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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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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别这么想，再怎么说，程暄也是您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本质并不坏，可能只是叛逆了些，您也别太责怪他。假以时日，他总会自己想明白的。”今日的事，万一被某些好事之人传到慕程暄耳中，定会以为又是她再向慕老爷子告状，陆兮夏才不愿担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何况爷爷您年纪也大了，对我们孙辈的事也少些操劳，安享晚年生活才不会让我们担心呀！”
“好好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爷爷也就满意了。”
听到陆兮夏的这一番说辞，慕老爷子虽不能完全不责备于慕程暄，倒也多了几分舒心之感。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旁的不说，至少在识人这点，他就从来没有失过手。
至少当初他看到陆兮清，亦或者是叶诗筠的时候，都是打心底不喜欢，那些个女人，要么就是太过于注重儿女情长，要么就是太过于在乎名利地位，都不是他挑选孙媳妇的最佳人选。
虽然宫家的千金从各方面来说倒与慕程暄较为相配，他一开始也是颇为赏识的，只可惜自己的女儿暗地里与宫家的人勾搭牵扯，实在是让他有了“养虎为患”的危机意识，索性也对宫芷颜失了信任。
直到慕老爷子在一次陆家拜访之时见到了单纯善良的陆兮夏，虽然她只是老朋友陆家夫妇的小女儿，但是，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欣赏和偏倚，陆兮夏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至少，他从这个女孩子的眼中，只看到了纯洁与善意，甚至，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得那份不逐名利、超然洒脱的淡然自持，都不过是一份与世无争的纯粹感，再无其他。
......
从慕家老宅出来之后，陆兮夏悬了良久的心，总算是可以暂时放下了。倒不是因为与慕老爷子相处的缘由，而是因为慕程暄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三番五次放自己鸽子，她还要昧着良心帮他在慕老爷子面前各种圆谎和说好话，当真是累得慌。
“陆小姐，您回来了?”
司机前脚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椰荔梓后脚便闻声迎了上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陆兮夏的心中不禁燃起几分暖意来。
她在慕家也并非是一无所有、孤立无援的存在啊，还有人关心着她，在意着她，愿意提早在这里等着她......
如此，她还奢求一些旁的做什么呢?
“荔梓，我回来了。”
如果说在这个偌大的住所，还有谁能够让陆兮夏露出久违的笑颜的话，那个人大概也就只有椰荔梓了吧！
原来，被人关心、记在心上的感觉，是这么奇妙?
“陆小姐，慕老爷子那边一切可还好?”
椰荔梓怕陆兮夏受了委屈也只往自己肚子里咽，索性干脆了当地问出了口，希望自己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为她排忧解难。
“你放心，一切都好。爷爷待我很好，也没有让我受到欺负。有爷爷在，更没有人敢为难我。”
若是换作旁人，陆兮夏也懒得解释那么多有的没的，因为哪怕自己真的解释了，那些人也不会关心自己分毫，只会暗地里嘲笑她的不是。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同时，陆兮夏也只觉庆幸，因为也只有在椰荔梓面前，她才敢于露出自己的怯弱，做最真实的自己。
“这么说慕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为陆小姐您着想的。”
椰荔梓依稀记得，之前有好几次，慕程暄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是铁了心不与陆兮夏在老宅同框。本来老宅那边的人就对陆兮夏意见颇多、心生不满，如今见状，更是少不了找准机会对陆兮夏进行冷嘲热讽。
但好在，每次慕老爷子都会替陆兮夏解围，甚至后期，都不怎么让她见到那些慕家的长辈，以此来保护她的自尊心。
“是啊，在这个家里，除了你，便就只有爷爷愿意听我说话，真心实意待我好了吧！”陆兮夏向来是善恶分明之人，谁对她好，她便永远心存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你的时常相伴以及爷爷时不时对我的劝解开导的话，想必在这偌大的慕家，恐怕早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吧！”
“陆小姐，您不要太难过了，慕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有一天，他会慢慢发觉小姐您的好也未尝不可?”
“荔梓，无论如何，谢谢你！不过，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恐怕这辈子，他也不屑于真正看我一眼吧！”
陆兮夏之所以选择嫁给慕程暄，从头到尾，不过是圆年少时那一抹无法忘却的执念罢了。
更何况，慕程暄所做的一切选择中，从来都不曾有过她，自然，也不可能有她的存在......
