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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妖娆劫之女帝陵墓 ...

  •   十个跳崖九个活,这是电视剧常见的套路,曾经钟羽沫还拍着大腿大呼狗血,现在她却想仰天长啸,果然剧情来自生活!

      本以为这次必定要去跟阎王爷报道了,没想到这崖底却是一汪潭水,不仅小命没丢,而且还毫发无损!

      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岸,身后的谭水便是“噗通”一声。

      月哥哥!

      “……”

      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钟羽沫喜极而泣:“月哥哥……”

      “沫儿!”秦月马上坐起,往昔淡定沉静的面容满是慌张,一下将她扯入怀中,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钟羽沫一怔,有着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只是这么安静的任他抱着。

      “月哥哥,我没事,我们都没事,方才我们落进水谭中,这才保住性命。”

      秦月闻言,轻轻松开了双手,望了望身边不远处的水潭。

      这是天意么?

      前后检查着钟羽沫,确定她并没有受伤才轻吁了口气。

      “月哥哥,你怎么这么傻。”钟羽沫含着眼泪,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沫儿,我忽然发现,生死相随其实真的并不难。”秦月含笑,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际,轻道。

      生死相随……

      钟羽沫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愣怔的钟羽沫,秦月心下一喜,伸手打算抚上她的面颊,这才发觉手腕被白布缠住,有着斑斑红点。

      “我已经帮你把毒血给吸出来了。”看出秦月的疑惑,钟羽沫抹了抹眼庞的泪痕解释,继而一阵后怕:“那青蛇是罕见的毒舌,如果再拖上一时半刻,后果不堪设想,月哥哥……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哪知秦月一下变了脸色,急急探向钟羽沫的脉搏。

      “没事,我把毒血给吐了。”见秦月如此担忧自己,钟羽沫的眼眶又酸了起来,只定定看着秦月,似乎,心口有一处地方,正开始蠢蠢欲动……

      见脉象平和,并没有中毒迹象,秦月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环绕一周,秦月拉起钟羽沫,透过钟羽沫燃起的火堆,发现两人身旁便是一个幽黑的深潭,两人应该是落进了水里,这才死里逃生。

      四周由崖石围成一个圈,仔细彻查了一圈,秦月好看的眉越来越发的紧锁,全身散发出浓烈的警惕气息。

      “月哥哥!”觉察出秦月的变化,钟羽沫侧头不解的开口:“这里有什么不对么?”

      秦月并不语,只从腰际掏出一个塞瓶,转过身迅速的打开皆数全撒到了钟羽沫身上。

      粉末的气味有些呛鼻,钟羽沫猛的一凝:“月哥哥!为什么!”

      这刺鼻的味道明明切切是硫磺末!

      “这里是蛇窟!”四周明显的潮湿阴暗,寸草不生,却有着蛇最喜欢的蛇苔,蛇苔丛生之处,必是蛇群栖身之所!“我们要马上离开!”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把硫磺全洒在我身上?”钟羽沫定定看着眼前那温润的眉眼,执拗的好似等待一个答案。

      “我没事。”唇边依旧是那一往不变的笑,说的云淡风轻:“只要你没事就好。”

      “月哥哥……”钟羽沫垂下眸,眼前有些迷蒙,心,好似被凿子狠狠戳开一个洞,暖暖的液体瞬间崩溃。

      手忽的被秦月紧紧抓住,牢牢裹在掌中,温温热热,好似直直透到心底某处,轻轻的回握,扬首看着他俊美如同谪仙般的侧脸:“沫儿也希望月哥哥会没事。”

      “好。”秦月回望那双明眸,眼中笑意越发的浓郁,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往前的小路迈去:“我查看了一下崖石,润湿滑沼,却是如何也攀不上去的,只能另觅出路,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我们也许能慢慢寻出出路。”

      仿佛为了验证秦月的话般,刚走几步就看见地上依稀的爬俯着几条蛇,吐着红红的信子,警惕的盯着两个不速之客。

      只见蛇越来越多,更恐怖的是那幽黑的潭中也聚集起很多,正慢慢游上岸,一条条滑腻的蛇身,一双双冒绿光的蛇眼,一张张吐着血红信子的蛇口,直教人毛骨悚然。

      钟羽沫忽然想起影片中的人蛇大战,但眼前的景象却更加的恐怖,毕竟是自己亲身体验当中。

      忽然感觉手上一紧,望向覆在自己手上修长的手掌,仿佛输送给了自己源源不断的力量,慢慢静下心来,扬唇向秦月灿烂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仿佛一切都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群蛇中央,两人紧紧相拥,相视一笑。

