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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玫瑰 ...

  •   “你们先上一只脚适应雪板的重量,”从缆车上下来,他们到了山顶,教练带着他们几个到了初级雪道上,“抬脚,看看转个圈……”
      没有滑雪经验的几个很认真按着教练所说,去找滑行主力脚。
      这个时候胡逸已经踩上板,潇洒地滑行开了。引得众人一阵羡慕。

      许川有基础,所以听教练说了两句,就自顾自踩好板子。扣上护目镜对其他人笑:“加油了各位。”
      在兄弟面前装逼的机会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的。
      说罢,他左手向前方一指,左肩下压,顺应身体的变化,雪板朝他目光所向滑动。
      冷风吹过他的面庞,他微微抬起下颚,感受着身体在冷空气中从紧张适应到从容。

      许川一直觉得滑雪是件很解压的事,当空气想将人稀薄时,人却成了能在雪道上驰骋的勇士。
      小学舅舅刚教会他滑雪时,他一有烦心事,就抱着装备跑到雪场,一滑就滑上个半天。
      那时就觉得,皑皑雪山老子都征服了!去他妈的破事,别想挡住老子!
      日记里还编了个词来形容这种心情,叫“浴雪重生”。

      几个落叶飘在面条雪上滑下了漂亮的痕迹,他偏头向后看去,已经望不见几人的踪影。
      往前看,胡逸的身影也在很远。这丫在南方看样子也是憋坏了,撒丫子一滑,不待停的。
      许川笑了笑,扣上磁吸面罩,往下追去。

      胡逸察觉有个“忍者”一直对他紧追不舍,顿时来了斗志。
      一路起刃刻滑拉开了距离。
      “帅!”许川赞叹。
      许川在滑雪上是有天赋的,但对比胡逸的老练,一时半会是赶不上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慢慢扩大。
      不过许川也没气馁,一直紧跟着。两人保持着速度,两道靓丽的痕迹冲下了山下。
      所幸这雪场素质还行,他俩一路上火光带闪电,也没碰上个什么鱼雷,滑得很是畅快。

      雪道最下方旁处有个人造小水池,许川看前方的胡逸想也不想,身体前倾,直奔水池而去。
      脚下雪板由雪地进入水面,余雪与水搅做一团,在板两侧激起绚烂的水花。
      直至冲出水池,一个前刃直滑降看向许川。

      许川甚至看见他扯下面罩,吹了声口哨。
      虽然听不到声,但四下只有许川一个熟人,他知道胡逸这个逼就是装给自己看的。
      许川呲牙,骂:“操。”
      男人是最禁不起挑衅的生物,尤其是在展现自己的雄性魅力上,即使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实力也要将不可能进行成可能。
      简单来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胡逸都激他了,他他妈肯定要上啊!

      刚刚的路段他已经找回刻滑的感觉了,此刻他速度极快,冲过周围零星几人,直奔水池而去。
      老实说,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水上漂。
      但是,伤筋动骨顶多医院躺一百天,帅是一辈子的。
      他离水池越来越近,山下的温度对比山上,是有有提升的。可此刻他的心犹如还悬挂在山顶般冰凉。

      许川知道,滑雪最不能缺的就是自信。他的手按在了心头,试图感应心脏活跃的跳动。
      茫茫大雪都匍匐在脚下,定不会向一滩水屈服。
      他双手放开,身体前倾,将自己放在了最舒适的位置。
      雪板以极致的速度掠上水面,周身扬起的水花成了此时最热忱的象征,激起他浑身热血。
      终点松软的雪上,溅上了水花。
      许川成功了。

      他振臂高呼,怒吼出声。
      越过卸下雪板的胡逸,与他碰掌庆祝。
      胡逸笑道:“川哥牛逼!”
      许川在不远处刹住了车,回首摘下护目镜笑说:“你小子激我,能不牛逼吗?”

