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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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三年二月中下旬的一个周天，距离开学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是郑润之却仍然沉浸在这超长假期带来的快乐之中。虽然她深知大二下学期的课程会更加繁重，但是她还是想在这段日子疯一疯。
“滴滴，滴滴……”当郑润之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的时候，放在她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于是乎，郑润之如一个鲤鱼打挺一般起了床，而后将自己的那头乌黑的过腰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最后她才去卫生间洗了漱。
在洗完漱以后，郑润之就嗅到了一股烤松饼的香味，于是她就马上赶到厨房那边——此时的郑嘉会在用电饼铛准备着全家人的早餐，那天的早餐正是郑润之最爱的烤香蕉松饼和热牛奶。
“润之，你醒了？”郑嘉会此时正在烤着香喷喷的松饼，他看到此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郑润之，不禁有些诧异。
“嗯，我今天醒的早，一会吃完早饭就背会考研单词。”郑润之点点头。
“孩子，你今天就先别背考研单词了，你先去咱们这边的精神卫生中心那边挂个耿文璐的号复查复查然后开点药，要不你这以后开学了也没有时间去了，”听到郑润之这么一说，郑嘉会愣了半晌，而后缓慢开口，“今天爸爸妈妈还要去上班，你今天就自己一个人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最近这段日子快要开学了，出去玩的人也很多！”
的确也是，郑润之用以治疗双相情感障碍的药物也所剩无几了——而那天也正好是耿文璐医生的班，郑家人都很信赖她。
“好。”郑润之一想到家里的药也所剩无几了，于是她就答应了。
“早啊，各位……”此时的胡可唯也跟在郑润之的后面醒来了，她那天也要去上班。
不一会儿，郑嘉会就做好三个人的早餐了。金灿灿的松饼和香喷喷的牛奶惹得郑润之是直流口水，于是饿了一宿的她马上就开吃了。
由于药物的副作用，郑润之经常会在吃完饭之后就很快饿了，但是她为了减肥忍住不吃夜宵，以至于她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经常大吃特吃。
“唉，郑润之这个孩子吃了饭很快就饿了，都是那些搞双相的药物的副作用把她给整的啊……”胡可唯看着郑润之大吃松饼的样子，心疼也溢于言表。
“没办法啊，孩子她不吃药那个病就压不下去，她吃药又有副作用……”郑嘉会也无奈，而后他对郑润之说，“润之，你今天去医院的时候跟耿文璐说一下，让她给你先调调药……这个情况看起来是因为吃药引起来的，你的药不能停也只能调啊，要不然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啊……”
“对了，我和你爸今天中午都没法陪你一起吃午饭，你就在外面简单的解决一顿就行了。”胡可唯嘱咐道。
“那行，等我到那里就跟耿大夫交代交代，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真的很反常……”郑润之吃了一口松饼，而后她就点了点头。
“老天，快迟到了。”在吃完早餐之后，胡可唯赶忙拿着手机和她的电脑包跑了出去，郑嘉会跟在胡的后面离开了家。
待两个人离开家之后，郑润之就打扫了一下她们家的卫生，她自在的哼着小曲——这是她的习惯。
在打扫完卫生之后，她就穿好衣服而后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叠病历和药物清单塞进帆布包里，最后她就提着帆布包出门坐229路赶到了Z市精神卫生中心。
在坐229路车的途中，她却碰到了许久未见的陈宁宁。
“哥们，你要去哪里呢？”陈宁宁疑惑的问——此刻的陈宁宁把头发剪短了，她穿着一套冲锋衣，大有运动少女的风范。
“去五医看病。”郑润之简而易骇的说。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陈宁宁说，而后两个人就各自的情感问题的事情八卦起来了。
陈宁宁：“老兄，你知道我和庞正清分手了吧。我这段日子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他对我很好。”
郑润之：“不知道哎，你和那个庞正清什么时候分的手来……”
陈宁宁：“已经很久了，应该是在咱们上大一的时候了吧。不过你和李佳鑫现在怎么样了呢，这几年没见着一直很担心你。”
郑润之：“我们两个还在成块。”
陈宁宁：“那挺好的，你们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诶。”
郑润之：“害，还行吧，我也没有跟他结婚的打算呢。”
陈宁宁：“你们最好是原地结婚！”
郑润之：“你去一边子吧。”
陈宁宁：“害，就当这句话我没说。”
郑润之：“可是你已经说了呀。”
陈宁宁：“说了就说了吧。”
“……”
陈宁宁是在黄海路那边下的车，而郑润之在坐了一会之后在Z市精神卫生中心那一站下的车。
“唉，她这个孩子是不是要去看病啊……”司机看到郑润之从Z市精神卫生中心那一站下了车，他瞅了郑润之一眼，而后才缓缓地关上车门离开了公交站。