深夜，一连失眠了好几日，好不容易在结束这次老宅家宴之后，陆兮夏才算能够真正睡个好觉。
“喂，请问你是......?”
想到慕程暄今晚肯定不会回来这边了，陆兮夏总算是清净了几分，忙碌了整整一天，她早早便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却不想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小夏，你现在在哪里呀?”
“姐姐——?”
尽管睡得迷迷糊糊，可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陆兮夏瞬间便睡意全无，立刻清醒了过来。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自从陆兮夏嫁给了慕程暄，成为名义上的慕太太之后，陆兮清便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此番突然打电话过来，还偏偏是在三更半夜，一瞬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陆兮夏的心头......
“小夏，你快来救救我，我被几个人缠上了，根本脱不了身......”
果不其然，与陆兮夏一开始料想得一样，陆兮清果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怎么会这样，姐姐，你现在在哪里? 你别怕，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比起未出嫁之前朝夕相处的亲密无间，现在的陆兮清，早就因为当初慕程暄向她退婚，但转头却同意与陆兮夏结婚一事，与这个妹妹就此生分了不少。
但在陆兮夏眼中，无论如何，陆兮清都是她的姐姐，是与她留着相同血脉的至亲之人，于情于理，碰到这种事，陆兮夏都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置之身外。
“小夏，星shine酒吧，VIP特间包厢，他们一直在不停地灌我酒......，小夏，拜托你，快点，快点来......”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瞬间便被人为挂断，紧接着便是一阵不合时宜的忙音在陆兮夏耳边嗡嗡作响。
如此反常的表现，令陆兮夏心急如焚，她匆忙套了件外套，甚至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这样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太晚了，陆兮夏也没惊扰别墅区内的司机，又因为出去得太过于匆忙，打车的时候甚至连手机都忘了带。
“师傅，麻烦去这个地址，要快。”
报了目的地址之后，陆兮夏便心急如焚地往酒吧的方向赶去；临下车的时候，还顺势报了自己的一串电话号码，好在司机师傅看她三更半夜惊慌失措又是孤身一人，索性便也没有向她收取车费。
与此同时，星shine酒吧，VIP包间内。
“陆兮清，我还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呢? 这才几杯酒，怎么，你就已经不行了? 起来，装什么装！”
“景凌，跟这个女人还费什么话? 灌醉之后，直接带走就是了！”
......
酒吧包间内，男人的不屑和鄙夷的言语此起彼伏，陆兮夏被灌了好几瓶酒下肚，已然是一副神志不清、濒临奔溃的状态。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和理智。
“傅景凌，我都已经按照你们的话去做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些个男人，不就仗着自己的家中权势么? 若没了那点家底支撑，就凭他们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还想怎么样?”听到这话，另一边，一个叫莫靖燃的男人不禁嗤之以鼻起来，“呵！陆兮清，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陆家大小姐，不可一世的名媛千金么? 我劝你清醒一点吧，在你被慕程暄公然当众退婚的那一刻起，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慕程暄......?
又是他慕程暄！
听到这个名字，曾经那段痛心疾首的过往，如同放电影一般，悉数浮现在陆兮清的脑海深处......
“是啊，陆兮清，当年我对你死心塌地，不顾一切地追求你，可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着那么多权贵名流的面，就对我公开批判和羞辱。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么? 只可惜啊，慕程暄根本就看不上你，你眼巴巴得巴上去，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到最后，还不是得沦落到我的手里。”
不错，当年的陆兮清，的确是几乎大部分富家子弟当仁不让的追求对象。多少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上赶着巴结她，可是，她却偏偏对慕程暄情有独钟。
为了慕程暄，陆兮清可以说是得罪了不少追求过她的富家公子。
以至于现在，陆家已然没有了过去的那番繁荣之境，而慕程暄，也早已心有所属，另娶她人。
人人都知道慕程暄已婚，但他们都不知道，慕程暄娶的女人，竟是她陆兮清的亲妹妹。
如果让这些人知道的话，她自己岂不是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柄?
“那又怎样? 即便他慕程暄没有娶我，但他也只是拒绝与陆家的女子联姻，并非单指我一个人。陆家的女儿，又不是只有我陆兮清一个?”
事到如今，陆兮清还是不愿承认慕程暄娶了陆兮夏的事实。至少，在这些明摆着等着要看她笑话的人面前，她绝不能露出半分怯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