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由奢入俭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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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
即便是如同古井……如死去的潭水般宁静。
可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
鞍马祢音有些恍惚的听着母亲为自己介绍来自名门望族的相亲对象。
她已经到了应该去相亲的年纪了？不太对劲吧，总觉得……可是，母亲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或许并非唯一正确之路，但至少听从她的意见就不会出什么错误。
但……
“你真的愿意吗，祢音？”
随着一道在日常中很少听到的声音传来，她那似乎并不多么关心自己的父亲出现在眼前。
“你真正想要得到的并不是这些吧？”
听到对方看似疑问，却不像是等待回答的话语，祢音只觉得脑海中充满了迷茫。
……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却不能拒绝，也提不出反驳的话。
而不对此做出反驳……不就正意味着，她的确是有着另外念头的，只不过是暂时还没想起来……被埋藏在了找寻不到的心灵深处？被忘掉了？……果然我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越思考，越觉得就应该是这样没错。
否则自己又为何无法笑着接受如今的一切，为何会感到迟疑呢？
可鞍马祢音的心中仍然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她在晚餐空旷的长桌旁，见到那位仿若自仙境而来，好似精灵般美丽的黑白色礼服女子。
*
“……所以，这就是你们出门一趟回来便换了一个人的理由？”
只是提前杀死了比赛，待在休息室内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的浮世英寿问道。
“锵锵——没错！我鞍马祢音又杀回来啦！”
祢音显得很兴奋，反正现在除了待在家里之外去哪儿她都挺开心的。就像只要可以不用上学，让她去干啥脏活累活都OK的小学生一样单纯又快乐。
“……”
好吧，关于多了眼熟的竞争对手这件事他就不多问了，此刻的浮世英寿只想知道一件事：
“所以你出海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经过我这边呢？”
“我怎么知道？”白兰小姐一脸疑惑，“我又没有地图。你该不会以为我能未卜先知……提前预判你的位置吧？”
看上去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浮世英寿心道：但是处处都像极了弥漫着名为黑哨的烟雾。
要不然就打理的干干净净，恨不得衣架上没有衣服、垃圾桶里没有垃圾。要不然就把可疑之处一股脑给全部扔出来……这是什么反差战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DGP突然换人运营了，所以风格才差的如此巨大！
举个例子：比如那位以为用南辕北辙的方式转变风格就可以隐瞒住自己是『Punkjack』真身的晴家温因选手……或者说并非转变，只不过单纯的在暴露本性？
不管怎么样，哪怕随身带着电吉他也完全就是『Punkjack』嘛，怎么会以为可以轻松隐藏起来啊……啊，吾妻道长信了，好轻易。啧，不是每个人的智商都像《海贼王》里的角色一样只有那么一点点！！
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他是明白的——核心ID在绑定一个对象的期间都不会改变，所以既然对方用了这个ID，就不可能不是在上个赛季里出现过的，那一位沉默寡言的工作人员。
只可惜就算对方出工不出力，打到一半就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也没办法阻拦『极狐』展现出强大实力，单机也能顺利通关的故事走向。
但是特别忧伤，虽然要真的说大家都像《海○王》漫画人物一样那么笨，倒也不至于……但保留了思考能力的人确实好像没剩下几位的样子。
