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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九十七个字 ...

  •   “没穿过。”

      “洗过。”

      “有洗衣。”

      “粉的味。”

      “道。”

      “别误会。”

      “不会误会,穿过我也不介意的。”覃响慢慢地笑、正经地说,“洗衣粉的味道很好闻,你选择洗衣粉的时候,有在听神的旨意吗?”

      “有。”

      “神选的。”

      当一件衣服属于一个人时,哪怕浸过洗衣粉、没有穿过,也会染上人身上的味道,能将外物的影响减至最小,非人不可,是形容不出来得很白的味道,很适合白白冼。覃响说出口,将味道系紧出门,风一吹就解开了带子,让味道左摇右晃得不做好。

      覃响握住白白冼递过来的衣服,或者是在与顾络尤增送的衣服对视的那刻时,就想到了此刻要出口的话,左等右等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面前也不是一个可以与自己话见面的人,干脆多了一些过往的回忆,回望到过去的自己。

      不会给自己什么,反而让现在的自己走实了过往来到此刻的路,自给的力量,让他作为自己在跟顾络尤交谈,“顾络尤,我想给在她的家里住了一晚的奶奶买一台烘干机,跟你借一笔钱行吗?”

      在覃响性格地推动下,顾络尤自愿停留在一成不变的原地,他说了,自己就会不前进一步、不后退一步地同意,因为他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穿好了别人衣服的他,又无形地脱掉他的一件衣服,“怎么选择这个时间点说?”

      覃响随意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还帮助他,没有什么得诚实显得整个人很可靠,正因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才不好意思拿此作为条件,让顾络尤被自己的想法严肃到无话可说,“不想让你以为我尽力博的路,是为了让你替我完成我的想法,就提前说了,我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无需拿什么来置换地帮助。”

      “我知道。”

      顾络尤帮助他穿好这件衣服,无外乎就是翻翻领子、拽整齐了,也算是为自己的知道卖了一个小小地讨好。

      “我知道你知道,不妨碍你愿意问,我愿意说。”

      覃响没有觉得衣服穿的有问题,却也认他得好,这是不需要说出口且共有的无声默契,话怎么会咬人呢?话只会爱人,行动也是,不会咬人只会爱人,没有被咬过的覃响浅浅地哼着歌,与他们一同走到站点,没有让顾络尤背,是啊,不会“咬人”。

      “我们接下来乘坐的57号线一天早晚两趟,晚上这趟在五点五十分,用时大约半个小时到站点下了,还要往前走一个多小时,算是正式进入到旧街道的区域,这是众所周知的信息,剩下未公开的信息,靠我们自己走了。”

      覃响说着说着,声音落到身后,还以为和他是并行的三个人意识到人也落在了身后,回头一望,他们超不过电影开播的时间,却超过了他的时间,站在他的前方,望着他的时间流逝在他想做的事情上。

      覃响把系在脖子上的丝巾拽下来,对于软物地生拉硬拽不伤脖,是滑,不知道是丝巾滑还是他的皮肤滑,能应着他的力气滑到水龙头的管子上,被他像是系围脖般系在生锈的管子上。当他系好飞奔向人时,风吹动那片刻的金光,给了这片土地暂时的成就和永远地归宿。

      这是一条很好的路,早已经不需要水源地帮助,那金色的丝巾仅仅只是从人身上脱落下来的一件物品,却证实了水龙头一直以来的价值,是覃响想要看到的,也是能做到的。对待一个有着“滑脖子”名称的脖子,什么物件都会滑落,比不上顾络尤,他的脖子不滑,哪怕丝巾已经很松垮了,也不曾放弃,他没有动,他是这么说的。

      “你是坏蛋吗?破坏了自己的搭配,还不放过我的。”

      覃响的手指勾着系在他脖子上的丝巾玩,松掉也是从自己上他背的时候开始反思的,怎么这么随人,是啊,太随人了,都随人的性格撞在一起,让丝巾开了又系,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人动手。

      顾络尤低头看了一眼他系在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结,对他说的过目不忘有了原本就有、又增长了不少的真实认知,复刻能力很强,这结跟自己系得一模一样,轻微感叹。

      “你今后会不愁吃穿的。”

      “感谢顾少爷对鄙人能力地认可,不过,我不是坏蛋,我是星星蛋!你知道什么叫做星星蛋吗?”