      以后的以后,在茶余饭后,想起现在,依然历历在目,唇角含笑,却是那么感谢上苍,给了他这么一次机会,让他与她,生死相随。

      当然,这是后话。

      忽然蛇群停止了紧逼,停在原地,悻悻的望着两人。

      “蛇怕硫磺,我们小心些绕过去。”秦月覆在钟羽沫耳际,小声说着。

      “恩!”手心有些濡湿,说不怕那是假的,身在蛇窟,有如此男子相伴,生死相随,怕也是此生无憾了!两人小心翼翼的避开蛇身,一步一步往前迈去,幸在全身硫磺气息浓郁,蛇群并不敢靠得太近,只在一旁用泛着幽绿光的警惕的瞪着相互扶持的两人。

      一步,两步,步步艰辛。

      秦月身上并没硫磺,有些蛇还是会乘机爬来,钟羽沫能做的事只有更靠近他,幸在秦月懂武,会适时用内力击开。

      一翻周折后,总算避开了蛇群。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劫后余生的快感。

      钟羽沫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颊上忽的一热,却并未挣扎。

      秦月环视了一下,两人正处在一条甬道中,小小的路,仅供两人并排行走,看布局,该是人工建立,不似自然洞府的甬道,旁边崖壁上还有固着灯托,有着一截火烛,有些污尘,看样子,好像许久放置。

      一盏一盏点亮,两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小心些。”秦月的手紧了紧,安抚着。

      “好”钟羽沫额首,老老实实的随着眼前男子的脚步缓缓移动,秦月的身影被烛火映在甬道墙上,修长高大,足够保护自己,挡去狂风暴雨。

      眼前忽的出现分岔路,三条道路浮在眼前。

      钟羽沫一阵恍惚,脑中有着一股奇异力量闪过,却只是一瞬,下意识的盯着左边甬道,移不开眼。

      “左边。”冷不丁的开口,带着肯定,钟羽沫也不惊讶异,自己为何会如此脱口而出?还这般肯定?

      秦月也是一愣,看了眼最左边甬道,并不说话,牵了钟羽沫手便慢慢走了过去。

      “月哥哥,你信我?”

      “恩。”秦月只是含笑额首。

      “为什么相信我?”钟羽沫诺诺,连自己都不信自己,难道刚才只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第六感?

      “傻瓜。”秦月转身,轻勾了一下女子鼻尖,带着宠溺,两眼耀耀生辉,“以后你就知道了。”

      并没等她回话,便径直往前走去。

      “哎,月哥哥!”无奈,一跺脚,忙忙跟了上去。

      甬道本就寒暗,泛着阴冷,不料越走便越冷,钟羽沫不禁打了个寒颤。

      肩窝忽的一暖,看了看身上的白色长衫,手又被人一把握住,掌心有着一股暖气涌来,竟不觉的多冷冽了。

      “越发的冷了,先撑撑,如我猜的不错,前面该是会有寒冰屋。”

      “恩?”还未来得及发问,一个转角,眼前便是白花花的一片,带着扑面的寒气。

      两人都一下愣在当地。

      宽敞的一个大厅,满是冰雕玉器,中央空中一块,摆着一口水晶冰棺,相对于那些金银玉屏,有些遗世独立。

      胸口忽的一疼,钟羽沫怔怔抚上,眼瞬间被冰棺移去了所有视线,满眼满心全注在了那。

      为何心中如此悲怆?对着那口冰棺如此熟悉?

      脚,不受控制的踏了过去。

      当看清冰棺内的景象,全身似是被雷劈到,久久不能回神,就这么呆呆看着,仿佛要看一辈子般。

      “沫儿?”秦月不解的看着呆立在冰棺边的女子,有些不解,随着钟羽沫目光看去,也不禁为之一愣。

      晶莹剔透的冰棺中竟然躺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披散的万千发丝,让秦月目光一窒,居然是一头白发!肤若凝脂,年方不过二十,额间玉蒄坠下的流苏,衬得女子的美如此夺人心魄,好似只是安安静静轻轻睡着了。

      更让人震惊的却是那清丽的容颜,简直和钟羽沫如出一辙!只是眉宇间带了那俯仰天地间的傲气与凌然是不同于钟羽沫的委婉清丽。

      秦月忽的凝眉,定定看着冰棺中女子的玉服,以及发髻间的饰蒄,这明明是女帝打扮!

      难不成着就是前朝女帝凤裳的陵墓!