那么找同样聪明，甚至可以加密通话的白兰小姐证实一下呢？啊……白兰她好像刚巧在那一轮逃赛了，根本就没有见过『Punkjack』其人……好的，现在没事了。
——他虽在脑海中闪过这般念头，但事情的发展却与设想并不一致。
“引人注目的副作用就是容易被特别针对呢。”
夕阳令天空显得昏暗，发红的落日余晖被亮面镭射服的七彩光晕分割开来。
好，不愧是白兰小姐！实在是太时髦了，超越时代的衣品！但说实话这种衣服还真的很适合她穿，尤其是那一分隐约未来科技的风格，被她穿出了八分，设计师看到都要大呼“科幻”。
浮世英寿原本是想要去问问鞍马祢音，关于她是怎么回到游戏中的，又究竟是为什么选择回来。但是在白兰面前，她那点疑似有黑哨的行为根本就算不上黑哨。
唉……对嘛，DGP怎么会没有黑哨呢？最大最恶劣的黑哨不是近在眼前……只不过单纯论游戏流程确实没问题而已，可那不妨碍白兰的存在本身就给人一种作弊的感觉。
“他不是被选中的参赛者，是运营方的……”考虑到白兰错过了一部分游戏，所以他便做补充道。
“运营方的工作人员？哎呀，和我猜的一样。”接着他就听到了从白兰口中传来的，和自己相同的下文。
“……你也猜到了？”
浮世英寿一怔，在并不知晓前情的情况下是怎么会……莫非是单纯的直觉？
“因为我见过他呀。”
只见白兰轻轻松松的耸了耸肩。
“……哎？”冷不丁听到对方放出这么一个消息的浮世英寿：“……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你又不是住在监控摄像头里的电子幽灵，怎么可能每件事情都知道呢？”
白兰小姐脸上字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指望她反省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大多数情况下，白兰是并不吝啬于分享一些不涉及“高位格隐秘”的情报的……但如果不去追问的话，她也不会积极主动地说明。
也许“能够被无偿分享”就已经是他得到优待的结果……不，倒也并不能肯定是免费的。这份情报……这份无形中的馈赠，或许早就已经在帷幕之后标好了价格。
“听你的语气，就好像真的有电子幽灵一样。”
英寿并未就这个话题做过多纠结，只是对她的说法发表感叹。
只因白兰小姐提起“电子幽灵”时，语气可谓熟稔中带着一丝亲昵……并不像，只是单纯的举例说明、或者随口提及流行词汇的样子。
“哦……”
却听白兰拖长语调，视线转过来，望了他一眼……接着便道：“怎么就不能有呢？比如说，我的科幻技术研究导师就是一位电子幽灵。”
“……”浮世英寿想了想，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听力：“你刚才说了‘科幻’？”
“哈哈哈……毕竟那种技术力实在是超出了现有的科学技术呀。嗯……该怎么形容才合适……对21世纪而言，可以称之为是贝加庞克级别的科学家了吧，那家伙。”
没有阅读过《海贼王》这部漫画的朋友们请听名词解释——“DR·贝加庞克”，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超级科学家。在伟大航路这个感觉“部分现代化”但“部分发展还停留在中世纪背景”的世界观中发明出了转基因克隆人，分裂复制人格意识，手工人造恶魔果实，组装高达……等等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不懂的话可以理解成诸如千手扉间、大蛇丸、钢铁侠、齐木空助、哆啦A梦等等著名二次元科学家之类的角色异地登录……最后好像说的有点超模了，但是总之很厉害、特别厉害！
科研人士和单纯的高智商人材还是不同的，一个聪明的人不一定就会搞科研。毕竟探索某些超越时代的禁忌知识，需要的是那1%的灵感。
“不过呢，我还没有学完博士期间的内容……我写了一大半的论文还没来得及交来着，虽然后面的那部分自学完成应该也没问题。”
白兰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白色的细长棍状物叼着，并且尾端不停的冒烟。
“你还没满20岁吧？不可以吸烟哦。”
浮世英寿提醒道。
“这不是香烟啦，是彩虹色的风车棒棒糖！”于是白兰抬起手，扯出一枚超大的棒棒糖。“冒烟只是因为我舔得太快了……”
“哪有那种东西！你是不是挪用了别人的设定？不担心被投诉吗？！”
