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溪》谢无野

12、第 12 章（修）

　　“嘿嘿，学神你这周六有空吗？”祁远课间趁林木不在凑到江溪面前。
　　“？......！!”江溪闻声看向祁远，瞳孔震惊的缩了一下。
　　得幸于祁远上次考全班倒数的成绩。
　　祁女士大怒，以一顿火锅为报酬收买了宋白几人，将祁远牢牢的摁倒在知识的海洋里。
　　祁远最近几周过的是水深火热，睁眼闭眼都是做题，走在路上眼神都是飘的，黑眼圈深得都可以去动物园上班了。
　　江学神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赏如此憔悴的脸，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六怎么了吗？”江溪拉回神经。
　　“哦，木头过生日。”祁远终于有机会从海里爬出来，十分兴奋：“以前我们都是找个地方搓一顿，想问学神你去不去，就周六下午。”阿辰和小白好不容易同意了。
　　原来林木比我小吗？江溪想。
　　“学神？”祁远歪头。
　　“去。”
　　“好嘞！那我们就周六下午两点老地方集合。”祁远掏出手机点点点。
　　“这是干嘛？”江溪迷茫。
　　“礼物！”祁远把手机屏幕凑到江溪面前炫耀：“铁丝扭扭，你值得拥有！我每年都给木头送这个，好看吧！”
　　江溪看着货架上一个又一个姿势怪异的铁丝小人，不太理解好看的点在哪里。
　　“这还只是图片，等你看到实物会更不理解的。”宋白淡定的拍拍江溪的肩膀。在经历了第一年的震惊，第二年的无语后，第三年就已经麻木了。
　　“他都这么给人送礼？”江溪有些震惊。林木收到这个真的会高兴吗？
　　“不呢。这个每年都只送给林木的。”周辰的语气里夹带着一丝庆幸：“虽然每年送的都一样，但我们每个人的是不一样的。我的是闹钟，小白是水杯，小溪是毛绒玩具。”
　　“......闹钟和水杯？”这个礼物真的适合生日送吗？
　　“你也觉得奇怪吧！”宋白拉盟友。
　　“学神你不觉得这礼物很不错吗？”祁远倒是对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很满意：“阿辰是个起床困难户，小白不爱喝水，我送的东西多么有意义！”
　　祁远指了指周辰：“你看，你认识阿辰这么久，没见过他迟到吧！这都是我送的闹钟的功劳。”
　　“......是么”每一次踩点到的不都是祁远吗？江溪疑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的没错。”周辰无奈：“我确实起床困难。”虽然如此，但他从来不迟到好嘛，只不过是在没有必要起床的时候懒一点罢了。
　　“那林木......”江溪忍不住问。
　　“哦哦，因为木头喜欢金属制品。”祁远晃晃脑袋：“他还喜欢拍风景照，不过我买不起相机，就只能送铁了。”
　　江溪：......我还以为是他缺铁。不过风景照？
　　“他的微信头像就是。”周大仙儿上线解释：“那是去年在红枫公园里拍的。他一个人去的，谁也没告诉，当时我们还以为他离家出走了。”
　　宋白笑眯眯地接话：“木头不太习惯别人看他拍照，一般都是一个人找时间专门去。”
　　“哦。”理解了，独处时间。
　　林木的微信头像好像是一片枫树林。
　　话说回来，金属制品不是有很多种吗？那个小人到底是如何选中的？
　　看祁远专心致志的挑着礼物，还哼着歌。这句话到底是没问出口。
　　管他做什么？我要准备什么礼物？
　　江溪还从未给朋友送过礼物，完全不知道要送些什么。
　　“你不用买什么，木头不在意这些。我们主要是找借口出门吃饭。”宋白又上线：“我和阿辰除了认识的第一年，后面都是看到合眼缘的东西才送。去年给木头的生日礼物还是一个月后买的。”虽然是他们再会后才有的惯例，他们已经对这些东西无感了。
　　“就是！我们几个除了祁远每年按时送礼，其他人都是什么时候想送什么时候送，从来不挑日子。”周辰也跟着解释：“过生日的重点在聚餐，主要是每次寿星不花钱，其他人付。你准备好资金就是。”
　　那不还是要送吗？江溪想。
　　我和他才是认识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