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揉碎桃花红满地 玉山倾倒再难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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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上，为三界除了这个祸害！”众人只当他又欲施诡计逃跑，那里肯放，一个个举着兵刃紧紧追来，如影随形。
“如果我不求表哥去打开乾坤钵………表哥就不会死。如果我跟在表哥身边，表哥一定会没事………！”杨戬边飞边想，心中悔恨交加。悔自己为什么求表哥打开乾坤钵呢，打不开就打不开吧，沉香劈不劈开华山，跟我何干？他劈开华山表哥也不能再活过来。恨自己为什么不跟在表哥身边，非要去照看沉香。沉香身边已有了那么多新朋旧友，而金乌神将就是因为孤零零的一个人才遭到了毒手啊。
“兄长，对不起，你且等片刻，我随后就来！杨婵，我用这条命抵你华山脚下二十年牢狱之苦，从此，我们兄妹两不相欠。”在溪边停下步伐，杨戬瞟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众人举着兵刃渐渐缩小的包围，对天上的白云轻声细语。言毕，他长刀横握，清冷的面容微沉，摆出一副决战摸样。
“完了，完了，我算看明白了，真君不想活了！”
“嗨，司法天神觉得是他害了金乌神将，决定以身谢罪！”
“我说呢，三界第一战神，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怎么能被这几个乌合之众所败！”镜外众人从金乌被王母豆蔻暗害开始，俱都看清了全部真相与经过，虽然不知金乌临死前跟杨戬说了些什么，但也都不重要了，因为云镜中的司法天神刚才的一番自语，让大家全都明白了，他们的司法天神杨戬，因救助三圣母而失去了最宝贵的表哥，不想再一个人苟活于世了。
镜外一阵悔恨交加的痛哭，镜内却是金戈齐鸣，杀声震天。
瑶池中的哪咤，梅山兄弟，杨婵，沉香等人，也被这血淋淋真相与惨烈的最后一战，折磨的几欲疯狂。
刻意寻死的人，没有施展任何强攻仅仅在躲闪逃避，招招都是极其平常的防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次从云镜中回顾当时的情况，参与战斗的那几人早就羞愧万分，连一贯大吵大闹的孙悟空也在一旁默默的抓着耳朵。
为了不让杨戬逃走，不仅龙八，沉香，哪吒和梅山兄弟在地上围攻，就连杨戬头顶，亦有孙悟空，牛魔王父子兵刃齐下。
只防不攻的人早已心力交瘁，了断了生念，只是不让大家看穿才强撑半晌，却被康老大找准机会长棍横扫，击中小腿，剧痛让杨戬一惊，猛然站起后才想起那人已逝，表哥再也不会感觉疼了。
就在思念表哥的人一愣神功夫，七八把兵刃泰山压顶一起袭来，万众一心的恨意，让杨戬呼吸一窒。趁他运用兵刃抵抗梅山兄弟之时，发誓为姐姐，为丁香报仇雪恨的敖春却挥着钉耙从背后偷袭过去。猝不提防的杨戬只觉后身一麻，巨大的力量直拍背脊，人也往前踉跄飞去。
“哼，真是龙王的好儿子，背后偷袭这招，是猪师傅传授的，还是你无师自通呢？！”看到老八的表现，龙后冷冷的讽刺着。
“哎，老猪我只教他钉耙，可没让他偷袭啊，我们师兄几人都坦荡无欺，绝不趁人之危！”猪八戒脸色一窘，急忙分辨。恰在这时，云镜却对净坛使者的话做出了一个可笑的反证。趁杨戬被敖春偷袭打飞之际，孙悟空又趁机迎上，对准毫无防御的司法天神腹部狠狠一棍，立时打的他一声轻哼，跌落地面，踉跄后退几步，方才站稳。望着镜中剑眉微蹙，脸色煞白的杨戬，就知道他伤势颇重。