      覃响探着脑袋看他,要伸出长一点、再长一点才同正面看他脸的效果一样,这会导致自己的力道尽数流到身下人的背上。

      顾少爷的背上有很多的东西,占自己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吧,大不了这个小心眼再还回来。如此想着,还故意往上上了上,压他的力道纵使不会让他如何,也能互相占一点力量相逐的肌肤相贴、哦不,衣服摩擦的声音入耳,给这、那清凉的秋日增添一丝呛人的味道。

      “你不知道就闭上眼,我告诉你。”

      他的话总是有着让人意料不到又挺期待的后果,听他现在的状态,与要自己品尝狸子果果汁的状态如出一辙,除了酸也就是酸了,会是甜吗?顾络尤觉得会甜,直白地受了他压下来的力道,为他看向自己垫了高梯,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星星蛋,很奇怪,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听到覃响的笑意,好大声,也很调皮。

      覃响的双手握成拳举到他的额头前,右手“砰”一声,敲打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他睁眼的时候,拳变成掌,双手指尖相对的中心点落在他的眉心,十根分开、五指并立一边向外后退,一边无规律地上下起伏,像是在撒什么东西的动作被顾络尤证实了,不是像是,而是确实是,只是他说是,“顾络尤,看到星星了吗?”

      并未看到,倒是闻到了他手指间敲出来的香味,反问,“你涂护手霜了吗?”

      “没有啊。”

      “没有啊。”

      “没有啊。”

      覃响卷卷他的腔调,小声说:“也是看到了嘛。”

      能闻到并不存在的香味,一定也能看到存在一半的星星。

      “不过,你是不是太赖了?几乎是每一秒陪在我身边的你,还能问出来我涂了护手霜没有这个问题啊?我的手有味道吗?”

      覃响自己闻了闻,如星星一般,还不如星星。

      “只是陪伴,又没有时时刻刻的看着,怎么没有做自己想做事情的空隙?你的手上有刚好符合我心意的味道。”

      顾络尤一句一句地回应,呈现出来的堪比没有说完的一段一段,卡在标点符号里面,暗藏欲言又止的玄机。

      “你放在我身上的视线,都抵过过往平辈中的所有人了,依你对承诺地重视,现在的程度确实收力了,可以再赖一点,我怎么会质疑你呢,只是偷鸡摸狗的让你吃点肉。符合你心意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覃响一段一段地回应,看似不相连的话合在一起,哪怕停顿、留有气口也同呼吸般自然,让人清楚地知道,说话的是他。

      “偷鸡摸狗是这样子用的吗?如果是覃响,那很正常了。好像世界上没有这种味道,在等我炼制出来一样地难说,现在闻不到了,想来不是你手上的味道,现在真正闻不到了,也不会是周围的味道,在我不会怀疑自己的前提下,现在也就是没有味道的现在了。”

      “我自私啦,让你们听我这部分正常的话,谢谢呀!能让顾少爷说出三个现在来,看来您对味道十分满意,说的都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如果世界上没有这种味道,请您慷慨一下,把它炼制出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

      “看在你让我尽情赖、随心意的份上,好。”

      “按你的性格是一定会炼制出来的,聊聊我好奇心的事情,不看这情谊,就不满足我的好奇心啦?”

      “满足,只是借一下情谊,让你身上不压我的事情。”

      这不是和我的初衷一样吗?

      覃响这么想的,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干什么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不说,这些话已经说完整了,有些话不完整,他还在想星星蛋的事情,觉得自己做得可好了,重新跟顾络尤说:“我其实还有一个可以证明我星星蛋身份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顾络尤把他从背上放下来,低头望星星,谁是星星在他的眼睛中一目了然,可是,覃响不知道,没有办法,顾络尤说的不是星星,而是敲自己的那一下,纵使获得了心仪的味道,也不能白白挨这一下,故意和他对视,超级有意地说:“想看星星,给你机会,到没有星星的区域再让我背你。”

      “好啊!”覃响打了他一下,就认下来,独自向着前方走着,没有抬头看星星,有人会替自己看着,那么……那么看过星空的顾络尤,应该会承认自己是星星蛋,不然,他怎么会抬头看星星呢?顾少爷本身是位看星星的人嘛?想想也不会啊,因为这个不会笑出了声,遭他一问,转身望着他,一边倒退着行走一边跟他说话。

      “我在笑,你不是一位看风景的人,星星是,在舞厅里面也是,他们那么盛情地邀请你,你怎么不休闲一下?”