到了Z市精神卫生中心，郑润之望见那一幢破旧不堪的楼，她的内心深有感触——Z市精神卫生中心已经成立了能有几十年了，这已经是老牌医院了。
Z市精神卫生中心，医院大厅。
虽然Z市精神卫生中心是精神专科医院，但是前来看病的人却不比普通科医院的人少，那个医院里的人反而比普通医院多的多——现在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以前好多了，然而有心理问题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由于现在的生活压力越来越大。
到了那里之后，郑润之先到挂号机那边用电子就诊卡挂上了耿文璐医生的号——因为郑家人都很信任耿，先前在高一的时候郑家人领着郑润之看病的时候就挂了她的号，耿那个时候也看的挺好的，所以郑润之每次看病拿药的时候都找她。
在挂完号之后，郑润之就马上到叫号室那边等候叫号了。叫号室里吵吵嚷嚷的，而且整个板房里也很不透气，有的人在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有的人在交头接耳，也有的人在看着前面的大电视。
在叫号室里，郑润之观察到那些来叫号室的病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如果你不仔细看的话你都不知道他们的心身已经千疮百孔了——
但是如果你仔细的看的话，你会发现他们和正常人相比目光更呆滞一些，甚至还有些人的手上还有用刀片划伤或者是咬伤的痕迹，这或许是精神病人最明显的特征了。
郑润之只觉得受不了这个不透气的小屋了，她马上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叫号室去外面溜达溜达，外面有许多穿着病号服的患者在医生的指导下做康复，也有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在她住院的时候她们一般都在一间狭小的活动室里做康复。
她一出门就看到了被焊上防盗网的一扇扇窗户——那是医院的住院处，她在大二上学期的时候曾经呆了一个多月的地方，那个压抑却又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
她仍然能记得自己和一群病友之间的那些有趣日常，在那一个月里她们互相分享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也聚在一起学习新的功课，也一起玩一些小游戏或者是一起跳广场舞的——虽然那个时候也很压抑，她在这一个月里就是吃药治疗，由于她小时候曾经骨折过，所以电疗她没法做。
在外面溜达了一会之后，郑润之也就回到了叫号室里等待叫号。虽然外面的天急剧寒冷，但是空调放出的热气让郑润之觉得那是过春天一般，郑润之已经幻想出了春天已经来临时的模样。
“请心境障碍科GWL0010号郑润之到第二诊室就诊，请心境障碍科GWL0010号郑润之到第二诊室就诊……”三十分钟之后，叫号机叫了郑润之的名字——
郑润之发现大屏幕上病患们的名字都被打了码，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而且医院里还不让拍照。
于是乎郑润之就马上背上包走出了叫号室，而后就找到了二号诊室敲门进了屋，“请进哈！”
在进屋之后，郑润之看到耿文璐正在翻着病人们的病案。此时的耿文璐不是先前那个长发及腰的美女了，而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御姐了，但是她仍旧戴着那副黑色的大框眼镜。
“你好，耿大夫……”郑润之小声的说了一句，而后就在医生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最后她把门给关上了——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耿文璐，她也有点紧张。
“你好啊，小润之，你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能好点了吧？”耿文璐却很快就认出了郑润之，她马上开门见山道，“放轻松哈，以前都是你爸爸或妈妈领着你看病，现在你一个人来很紧张吗？我看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社恐哎……”
的确也是，先前那些时候都是郑嘉会或者是胡可唯领着郑润之去看病，而郑润之现在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而耿文璐也经常称呼郑润之为“小润之”或者是“小宝宝”，这是她几年如一日的习惯——耿文璐永远能记起郑润之陪着郑嘉会刚刚进门的那一刻，留着短头发、穿着一条果绿色裙子的她一直躲在郑嘉会的后面不出来，直到耿文璐问了一句“谁是郑润之？”的时候后者才不情愿地坐在了病患坐的位置上。
“嗯嗯，的确很紧张哈……”郑润之点点头，“今天来就是想问个事情，我吃这些药之后晚上吃饭很快就饿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郑润之的话之后，耿文璐的脸色也变得很沉重。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仔细琢磨着问题，最终心中也有了明确的答案——
“孩子，这是你吃碳酸锂和阿立哌唑这两种药之后的正常反应，但是如果说你吃了药之后反应更为明显了的话我也只能给你调调药，这一点我先跟你讲清楚……”
“好的……”郑润之说。
