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我是龙崎奶奶》江小猫

9、第 9 章

　　她是会开车的，可惜现在是未成年，而我不会开车，所以俩人坐地铁去学校。
　　到学校已经超过四点半了，没有团活动的学生基本上都已经离校回家了，因此进校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
　　我一路沉默地跟着她走过樱花铺就的路，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里却是第一次来。宁静悠远的小道，枝头团簇的粉樱，漫天飞舞的花瓣以及空气里清新淡漠的香气，走在画里的感受与动画里看到的截然不同。
　　我径自地走着，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关于这些热血少年的动画，嘴角浅浅地笑了。
　　“喂喂，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呢？”
　　“……什么？”我回头看身后站住的人。
　　“刚才传达室的井原先生和你打招呼，你怎么可以理也不理地走开呢？”
　　“有吗？”刚才身边有人经过吗？
　　“当然有。虽然我知道你性格比较冷漠，但我希望你能稍微注意下你的言行，毕竟你现在可不是你自己。”语气里全是责备。
　　“你以什么身份来责备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去听，真是被宠坏了的大人。”她耸耸肩，不再坚持刚才的话题，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也耸耸肩膀，跟着她一起走。
　　“对了，我们以后如何称呼对方？不能一直‘大人’‘大人’地喊你吧？”她突然转身问我。我的目光从她表情严肃的脸看到她飞扬的粉色裙角，多么青春活力的少女，如果是货真价实的。
　　“理莎吧，我叫你理莎，你叫我教练就好了。”
　　她稍微想了一下，没有多说，点了点头。“那里就是训练场，正好在三年级的楼下。你可千万不能忘记路。”
　　我恩了一声，仔细留意下四周，没发现特殊之处，倒是听到不远处的击球声和欢呼声，向她示意已经记住了。这么明显能听清楚的声音，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走错路了。
　　她见我点头就迫不及待地向前跑去。
　　“几天不在，不知道他们练得怎么样了，校队选拔结果出来没有。”