      “因为你会跳舞。”

      风劲劲的,就显得人也仅仅踏的只是路,因此,覃响才能毫无顾忌地笑出来、问出来,“想让我跳给你看吗?”

      “你说出来,我就想了。”

      “那我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呗。”

      “如果我想看跳舞,我想,亲口承认有段常去舞厅经历、且是熟人的你是最佳人选,在你出口前,我没有想过要你跳给我看,但你说了,我会想看看。我不认为你给自己挖了抗,如果我们都是自愿的,这是一件幸事。”

      此话一出,挖坑自消,覃响会因为人的话而动容,做一些自己觉得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却不会因为他人的话而改变自己原本的决定。简单来说,他想跳舞,因为顾络尤想看,两个人的想总和在一起就共有了双响,无声也在震耳欲聋。

      “你想看什么舞?”

      “你跳舞,怎么会让我挑曲?”

      覃响不说明白,重复他的话,“是啊,我跳舞,怎么会让你挑曲。”

      顾络尤迟迟地反应过来,没有听过此类话的人停顿不过三秒明白了,不算是太木讷,“你随意跳,我会认真看的。”

      “果然,你没有去过舞厅。”不然,怎么能说认真看,去舞厅不就是放松的吗?覃响转过身,背对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还真是和你说的一样,遇见我,有了很多的第一次。”

      “你在同我商量曲子吗?还是在我的背上好,能及时听到你的话。”

      “要是被你听到,岂不是糟糕了。”

      覃响又小声说了一句,从顾络尤背上下来第一次走的那么几步就和他们拉开有小一段的距离,才成全了现在大有两句的私语。话音刚落,只觉身旁窜过一道风,刚刚看清楚面前的人,就笑着被他背到了背上,调笑。

      “风没有再将香气带给你,倒给我又送来了你,干嘛?不是要我看星星吗?不看了?”

      “现在没有星星。”顾络尤不诚实道。

      “你抬头看了吗?就说没有星星。”

      “没有星星。”顾络尤撒谎。

      “没有星星?顾络尤,我让你赖一点,是让你随心意,不要因为照顾我而委屈了自己,不是要你赖到嘴里面没有一句实话的。”覃响不诚实道。

      “那你抬头看看,有没有星星。”

      “没有。”覃响很羞愧,但面对顾络尤,也好意思见他了 ,毕竟两个人一样的,什么都一样的。

      “你抬头看了吗?”

      “看了啊!”覃响撒谎。

      “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

      是,应该是红色的,毕竟今晚很冷。

      “也不知道星星会不会冷。”

      “星星不会,心心会。”

      覃响的双手比了一颗心放在他的面前,左右晃晃,“很冷的,我放不进口袋里面,缩进袖子里面又不保暖,你既然想到了心心会冷,是不是也会想到办法啊?”

      顾络尤的视线落到他红掉的指关节上,记得曾经有过一次,也记得在不多的时间里面买了一副手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备覃响用,刚好用上了,“我的口袋里面有手套,你自己拿。”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虽然我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你,但买一样物品所用的时间也不会发现不了啊。”

      “今天去商场的时候,你当时忙着问消息,覃响啊覃响,作为同伴,关心量很少。”

      “现在知道了,以后一定多多注意你的行动路线,避免我们分散,现在关心应该也不迟,你买手套的用途干嘛啊?”

      “想着你应该会需要,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连凉都受不住,红成这个样子,冬天怎么耐住冻的?”

      覃响在顾络尤的面前张开手掌,指关节的红让整个手掌张开都会显得有一定程度的疼痛,尽管他做得再自然,也会觉得是妥协了,实则不然,再如何觉得也得听听本人说。

      “自从戊智辛原那场灾祸后,我的身体留下了一定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天气一转凉、或者是冷,骨头就泛着疼。”

      “治疗了吗?”

