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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风停，爱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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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渝的遗嘱里要求不办葬礼，尸体火化后，工作人员将骨灰装进罐子里给祁卓礼，曾经活生生的人离开这世界，最后也变成了一堆白/粉。
祁卓礼有条不紊在柳洲序的帮助下完成了所有的流程，在车上，他捧着骨灰盒身穿黑色西服看着前座的人说“柳叔，我会带祁连渝回一趟白城，他虽然没说，但应该也是打算和他埋葬在一起的。”
前面的红灯让匀速行驶的车停了下来，柳洲序看着后视镜的人，“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柳叔，这几天一直在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不想去见他们。”
祁卓礼的语气十分平静，似乎所有的悲伤都在医生把管道从祁连渝身上撤离后发泄完了，他像个无比成熟的大人，至亲的人离开后，冷静又沉稳地完成所有事。
晚上，祁卓礼照常过来吃饭，只是吃完后他会回到隔壁自己的家，不在柳家留宿，空荡地房子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他已经习惯这个家就是这种环境了。
只是为什么心里一直空了一块，他坐在客厅地板上，眼里直勾勾看着白色的陶瓷，里面装着祁连渝，那位冷酷无情的Alpha爸爸。
柳江衡从楼上下来，身上已经穿着睡衣，蓬松的头发还有洗发水的香味，他默默坐在祁卓礼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骨灰盒。
过了许久，祁卓礼动了一下身体，“下次别翻阳台过来，很危险。”
“小时候是你教我的，怎么，那时候不是应该更危险吗？”
他趴在膝盖上脸没啥表情，眼神却直勾勾看着他。
“明天我要回去白城处理一下后续的事，你能帮忙照顾几天土……小泰迪吗？”
“哥，你难过就哭出来，别这样忍着，行么？”
柳江衡抬起手掌摸着他的眉骨，祁卓礼眼神一暗，转过头躲开了他的眼神扫视。
他不甘心起身坐在祁卓礼腿上，强势摆正他的头，两人彼此对视着。
和柳江衡较劲，他很少会有赢的时候，除了初三那一次……
祁卓礼的双臂抱紧他的双肩，低下头靠在他肩上，柳江衡松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发，空气中散发的清酒薄荷温柔甘甜，持久弥香。
“土豆，别散发信息素。”
沙哑的声音里有厚重的鼻音，柳江衡左肩的睡衣有些湿润，可空气中的信息素并没有听话的乖乖收回去，而是有点变本加厉，逐步加码，浓烈得有些勾人。
柳江衡抬起他的下颌，这回，他看清了祁卓礼眼里的泪光，红透的眼睛，这脆弱的表情让他心疼，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都不舒服。
“土豆……”
“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是孤单的，我的父亲也是你的，我的爸爸也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不是一个人。”
这种幼稚的某某是你的的话术，祁卓礼早就免疫了，以前，祁连渝犯病时，小小的柳江衡总是会和他传播这种思想，时隔这么久，遇到家庭的事，他还是没有学到更好的安慰话语。
“土豆是我的，柳江衡也是我的吗？”
祁卓礼蹭了一下他的鼻子，哭过后的声音有些低沉，像个蛊惑的祭司在诱导他的信徒。
“是！”
信徒也丝毫没有犹豫，回蹭了一下他的鼻梁，祁卓礼把他抱了起来压在沙发上，带着茧子的指腹摩挲着他下唇，那个眼神在黑夜里像个遇到食物饿极了的猎豹，一口就能把他吞掉。
“祁卓礼……你想……”
他的脸颊被手掌捏住没能把剩余的话说完，就被拉起趴在祁卓礼腿上，双腿正好架在他的膝盖上，这种羞耻的姿势让他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
柳江衡立刻停了下来，极窄的腰间被宽厚的手掌压着，他的视线能看见桌子上的白色陶瓷……
“哥……”
“啪……”
“你……”
他瞪大双眼，想回头谴责祁卓礼，却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修长的手指只能抓紧沙发布，咬着牙红着脸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桌子上的东西。
……
“土豆，以后不听话，乱释放信息素，这个就是惩罚。”
柳江衡趴在他肩上低声平复着不稳的气息，火辣的皮肤被轻揉着，他搂紧身上人的脖子轻声说了句“我刚洗了澡的，没有内裤换，怎么办？”
“别穿，光着腚，反正也没人看。”
“……”
“嘶……”
柳江衡咬人是一点力也不收，脖子上很快就出现一个咬痕，祁卓礼拿个抱枕放在一边，让他坐在上面，自己倒是上了楼。
“混蛋……”
这是让他对着祁叔忏悔吗？柳江衡脸色通红别扭地上了楼，他知道祁卓礼的房间在哪儿，推开门就听见了浴室的水流声。
他咬了咬牙在浴室门徘徊，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在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睡衣自己去客卧。
洗漱完后，他回到祁卓礼的房间，里面的人还在洗澡，柳江衡趴在床上，枕头上没什么信息素的味道，祁卓礼压根不怎么在这里住，学校外面租的小房间里才有更多的冰橙花信息素。
在他模糊了视线准备睡着时，祁卓礼带着一身凉意回到了床上，柳江衡迷糊地摸了摸他身上的肌肉，嘀咕着“等会感冒了，你就知道后悔。”
埋怨了一句话后，手就无力地搭在他大腿上睡着了，祁卓礼躺在他身边，转过身看着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心，像小时候柳洲序哄他睡觉那样，一下又一下在他眉心划过。
“土豆，你会说话算话吗？会吗？”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偶尔带着一两声呼噜声，祁卓礼笑了一下，转身平躺着。
祁连渝走了，这回真的是走了，他真的成为了那些人口中的孤儿，没人要的人，这会更自由吗？
祁卓礼不知道，他的人生一直都在随波逐流，好像没什么事能把他抓住，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第二个祁连渝，无情又冷酷。
他转头看着熟睡的人，又觉得这不对，至少，在这随波逐流的人生里，有一个人一直在他的视线中心，让他懂得无力感，克制，还有冲动，热烈。
【爱情有时候是一个枷锁，卓礼，我以前也没有这个病，但是遇见小白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基因里一直携带者这个因子，别爱上任何人，因为，你会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你爱的人。】
祁连渝谆谆教诲的话语又一次涌上心头，这就是爱情的结局，是祁连渝用亲身经历强行拉他入局后得出来的结果！
他说不清楚在客厅里骨灰盒前对柳江衡带着瑟琴的“惩罚”是不是故意的，或许是有的吧，在他内心，一直都住着一个控制不住欲望，毫无道德感可言的变态。
这一夜，祁卓礼都没有睡着，他的大脑很乱，矛盾的理念让他失眠焦虑，而他的药在出租屋，不在这儿。
于是，这一晚他只能似有若无地触碰柳江衡后脖子的腺体，让高契合的信息素安抚他的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