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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淅淅沥沥的,屋里很暗也没开灯。
我从床上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没想到我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揉揉脑袋,我趿拉上拖鞋推开窗户,雨声瞬间变得清晰,密密麻麻的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外头的冷风似是发现了我开着的窗户,于是就裹挟着细雨毫不客气的猛地吹打进来,我只穿了短袖,乍然被这么一吹便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刚睡醒的烫脸也瞬间沾上了凉气。
我抬头,抚抚手臂驱走臂膀的寒冷,不禁感慨天是越来越冷了。
随后我闭严窗锁,转身到柜子里倒腾出件春天后就没洗过的玫红色小衫,这衣服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我却一直没丢,因为看着还能穿。
我套上小衫,谁知胳膊竟穿不进去了,直直地卡在小臂上。无奈,我只好把衣服脱下丢在床上,看着皱巴巴的衣服我不禁思考它到底是怎么变小的,是缩水了还是弹性不好。针织开衫的袖子拧巴巴细,我伸出自己的胳膊对比一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成年人能穿的衣裳,最后我得出结论是衣服坏了,我也胖了。
趁着要搬家的机会,我打算整理下衣服。天色很暗,我想开灯,但扫了眼桌上的缴费通知便只好作罢,然后弯腰把柜子里胡乱堆成堆的衣服一股脑地全部丢到床上,准备收拾一下能穿的打包,不能穿的丢掉。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边整了多久,总之肚子有些饿了,这会儿的天也越来越黑,受潮的屋子里内外都侵了寒气,我又随便抽了件长袖套上,随后把地上一堆发黄变形的衣服用旧床单包好拎到一边。
柜子整好后我就打算烧水烫面填肚子。
我向往常一样从床下抽出纸壳,熟练地坐在地上等茶瓶里的水开。我之前没敢开灯是生怕仅剩的一点电撑不过我要烧的这瓶水,因此昏暗的房间就只亮着一个小红点,这丁点儿的红光好巧不巧地就照着桌上的缴费单还有我失魂的双眼。我看着那张纸,想起前天房东说的话,周一前必须搬走,不然就是撵也得把我撵走。
水还没开,我也不想收拾东西,干脆就靠在床边发呆。
我已经不记得上次像这样看雨是什么时候了,寂寞又安静。
这感觉…就好像多年前的一个傍晚,我和一个人相拥听雨的那天。
(此为原开头)
写于2023.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