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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逃跑 ...

  •   松稚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靳斯南的眼神亮了亮。
      松稚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做这么大的牺牲,结果靳斯南根本不给他时间直接一下子把他拉下来。

      松稚坐在靳斯南腿上,两人面对面。
      靳斯南直接咬在他脖颈上,对方的牙齿已经变得尖利,刺破了他的皮肤,血珠从雪白的皮肤里渗出来,透着诡异的美感。
      他的衣领被越扯越往下,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他闭紧了双眼
      他的手死死地攥着靳斯南的衣服,眼睫毛因为承受疼痛忽闪忽闪地不断眨着。

      门外忽然又出现了脚步声,松稚倏地把眼睛睁开,他推了推靳斯南想要从对方身上起来然后藏起来。
      但是靳斯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屏息凝气祈祷外面的人不是要来靳斯南的病房。

      谢远山把饭菜带过来的时候松稚却不见了人影,后来找人一问,问着问着就来了这里。
      他透过门口的玻璃看到房间里坐在靳斯南腿上的松稚心中大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对!靳斯南是感染者这样会感染松稚的!

      谢远山一下子破门而进,松稚眼里噙着泪扭头。
      靳斯南盯着门口的谢远山很不爽。
      这时候松稚的脖颈处已经有了一个颇为明显的牙印。

      “你被感染了!”谢远山整个人都对眼前看到的一切不可置信。
      松稚摇摇头站起身。
      谢远山一下子把松稚拉到自己身后让对方远离靳斯南。
      靳斯南此时已经恢复了清醒,他对于谢远山的动作不屑一顾。

      “这是怎么回事?”谢远山问。
      靳斯南和松稚都没回,只有靳斯南单挑眉看着松稚。
      “出去说。”松稚被靳斯南盯得有些难受低下头从谢远山旁边绕过去。
      他没想到靳斯南会醒的这么快,靳斯南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那对方会不会把他抓去做研究?
      不行,他要赶紧离开这里了。

      谢远山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跟在松稚后面走出门。
      “为什么靳斯南咬过你后你没有被感染?”
      “为什么他的病还好转了?”
      “可是不是只有小雏菊能够救治感染者吗?”
      谢远山跟在松稚后面问个不停。
      松稚没心思听,因为他要偷偷溜出去。
      他不能在人类基地呆了。

      看样子谢远山的脑子还算是有一点。
      在他把那三个问句问了好几遍后他终于回过神不确定地说道:“其实你就是……”
      松稚转身,“你要抓我?”
      谢远山连连摆手,“不是。”
      这下变成松稚心情沉重了,他低着头可怜兮兮地说:“你再多说几句所有人就都要发现我的身份了。”

      谢远山立马放低了声音,“往常那些被抓过去做研究的小雏菊都被开膛破肚了,我哪儿舍得让你遭这种罪啊!”
      松稚忽然觉得谢远山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能让对方送自己出去。
      他张了张嘴想要想一个绝妙的计策让谢远山心甘情愿的送自己离开,但是他发现自己想不出来什么好计策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谢远山看着松稚松散的衣领下脖颈处的牙印加上对方微启的红润的唇瓣吞了吞口水。
      “你跟靳斯南亲过是不是?”谢远山问。
      松稚不知道为什么谢远山忽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个奇怪的问题上。
      他一时间没有防备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亲他?”谢远山好像很感兴趣,一直盯着他的嘴唇。
      松稚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是他亲的我。”
      谢远山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同意他亲你?”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松稚摇摇头,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靳斯南总是要亲他。

      本来谢远山问这些很私人的问题松稚已经觉得很无厘头了谁知对方的下一句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你们做过吗?”
      “做什么?”
      松稚觉得谢远山的表达能力应该是有一定的问题的,否则怎么会说话说不清楚。
      谢远山根本没听松稚的回答,他又喃喃说道:“你们上|床了。”
      松稚想起自己确实和靳斯南在一张床上睡过,谢远山这么说倒也不错。
      他没否认。