“哼，车轮战法，以多欺少，背后偷袭，落井下石，赶尽杀绝，师徒蛇鼠一窝，你们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执法天神，都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龙后冷哼一声，从此，对敖春，对这帮人，不再正眼相看。
挨骂的众人羞红了面颊，却无一人辩解，事实面前，也无从反驳。
梅山兄弟们更是羞于见人，因为云镜中又开始重现着他们几人合围杨戬的场景。
“大家一起上！”随着梅山老四的吼叫，梅山兄弟们齐举兵刃直攻杨戬，平日里切磋过无数次的招数，竟生生用在了自己身上，杨戬苦笑一声，强压伤势，咬牙出刀。一阵刀剑撞击的火花闪过，千奇百怪的兵刃亦从四方卡死了司法天神的三尖两刃刀。眼见梅山兄弟胜券在握，可他们忘记了被围攻的对象却是征战经验丰富的三界战神，杨戬扭动刀柄猛然往上一送，借力打力生出的强大飞旋之气，荡开了一切兵刃，这险中求胜的妙招，让云镜外的武将们叫好连连。
刚要收回长刀，没想到突然飞来的乾坤圈狠狠的击上杨戬的左肩， “叮！”的一声脆响后，那金圈又余力不减的磕飞了正在下落的兵刃。被哪咤砸伤的后肩，疼的杨戬几乎无法呼吸，身形稍一停滞。牛魔王却趁机冲上，举斧就砍。杨戬勉力一个飞旋，虽堪堪躲过对方的巨斧，落在溪边。却被这一翻腾越，引发了严重的内伤，薄唇一张，热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山岩。围攻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七八把形状各异的兵刃，也齐刷刷的向他头上砍去。
“让我来！”镜外立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镜内一个少年清脆的喊声也格外明显。
看清是劈山小英雄沉香，满脸怒容，一身傲气的上场后，云镜外却响起一片叹息。望着越走越近的沉香，杨戬偷偷抹去嘴边红艳，缓缓站起，三界司法之神的气势与威严瞬间又如昙花绽放，无人可比。再抬眸，眉眼间已消了严寒杀气，却有温暖似春水荡漾。“能死在三妹之子的手中，也算成就了他母子一段佳话！”心念悄动，薄唇微翘，再开口，声音沉稳却分外温和“沉香，恭喜你能拿到开天神斧啊！”
少年只当他重伤之下，已无法再戾气勃发，他慢慢举起神斧，不屑一顾的望向杨戬，天地间回荡着他朗朗的誓言“开天神斧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三界除了你这个大害！”
“呵呵，大害，我杨戬什么时候成为三界大害的呢？！”司法天神剑眉一挑，使劲压下滑到唇边的大笑“也是，我关妹杀甥，出卖兄弟，乱杀无辜，的确是个大害，若是金乌哥听了，会不会跳着脚出来跟沉香对骂，依他的脾气，还不一巴掌扇过去，先打的那少年七荤八素，再掏出日光轮，烫跑那些围观者………不会的，沉香不会挨打，因为那人已先我一步而去了，我现在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他的步伐。如果让这一切重来………我定要像凡人那样，像丁香那样，为爱痴狂！”
山崖上的粉色桃花零零散散顺风而落，掠过杨戬与沉香身侧继续飘旋，被肃穆的银甲黑氅衬托的分外妖艳。那是美的极致，也是凋零的前兆。感到一片桃花飞贴进手中，杨戬悄然一捻，享受着生命中最后的春光。也许当年拈花一笑的佛祖，就像自己一般，并非看透红尘，而是为了那一刹那的心动，那再也忘不掉的爱恋。
人间的渔樵哪知溪边的生死搏杀，伴着杜鹃鸟布谷布谷的鸣叫，悠扬的歌声远远飘来。“………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杨戬放飞手中桃花，看它像蝶一样快乐的随风而去，心情却也格外舒畅，因为，怀念已久的自由，盼望多日的解脱，马上就可以实现。
