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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没想到那晚你真的把他拿下来,这孩子不会是那晚的惊喜吧。 ...

  •   耳边响起哒哒的脚步声,那人心情应该很好。

      徐牧看一眼还剩几口的粥,火速干完,米粒都不剩,像是幼儿园把盘子舔干净等待老师表扬的小朋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牧挑眉,更加判断脚步声的所属人,衣角打在桌上上的声音响起后,迅速离开座位上。

      门开了,正当徐牧笑的很甜蜜,以至于幸福地闭上了双眼,开怀想要搂她。

      咳咳咳声从身下传来。

      怎么搂个小脑袋,林若惜她变矮了?下巴想搭的肩膀也不翼而飞。

      睁眼一看,刘多眼神鄙夷地看向他,略带了点嫌弃,正要双手推开他的怀抱。

      林若惜坐在沙发上捧腹大笑,看着徐牧错愕的眼神,却觉得十分可爱。

      他迅速抽了双手,为掩饰尴尬伸手挠了挠刘多的秀发,道:“几日不见,长高了呀。”

      “下次,看清楚再抱人。”

      刘多佯装冷静地说完,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了林若惜的身后,方才那一个拥抱亲昵又温暖,他有些回不过神来,直道罪过罪过。

      “小孩,你走路挺飘呀。”

      他明明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

      缓解气氛给两人一个一个奶糖,是徐意落下的,说着坐在林若惜身边。

      双眼看向林若惜还有些埋怨,但那眼神被林若惜给打了回去,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空纸碗,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对上他的双眼。

      两人都是工作狂,中午快上班的时候,刚退烧,徐牧下午就上岗。

      并非他不爱惜身体,原是公司董事得罪了翁大师,他想手头上的事处理干净,明天要去拜访翁大师。只是没想到老人家一生气直接回老家安逸养老了,不奢求翁大师回来但能让老人消气就万事大吉。

      “有事?”徐牧手肘搭在沙发上,指腹抹了抹额头,回味林若惜方才温手滑过的地方。

      面前的两人明显心里有事,刘多的眼神从来没有这般高频度的左右上下观望。而林若惜,早高中时候就在她肚子里投放了蛔虫,褶皱的眼角,皮笑肉不笑,双手来回在腿上摩擦。

      “有,而且比较急。”

      徐牧点头畅然而笑,她还是没变,急事都能让她说的平平淡淡,要是别人,容易敷衍了事。

      “明天你要去拜访翁大师?”

      “这是我不小心听见的。”林若惜很快解释,中午在员工宿舍里,徐牧在阳台打电话的时候偷听到的。

      “嗯,那你当时怎么不捂着耳朵?”徐牧点头点的认真,后面的话略带点不知廉耻,语气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你!?林若惜脑袋微偏,左眉抬得老高又迅速降下来,嘴巴一抽竟能听见牙尖摩擦的声音。行呀他,农夫与徐蛇。

      当然,他的德行她又不是第一次见,浅短吸口气。

      正了正身子,将身后的刘多拉到身边。

      第一次见两人如此亲近的对话,刘多头一次这么好奇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觉得自己错过什么,反正经常被徐意唠叨,钢琴上弹得一鸣惊人,圆融世故你是样样耳鸣眼瞎。

      “上次剧院举办大赏,刘多非常惊艳翁大师的演出,也对他的徒弟十分欣赏,所以他想挑战翁大师的徒弟。”

      “徐总经理,可否满足乐团的小宝贝的小心愿呢。”

      小宝贝?刘多难以下咽,但徐意说,求她办事就得低声下气,恭维她。

      ...所以他有些懂了。

      徐牧身形后撤,嘶了一声,微微眯起眼尾,“所以你们两明天要跟我一起去麟州?”

      但有些不爽地抿嘴,为什么她要叫刘多小宝贝!

      要是叫他小宝贝,别说跟去了,他都能让翁大师收刘多为徒弟。

      回应他的是,两人同频的点头。

      还有期待的汪汪大眼睛。

      “机票自费。”林若惜还补充一句,毕竟机票不便宜,多了挑战之事会影响他的工作,但绝对不能帮倒忙。

      挑战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挑战翁大师的徒弟势必会引起业界躁动,徐牧却看向刘多,是男人见不可言说的眼神对问。

      赢了,以翁大师的性子说不一定会收你为徒。

      若是输了,那就得看你的脸皮有多厚,能否承受的住。

      刘多的眼神坚定,这半年经过林若惜培训,对于钢琴界已经有了具体的知识框架,他不会盲目自信,也知道挑战之事的孰轻孰重。

      朝徐牧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地道:“机票自费。”

      徐牧有些欣慰地笑了,这小子有骨气,年轻就得闯上一闯。

      “能被徐意夸牛逼的人,见识到了。”

      徐牧伸手抓了抓刘多的碎发,拨开了他头发袒露出那双宁静,透着冲劲的眼神。

      随后起身往桌子走去,在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

      “好在你老师要查我吃饭,来得早,那报销单我还没交。”

      不等两人明白,徐牧已将两人的名字写上,顺势直接交给了门外刚到的助手。

      “机票住宿吃饭都免费,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这事徐牧真想领着那得罪人的董事去,谁料那人是个缩头乌龟,又是个不想自己好的人。徐牧索性给董事会放话,所有费用,包括机票,礼品等等的费用,都是得罪人的董事出,结果没一人反对,都表示强烈支持。

      两人心满意足地走进电梯,刘多抬头看了好几眼林若惜,有种想问又懒得问的感觉。

      林若惜按了电梯,电梯镜面投射出刘多的异样,本想关心道。

      谁料他一句话差点把自己噎死。

      “你们两是在一起了吗?”