“啊——你要干嘛——！”就在这个时候，从收费窗口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郑润之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发抖——在大厅里有一个患者突然间发病了，有很多大夫上去抢救他。
但是耿文璐也习以为常了，因为那里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怕哈，小宝宝……”耿文璐见状，她马上就给了郑润之一个温暖的抱抱，“润之来家哈，润之来家哈……”
“好的耿大夫，等我那个不良反应再重了就只能调药……可是我开学去外地上大学也就没法跟你联系了，这怎么办呢……”郑润之也有点担忧。
“那么你也可以给我发微信打电话啊，我微信和电话是同号的，但是我白天没空。”耿文璐一听，她就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郑润之。
“谢谢耿大夫。”郑润之马上会了意，她用双手接过名片，而后向耿道谢。
“嘿嘿，没事。”耿文璐憨憨的笑。
诊室外面也有患者在敲门，但是却被她的家属给阻止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什么声音也有。
“哦对，我想来开点药，因为我在外地拿药也很不方便……”郑润之提到了拿药的事情，而后就把那张拿药清单给了耿文璐，“就开这些。”
的确也是，郑在A市上学的时候只能去距离学校十来公里的A市精神卫生中心去拿药，那是一点都不方便，而在Z市她只需坐几站车就可以去当地的精神卫生中心——这两者正好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好嘞，碳酸锂缓释片三瓶，阿立哌唑三瓶，盐酸苯海索三袋……一定要记住，这些药不能一下子就断了，一定要按时吃药，如果你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话一定要及时跟我说，然后好找我调药！”耿文璐接过郑润之的拿药清单，而后就给郑开出了药方。
而郑润之的内心也清楚耿文璐刚才说的那些药都是一些精神药品，而它们在网上都是买不到的，只能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才能开出来的。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网上是买不到那些药的，如果能在网上买到那些药的话她在网上买该多好啊。
“好的，谢谢耿大夫，”郑润之向耿文璐道谢，而后她就跟耿道别，“再见！”
“再见，一定要在一个月以内微信或者是电话联系我复查！”耿文璐嘱咐道。
“好的！”
在跟耿文璐道别之后，郑润之就马上到外面的机器上交了钱而后取了药，最后把那些药放进了背包里就出了医院——
得亏她早在高一的时候就住院办下了大病统筹，否则那些药如果自费的话也很贵，如果她用大病统筹的话好歹省了一大笔钱。
在出了医院之后，郑润之却看到了李佳鑫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她追上去并重重的拍了一下李的肩膀，“李佳鑫！”
“润之，你今天去五医（Z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别称）去复查拿药来？”李佳鑫回过头来，而后问道。
“嗯，快开学了正好来开点药，到了上学的时候我也免得跑上八吊子远去那里的医院拿了。”郑润之回答道。
郑润之趁这个功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佳鑫，此时的李的穿着和他之前的风格大不一样——此时的他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脚蹬一双黑色皮鞋。
要知道李这家伙平时总是穿着一身运动服见人，他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这样穿。
“哦，原来是这样啊……A市那边的精神卫生中心离着我们学校也足足有十公里远，我们这个破学校在郊区果然办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一听郑润之提到了拿药的事情，李佳鑫也忍不住地吐槽道——
李佳鑫经常陪着郑润之去当地的精神卫生中心去看病，所以他比郑润之还熟悉那段路。
的确也是，A城精神卫生中心距离A大也有十多公里，而郑润之每次去拿药的时候不得不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那里，极其不方便。
“那么话说回来，你小子这是要去哪里呢……”郑润之疑惑的问。
“今天闲来没事去星光广场那边看看，顺道去买点开学的东西。”李佳鑫说。
“哦，那我正好要去星光广场那边买点点心。”一听李佳鑫这么说，郑润之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本来就有想买点点心的想法，据说最近这段日子星光广场那边开了一家东更道，她想去那里看看。
“好的，那我们两个就先走吧！”李佳鑫哈哈大笑，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到了星光广场那边，就和在A大那边一样——的确也是，两人经常在大学的那段时候一同手牵手。
星光广场。
或许是因为那天是周末的缘故，星光广场那边的人意外的多，其中大部分就是前来置办开学物品或者是闲来没事溜达的学生，也有一些年轻人领着老人孩子来。
两个青年到了星光广场那边之后只是没事瞎转，而两个人在买完东西之后准备去吃一家老牌牛肉饭——那个时候也正好是十点半多钟，郑润之又很快就饿了。