“嗡！”一声轻吟，放置于家中的宝莲灯突然现身眼前，倒让杨戬一愣。听着越来越近的犬吠声，他随即明白了一切。定是忠心的狗儿担心自己安危，找到宝莲仙子一并赶来相助。
“好，今日我就来试试，是神斧厉害，还是宝莲灯厉害！”杨戬心中一暖，当众接过宝莲灯，朗声说罢，随即摆开决战架势。
沉香轻蔑的一哼，讥笑对方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他双手举起神斧，全身功力凝聚，大吼一声，拼力朝杨戬劈去。眼见利刃袭来的司法天神并没有召唤宝莲仙子，更没有念咒保护自己，反而张开双臂，门户大露的迎向神斧之光。
“碰！”斧光离杨戬一尺之余，就被宝莲灯发出的光华轻易挡住，随即化解于无形。
“啊！”眼见宝莲灯如此厉害，连神斧也奈何不了杨戬，不仅沉香大吃一惊，连围观的梅山兄弟与哪咤孙猴子牛魔王等也面面相觑，暗地焦躁起来。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最吃惊的却是对面一心求死的恶人杨戬，只不过人家吃惊归吃惊，却不动声色，淡定如常。倒是这帮正义之士，已开始嘀嘀咕咕忐忑不安了。
“嘻嘻！”宝莲仙子在灯内冲杨戬做了个得意的鬼脸，心中又开始盘算，沉香要是再来一次，自己也不会手软，定要把神斧之光反弹回去，让他自己享受一下挨劈的滋味，反正三圣母仅命我保护沉香，又没说不可以自我保护，抗拒神斧光芒哟。宝莲仙子如意算盘还没打完，就乐极生悲的发现，竟被二哥偷偷封了神力，虽然只是暂时，但起码有半天的功夫，自己就如同一盏废灯，啥都干不了。
“沉香，用开天神斧杀我，有点大材小用啊！”司法天神假装看不到被困在灯内的宝莲仙子焦急的拍打与呼唤，反而用挑衅的语气故意相激。
“为什么不用宝莲灯，是没有灯油了吧！”沉香自以为猜到了原因。
“去你个大头没有灯油了，人家真君就是在一心寻死啊。他手下留情这么久，你屁孩怎么还没看出来啊！”镜外的太白金星脾气已是非常不错的，维持了半日天庭秩序的他，也终于忍无可忍的骂了起来。
“别老揪住沉香一个人说啊，人家屁孩子也不容易，他没看出来是他年岁小，没经验。你看他身后那些大傻二傻三傻四傻子们，哪一个看出来了！？？？”巨灵神这一开口，又少不了一番议论。
“杨戬，你众叛亲离，现在连宝莲灯都不愿意帮你了！”镜中的少年意气风发。
“我不愿意帮个鬼？？我这不是被二哥给封住了吗，你要敢伤了二哥，等老娘出来，看不大耳贴扇你！”宝莲灯内的仙子气的直翻白眼。
“好，我不用宝莲灯，你也不用开天神斧，咱们决一死战，如何？？！”
“你这是找死？？！”
“来吧！”
俩人言简意赅的对话讲完，各自丢开手中法宝，杨戬一狠心，直接把灯扔进了溪水中，宝莲仙子看着身边游来游去的小鱼，欲哭无泪。
溪边的二人当下运用法术升至半空，四目相对默然无语。山风吹起杨戬华贵的战袍飒飒作响。望着少年倔强自信的眼神，杨戬心底一声叹息“这一出手，就再也回不去了吧………”强敌当前，却突然分心想起了那东海小公主敖霞。四妹对自己的爱恋，从来都不曾隐瞒。而自己却从开始就假装懵懂，只因在心底真的仅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爱护啊，说到底，是杨戬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还没想完，对方锋利的兵刃早划开云雾，当头砍下。俩人俱是身悬半空，元神出窍在更高处的苍穹搏杀。别说是梅山兄弟，就连火眼金晶的孙猴子都看不清战况如何。那时焦急万分的他们，今日终从云镜中看清楚了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真相。
杨戬挥起兵刃应招，没了旁观者，没了孙悟空，更是敷衍的明显。不仅招招不到位，还故意送上几个破绽，兵刃让沉香踢飞了不说，连人也狼狈的跌下几层云头。旗开得胜的少年眼见心愿就将达成，虽说越战越勇，却也有些得意忘形，不顾招数。