      谢远山抬手摸上松稚的那个牙印,趁松稚没有防备,他使劲按了按。
      差点又按出血。
      松稚皱着眉委屈地说:“你干什么?我很痛,你和靳斯南一样凶!”
      谢远山松开手低着头凑近他问:“靳斯南在床|上对你很凶吗?”
      松稚不明白这都哪儿跟哪儿。
      “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谢远山又说。
      说完便想亲上去,松稚想起来正事才意识到已经浪费很长时间了。
      他把人推开。

      谢远山像委屈小狗一样说:“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松稚懵逼。
      谢远山又说:“为什么你只让靳斯南亲你啊,我也想亲你。”
      松稚满脑子问号,但是看着谢远山悲伤的表情他轻轻在谢远山脸侧亲了一下。

      谢远山高兴地眼睛都亮了,不等他发表自己有多激动的时候松稚开口道:“我想离开人类基地。”
      谢远山不解,“为什么?”
      松稚决定直接说,“靳斯南刚刚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又是研究长,我怕他抓我。”
      谢远山答应了,但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问题,“外面也很危险的,你离开后万一被其他异种抓走怎么办?”
      出去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我回植物基地。”

      谢远山觉得可行,他帮松稚把衣领上的扣子系好说:“跟我来。”
      谢远山作为这里的警官出去简直易如反掌,松稚还没有在除各个基地外的世界里走过,从前他都是坐在车上,其实他心里也非常忐忑。
      外面的是怎样的会不会和雨林里一样险象丛生?
      不过此时最好的情况是外面已经不下雨了。

      谢远山又说:“我可以把你送到植物基地,你自己回去太危险了。”
      这样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松稚点点头,“谢谢你。”
      谢远山看着松稚又说:“那个、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谢远山话音刚落不等松稚做出选择周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靳斯南已经带着人来抓他了。
      松稚推了谢远山一把,他走路都害怕的踉跄。

      谢远山扶着松稚的肩膀说:“你先在这里藏起来,我打发了他们就去送你。”
      松稚没有点头,他并不相信谢远山能轻而易举的打发靳斯南。
      谢远山走后松稚看着大门处,想着自己怎么才能编个理由让警员放自己出去。

      警员炯炯有神的盯着门口完全没看藏在一遍的松稚。
      谢远山离开后外面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松稚连一把伞都没有。
      他悄悄移到一片房檐下躲雨。

      每次只要一下雨这里的气温就会极速下降,前几次都坐在车里还没什么感觉,这时候他一个人在外面,风吹着雨丝还能扫到他的小腿上就加强了这种感觉。
      房檐那边忽然发出一些声响,松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可能是人有可能是异种有可能是感染者。
      他立马起了防备心。

      紧接着只见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推开墙角堆积的纸箱走过来。
      穿着防护服?
      难道是练习场那边的工作人员?
      松稚稍微放心。

      “有个感染者逃出来了,你见到了吗?”陌生男人问。
      松稚摇摇头。
      陌生男人又说:“你在这里避雨?这个房子里面没人住,我带你进去躲躲吧。”
      松稚此时鞋袜都已经湿了,黏答答的带着水非常难受。
      他答应了陌生男人的请求。

      陌生男人走在他前面推开这个房子的门,房子里果然没什么人,里面堆积着一堆废弃纸箱和金属,上面落着陈旧的灰尘。
      松稚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感觉不妙。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穿着严严实实的防护服,刚刚讲的理由也正当。
      但是绝对有不对劲的地方。

      松稚站在门口没往里进,此时他和这个陌生男人之间隔了有五十米。
      男人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问他,“你不想进来吗?”
      松稚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不,都不是不对劲,是很诡异。这个男人的脖子能旋转超过180度,而且对方的脚踝处的防护服被血迹弄脏了,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那里应该是被感染者咬过的伤口。

      这个人已经被感染了!

