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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刚出侯府没有多久,他们遇到了骚乱的人群,等婢女和侍卫反应过来以后,嫣月早已不知所踪。

      而跟着嫣月出来的婢女和侍卫被骚乱的人群缠住了,一时间自顾不暇。

      嫣月看到婢女和侍卫被缠住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她怀中有一些银钱,还有出城的令牌。今日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今日,怕以后很难在离开南城。

      整个南城很大,她从未出过南城,对城门的印象还是上一次来的时候。嫣月与南城郡守如齐有私交,如齐曾经跟她讲过南城的地形,她因此做了一副南城的地形图,对南城的交通路线了熟于心。

      嫣月一刻不停的往城门的方向走,走的都是迂回的小路,希望言起今天都不要来兰苑找她,等言起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南城了,她做梦都想离开,她手中拿着出城的令牌。

      整个南城很大,嫣月走了很久的路,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今日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天空似乎想要下雨。南城是虞军的大本营,两国交战,南城位于边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四处都有虞军在把守,嫣月聪明极了,一路躲了过去,嫣月凭借对路线的了解,她不走大路,来回绕的都是小路,来回抄近道走,从城南走向了城北,她混迹在人群中,朝城门的方向走。

      出了城门,就自由了。

      今日言起生辰,侯府设了宴会。中午的时候言起差了人去兰苑,兰苑中的下人说嫣月今日身体不舒服,在房中休息。

      言起怕嫣月又伤了寒,心中有些担心,但手头上面有要事一时间走不开,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以后,下午便赶去了兰苑。

      言起特地换了身衣服,这才来了兰苑。他敲了敲房门,无人回应。言起以为嫣月在睡着了,便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找来婢女问话,婢女说话支支吾吾突然跪了下来。

      言起看形势不对,慌忙推开房门,房中没有一个人,言起心中慌张,大怒:“小姐去哪儿了?”

      刘管事来了,战战兢兢上前回话:“今日您生辰,小姐想给您买个礼物,早上的时候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为何中午瞒报?”

      刘管事回答:“小姐说想给您一个惊喜。”

      言起心中有些不安,随即带人出去寻找,片刻不敢耽误。刚出侯府没有多远,遇到了一处骚乱的人群,言起认出来了这是侯府的婢女和侍卫,他们遇到了早上跟着嫣月的几个婢女和侍卫。

      言起处理了闹事骚乱的人群,他在人群中不见嫣月,紧张地问:“小姐去哪儿了?”

      “可有见小姐?”

      婢女和侍卫一时间全都跪在地上,他们把人给弄丢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骚乱,小姐不见了。”

      言起彻底慌了起来,南城形势复杂,各种势力暗波涌动,他怕她遇到危险。

      她是想离开吗?

      言起不允许。

      他一时间出动了府中所有的暗线去寻人,疯了一样的找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暮色渐晚,他依旧没有找到人。南城很大,城门在城北,而侯府在城南,城南到城北的距离很远,他在城南往城北走的路上安排了人

      他心中有些忐忑,便一路来了城南这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他站在火光下面,突然说道:

      “然明,即刻起下令封城,所有人不得外出。”

      他心中尚存一线希望,“去城门看看。”

      嫣月身上这身衣服过于招摇,锦衣华服,害怕被人发现异样,她找了一身妇人的衣服,换上了妇人的衣裳,嫣月将身上的首饰和衣裙扔的扔,丢的丢,唯一留下了一个木簪,那木簪对她来说似乎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她去哪儿都会带着那支木簪。

      嫣月扮做普通妇人的模样,一路上往城南走。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傍晚的南城有些湿冷,她穿着单薄的衣裳,一步一步朝着城门的方向走,一路上凭借她对南城路线的熟悉,躲过了无数的虞兵,今晚出了这个城门,她便自由了。

      最后一年半的时间,她不想留在南城,任务完成了差不多了,她想离开这里。

      嫣月终于走到了城门,她在城门口排队出门,她佝偻着腰,用头巾缠着脸。然而快轮到她的时候,然明来了。

      “侯爷有令,今夜封锁城门,所有人不得外出。”

      人群听到今夜封锁城门的消息,出现了骚乱,她混在人群中,不知如何是好,想必言起发现她不在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今日不走,这城门恐怕不好出了。

      天下起了雨,雨水打湿她单薄的衣裳,她觉得有些冷,想找一处能避雨的地方。

      然明呵斥:“所有人安静,不得吵闹。”

      言起站在城楼上面,看着下面的人群,他看到了一个角落,角落里面有个女子,他突然着急的下了城楼。

      然明看到言起往下面的人群中走,问道:“侯爷,怎么了?”

