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小说家抓狂了》花落泥

23、第 23 章

　　“江先生，您怎么支付？”
　　时战：“支票可以吗？”
　　“可以的。”

　　时战取出支票本，签上金额和姓名，交给对方。

　　一旁的江天韵全程没动作，等着时战帮他付钱、帮他买东西。

　　“江先生，这是您拍卖的画作。”工作人员将《山高水长》小心递到江天韵手里：“友情提醒，画作交接后，请小心保护画作。一切安全问题，我们概不负责了。”

　　“不用你们负责。”江天韵说完，对肖霆说：“把这画框敲了，画取出来。”

　　什么？！
　　花费6000万巨资，好不容易得到来的名画，直接毁掉？！
　　面前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这位江先生，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肖霆也愣了愣，想起江天韵买画的原因，赶紧接过来：“找个休息室。”

　　几人一起走进一间休息间，肖霆拿出一把小刀，将画框边撬了撬，轻松的拆散了画框，丝毫没伤到画。

　　江天韵拿过画，仔细查看起来。

　　“这画不错啊，和张大千有的一拼。”江天韵喃喃自语。“这个弃机子是什么人？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时战：“张大千是谁？”

　　“啊？哦，我、我一个老乡。”江天韵随口道，心里想，张大千的画也失传了，真是可惜。

　　“你爸从南边山区来？你老乡……画画也很厉害？”时战非要刨根问底。

　　“是啊。山水画天才。天上有、地下无。”江天韵查看着画，随口应付。

　　时战抿着唇，没继续问。

　　雷泽：“这画除了好看些，也没什么神秘的。”

　　肖霆：“这上面的山水，会不会映射某个地方啊？其实这是张藏宝图？”

　　江天韵紧皱着眉。想了想，仍不得头绪。他干脆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任思绪放空。要在一幅完全无法动手脚的名画上，查到一个完全不知道何种类型的秘密，太有挑战了。

　　无法动手脚？江天韵蹭一下睁开眼睛：“肖霆，去找个妞，借个散粉盒来。”

　　“啊？”
　　“快去。”

　　肖霆没再问，匆匆去、又匆匆回。带来一盒散粉。

　　江天韵把画作放在桌子上，凑的极近，端详那些黑黑灰灰黄黄的山水树石。然后，他取过散粉盒，拿出粉扑，沾了些肤色的粉状物，往《山高水长》上扑去……

　　“老大！”雷泽惊叫一声。
　　“韵少，别冲动。”肖霆也喊。

　　只有时战淡定地坐在一旁，浅浅笑着，也不看画，只是看着江天韵专注的表情。

　　江天韵手没有丝毫停顿，再蘸取些粉末，继续扑。

　　“看。”几次过后，江天韵说话了。
　　众人凑向前。

　　画作上，透出几个字来。

　　雷泽费劲读道：“084号实验报告”。

　　听到这句话，时战两眼一睁，蹭一下站起：“你说什么？”

　　雷泽：“第二……后面字没了，需要扑更多粉才看的出来。”

　　肖霆：“为什么扑上粉，会有字显出来？这个084号，又是什么东西？”

　　江天韵：“有人曾在这画作上，垫上一张纸，写过这些字。写字的人，用力极大，刻下了每个字的印记。只是，这画色调本就灰黑，写字人又选了左下角不起眼的角落下笔，才如此不明显。这些印记，只有在洒上均匀的浅色粉末、或是直对着强烈阳光，才能看清。”

　　“这是名画，从来没人敢在它上面涂东西；为安全考虑，也不可能拿到室外、在强烈的阳光下长时间盯着看。至于，084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江天韵两手一摊。

　　时战接过粉扑，小心翼翼撒上粉末，画上的字一一显透出来。

　　雷泽逐字读：
　　“‘锦玉’促使动物细胞分裂，其结果有利有弊。
　　益处：增强动物力量、速度；
　　弊端：激发动物凶性。
　　极少数情况，会遇细胞突变；
　　若细胞突变，理论上可导致物种异变。但暂时未有实验数据证明。
　　激发动物凶性，后患无穷。
　　物种异变，则更有细思极恐之后果。
　　若有’锦玉’者，慎用之。”

　　“读完了？”肖霆没听到雷泽继续读。
　　雷泽点点头。

　　肖霆：“这什么意思？”
　　雷泽：“这细胞分裂是个什么鬼？”

　　“这是联盟一个重要的研究项目。关于详情，大家知道的越少越好。”时战很严肃地说完，又问：“天韵哥，这画能给我吗？”

　　江天韵：“用你的钱买的，当然是你的。”

　　时战拿起电话：“郭佩，你过来一趟。”

　　敲开房门的，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年轻人。江天韵看着眼熟，是刚刚展厅中时家的工作人员中的一个。