      松稚的脚比脑子快,他立马转身往外跑。
      谢远山还没有回来,松稚只能向门口的警员求助。
      “救命,那里有感染者。”
      警员听到他的呼喊终于不像刚才跟木头桩子一样了。
      两个警员举着枪朝松稚走过来,不等他们辨别松稚的身份刚刚的陌生男人就跟了过来。

      对方还是那个诡异扭曲的姿势,警员来不及询问松稚便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感染者身上。
      松稚走到警员身后偷偷往门口溜。
      等到警员杀死感染者后喊松稚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松稚没了人影。

      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给松稚带来了震撼。
      松稚曾经唯一有实感的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在那段高速路上,而此时人类基地外面和高速路上并不同。
      他现在所在的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到处的断壁残垣都被黄沙掩埋,只留下一些不成形状的孤零零的墙体。
      这些墙体上都浮着一层黄沙,松稚轻轻把这些黄沙拨开,墙体下面还有一些曾经的人存活的迹象。
      比如小传单。

      [考研就来XX教育]
      [XX火锅,即日起优惠价 9.9折]

      这是两张现存最完整的两张传单,其他的传单都被腐蚀留下模糊不清无法辨认的字迹。
      松稚以外地发现一张传单下面留有日期。
      [XX校庆九十周年,校艺术团……]
      这不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学校吗?
      九十周年?
      他睡着前的时间就是学校九十周年校庆正在筹办的时候,校艺术团见他长相不错还问他想不想表演节目。

      真的只是他睡了一觉地球的环境就变得这么岌岌可危吗?
      可是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听到有人告诉他这是4035年,已经不是21世纪了。

      这个世界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刚刚在人类基地从感染者的口中逃出来等他站起身赫然发现身边已经围满了感染者。
      他刚刚看的太出神了根本没发现这些感染者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
      如果知道外面的感染者这么多他就不那么早离开人类基地了。

      周围的感染者不像在人类基地遇到的那些还保留着人的基本面貌让人难以分辨,这些感染者简直可以说已经不是人了。
      他们一个个皮肤全部溃烂,指甲弯曲全部都是黑灰色,头发在头皮上简直是断断续续这片有那片没有。
      松稚看着这些感染者有些反胃。

      这些感染者朝他围过来,一个个长长地伸着胳膊好像要立马抓住他了一样。
      松稚这下真没办法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泪珠吧嗒吧嗒的掉在灰黄的地面上。
      他就要被吃掉了!

      沙沙——
      沙沙——

      枪声很急,松稚只听到枪响了十二声然后四处归还寂静。
      他不敢抬头。

      江屿霁看着松稚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他蹲下戳了戳松稚露出来的脸颊。
      嫩嫩的软软的。
      松稚抬头对上了一个明亮的笑。
      江屿霁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里?上次不是跟周在淮回去了?”
      松稚又累又怕,这时候忽然松了口气一下子晕过去了。

      松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被惊醒的,他梦到他被那些感染者分尸吃掉了。
      江屿霁听到卧室有动静推门进来,松稚汗涔涔地坐在床上,满脸惊恐。
      “做噩梦了?”江屿霁站在一边问。
      过了很久松稚才回过神木讷地点头。

      他觉得自己的小腿冰冰凉凉的,掀开被子一看是一条纯色小蛇正缠着他。
      江屿霁走过去把小蛇拎起来扔到外面。
      松稚不仅发现了那条小蛇还发现了自己根本没穿衣服。
      他迅速把被子又盖好。

      江屿霁失笑,“我找人给你送衣服,你原来的衣服被淋湿了,穿着会不舒服。”
      松稚不疑只是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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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滑跪)对不起这本先不更了,没有灵感又赶上学校实训很忙T-T 最近在写《我竟和他在恋爱?》的大纲,到时候这本书存好稿会先更这个~ 这本书是土土的豪门娱乐圈文,风格会很轻松~喜欢点个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