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底元素 ...

  •   侵晨,铃声哕哕,揉着惺忪的眼,慵懒的拧开水门的阀,洗了脸,漱了口,步趋进了饭堂里。列上队,哈欠大口的排到了手中的餐,一碗稀粥,一个馒头,这就是一顿简单的饭。当然,你也可以遂心选,豆浆油条的也都有,尽是些清淡的东西,总之是打不到手扒羊肉之类的菜。吃了一个属于这一时段的饱,下一站该就走去教学楼里。摆在桌面上的书,打开到课程进展的那一页,听也是你,睡也是你,只要坚持到太阳升到了正天顶,接下的时间又该交到了饭堂里。补充了上一顿欠下的荤,直至肥滴滴得发了腻,訑訑回到了寝室里,躺也是你,坐也是你,只是不要忘记时间回到课堂里,跑出地球都可以。结束了下午的课,晚霞抹红了西面的天,余下的时间都给你,逛也是你,玩也是你,疯也是你,闹也是你,最终仍要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床属于你的屋子里。
      这,就是程式化的大学生活,这,就是三点一线制的死循环效应。庆幸我不是如此这般的生活,不知该是怎样说,许是生就一个非凡人,喜欢独自一人树起一面旗,或是生就懒散习惯了简单化的生活,三点融为一点,大多都是躺着过。理由很简单,你我他都知晓,这样的姿态怎都要比坐着舒服。遥想这几年走过,每学期上课总量不会超过十节,而与老师的正面交流,也不过就寥寥三字而已:
      "同学们好!"
      这是老师说的。
      "老师好!"
      这就是我说的。
      班主任教诲我,方式很单一,以我为"标靶",用叛逆和这个时代黏合的产物投掷我,我批他却是深文周纳,实是禁不住授课教师在讲台上的左右摇摆,仿若用吊坠在面前施着催眠术,所以我会这样想:
      与其在课堂上练坐姿、养痔疮、用口水滋润木板桌,毋宁卧到床上数指头。
      如若说社会是一大家庭,那么我的寝室就显得过于微不足道,基本组件很简单:
      五个人,六张床。
      初时猜度,上铺空缺,许是迟延几日就会填补,然而这样的期限却又远远超出了臆测。班主任说,这个我上铺的他,胸有丘壑,不安于现状,复读考名校去了。也就是说,在这整四年的时光里,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是无缘高歌了。鸿鹄之志,佩服!当我再次闻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已是第二年的第二个季节,悲哀的男人,二次战役中又举了一次白旗,心灰意冷,蹲菜市场讨营生去了。屈一伸万,偶像!
      余下四位拼上我,给根箫、给根棒、披上袈裟、拿上杖,该就这般模样:
      萨新岩:净土而来。标准藏族相貌,一脸"风尘仆仆",曾试过多种磨砂洁面乳,未能解决实质性问题。我建议用砂纸,被殴。由此我了解到:此人非乃纳谏之士。饮食执着,独爱"盖浇",一日不食如隔 N多秋。化名:『北丐﹝盖﹞』 。
      萧潇:来自雷锋遍地有的地方。人如其名,潇洒飘逸,擅长搏击,有洁癖,尤为关照地面,不允任何外来物质残留,一天三小擦,三天一大擦。法号:『南帝﹝地﹞』。
      陆从洋:有些复杂,父亲山东汉子,母亲地道老美,中西合并产物,从农艺学讲,属杂交。高一回国接受正统教育,父亲不忘本,心怀首丘之思,始终未能让其沾染上西方特有的奶油味。中西教育差异,惯性式的给他一个表象的蠢,一门通﹝英文﹞,余门全是松。这样,窃题,不得不尔的成为他回国练就的第一项基本技能。『中神通﹝偷﹞』诞生了。
      苗子叶:来自彩云之南。面黑如炭,体形墩粗,喜黄色书刊,无法自拔。得名『西毒﹝读﹞』是也。
      风易轩:惭愧,正是洒家。来自M市边陲一座小镇。一八零标准身高,照哈哈镜时相貌堂堂。无自恋倾向,喜异性,不好男风。中学曾以『篮球第一产业』为指导思想疯狂罢课,技术蛮好,不会给观众带出泪水来。闲暇时会写些散文,风啊、雨啊、云啊我都写,特抒情,撒旦看了都会哭,我也哭,时间久了自己都搞不清究竟是在写些什么,伤心。然,尽管如此,我依然坚持,坚信巴尔扎克在破膜而出时也很茫然,只不过我都出世了二十年,仍很茫然。他们哂笑我略输文采,喊我『东邪﹝写﹞』,唯有认。
      江湖人走江湖路,我们也未能免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歃血为了盟。不痛,是鸡血,欲取故与,用香烟在后厨换回的。至此,我对鸡除了禽流感外,又有了崭新的认识:全身都是宝。
      依照由老到少的顺序排列如下:
      萨萧陆苗风。
      很不幸的我成了兜垃圾的底!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