于是两个人就马上到了吃牛肉饭的地方，然而两个人却又在观景位那边看到了郑润之在初三的时候碰到的那般场面，然后两个人就在那个地方坐下扫码点餐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郑润之开玩笑地说道：“来，兄弟，咱们一起看免费的戏哈哈哈。”
“哈哈哈，好的，我觉得这场戏会很精彩。”李佳鑫答应了——这的确是一场免费的戏，一场不用花一分钱就能欣赏的戏，不看白不看。
就在此时，任文贤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坐在了两个人的身边。此时的任文贤还是和以前那样扎着小辫，但是此时的她穿的越来越成熟，她穿着一件奶油色呢子和一双黑色小皮鞋。
——此刻的郑润之和任文贤已经差不多高了，郑润之自从高中的时候蹿个也蹿的很快，她的五官也长开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润之，佳鑫，我来啦！”任文贤叫两个人道。
“文贤？”两个人都很诧异。
“哼哼，正是！”任文贤哈哈大笑。
于是乎三个人就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她们在一起看这场戏。
“我的老天，润之，这不和你当时经历的一模一样……”任文贤悄悄对郑润之说。
“可不是来，一模一样。”郑润之说。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正在台上“筛选”着“优惠名额”，台下的那些人也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买或者是不买，但是也有人一时冲动就下了单，也有着几个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在现场维持着秩序。
郑润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答谢会”会场，她首先发现了会场前面最为扎眼的条幅，那张条幅上写着“九阳2023冬季新品发布会暨新老用户答谢会”，而且会场前面还摆满了不少礼品，这些礼品扎人眼球，但是郑润之却并不心动。
看到这样的场面，郑润之马上就联想起了自己初中的时候曾经在国美电器那边跟郑嘉会以及其余那些人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的狂欢。
“两位，您的牛肉饭做好了哈，请慢用哈。”而在此时，有一个服务员将两人的牛肉饭端了上来，而后她就走远了。
那份牛肉饭上有很多料，尤其是浇在料上的肉汁更是让人香迷糊了。而随餐附赠的紫菜汤和小菜更是让人觉得这份套餐特别下饭。
“好吃哎！”李佳鑫挖了一勺牛肉饭送进他的嘴里，而后他喝了一口紫菜汤，感叹道。
“哈哈，是我推荐的店没错呢！”郑润之哈哈大笑道——这家店郑润之吃了很久了，而李佳鑫也是听郑润之的推荐才来吃的。
“谢谢你的推荐，以后我逛街累了也会来吃的，这家饭店挺好吃的。”李佳鑫道谢。
“我去，这家店还有牛肉饭？改天我也来尝尝，是我疏忽了！”任文贤的馋虫也被勾上来了。
“那么我给你一勺尝尝哈哈哈！”郑润之马上挖了一勺牛肉饭，然后放进了任文贤的面碗里。
“好吧，谢谢……”任文贤也有些无奈，而后她向郑润之和李佳鑫的碗里各夹了一筷子面。
而李佳鑫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他也就从自己的碗里舀了几块牛肉放进了任文贤的面碗里。
就在这个时候，聚集在饭店里的食客也越来越多，饭店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而前来的人当中有领着小孩子的家长，有成群结伙或者是独自一人行动的青年，也有上了年纪拄了拐的老人。
彼时，“答谢会”会场上。
此时已经到了收钱的环节了，郑润之留意到有一个留着漆黑长发的女人拿着一张一百元大钞给了她身边一个初中模样的短发女孩，而摆在后面的收款台也在准备随时待命。
“依依，我先给你钱，你先把钱交上去，如果再晚一点那些东西就卖完了。”长发女人指着会场的收银台，向短发女孩交代道。
“好。”于是乎，那个短发女孩就马上挤进了人群之中，而后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一百元大钞递给了工作人员。
“请问你们是回家交钱，还是现场交钱呢？”在那个女孩交完钱之后，工作人员就问道。
“老师儿，咱们回家交钱吧，今天来的匆匆忙忙，钱没带够。”长发女人简单交代道，而后和那个女孩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了，只给了郑润之四个提着东西远去的背影。
那个长发女人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她说话都很温柔。而那个小女孩正巧和她相反，两者之间成了一对互补。
郑润之打量了一下“答谢会”现场，那里应该是推销净食机的，如果那些人买了净食机的话会送一床蚕丝被、一套茶具和一个回飞锅。而有些人围在主持人的身边问净食机的质量好不好，而那个主持人也说这台净食机的质量好，于是乎他们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只是那两个人后来怎么样郑润之也不甚了解，那个名唤“依依”的女孩会不会走自己的老路呢？郑润之估测着。
“润之，我看那个女孩怎么这么像你呢。”李佳鑫打趣道。
“哈哈，的确是，她和那时候的我一样也留着一头短发诶……”郑润之感慨道，“真心感觉那时候的我很可笑，只可惜少年时光已不在……”
“唉，现在的我们都长大了……”任文贤也感慨。
