角,“这还能感觉到。”

      “神奇吧。”宁霂转了回去面对画。

      慕言轻笑着走了过去,“听说有个很帅的人在画画,我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下。”

      “画画的有,帅哥没有。”宁霂拿起画笔继续画。

      “那在我面前这位既有颜值又有才华的大画家大老板呢?”慕言摸了摸宁霂的耳朵。

      “你在说谁?没听说过。”宁霂躲了躲。

      慕言又笑了一下,“怎么没回家?”

      “画画啊。”宁霂理所当然道。

      “还要画多久?”慕言笑着问。

      “还要一会儿。”宁霂拿着小笔画着花蕊的部分。

      “那我那边结束了再过来找你?”慕言问。

      宁霂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纸张上,而不是在傍边的人身上,“画完我就走了,不定多长时间。”

      “不要嘛。”慕言的手指在宁霂后颈下边慢慢打圈。“这边都不好打车,我怎么回去啊。”

      “谁说和导师走的。”宁霂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慕言故意拖着长音。

      宁霂抓住慕言的手,“我就在这,忙完就过来。听到没有。”

      突然强硬的大老板让慕言的心“砰砰、砰砰”跳了起来。

      吵死了。

      别再跳了。

      “遵命。”声音有点沙哑,希望宁霂没发现。

      宁霂在慕言的手上揉了揉才松开。

      “那我回去了。”

      离开时间太长也不行,郑小姐肯定还有要介绍给他认识的人,所以就算舍不得,慕言还是转身离开了。

      虽然是背对的,宁霂还是低下头才露出笑脸。

      乖乖地大社长……

      受不了啊。

      宁霂握着画笔的手指微微泛白。

      然后纸上就多了一条紫色的线条。

      果然慕言是唯一可以和画画抗衡的存在。

      补救是补救不了了,不过可以再加一朵花。

      于是乎就多了一朵紫丁香。

      宁霂还在花蕊的部分留下了小小的“MY”,既是慕言名字的缩写,也说明了所有权。

      被所有的人回到如月厅刚好碰到从洗手间出来的郑小姐,“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燕大的赵教授来了,我带你去打个招呼。”

      “居然连赵教授都请到了?”慕言惊讶道。

      赵教授是他们这个专业非常牛逼的存在了,八几年唯三公派留学出去的,在外面读了研究生和博士,还在世界顶尖大学任教过,现在也是学者协会的副主席和好几所大学的荣誉教授,常年在国内外各大高校代课。但去年因为外交关系逐渐恶化,又被学校激进分子排挤,赵教授毅然决然选择回国,继续在国内为建设国际关系努力。

      慕言以前去听过赵教授的公开课,当时就觉得赵教授的想法很超前,领先了其他教授至少5年。他也看了不少赵教授的论文,在他看来很现实,所以偶尔会觉得看完心里堵得慌,有种自己想法很多但没地方使力的无力感。

      “她去魔都开会,经过我们这里就来看看,毕竟柳市现在是文化发展地,也和她的方向接近。”郑小姐说。

      慕言点点头,跟了上去。

      回到会议厅,一眼就看出主角的地位,围绕在赵教授身边的人应接不暇,谁都想和这位顶尖的存在说上话。

      而赵教授似乎是看到了郑小姐,和身边的人点了点头,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郑小姐。”赵教授先打了招呼。

      “小梅。”郑小姐说。

      赵教授本名赵梅,比郑小姐小了十几岁,两人认识了几十年,虽然一个在首都一个在柳市,但经常联系,交流学术、学生、生活方面的事。

      “这是慕言,我的得意门生。”郑小姐指着慕言继续说。

      “之前就听你提过了。”赵教授笑着看向慕言,“小伙子读研准备去哪?有你们郑小姐的推荐信,肯定想去哪都没问题。”

      “唉,”说到这个郑小姐就一肚子苦水,“原本都准备好让他出国了,结果他现在说不想出去了,觉得还是留在国内适合他。我让他出去见见世面,读完书就回来也不愿意。你快帮我劝劝,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慕言虽然无奈但也不好在赵教授面前表现出来,只好闭上嘴听着郑小姐的话。

      “能出去还是出去看看,眼界肯定不一样。”赵教授不紧不慢地说,“你是想研究什么方向?”

      “文化交流和跨文化交流。”慕言都能预想到接下来赵教授要说什么。

      “跨文化交流的话,你还是应该出去看看。”果不其然,赵教授如慕言所料说出了这句话,“要不你对别人的文化也不能算是完全了解,对自己的文化也不算是有完整的认知。”

      类似的话郑小姐说过很多次,慕言当然理解对方的意思,可是……

      “我还是觉得国内挺好的。”慕言坚持。

      郑小姐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没抓住和赵教授拉进关系的机会。

      赵教授倒是没介意,“你们现在年轻人就是有想法,自己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挺好的。不过还是听听身边的朋友前辈老师的意见。”

      然后赵教授又挥了挥手,“但有想法是好事,证明有在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不是盲目听从别人的意见。”

      “像那种没有主见的学生也是让人头疼。”这句话是对郑小姐说的。

      郑小姐知道赵教授指的是她手下的一个学生,明明成绩好又聪明,保研名额都已经批下来了。但就是因为父母认为还是应该早点成家立业,非要让男生放弃名额找工作,男生也认为父母的决定永远都是对的,乖乖听话了。

      面对明明有能力,能成为……什么的学生,就这么简单放弃了自己更远大的未来,赵教授除了叹气却做不了什么。

      而这个男生和慕言的区别,是慕言的决定是自己做的,而这个男生却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后悔自己这么简单就听从了别人的意见。

      赵教授叹了口气,哪种情况都不容易,谁也不比谁高贵。

      郑小姐挽住赵教授的手臂,“现在的孩子们也不容易,家长也是为他们好啊。”

      说着,她隐晦地朝慕言挥了挥手,拉着赵教授到一边的沙发坐下了。

      慕言刚要闪人又被柳大另一个教授抓住,和好几个其他学校的教授学长聊了很久。他终于脱身的时候,已经是快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走出如月厅,慕言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走向电梯。

      一声口哨声从后面传来,慕言没在意,脚步还是那么快。

      “大社长~”几个字说的声音不大,但慕言还是听到了。

      “你怎么上来了?”慕言一脸笑意跑了过来。

      “来看看你女朋友。”宁霂说。

      慕言“啧”了一声,“又说这种话。”

      “来等男朋友。”宁霂立刻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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