      林若惜有些脸红,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刘多,啧了一声,“你的老师正在追求他,看不出来么?”

      刘多底下脑袋,嘟嘟囔囔地,谁让林若惜听力超好,那句“还真没看出来。”
      听得真真切切。

      “嘶”了一声。

      林若惜真想模仿徐意的话,这小子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沾呀,难道一丢丢都没看出来吗?

      革命尚未成功,若惜还需努力呀。

      次日一大早,三人一排坐在商务舱。

      都是第一次坐商务舱,就连徐牧也是第一次,虽说家里有两个钱,但他从不喜欢挥霍。在高中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不爱炫富。

      一点都不含糊,品茶品酒的一个不落下。

      中间还有个睡得香喷喷的林若惜,时不时左右扭动,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

      昨晚跟蒋司楠打电话打到了凌晨一点,蒋司楠就是不让自己睡,说她这几天睡不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至于林若惜问因何失眠,一晚上愣是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得到的消息是,陈楚河对她有些认真了,试探性地想跟她□□,而且还给她看了一套房,买了一辆车。

      自然,这些蒋司楠都没有答应。

      还有就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渣女。

      下了飞机,林若惜竟两手空空。

      没办法,身边两人,一人给她拎斜挎包,一人给她拿小书包。

      睡清醒了,不知从哪来的凉风吹过来,林若惜浑身一哆嗦,着急去了卫生间。

      用卫生纸一擦,完蛋。

      来月事了,姨妈巾在小书包里,手机在斜挎包里。

      阿西~林若惜扶额叹气,人不该这么懒的。

      希望有哪个善良咕咕出现呀。

      “It's over!”

      “I don’t wanna see you anymore!”

      本科商务英语专业的林若惜很快察觉到,隔壁女生的意思,就是分手拜拜,再也不见。

      但不管洋文中文,有人就是万事大吉。

      “小姐姐,天下男人多得是,你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

      吱呀一声,是厕所单间门关闭的声音,那女生出来了。

      嗤笑道,“你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漂不漂亮。 ”

      林若惜的声音很绵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感觉到的,嗯,你有没有多余的卫生巾。”

      “或者你帮我叫一下门口的两个男生,他们”

      话还没说完,一个卫生巾从门缝递进来,

      “谢谢你。”

      等林若惜出来的时候,那个女生还在补妆,女生身着牛仔衣,长得像是嘻哈界的甜美,有点像蒋司楠的风格。

      林若惜朝女生点头,又道了声谢谢,下一秒眼眸有些顿挫。

      女生手上的口红摸到一半,双眼透过镜子看的出神。

      她好像真的见过这个女孩。

      林若惜的记忆被鱼钩勾到了,袒露在蓝天白云下,鱼鳞下,是不可见光的东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张,顿时底下头来,用手遮了遮自己的脸。

      女生本想说什么,林若惜转身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

      在外面长椅上等待的徐牧问道,林若惜发虚地回答,“没事,先是去酒店吗?”

      徐牧眉眼一蹙,朝林若惜走进来几步,伸手揉捏她的肩膀,手掌握着她的手道,“跟我说实话?”

      空旷的候机厅像是个扩音器,远处咯咯咯笑声,传得很快,也很清晰。

      三人朝笑声看去,笑声越来越近。

      “徐牧!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

      女生大步流星朝三人靠近,徐牧也表现出礼貌的笑容。

      只是抓着林若惜的手被捏的生疼,林若惜的脸色有些惨白,眼眸却不敢看向那个女生,左飘飘右看看。

      “余桦,你回国也不说一声。”徐牧依旧握着林若惜的手,余桦是他在英国结识的朋友,先是追求者然后才是朋友,她坦白是被徐牧的深情给吓退的。她跟江雨墨的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出去玩。

      余桦的眼珠子在三人身上扫过,拍着徐牧的肩膀浑身都是惊喜劲,眉眼激动地看着林若惜说。

      “没想到那晚你真的把他拿下来,这孩子不会是那晚的惊喜吧。”

      “呀!徐牧,你怎么不请我吃喜酒呢,太过分了。”

      “我肚子疼,先回酒店吧。林若惜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她一刻不想多待,整个人就像颗玉米,外面的玉米片随着女生的话语一层一层褪去。她站着发冷,浑身止不住地微颤,眼睛更不敢直视徐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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