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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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望月站在厨房外耸了耸鼻子，“你在做什么？”
“做晚饭。”赤井秀一言简意赅的回答。
白叶依照对自己家的熟悉度就这样闭着眼走到了正在做晚饭的赤井旁边。
“在煎牛排？那就顺便再帮我煎个土豆。”白叶在一旁探头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自从眼睛受伤后，赤井秀一便和白叶开始同居，做饭这些事现在都是让赤井来干。
一开始宫野明美还想着时不时过来做个饭，帮个忙。但是诸星大表示自己也会做饭，明美这才作罢。
倒是白叶听了后还挺惊讶的，当初他和绿川在美国吭哧做饭，你个FBI可是一点手都没动啊，白叶还以为他根本不会做。
在这几天的相处中，白叶算是发现了，做倒是能做，但是口感只能说是一般。
赤井正系着围裙，动作流畅的给锅中的牛排翻面，对于白叶的点菜，简单的应了一声。
“你先去沙发上坐着，等我做完还要给你上药。”赤井向后推了推由于看不见就一直把脑袋往前伸想要通过嗅觉分析食物的白叶，防止油烟给他的眼睛造成二次伤害。
“OK，等你好了记得叫我。”白叶慢吞吞的离开了厨房。
等赤井秀一端着盘子出来时，就看到白叶坐在了钢琴前。
小动物不知何时都聚集在了他的脚边，Pudding难得安静下来，眯着眼睛和Pam一脸安详的趴在旁边。
另外五只小猫则一个挨着一个，团团围在白叶望月的椅子旁。
黑色钢琴架上落着几只白鸽子，雪白的羽毛与漆黑的琴盖形成鲜明对比。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着，指尖划过黑白琴键，舒缓的旋律顺着动作的起伏倾泻而下。
白叶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双眼微闭，像是沉浸于琴音中，享受着周遭难得的轻松氛围。
赤井没去打断白叶，只是缓步将手上的盘子放在长桌上，也开始安静的欣赏起这一曲《Snowdreams》。
自从加入组织后，赤井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但是现在只要是在白叶身边，他就莫名的安心与放松。
在这些天的相处中谷物威士忌表现出的正义感，与对他的友善以及隐隐约约的信赖，都让赤井潜意识里觉得白叶并不会伤害他。
下意识往口袋里掏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以前总是随身携带的香烟早就在决定和白叶同居的时候就都收了起来。
琴声还在耳边回响，手指在口袋里徒劳的摩擦了两下，便将手收了回去。
靠近正在弹琴的人，脚边的毛绒猫咪因为旁人的到来，小声的咪呜了两声。
白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便最后弹出一段延长音作为结束。
白叶抬起头朝赤井问道：“晚饭做好了？”
灯光打在脸上，微微抬头的姿势让他的侧脸更加柔和，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乖觉。
像是人们看到可爱猫咪，忍不住想要去上手去捏一样。
看着这样子的白叶，赤井手莫名有点痒。
“嗯，刚刚才好。”并没有和他说自己在旁边已经听了一段时间，只是道：“我带你去餐桌。”
亲自握着对方的手腕，领着白叶来到了桌前。
顺手将刀叉放在对方手里，“尝尝看。”
感受着刀叉的触感，白叶熟练的切下一个肉块。
“还不错哎，果然熟能生巧，天天做饭还是有好处的。”
感受着口中牛排酥脆的外皮和弹性的内里，白叶毫不吝啬的点了个赞。
等哪天组织覆灭，赤井秀一与玛丽老师他们见面的时候，赤井秀一这一手的厨艺绝对可以惊艳玛丽老师。
和玛丽老师认识那么多年，白叶还是清楚她的厨艺水平的，只能说是勉勉强强。
所以有空的时候，他会做些糕点送给赤井玛丽。
说起来，玛丽老师的孩子里除了有赤井秀一外，还有两个是叫秀吉和真纯的吧。
当初白叶家里出事时，赤井玛丽刚好回到了英国，此前据说都是呆在日本的。
白叶知道玛丽老师的丈夫赤井务武的事，知道她和白叶一样对于组织的仇恨，但同时也因为组织，玛丽老师必须带着她的孩子在日本隐姓埋名，防止组织的追杀。
当初知道白叶想要成为MI6的想法，赤井玛丽特意为了他在英国多呆了几年，教导他许多有用的知识并给予许多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白叶如此感激赤井玛丽的原因。
在没遇到赤井秀一之前，玛丽老师的三个孩子里面他只见过世良真纯，另一个叫秀吉的孩子好像是过继给了日本的一户人家。世良真纯则一直跟在母亲的身边。
说是见过，其实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是去玛丽老师家里进行工作交流的时候，因为一点意外花费的时间比往常多一些。在出门的时候就碰上了被妈妈支到外面玩，才回来的世良真纯。