      “治不好,要自己多注意。”

      “我看你不是很注意。”

      “这点疼算什么啊,挠痒痒的。”覃响的手在空气中左右摇摆着,他觉得好玩,眼睛也跟着动来动去,笑嘻嘻地说,“其实红红的关节还挺好看的,谁有我这体质啊!”

      “是的,很棒。”

      “得到顾少爷地夸赞,他会很开心的。”

      他问了,覃响诚实地说了,他说了,顾络尤顺着他的话说,如果有更多的话,会得到更多相对应的情绪,可说到现在,很难有针对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话了,换一个,能让现在的现在轻松起来的。

      “你把我背在背上,也不看跳舞了?”

      “你说我跳。”

      “真的吗?那我教教你我擅长的舞步,先向外四十五度伸出左脚……再伸右脚……转个圈……快速前进半步……”

      路灯很路灯,覃响的目光却不似覃响,如果是覃响,他会在看到规呜呜和白白冼的时候,望向他们,如果是覃响,他会盯着顾络尤脚下的步伐,不闻风雨,如果是覃响,只是覃响,那么与之前相反的行为都是对于他的新了解,静态基础,动态多变,人才是人。

      很欢乐,不是吗?

      他们都在笑着。

      “顾络尤,你跟我操控的游戏小人一样。”

      “是真人。”

      “那我岂不是很厉害,能操控一个真人!”

      “是的。”

      “嘿嘿嘿。”

      “哈哈哈。”

      一路笑、跳到了马丁峰珠堡,得见了不属于中国的历史,曾经被破坏过的国家在中国老板地帮助下,建立了一个与中国相似的城市,只见过这座城市的他们说不起整个晚辅上港国家的嘴,但丰杨樱市的确令他们有着生活在中国的气息,如今来到马丁峰珠堡,才有了国外的立地感。

      听本地人介绍,这里没有较高、较集中的楼房,给了房顶都是圆顶的类似于天地的存储,是晚辅上港的人想要凝聚天地之力地保护。他们敬畏、崇尚、模仿天地和天地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以,这里像是人间缔造的天与地,星空、山峦、海洋等凡是天地之间有的景色,都可以在这里看到白天与夜晚的模样,这不是马丁峰珠堡,该是晚辅上港。

      可恨灾祸,可惜历史短缺,幸好,还有保留,当人驾着马车经过,宽松的道路能容纳的都是动物可行道,这是马丁,人与马车服务于这里的人们。此刻,人与马呆在一起停靠在路边,每一段路程都能看到一两位,非常有距离感,连带声音都不会被人共同听到。这里的什么都很安静,包括有些在房间里面说话的人,也不会被外界给听到,很“自我”的一片区域。

      他们静静地欣赏着,不会喜欢、不会当是来旅游的心态,本就不是如此得自愿,仍会欣赏,哪怕是询问了路人,走到最里面的阿巴斯诺克影院,也不会改变他们的态度,咬人的又不是影院,而是已经到了这里的人,晚辅上港同上。

      “你们怎么也来了?怎么?跟踪啊?”

      “冤家路窄啊,“朋友”。”

      他用多大的音量,覃响就用了多大的音量,能进到规呜呜耳朵里面的只有覃响的声音和字眼,重复了一声冤家路窄的音,明白面前人是谁了。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副薄手套佩戴上,意思就是接下来要讲究一些事情了,被覃响给拦了,震惊,“你要善良到连开枪打你的人都要放过,是你的事情,我接受不了有人对着我小弟开枪。”

      顾络尤这个恋人身份什么都要欠缺一点,连替恋人报仇都没有力度,规呜呜说了也没用,就听覃响地随他,但这绝对是一场糟糕的恋爱记,让他看着、看到,“覃响,看清楚了,什么叫做恋人的标配。”

      覃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路历程走过一遍了,这是第二遍简短地发言与总结,“我自己来,先做正事。”

      “行。”规呜呜直接气蹲下了。

      覃响注意到他在生气,行动是正事,情绪也是正事,如果自己能分身的话便是闲事了,怎么不能呢?是真情实感地感叹一下,再怎么不想分先后,也得分出先后。想要同时是有办法的,可自己能下顾络尤的背,却不敢让他一个人走过去与演员游客聊天,不敢低估重过生死的诺,还不放心地悄悄跟他说:“顾少爷,大局为重。”

      “你叫我什么?”