“到底是孙猴子的徒弟，毛糙劲也学了个十足！”想起孙猴子，杨戬不由得一声冷笑，忘了放水，下手立时狠戾起来。见对方招数突快，急如电火攻来，沉香一个不料脚步微乱，忙仰飞躲闪，可惜为时已晚。
这边一鼓作气身形快过风火燎原，伸臂如老鹰捉小鸡般轻松卡住了外甥的脖颈。突然变化，舅甥俩却是同时一惊。杨戬暗道“啊呀，都是将死之人，我何必还跟他师傅斗气，杨戬啊杨戬，枉你为仙千年，这点小事还念念不忘，后人自有后人福，沉香以后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了。今日之战不就是为了成全他功成名就吗？！”
见司法天神突的停滞不前，还似有些呆滞，沉香却看准时机，凝起全身功力，化掌为拳，猛然击上对方的胸膛。强大的功力，震动了山脉，颠覆了江河，杨戬被打出很远，一声痛呼，狠狠的栽进了溪水深处。
镜外一片担心惊叫，镜内的司法天神被春日依旧刺骨冰寒的溪水激发了周身伤势，传来钻心痛楚，胸口血气翻涌。他咬牙跃出小溪，悄然抹去嘴角的红艳，一抬头，少年无情的目光，更寒过冰冷的水流。
“八太子！”随着沉香呼唤，敖春一跃而出，他恶狠狠的望着杀害姐姐和心上人的凶手，看杨戬显然已无还手之力，紧张又兴奋。
“杨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仇恨之火，在龙八身后熊熊燃烧。
“来吧，来为你姐姐和丁香报仇吧！”一心求死的人，故意说着火上浇油的话，斩断了一切生机。
“真君啊，你，你，你也真是太聪明了吧，这话挑的，扎人心窝啊！”镜外的金星一跺脚，绝望的闭上眼。
“哎呀呀，哎呀呀，龙八可不禁你逗，这不真急了！”
“八太子上当了哟！”
一片叹息惊叫还没结束，突然飞来一条黑影挡在了杨戬身前，却是化作人形的哮天犬，他张开双臂护住司法天神，对敖春一声大喊“不要杀我主人！”。怒火中烧的龙八哪里肯听，他一边挥舞着钉耙一边叫哮天犬滚开。
“主人，为什么还不说实话，你这样做………！”哮天犬倔强的护住杨戬，眼看就要说出实话。
“代价已经太大了，大到我无以背负，无法偿还，只有一死，才能解脱。你走吧，离开我，找个好主人！”杨戬一声轻叹，忙打断哮天犬的解释。
“不，我不走，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我只有你一个主人，呜呜，呜呜！”哮天犬流露出狗态，鼻孔发出呜呜的讨好声，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杨戬身边，与相伴千年的主人同生共死。
“哮天犬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命令，你可以杀我，但不要伤害他！”望着忠心不二的黑犬，从不低头的人却软下口气，替自己的狗儿向八太子求情。
“主人，你其实都是为了………！”见情势紧迫，黑犬张嘴就要道出实情，杨戬狠心一掌拍下，哮天犬惨叫连连，昏死过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后者拎起狗儿的脖颈，拼力甩出，眼见黑犬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里，回过神来的人们，对六亲不认的杨戬更是多了几分恨意。
“啊啊啊啊！”看到杨戬连如此忠心的黑犬都痛下杀手，敖春大吼一声，钉耙迎风劈下。没想到杨戬身形微闪，躲开了九齿利刃。双手一挥，几道白光闪烁的暗器，就朝敖春的要害袭去，随着几声闷响，龙八胸口一麻，跌倒在地。可笑大家事后才搞明白，杨戬抛出的哪里是暗器，只不过是一把溪水而已。