感觉蹭的有点过火，就连浮世英寿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将吐槽从内心带入到现实。
“没关系，这是我私人定制的，又不会商用。只要我不说，就没有人能发现！”
白兰反正是丝毫不退让，就要棒棒糖，就要棒棒糖！看的英寿心中暗想……下次还是给她带点别的零食吧，瞧把孩子馋的。话说她是不是又为难基洛利了？怎么定制出来的啊？！
至于她口中，“自己拥有着接近博士的学位”这一点……既然都到要交论文的程度了，那基本上跟博士也就没差别多少。考虑到她出现在这个世界接近两年的时间，如果在这期间有进行自学的话，如今应该已经修炼到“博士后”的阶段了吧？
浮世英寿倒是没有质疑她的说法。
他又不好骗，白兰撒这个谎做什么？为了等将来有一天被拆穿之后，收获别人的嘲笑么？虽然就他的立场而言，即便被拆穿了也并不一定真的会嘲笑她……但那肯定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场面。没有必要编造如此离奇的设定。
更何况……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他反而觉得……很合理啊！白兰的身上的确有一种科研工作者的气质！比如对数据的精确感知，以及对各种微小细节都有种恐怖的敏锐直觉，而且是个天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能够解释很多关于对方的问题……就算现在改名叫DR·白兰也顺口极了，非常适合她！
至于白兰的专业究竟是哪方面嘛……他倒也不一定非得对着别人刨根问底的，再说了，感觉她像是个全能型天才，至少也涉猎多重领域。
现下的浮世英寿倒是有一个好奇的地方：“但为什么是‘电子幽灵’……那位，你的导师……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啥意外，就是死了。”
“……”
白兰小姐可真有种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才华。
很难评价她对于生死的看法，又或者是如此随意的谈论“导师”……这样好吗？英寿思索着，便又接着听到对方的下文：
“为了所爱之人挺身赴死也算是了却心愿吧。在我认识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是电子幽灵了哦。他在死掉之前把自己的人格意识数据化做成了AI，就像诺亚方舟……或者超人在孤独堡垒留守看门的AI老父亲那样。”
诺亚方舟——出自某位死神小学生的剧场版衍生电影《贝克街的亡灵》，是一个在网络中成长一年就抵得上现实中人类五年速度的人工智能生命体。
超人的父亲乔·艾尔——氪星人科学家，在星球毁灭之前，将儿子藏进太空舱送去宇宙。并且在系统中搭载上了以自己为原型制作的人工智能AI。
好的，类似的例子有很多……不就是人格数据化上传云端赛博飞升吗？反正贝加庞克也做过！
复习完了漫画知识的浮世英寿对此并不至于表现的如何惊奇。
“不过，AI就是AI，不能因为复制了相同的人格意识数据，就把他依然当做原本的那个人。”
白兰轻轻抚了下他的肩，“那家伙留下数据也只是为了在科技方面更好的做辅助……说到底死亡就是死亡，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度重新拥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不管多么遗憾也始终不可再挽回了。”
“……什么……意思？”
这番话语听上去并不出格，在科幻作品中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台词。但浮世英寿却隐隐抓住了一丝灵感——或许是因为他进入过“噩梦”，完整的带出了“跑团“记忆；又或许是他去过花店……还没有忘记那种神智清明、思维不再受任何无形中之存在所影响的澄澈体验……所以不仅仅只是一句能够在电影或小说里观看到的”台词“而已……白兰意有所指，他能察觉得到。
“是在关心你呀。”
面前的少女勾起嘴角，那是她心情很不错时才会露出的笑容……尽管时常面带笑意，但白兰的神情还是有些细微变化的。单纯的营业用和真心实意总有些区分。
她会因为自己精巧准备的心思被猜对而表达喜悦；埋下的暗示被人接收到，也会像在靶场里首发十环、会心一击，完美射中了目标似的心满意足。
白兰当然可以直接讲出来，但干巴巴的复制粘贴答案，哪里及得上玩点你来我往的推理小游戏有趣？