      “你还惦记着我诓骗你的那一声哥哥啊,行,我先欠你一声,等我确定他的安全后再叫你。”

      “好,他会安全的。”

      哪怕他的全方面都在说着他和安全这个词不沾,是真不沾,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还在问,“你们两个人是变态吗?成天起来在一起,过来干吗?想打人啊?来啊,现在的局势,你们敢打吗?”

      “我们之间的恩怨往后推,现在先渡过眼前的难关,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一枪、这一枪的,覃响根本就没有入心,偏偏有人上了心,演员一脸神气,“怎么?被枪打了好说话了?但这就是你的态度?我不认,要我的回答,你还不配。”

      覃响不问他了,不能好好说话不说就行,贴贴顾络尤不动的身体,是安慰吗?不是,这话会令人起情绪吗?不会的吧,但身边的顾络尤跟一片大海一样,让自己目测不到能够游出去的距离,就只能亲自下场测试测试了。刚踏进水,不游海面,拽着身边的一片海洋,泼向蹲在一旁的规呜呜身上,凉了人一身。

      冷的规呜呜站起身,手指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额头,“这种蠢人留他干什么?这种恋人留他干什么?你真是脑子有坑了!你说你会解决,我不想尊重你,也得因为你不是我的恋人听从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多管闲事,但如果你做不到让我满意,我就把他的双手断了,再揍你一顿!”

      “规呜呜,你的手套很暖和欸。”

      规呜呜最后戳了他一下,“废话,在口袋里面装好些天了,能不温暖?我还有没有用过的备用手套,你要吗?”

      “谢谢你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他的愚笨、嘴毒,人的身边会有这种类型人的,姑且给他一点包容,要是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对他做出什么也不迟。可以不用那么信我,但也不要不信我,还有顾络尤,行吗?”

      覃响转头看向他,是不是跟他说得迟了?让他坚决说出不行两个字,很认真的视线,让自己失去了聊天的空间,“顾少爷,你这个不行,当真是要我命啊。”

      顾络尤抬手,揉上他被规呜呜戳红的额头,他是怎么样都不会躲的,连带本能反应都没有,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因为信任一个人失去了本能反应,情愿没有这份信任,轻微地给他揉了揉,语气和动作一样温柔,仍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故意揉在伤口处,“你要是这般性子,要了就要了吧。”

      “痒。”

      覃响拨开他的手,放弃控制力气地揉了一把额头,没有什么新意地重复,“秦琼斯的目标是游客们,不是你、我、他,无论是针对一个大集体还是几个人,都得承受相应的对抗力量。人多力量大,光凭我们几个人是会很辛苦的,所以,哪怕再有个人矛盾,我都想先暂且放放,我们本身就在面临一个同生共死的局面,没有必要内部出现矛盾让人有可乘之机。生死关头和个人矛盾前,孰轻孰重谁都可以分清楚,他分不清楚,就让他分清楚,再分不清楚,就断绝他捣鬼的路,现在不着急算账,先看看他有没有成为大家助力的潜质。你们都明白的事情,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态,我由衷地谢谢你们,但大局为重,事后算账。”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考虑大局、说这个也是正事,那个也是正事,全天下的人都没有你善良是吧,需要你退一步成全他们,今天你退一步,看看顾络尤有没有事情,今天你反击了,看看他们会不会去医院,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你说姑且给他一点包容,不如直接说,他开枪打我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真是很烦人知道吗?什么都要理由、什么都要圆满、什么都要尊重,你想过没有,他就是想开枪射你,你想过,但是你不想想,你情愿耗费精力去想他做这件事情背后的理由,都不敢义无反顾地随着自己的心意过活,其实,你很软弱的。”