见好友被暗器击中，本在旁注视观望的沉香，义愤填膺中干出了此生最难忘的一件事。开天神斧夹裹着少年全部的法力与气力，多年的疯狂与仇恨，朝胸口无防的司法天神狠狠劈去。
“不……！！！！！！！”随着镜外惊叫一并来到的，是一抹决然冰冷的死亡寒光，是一声银甲崩裂的悲伤嗡鸣，是一股铺天盖地的温暖血色，是一阵涟漪回荡的沉闷音响，也是众人心碎一地的声响。再回首，已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难再扶。
华山下的小溪边，桃花被一阵突来的春雨吹过，飘飘扬扬，铺满一地落红，艳丽的色彩，宛如倒在溪中司法天神胸前不断涌出的热血。一股温柔的气息，亦从那人身上悄然飘散，那是爱的气息，随飞花漫卷，散入峰峦叠翠的山河里，散入云涛翻滚的苍穹中。
镜中神色安详，婉如熟睡的杨戬，虽未再讲只言片语，却引得瑶池内猛的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痛哭。
随后的事情，大家都早已明了，围攻小团体没再多看一眼躺倒在溪水中的司法天神，孙猴子捞出被杨戬抛掉的宝莲灯，仔细观察一番，却见灯油灯芯俱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脑袋，还以为对手刚愎自用，不屑用宝莲灯与沉香对抗呢。
“二哥，呜呜，二哥，你醒醒啊，二哥你不要死！”宝莲灯被孙猴子别在后腰，封在灯内的宝莲仙子一眼就望见了浑身浴血的杨戬，她拼命拍打着灯壁哭喊，无奈法力被封，没人能听到她的呼唤。
华山开了，天条现了，代价却是金乌神将已逝，司法天神生死未卜，得知真相的人们，谁又能高兴的起来？？
“妙善公主，你说，戬儿到底有么有错？？？？！”观音留在瑶池中的云镜渐渐暗淡，复化作一团棉絮般的白云。只能闻其声，不可见其影了。
“娘娘，是我们错怪了真君，娘娘，贫僧错了！”菩萨一贯平稳的声音此刻却夹杂着几丝颤抖与悔恨。
“你走吧，回到你的紫竹林，回到你的西天极乐世界吧！”既然真相大白，女娲娘娘也下了逐客令。
“女娲娘娘，真君他……？”听声音，观音有些哽咽。
“……你也看见了，他伤势颇重，我没有把握救他，也许只有希望之神可以为他带来一线生机！”
“希望之神是谁，身在何方，贫僧即刻去请！”
“…………不劳三公主费心，请回吧？！”
“…………那贫僧告辞了，这个赌约？？？？！”
“…………三公主果然凡心未了，还惦记着赌约！”
“不，贫僧只想说，这个赌约看似我们赢了，可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哎………告辞。”观音轻叹一声，哽咽着离去。，
“真君大人还有救，只要能找到希望之神！”
“谁知道希望之神是哪位，我们赶紧派人去请？！”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呢？！”
“吏使任命记录由哪位星官管理？值日星官何在？快去寻找神仙名册，定要请到希望之神为真君疗伤！”
虽然看不清画面，但观音与女娲的对话却一清二楚，瑶池众人立时忙碌起来，仙官有去找花名册的，有去查看仙人履历的，还有检查星宿职责的………大家只有一个信念，找到希望之神，救回杨戬。
没有人再理会三圣母一家，因为时间紧迫，更因为不屑一顾。
杨婵痴痴的望向天边如霜冷月，两行清泪顺颊滴落。整整二十年，妹妹都没能看清你的心，都不懂你的情……也许今宵一过，明日金乌东升，我还可以看见，二哥，你，就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去。
（断金第二部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161章 揉碎桃花红满地 玉山倾倒再难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