当时只是和那个黑色卷发小女孩对视了一眼后，白叶就很快离开了那。这么多年了，应该早就忘记了吧，白叶这样想到。
现在赤井玛丽大部分时间都在日本，MI6为方便起见，就让赤井玛丽担任他的线人。说起来那个小姑娘现在应该上小学还是初中来着，年纪应该和之前在化妆派对上遇到的那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吧。
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发着呆，没一会儿两人就吃完了今天的晚饭。
找到眼药水和药膏，赤井秀一将两样东西拿着在白叶眼前晃了晃，“到上药时间了。”
正在坐在沙发前面地毯上，虎摸Pudding肚子的白叶只好拍拍Pudding的肚子让它找Pam玩去，然后对赤井抬了抬下巴，“就在沙发上吧。”
仰躺在沙发，头枕在赤井秀一的大腿上，听到睁眼的指示，白叶微微睁开了眼。
眼睛刚接触灯光，眼球就感受到一阵刺痛。赤井反应很快，察觉到白叶的异样，便微微弯下身子帮他挡住大部分光线，然后细致的擦掉白叶眼角分泌的生理性眼泪的同时还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慢慢来。”低哑的嗓音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
由于弯腰的缘故，白叶感觉到赤井秀一的长发好像垂至他的脸侧。
有点痒，白叶感觉。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的热度，白叶努力的将眼睛睁开然后让自己慢慢适应。
“好了，可以开始了。”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的白叶道。
盖在脸上的手移开了。
微凉的药水骤然接触眼球，让白叶忍不住的眨眼。
“别动，药水都流出来了。”害怕细菌感染，不敢贸然触碰白叶的眼睛，赤井只能轻轻的摁了一下他的眼角作为提醒。
眼角敏感的皮肤被粗糙的手指按压，一种异样感袭上心头。
这时，诺比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过来了，停在赤井的头上低头好奇张望着。
看着一双橄榄绿的眼睛和一双黑色豆豆眼都在认真的看着自己，特别是两个都带着针织帽，莫名就带着一种喜感。
忍不住笑出声，看着绿眼睛浮上了一层疑惑，白叶只是道：“继续继续。”
赤井低垂着眼，将滑下的药水擦干，然后再次滴药。
这次白叶努力忍住眨眼的冲动，最后终于成功了。
再上药膏，缠上绷带，终于难熬的上药环节结束了。
收拾好药物，白叶那边已经开始和五只猫开始玩摸毛猜猫的游戏了。
白叶没有发现，当药水滑落脸颊的时候，赤井的眼睛瞬间暗了几分。
和谷物威士忌一起喂海豚的那天，是赤井秀一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风景。
蓝色的海豚，银色的眼眸，白色的卷发和从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水珠。
从那天以后，这幅画面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宛如无声的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唯一的背景声似乎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反复在心中强调过对方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于是那些无用的悸动被深深的掩埋起来，沉入那片湛蓝的海水里。
直到那一声疾呼，直到对方因为疼痛颤抖的缩在自己怀里。
一些阴暗的心思一闪而过，要是真的瞎了该多好啊。
作为一个犯罪分子，眼盲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而且真的瞎掉了，势必会被组织抛弃，到时候FBI逮捕谷物威士忌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一个代号成员，还是一个情报人员，所知道的情报绝对可以成为击碎组织的利器。
但不论内心划过多少冰冷理智的想法，留在最后的只有希望和一丝丝刻意忽视的心疼。
希望他不要有事。
直到最后，医生告诉他们好消息后，所有的情绪都变化成了庆幸。
但不论如何。
赤井绿色的眼睛闪过泠冽的光芒。从现在开始他都要抛弃这些能够干扰到自己的感情，他必须清晰的认识到谷物威士忌只是一个犯罪分子，并且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抓住谷物威士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上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