      “应该是有一点。”覃响应啊,怎么会不应全是善意的话,每个人眼中的自己都不一样,他想听、也愿意听他们对于自己性格的独特见解,很有想法和意思,应了便是应了,没有办法改,改不了,不会因此苦恼地笑笑,“谢谢你帮助我考虑我都没有考虑过的,我知道啊,他们都不需要我去考虑什么,但习惯了,总觉得我再听一听呢,听一听人们做一件事情背后的理由,就能从根源上解决更多次害人害己的情绪,让一个人变不好,也不至于很坏。的确,我说再等等、等着等着等到一个我能接受了的理由就放下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将那一枪放在心上,不是因为我躲过去了,是因为这是正常的情绪输出,我和他之间本就有些恩怨,开那一枪也不是很意外,只是低估了他的智商。我更知道我应该生气、做出些举动来,但真得还好,那一枪我真不上心,但听到你们的话,我的心好暖啊,谢谢。”

      “你这人脾气好到都发烂了。”规呜呜发自内心两百二十万地吐槽,被人开了一枪都不生气,就会感谢、感谢、感谢!比起微乎其微自愿帮助下地感谢,差点导致他受伤的罪魁祸首才是更值得他重视的吧!顺序真是搞反了,这也正是覃响,被人开了一枪都不上心,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顾络尤的事情,他们的事情,除我之外人称代词的事情,要他自己说来,没有这么伟大,就是分事情,被开了一枪真不至于生气。

      大概,不是大概,是确定,顾络尤确定不想用情绪稳定来形容覃响,想问问他不上心的原因有哪些,等来了一句这不是好时机,被信封选中的人们陆续过来了。

      自己国家的人什么都不说,覃响向他们跑了几步,只有和他们同行的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是要问得其他人手里掌握的信息,问他们,“57号线一天就两趟,我们在最后一趟车上没有见过你们,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来的吗?”

      覃响携带自己上前,他们就什么都说了,男男女女有,各个年龄段、集中在某一个年龄段上面的人有,唯有没有覃响,在各个年龄段都没有见过的覃响,即便是陌生人,在见到的时候都觉是隔世知己。这不单单源于他身上的亲和力,他整个人的所有都会有所作为,但首先看到的无疑是外貌,哪怕覃响的脸上有着青紫是一家人地亲热,都挡不住一丝的风采。

      可惜他们无缘得见,短时间内所见的所有人都见不到,自当不知顾络尤奉献全身家当得满足,并非是值得,是一种你知、我知地认可,尽管人无需这种认可,但自己需要对于自己的眼光付出肯定的投资,遇上覃响哪怕是在失去,也是赚翻了。

      顾络尤知道自己的心境才能笑出来,覃响因为什么笑的?他问出的消息无非就是聊过的那些。

      “他们说有专车在接送,就写在了电影票上面,我们都忽略了不重要的消息欸!”“其它没有什么消息,顾络尤,你要带着没有什么消息的自己进去了。”得到了无效的信息,笑什么,其实不是想问他笑什么,而是知道他笑什么,仍想说一声,“你在我之后不久也会进去,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会百分之一百万保护好自己的!”

      有些话说出来怪怪的,就心里乖乖地许诺吧,这是顾络尤所信的,于自己而言便是立誓言了,覃响不信承诺,信誓言,所以,他在心里又许诺又立誓言地说……

      “你们放心下去看表演,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们的。”

      咸宰一个立体人,说了一句比纸片还要薄的话。

      顾相以没有做反应,在二楼的客厅里面打开朝向酒吧方向的窗户,坐在椅子上、趴在窗户上、朝下方看去,一览无余,什么人都有,都是没有见过的人,对自己来说也是偏向无聊趋向的人。

      酒味熏天,顾相以如同堵塞了鼻子一般闻不到,都是酒,为什么要喝呢?他偏头,似乎不该往右边侧头,容易断头,尤其是看到靠在窗户上,斜着眼睛往下看的玖十时。他整个人都是歪的,好像下一秒……应该就在下一秒……就是这一秒,确定他会跳下去。

      顾相以如果没有疯的话,不会拉着玖十从二楼摔下去,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怕顾络尤活着,又怕玖十死,他不能死啊,他不是伤害过爸爸、自己的父亲啊,可他偏偏就是亲口承认了的顾络尤。顾络尤怎么不是顾络尤,如果不是,用自伤的方式伤害他,也算是向他赔罪了吧。

      顾相以眼睛滴落下来的泪,砸到身下玖十的胸膛上,其实,他可以不第一时刻起身的,这样子不好,可总想第一时间看看、问问玖十,“为什么你要保护我?”