　　时战把画塞回画框，递到郭佩手里：”这是刚刚拍卖得来的《山高水长》，把它尽快送到我爸那儿。这画更重要，肯定有人来抢，能安全送到吗？”

　　“时少放心。”郭佩话不多，拿着画走了。

　　雷泽：“他谁啊？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轻易交出去了？”

　　时战：“他表面上是我秘书，实际上是我保镖。他头脑灵活，身手很好。你们放心。”

　　“咚咚”门敲响，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而入。
　　是莱斯。

　　“亲爱的，你们果然在这儿。”莱斯张开双臂，但一时不知要抱谁：“今天的展会真是太棒了。”

　　时战：“莱斯先生满意就好。”

　　莱斯：“太满意了。不仅把12幅生肖画全卖完，还把《山高水长》卖出这样一个惊人的高价。江老弟，你太捧场了。还有，那些可爱的姑娘，实在是太让人舍不得放她们走了。对了，还有你，肖霆。你竟然把我亲爱的姚莉娜给拐走了。真令人惊讶！”

　　“莱斯先生别被她骗了。我们只是朋友。她是淘气了一点……”肖霆说着客套话。
　　雷泽和时战也不时搭几句话。江天韵不擅长交际，很有自知之明的闭着嘴。

　　莱斯：“我办了个小型庆功会，那些老头子都回去了。年轻人一定得留下来狂欢。你们一起来。在展厅C。”

　　时战：“好，一定到。”

　　莱斯：“对了，郝会长和我说过，如果画展办得好，希望我和表哥说说情。放心，包在我身上。以后没人会找时家的麻烦。”

　　时战嘴角淡淡笑开：“谢谢莱斯先生。”

　　莱斯摆摆手：“一会儿就过来。”说完，转身走了。

　　时战和江天韵等人也随即朝展厅C走去。

　　展厅里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模样。
　　左右两排，各摆一张长桌。左边是各类酒水，以红酒、威士忌和啤酒为主；右边是各式冷餐，德式烟熏通脊冷切拼盘、味付螺头卷、鱼子酱卷、甜虾寿司、北极贝沙拉卷、樱桃奶酪、抹茶慕斯，看的人胃口大开。

　　场中有2、30位参会嘉宾。服务人员更多，有的托着酒盘，穿梭在客人中间；有的更替着长桌上用完的饮食；也有的站在一旁角落等候传唤。

　　安保们隐匿在各个黑暗的角落，普通人无法分辨。

　　江天韵问肖霆：“你的兄弟撤了吗？”

　　肖霆：“忙了一天，莱斯让他们撤；我担心这些年轻人的安危，别喝醉了发酒疯，留了一些下来。”

　　时战拿起一个甜虾寿司，递给江天韵：“吃点东西。”

　　“没有我的份吗？”雷泽跟在后面。

　　时战看他一眼：“自己没手？”

　　“老大，你看他！”雷泽向江天韵告状。

　　江天韵一口把寿司塞到嘴里：“我去上厕所，你们继续玩。”说完，尿遁而走。

　　剩下两个男人瞪了彼此一眼，各自分开取东西吃。

　　江天韵走出展厅，直走、左转，往最近的厕所走去。进去后，他打开水龙头洗手。

　　忙了一天，总算一切尘埃落定。画里的秘密也找到了。时家也重新获得联盟首肯。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突然“轰”一声巨响，震得墙壁微微抖动。
　　随即传来男人的呼喊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还有混乱的脚步声、东西砸碎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

　　很快，江天韵又听到哒哒哒一阵枪响，从展厅C的方位传来。
　　他连忙打开门缝，往外看去。

　　2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蒙着黑色头套，只露出眼睛，全副武装地往展厅C走去。

　　他们举着枪，把所有逗留在外的客人全部赶到展厅C去。

　　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展厅，但能听到那边一片混乱。

　　到底怎么回事？

　　他盯着门缝。又2个黑衣人经过，但不是去展厅，径直往别处走。
　　这是一批有组织、有预谋的匪徒。

　　他们想干什么？一共有多少人？

　　江天韵等了一会儿，没见再有人经过；他侧身一闪，出了厕所，走的极其小心翼翼。

　　展厅共有4个出入口，除去正门，还有其他3个。
　　他往最近的那个出入口走去。
　　拐一个弯就到。

　　江天韵放轻脚步，贴紧墙壁，深呼吸几下，才悄悄探出头去。
　　一眼，就看到守着的黑衣人。

　　糟糕！江天韵赶紧闪回来。
　　如果每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就麻烦了。

　　他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朝前走。
　　走到第2个转弯处，一股劲风朝他面门扑来。他凭本身往旁边闪了闪。

　　没料到，劲风突然停顿，对面的人“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