就在这个时候，饭店的广播中响起了一句“心灵鸡汤”——“……但是这一切已经不甚重要了，因为无论过去的一切如何我们都必须接受它。我们应该学会放下过去的错误和遗憾，专注于现在的努力和未来的发展。重要的是要保持积极的态度和专注于实现我们的目标，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结果之中……”
郑润之支棱着耳朵听着那句话，她马上静待着这句话下次的出现，而后她将这句话录制了下来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中了。
在郑润之录制那段语音的全过程中，李佳鑫和任文贤没有说话，他们生怕打扰了郑润之的录制——虽然最后的录音也有其他的杂声，但是也能勉强听见。
吃完牛肉饭之后，三个人在互相道别之后就分手了，她们也不知道下次相见时在何时。
在回到家睡了一觉之后，郑润之和胡可唯在家里忙活着打包郑的行李——郑这才知道返校的时候到了，也该收收心了。
“好喜欢看你，坦白的眼眸……”就在这个时候，胡可唯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胡可唯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立刻拿起了手机，而后接听了起来。
“您好，我们是星光超市那边的。我们这次给您打电话的目的是明天下午五点整我们这里将进行一场新老用户答谢会，请问您有空来参加嘛？”电话那头的人说出了一句让郑润之感觉熟悉的开场白。
在听完那个人的讲话之后，胡可唯马上就回了一句“没空，谢谢”，而后她就挂断了电话，最后她将那个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如果胡可唯还是和以前郑家父女俩那样傻乎乎的赴约的话，她又有可能会被那些人忽悠去买一堆没用的东西。
“老天爷，又要忽悠人去听讲座买东西去了。”在挂断电话后，胡可唯嘟囔了一句。
“谁去啊，去了准被忽悠买这买那的。”郑嘉会在一边说。
“可不是来，星光超市那边怎么这样了呢。”胡可唯也有些不乐意，她皱了皱眉头。
“哎，借这种答谢会作为幌子推销产品也真的让人觉得讨厌！”郑嘉会大怒。
他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身体紧绷着，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刻的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但同时又知道必须保持冷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内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
“今天我还看着有人在星光广场那边有人推销净食机来，没想到咱老妈也很快收到电话了。”郑润之也在一边说。
“可不是呢。”胡可唯撇撇嘴，道。
“你们知道那台净水机以前卖的市价是多少嘛，等说出来绝对会把你们吓一跳。”郑润之把话题切到了之前在国美买净水机的事情。
“多少？”胡可唯和郑嘉会两个人都很疑惑。
“那台净水机才两千多，之前胡总给我们卖的这个价格真是太高了，而且这些商品都是一些陈旧的东西。”郑润之断言道。
“啊？”两个人都很吃惊。
其实三个人一开始也不知道国美将陈货包装成“新品”推销给他们，直到郑润之刚才上网查了查那两个人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郑润之的过腰长发突然间散落了下来，她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
——意外的是，第二天晚上的《Z市晚新闻》栏目中，正巧就播报了昨天上午在星光超市那边推销净食机的事情。“就在昨天上午，我市居民姜女士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可以去星光广场那边领取礼品，于是她就和她的女儿一同去星光广场参加活动，然而她们却被忽悠买了一台净食机……”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那个投诉人竟然就是昨天上午郑润之看到的那个长发女人。
在返校的那一天，郑润之独自一人拖着行李踏上了前往异乡的道路。她心里明白未来的道路并不总是平坦的，她将会遇到许多挑战和困难。
在回到学校之后，郑润之却发现自己是首先到的，于是乎她就马上自己捂着头睡觉了。
醒来之后，郑润之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此时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她的舍友宋欣然也已经拉着行李箱和陈念两人来了，此时的林莘还在的士上。
“嘿，润之你刚醒？”陈念一看郑润之坐在床上朦朦胧胧的样子，她打趣的笑。
“都睡迷糊了，我看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郑润之揉了揉眼睛，说。
郑润之的话刚刚脱口而出，三个人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她们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出来了。
每每回放在商场录制的那段录音，郑润之也借此联想到了初中时候的自己，那个青葱而又幼稚的自己，之前那个幼稚的少年也已经不再，那个冲动用事的少年也已经不再，此时的她已经成熟了太多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