不光是被猜中的一方会感到满意……作为解谜的一方，能够找到正确答案，在说出口并被对方承认之时……那种瞬间的满足之情也同样很令人上瘾。
一旦感受快乐的阈值被拔高，想要再重新回去就会极其困难。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怎么办呢。
*
外面的风风雨雨与樱井景和小朋友豪不相干。
至于有关“当自己不在时被编排成已经死了的角色”这种事情……他自然也压根没处去听说。
谁叫他作为真正的平民玩家，要人脉没人脉，要实力没实力呢？最出色的一技之长居然是运气……在故事开头就用厨艺成功的达成“BOSS直聘”成就，怎么就不算是是一种欧皇的证明了。
想当助理可没那么容易……毕竟有些人可是拼死拼活，比峨眉山的猴子更着急也没能当上。
要知道同样的剧情支线，基洛利才刚刚打开，过程中死掉无数的脑细胞，可见同命不同人，不是每一个会做饭的人都能轻易拿到老板亲自发来的offer。
虽然他现在对此还缺乏认知，也根本不清楚自己开辟了一个角度多么清奇的捷径。
在如今并未保留下记忆的景和眼里，老板虽然神出鬼没，把任务分配下去就抛弃工作自己出去玩，但是她慷慨大方，又不会指手画脚干涉员工的私生活，不像某些资本家一样恨不得一刻不停的压榨打工人……而且从来不吝啬夸奖！鼓励式教育最高——多么人美心善，逢年过节还会散财发红包，简直就是神仙老板嘛！
仔细想想，就算自己找正式的工作总是失败……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找到工作又如何呢，哪有为神仙老板打工过的轻松……就这么兼职一辈子似乎也很幸福。
樱井沙罗：？
虽然她并不想逼迫樱井景和，非要他立刻就动起来去找到一份工作不可。但是你才刚毕业就梦想着能吃一辈子软饭是否也有点太没出息了……
因从小一起长大而十分了解蠢弟弟，只看着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面在想什么的沙罗不禁露出嫌弃の眼神。
果然是弟弟长大了，正处在一种看着就烦人的年龄阶段吧。
以前至少还有些天真可爱的地方，比如给小动物保护组织捐款……现在却是连那点可爱都不知道丢但哪里去了，一整个儿没用的废物大学生。就算是亲生的姐姐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夸他好。
樱井景和也很迷茫，景和他说不清楚，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性格的问题——哪里有变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倒不如说为啥都这么大了还要执着于去捐款呀，我的口袋里根本就没有余钱。
他并不知晓，这是由于自己所许下的“想要世界和平”的愿望之心，已经不在了。
在DGP游戏途中被淘汰，失去骑士资格的玩家们，同时也会失去那份为了实现心愿而拼死努力的信念。
又或者将其称作，决心？觉悟？荣耀？相关性？
虽是无形之物，但人类……原本就是会为了追求着什么、想要守护什么，而迸发出无限力量和勇气的生命啊。
这可不是儿戏的设定，正相反……这个原理很正统呢，“愿力”原本就是很适合用来充能的一种能量。不过DGP运营方对其的利用率并不高效罢了。
嗯……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找着正经的利用方式。
但不管这黑作坊的运转逻辑正不正经吧……都跟樱井景和无关，他既不知道，也管不着，在其中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充当了系统中的“生产者”，是一节会走路的电池。
而这节电池现在既然已经没电了，那也就失去作用了……虽然远离了紧张刺激的淘汰制比赛，但也回归了普通却有着微小幸福的生活。
按理来说是应当这样的。
“既然闲着没事，你就去帮忙护送绀酱到医院复查吧！顺便散散心，不要一天到晚盯着刮刮乐。”
樱井沙罗是和町田美绀奈的关系越发熟悉起来了，要不是她有班要上，怎么说也要一起去医院帮帮忙的。
看病总是很耗费精力的一件事，叫上几个人去一起陪护，也不算多。更何况还能让景和转移注意力，干点什么不比买彩票好啊！就算没有这件事情，沙罗也会找点别的任务让他做的。
——这就是为什么，樱井景和现在正坐在公交车上，与旁边戴着口罩和眼镜的红发女孩一同出行的原因。