　　球场上正在进行着对打。我慢慢地晃到球场边，看着理莎激动地握着双手，眼睛里的兴奋显而易见。我不明所以地看向球场里。
　　对打的人，是越前龙马和不二周助！
　　我不记得在动画的什么时间里他们有对打过，但对当时比赛的激烈程度却是印象深刻。骤雨也无法浇灭的对抗热情，两个天才级少年球员的全力拼搏，对彼此实力的了解，绝技已经不是致胜绝招，只能不断变换击球方式技巧和力量，才能使得自己不轻易输一球，但又由于彼此无限的提升潜力而让结果变得不可预测。
　　现在的比赛几乎是那一场的复制。我看着橙黄小球在两人之间来回击打，以各种不同的弧度角度上升下坠，两人不停地奔跑跳跃，感受到身体里那种沉寂的血液慢慢沸腾。
　　不二周助右手轻扬，球高高飞起，理莎轻呼一声：“贴着底线了！但这对龙马来说，构不成威胁。只是回击的时候，要小心防范不二的变招。”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从一个简单的回击里看出这么多来，我只觉得兴奋，久不体会的兴奋。
　　果然龙马很轻松地回击成功，并巧妙地将球击回，触及球网后坠下。一般的人大概很难接到这样的球，但不二周助一样轻松地回击，两个继续胶着，小球也不断地在球网间弹跳。
　　“不二和越前的比赛，真不知道哪个会赢，虽然我之前一直认为不二的胜率大一些，但是越前的潜力真是难以预测。对吧，手冢？”
　　“恩。”
　　“所以我说他们俩对赛一定很精彩的咩。啊，教练？龙崎教练？”
　　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比赛，不料眼前突然跃出一个神情激动的红头发少年：“教练什么时候出院的？身体好了吗？是听到他们比赛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看的吗？”
　　我微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菊丸英二。未等我开口，身边又围上来几个人。
　　“教练……教练……”几个人围着我，杂乱地喊着。
　　我心思全在比赛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人的关心，而站在我身前的河村隆又挡住了我看比赛，我只得勉强附和一声：“身体已经好了，先看比赛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说完就推开眼前的人，继续看着比赛，却见到越前龙马转过头看了一眼我这边，然后作一个暂停的手势，走出了球场。
　　我诧异地看着他走出来。想着在心里永远都是比赛排第一的龙马，怎么会突然要求暂停比赛？
　　只见他走了过来，向我点点头示意，然后走到理莎身前，皱着眉头看着她：“你的身体好了？”
　　理莎点点头，“好了，你怎么暂停比赛了？难道没有适应部里的训练吗？”
　　龙马却答非所问：“出了车祸怎么不在医院多待几天？我比赛结束就会去看你了。你是私自逃出来的吧？跟你以前一样。”
　　我听到他罕见的话多，竟一时感动不已。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为了关心我说的。说话时的表情也全是温柔担忧。
　　“什么？我什么时候逃过了？是医生检查了说可以出院的。”理莎反驳着：“快点去比赛吧。我想看看你们俩的结果。”
　　“今天不比了，我先送你回家，要不近藤爷爷又要担心你了。不二学长，对不起，今天有事不能继续了，下次再比吧。”龙马没有听理莎的话，反而对球场里的不二周助解释着，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理莎的手：“还是这样抓着把你送回去比较好点，要不你一定又半途跑掉了。”
　　“什……什么？喂，别闹了，比赛还没结果了，你不是要进行校队选拔吗？”
　　“校队选拔已经结束了，这次是私人比赛，不二学长不会在意的。”龙马少有的细心解释。“对了，你家在哪里？”
　　我听到这里真是忍不住皱了眉头。如果我记忆不算差的话，我一定确定并肯定我把我在日本的地址和他说了不下了十几次，对他说有空去日本一定要来我家玩。但没想到他竟然连我本家在神奈川也不知道。真不敢相信他的脑子里难道只有网球？
　　“原来如此，私下比赛，手冢不会惩罚你们吗？”理莎幸灾乐祸地笑着：“我现在和教练住在一起，不用你送了。”
　　“教练？”龙马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眉头紧锁：“不行，我忘记你家不在东京，你到我家来住吧。”真谢谢你还记住这一点。我忍不住地吐糟，又惊讶出声。让理莎去龙马家住？
　　“我已经答应在教练家里住了，不用你担心了。如果你们校队比赛结束了，不介意我看下比赛的成绩和排名吧？”
　　“你不用知道。你不去我家住，迷路了怎么办？我对东京也不熟。”
　　“谁说我不会知道，我可是你们的教……教练内定的网球部经理，当然有必要了解到部里每个球员的信息和实力情况，尤其是刚结束的校队选拔赛。”理莎理所当然地说，转过头求助地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点点头，随意地指了一个人：“是的，我认为理莎完全胜任经验一职。你一会儿把资料给她看看吧。”
　　“是的，教练。”乾推推眼镜，“我的数据除了部分人外，是最全面的，我相信她会喜欢的。”
　　“呵……教练身体好些了吗？”不二周助擦着汗走过来。
　　我点点头，“已经好了。”心里想着很久以前在乎的他和龙马的比赛再一次没有结果，真让人沮丧，就觉得现在这个地方没什么好待的，“已经快五点了，大家准备准备回家吧。”
　　“是的，教练。”众人齐应后转身三三两两地离开。越前龙马则拽拽理莎：“等下我，一起走。”
　　“好吧。”理莎无奈地说。

　　我看着几人说说笑笑地走开，发梢有汗水慢慢地划落，在落日下闪着光。这些年青拼搏的少年，让我感觉到内心充足的能量。
　　晚上回家要好好地为一些事情做打算了！
　　“龙马你回去吧，我不会去你家住的。”
　　“不要胡闹，东京你根本没有亲人。”
　　“你忘了？我的本家离这不远，已经有人给我安排过了，可是我不喜欢，现在和教练在一起住是我要求的，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越前龙马皱着眉，思索片刻，“好吧，有事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理莎推着龙马向前：“你快点和桃城一起走。我马上和教练回家了。”
　　龙马点点头，招呼桃城一起走远了，时不时还回头看两眼，直到两人走进拐角，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教练……”理莎笑呵呵地问我：“你和龙马，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我和龙马的故事，是从最简单的相遇开始。

作者有话说

　　终于补上来了，差点来不及。下一更：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