      看了看还震惊中的钟羽沫,那两人如出一辙的容貌,脑中思绪万千。

      史册记载

      乱世,奇女破世,女扮男装,骁勇善战,生有神力,慧如仙佛,战功显赫,大定天下,全朝恭立,封赫成帝,成为千古女帝,名号‘凤帝’。

      翌年,改国号‘僼朝’,偕意‘凤朝’,年号’煌沣’。

      煌沣二年,国况暂稳,根基牢实。一片盛世繁华。

      群臣进谏,以储君之名,上柬大纳后宫。

      凤帝应允。

      策当朝宰相之子风隐淳为后,其下各设四君,忝灏君,沥祈君,肃清君,郝偨君。而后三九之院,瞬时,后宫充盈。

      然,凤帝独宠民间男子衡子鸢,封宸君,赐同桩凤殿’,倾尽三千宠爱。

      云宰相大怒,趁凤帝外出祭奉,以惑君之名斩杀衡子鸢,清君侧!一招先斩后奏,只为后帝风隐淳。

      凤帝时候得知,勃然大怒,苦守衡子鸢一夜,次日,竟白了三千青丝。

      次夜,云氏一族被灭,九族无一幸免,却独留帝后风隐淳,却也摘去后蒄,阻至冷宫,下令囚禁一身,永不许踏出。

      云族被一夕之间灰飞烟灭,一时间,全朝惶恐,惧以狠厉女帝。

      此时,凤帝已怀龙嗣三月。

      凤帝听信国师之言,广招通灵异士,耗费人力,物力,筑‘招灵宫’,苦炼长生回魂丹药,以救长封寒洞玉棺中的宸君衡子鸢。

      十月怀胎,煌沣三年,诞下龙女,名号‘鸢公主’,以慰宸君,不顾群臣反对,赐鸢公主为储君。

      不料。冷宫废后风隐淳暗中招兵买马,围困‘凤殿’,一昏庸之名,逼宫!

      后称此次后乱为‘煌沣之乱’。

      凤帝将尚在襁褓中的鸢公主交与当朝国师,令其暗门逃脱。

      而后,自刎于‘凤殿’。

      煌沣三年,一代女帝,薨

      帝后称帝,改年号‘风沁’,称仲元帝。

      然,传国玉玺与前朝储君鸢公主一并消失在同年,下落不明。

      如算起,如鸢公主在世,如今也该年至二五,而钟羽沫也就十八十九模样。

      “沫儿,如今多大了?”秦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两人容貌为何如此相似!

      自沫儿住进竹殇轩的第二日,他便差红曲和赤芍去查过她的底细过往。

      可是结果却是一片空白,仿佛她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空白的没有任何痕迹。

      虽有疑惑,他却并不曾问过她,他在等她亲口告诉他……

      “月哥哥!你怀疑我和她有关系?”回过神来的钟羽沫指了指棺中女子,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来自异世,这是绝不可能的,虽两人容貌相似,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绝不可能!我今年刚过十八。”

      年龄相差太大……

      秦月蹙眉,轻轻额首,“怕是我想多了。”

      “喵喵……”冰棺边忽的窜出一个白色身影,直扑钟羽沫怀中。

      钟羽沫一惊,下意识的抱住怀中的小家伙,此时这小家伙正安静窝在钟羽沫怀中,幽绿的眼眸微微磕着,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小团,懒懒的,就像一团雪球。

      只消一眼,钟羽沫便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雪白的小小东西,似猫非猫。

      “月哥哥……你看看,挪了挪位置,唤了一声秦月。“月哥哥认识么?好像不是猫。”

      就连阅历颇深的钟羽沫也不知这小东西是什么,如是猫,怎么会在这寒冰屋中,而且体貌特征也不完全相似,它较一般猫更小巧,且尾巴短短的似兔子尾巴,更有一双剔透的幽绿眼眸,总之,是非猫似猫。

      秦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轻轻摇了下头。

      “居然连月哥哥也不知道。”钟羽沫轻轻抚着小家伙的皮毛,看着它越发的紧缩成一团,不禁笑出声。

      “我又不是神,哪能都知道,如果沫儿喜欢,我们带回竹殇轩可好?”秦月轻轻勾了下女子鼻尖,含笑看着她逗弄的娇俏模样。

      “可以么?”钟羽沫唇边挽起一抹笑,“可以带会竹殇轩?”

      “只要这小家伙同意。”秦月笑意更深,也逗弄起来。

      “嘿嘿,它一定愿意,小家伙,以后就跟着姐姐了可好?”钟羽沫自顾自说着:“以后就叫你灵儿吧,看你灵气冲天的。”

      灵儿叫唤了几声,忽的蹦下地,往外爬去。

      “灵儿……”钟羽沫下意识的忙追了上去。

      秦月扫了眼中央的冰玉棺,双眼有些复杂,却并未停留,转身追上钟羽沫。

      随着灵儿七拐八弯,眼前忽的一片开阔。

      “我们出来了!”钟羽沫恨不得尖叫,劫后余生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撞进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眸,钟羽沫心中一动,这个和自己刚刚一起同生共死的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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