      明明是自己在最下方的啊,为什么还要动用一些莫名其妙地努力护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也为什么要改变两个人都可以疼的局面,就是要一个人疼,好自私、也好大方,都被玖十擦掉眼泪。

      “我想百分之两百万的保护好你。”

      放心,我还会百分之两百万的保护好你。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曾经说过的所有,却仍会因为你的话而感到欢喜。

      我保护了一个与你长相很相似的人,只是,他怎么和你一样,被我保护后哭了?

      为什么啊?

      你不疼,怎么还会哭啊?

      “顾弱弱!你是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也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比不上他们,他们也比不上的身手能站稳,不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从这里的二楼跳下是安全的,而是,依他们的能力跳下来根本就不会像地面上的人一样,故意到故意到故意了!想把故意变为嘹亮地沉默,却发现无从下手,小同学,哭得厉害。

      你说,人为什么哭啊?

      好久没有哭过的咸宰很了解,很难共情,深知自己的心软,蹲下,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安慰总是没用的,但总不会连没用的东西都给不起。

      不起身的玖十,对酒吧里面一切玩意都新鲜的吴晚期,一个游离在所有人之外,一个游离在顾相以之外,让本不应该上前的人上前,很不礼貌,但咸宰感谢这份不礼貌,并提前催了任我攀上场。

      任我攀明白他的心思,转移小同学的注意力,因为自家的小同学,祸祸好友,事后一定要宰他一笔,心里面想着一笔,行动上却是一笔写不完的自愿,知朋友心,助朋友事,就看小同学卖不卖面子了,据咸宰了解,会的。

      覃响不会,不会着、不会着立下的誓言里面就只有顾络尤了,至于其他人,在合理范围、他人诉说、自我认定内有余力且能保护一下的数值是心力暂定的百分之一百九十万,盯着被缘分选中的六位人检完票进到电影院里,向右边走了走。

      听到那位冤家演员的态度都不死心的心,在看到与演员一直在一起的演员话事人自当要放下心,问,“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家演员是怎么接到信封的?”

      “他在学校的围墙上拿到的。”

      “什么颜色的信封?”

      “粉色。”

      不太对啊。

      其他人信封的颜色都是单一的,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颜色占据多数,只能做到是在单一颜色里面重复一次颜色。在舞厅里面与工作人员聊今晚的正事期间,也参了一张过去的旧相片。六种信封的颜色无一不缺,唯有这一次上交了两张粉色的电影票,他们选择人当真是随机点地点、靠缘分吗?如果真是所听说的这样子,成立不了,毕竟,顾络尤和演员两个人身在同一个地点。

      在昨天晚上,他们动了顾络尤放在游客们身上的定位器,让身在今天想去寻找游客们的他们找到了他们,不是没有可能发现游客们来到这里得不寻常,想让游客们玩他们的游戏,哪怕投掷信封的地点和游客们所在的位置不一样,但上港中学里面的人拿到了两张电影票。

      猜想说出来都没有话陪伴的,覃响没有乐趣去想了,乐趣仅限于自己的心理活动,小小地讨个休闲,接下来就是正式踏入电影院了!

      “那个,你心里面不要介怀,我家演员虽然是故意朝你开枪的,但他以为是在拍戏,是假枪,想着吓吓你。他人不太聪明,很迟钝的,嘴上又没有个把门,死了不少人还以为在拍戏,可人是很好、不坏的,请你在必要的时候多多帮助他一把。我替他谢谢你,等回国了一定重金感谢。”

      “要不要帮助他,不看我,看他自己。”

      “他为人处世方面是不行的,要是看他是肯定不行的。”

      “今晚,你们是来看电影的吗?”

      覃响问了一句令人不明所以的话,注定会得到一个反问,“是啊,不都是来看电影的吗?”

      “不啊。”覃响自信地说,“我是来当一次性保镖的!”

      “表演开始了,我们坐好观看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九十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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