清晨的风透过车窗吹进来一些，这个时间段尚且算早，车上除了司机和他们之外，只有一对穿着学生制服的姐弟。姐姐是高中生，弟弟是小学生……倒是和樱井姐弟之间的年龄差相仿，从后排座位能看到那二人之间轻快的闲谈，莫名有种仿佛时间穿越、过去的回忆时光如同影子般，浮现于眼前的错觉。
樱井景和揉了揉眼睛。
……嗯？等一下，他就是心里想了想“穿越”这个词语，并不是说真的喜欢穿越……！
不然呢，哪有在街上好好的正乘坐着公共汽车，马路却突然碎裂，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这种事情？现在三流轻小说里的穿越方式都不会用这种梗啊！
坠落的过程中，樱井景和睁大了双眼——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做到的，在这般情况下，似乎还能够保持冷静，去观察四周……但他的确看到了，在不断碎裂的、仿佛游戏贴图般持续崩坏着的四周，似乎有什么长条形状、藤蔓之类影影绰绰的事物穿梭在黑暗里。
起先是半透明，随后彻底消隐不见……快的他怀疑是自己太慌乱才会眼花。可那真的只是幻觉而已吗？
带着一丝疑惑，他似乎在降落的过程中睡了过去。待到再清醒时，便发现周围都变成了陌生的景色。
绝对不会出现在城市当中的风景——高大的树木，宽阔精致的花园和喷泉景观，还有身后那座一瞧便知道历史悠久的古堡——绝对是普通人做梦都很难想象出来细节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在电视或者豪华旅游宣传册上看过。
就像是不小心踏入了不应该产生好奇心、更不该窥探的异空间内。
好消息：不只樱井景和，先前在公交车上的另外几人，包括司机大叔全都平安无事，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迷惑。
坏消息……暂时没有坏消息！而且他们还在这种地方见到了两位大明星！
“是英寿哥哥！”“祢音酱！”
姐弟俩顿时忘记了所有的疑问，变成两个开心的粉丝欢呼着跑下喷泉前的砖石阶梯，向刚刚抵达第二轮游戏场地的骑士们飞奔过去。
就连司机大叔也连呼可爱，看样子也是祢音TV的粉丝观众一枚。
不过他很快便拽着醒来后便发现套在脖子上的诡异藤蔓连连诉苦，比起追星倒是更在意该怎么离开这鬼地方的事情。
樱井景和对于那几位穿着统一制服，看上去身份非同一般的人们似乎对自己有所关注这件事，别说没去多想……就根本没有察觉到。
此时此刻，他的心思放在身后步伐较缓，因此同大家错开了一段距离的町田美绀奈身上。虽说还不算特别亲近，但他对对方也是有些了解的，町田她很明显就是个i人，沉默安静的样子又总是显得忧郁。他拿不准是否应该去主动关照对方，要像沙罗那么外向的释放热情他又做不到。毕竟异性之间的相处多少需要注意社交距离……
咦？什么——
即使如此，哪怕立刻便发现了来自暗中的危险，看到了从树丛后晃动的影子投来袭击，他也……
“美绀奈小姐！”景和喊到，他想要跑过去做些什么，可是身体的反应速度却跟不上——但有人的动作比声音更为迅捷。
一道如扭曲荆棘似的藤蔓被当空斩落，接着那显眼的白色身影搂住红发少女的腰，一转身便从高处跃下，带着一个人也丝毫不显累赘，动作轻盈的落在地面上，便与对方一同脱离了危险地带。
只不过晃个神的功夫，落在最后一名的就变成自己了……但定睛一瞧，目睹了“老板竟在我面前飞！”之奇景的景和顾不上吐槽，加快脚步也跟着跑下来。方才躲在暗处的东西似乎是一击不中便放弃了继续偷袭，此刻要再去寻也看不见了。
“……他们是本轮关卡中的作为‘人质’的普通市民，这一回合需要各位与他们结队，保护好‘人质’的安全……”慢了半拍才做出解说的茨姆莉眨眨眼：“……如果没能保护好对应‘人质’的骑士则会被淘汰。”
不是茨姆莉的反应慢，作为“游戏向导”在工作上不专业……这回真的是因为白兰她太快了。
“哎呀，好危险呢！”——她这么说着，倒是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哪里惊险的样子——并一边起身一边向着红发少女伸出手，“为了不被抓走，聪明一点紧紧的跟着我吧？美绀奈~☆”
天呐，老板真是个大好人！
樱井景和感动至极，站在她背后使劲拍手。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由奢入俭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