      言起走向了人群,众人纷纷让开了路,只见他走到了角落里面,一把抓住了少妇的胳膊,那少妇的木簪掉在了地上,挽着的头发散落了下来,皮肤如雪,头发乌黑,那容貌清绝昳丽,那少妇是个极美的女子。

      木簪对她似乎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她挣扎开他的胳膊,低头去捡地上的木簪,她轻轻擦拭木簪上面的泥土,将木簪小心翼翼装进了怀中,木簪上面刻着一个“月”字。

      言起蹲在她面前,轻声喊了一声:“月儿。”

      嫣月看到言起时自知今日走不了了,心中绝望。这样的机会,很难有下一次了。

      他看到了她手中出城的令牌,两人相视无言,他知道她想离开,因为宋盼之的事情一直没能给到她满意的答复。

      他心中有愧。

      他什么也没说,拿走了她走出的令牌。

      言起握着她的手,拉她从地上站起来,那双手如此冰冷,她的衣服湿了,言起解下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

      “天下雨了,外面冷,我们该回家了。”

      好大一场惊喜。

      嫣月没有看他,反而看了看天空。暮色降临,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又想起了那一日,苏城城破,无数百姓惨遭屠戮,护城河里面全部都是百姓的血,她想哭却没有泪,闭上了眼睛。

      言起轻轻擦拭她脸上粘的泥土,他见她不说话,温声哄道:“月儿,天黑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言起吻了吻她的黑发。

      嫣月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言起抱着,言起和她说话时,她脑子里面跑着题,不知道言起在说什么,言起见她不回应,吻了吻她的黑发,言起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一丝害怕。

      他早已离不开她了,一路上他抱她抱的很紧,二人气息交融,十分暧昧。

      两人回了侯府,侍女换掉了她身上粗糙简陋的衣服,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言起站在房门外的走廊上面等着,待她梳洗完毕以后,这才推开门走进来,言起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什么也没有提。

      嫣月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面,言起站在她身边,他看着她笑了笑,情不自禁压下了声音,语调温柔。

      “月儿,今日府中有一个宴会,你可以同我一起过去吗?”

      宴会?嫣月可不想去。

      毕竟去年生辰宴上面并不愉快,先是被一群夫人和小姐嘲讽,后面又被宋盼之羞辱,她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欺负,打碎了骨头往肚子里面咽。亏得她脾气好,真是忍字心上一把刀啊。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好多次,后面这样的宴会她是非必要不参加。在宋盼之眼中,她抢了她的婚事,自然她成了宋盼之的眼中钉肉中刺,宋盼之是宋奇的女儿,宋奇位高权重的,自然一群人争着巴结宋盼之,变着法儿去欺负她,连府中下人也是如此,她刚来南城侯府的那半年,府中下人常常送来馊饭,毒死了她两个婢女。住的院子漏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下雨,雨夜她和海棠不敢睡觉,害怕房子塌了,到时候死了也没人知道。

      说来实在艰难,她幼时母亲去的早,知道一些后宅的人情世故,但没有被人这般磋磨。后来她祖父把她接到身边,亲自教导,没有吃过太多的苦。长大后,深切体会到了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被人磋磨的不行。诺大的侯府让她们住在这么穷酸的地方,说来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不过也给她提供了保护,不起眼,便不引人注意。她的目标本不是言起,言起纯属一个意外情况,半年后出了点意外,言起痴缠上了她,后面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与言起朝夕相对,就这样目标由他人被迫变成了言起。

      她摇了摇头:“成侯,我有些困了。”

      言起听她喊成侯,有些不高兴,但不敢发火。今日的事情连提都不敢提,害怕她生气。二人本就有隔阂,更要避免一切引起她不高兴的事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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