      他俩很久没滑了,又这么高强度的滑行,不说累到虚脱,也已经累得半死了。
      坐在咖啡厅,休息了好一会儿,又吃了点面包巧克力才缓过来。
      再重新坐缆车回到了山顶。

      他们其他人的进度比许川预想的快一些,说是在学推坡,其实好几个已经开始自如地滑行了,比如天赋极高的霍然寇忱已经在试着落叶飘了。
      唯一还在规规矩矩推坡的是江磊,不知道是真学得慢,还是因为享受路欢跟在旁边寸步不离的感觉。

      见到他俩回来了,众人好奇地多望了两眼。
      徐知凡正练后刃滑行呢,瞧见他俩说:“我以为你俩滚下去了,‘咻’一下人没了。”
      “哪能啊,你川哥还不懂吗?”许川笑了笑,滑到他身边,扶了扶他的腰,帮他调整了下姿势。
      徐知凡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呦,滑个雪滑开朗了,不别扭了?”
      许川这会儿没戴护目镜,挑眉的动作被徐知凡尽收眼底。

      “川哥,你不是说你小时候滑过吗?”魏超仁滑得也不赖,这会儿都能很轻松地到两人跟前了,“深藏不露啊。”
      “这叫欲扬先抑。”许川得意。
      “切。”魏超仁护目镜下翻了个白眼,自己滑开了。

      许川笑笑,回头去看徐知凡,他使了个眼色往江磊的方向,问:“什么情况?高中两年都模模糊糊,滑个雪进展这么快吗?”
      江磊那边,路欢似终于看不下去了,拉起他的手,一边督促他,一边带着他缓慢推坡。
      “那不是军师在跟前针对性辅导吗?”徐知凡朝前方抬了抬下巴。
      霍然寇忱在前面,他俩运动细胞都不错,这种运动也适应的快,一会儿牵手,一会儿各种落叶飘炫技,寇忱时不时还要回头给江磊打个手语提点一下。

      要说他俩也是真亮眼,黑色的忍者雪服,前面背面都有精巧的暗红刺绣,他俩买时还特地跟其他人说不许买同款,他俩要情侣装。真是把单身狗按在地上杀。
      也难怪路欢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俩。

      看他俩跟鸳鸯戏水似的你来我往,许川登时觉得自己的雪服降了八个度。打了个冷颤完就听徐知凡问他。
      “你刚和萝卜去哪了?下山了?”
      “嗯,”许川说,“萝卜确实牛,我根本追不上他,我俩跟比赛似的,一路往下,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哦,”徐知凡笑了,“提议滑雪想装逼,结果被萝卜装到了是吧。”
      “操,有点,”许川诚实道:“不过我真挺久没滑了,我上次滑还是高一呢,我这水平很不赖了好吗。你们没看到,我刚水上漂有多帅。”
      徐知凡问:“什么水上漂?”

      “山下有个水池,从山上冲刺,可以滑过去,”许川嘚瑟,“我直接无失误滑过去了。就是可惜了,你们没看到,不知道山下那有没有摄像头,如果录到了给你看看。”
      “没录到也可以看啊,”徐知凡看他,“等这波下去你再来一次呗。”
      “你当吃饭啊那么简单,”许川瞪他,“失误一次附赠雪场大澡堂免费遛鸟一次,哥们可不想体验。”

      徐知凡松松眉:“好吧,那待会儿让萝卜表演一下。”
      “草,你也激我是吧?”许川道。
      “有用吗?”徐知凡笑问。
      “没用,”许川向前演示了遍前刃落叶飘,“说啥也不干了,帅一次就够吹了,万一没成功,就成瑕疵了。”
      徐知凡说:“所以还是让萝卜来吧。”
      “你他妈……真欠啊!”

      路欢看着江磊如同邯郸学步般挪动,又气又好笑:“江磊!你是不是傻呀。”
      “啧,”江磊就差薅头发了,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真有点难。”
      虽然有演的成分,但滑雪确实没他想得那么容易。推坡他其实会了,但是什么换刃落叶飘七七八八的,他悄悄尝试了几下,一点不行。
      路欢耐心地讲解:“你就放轻松,身体随着你想去的地方倾斜,它就会跟着你走。你不用怕的,我拉着你呢,你不会摔的,难不成你还能摔我身上咱俩一起滚下去吗?”
      江磊认真地想了想:“我怕摔你身上了,那有点耍流氓。”
      “……”路欢笑出了声,“江磊,你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唉——青春啊。”远处目睹这一切的许川突如其来感叹,“磊磊这纯情小男生人设演得真有一套。”
      “开玩笑,本色出演好吗,”徐知凡试图滑了一个落叶飘,结果坐地上了,懒得站起来了,就坐地上歇着,“纯情男高心不死。”
      许川一同坐下了:“旧情复燃成傻子。”
      “嗤……”徐知凡低笑,“川哥,咱也不用什么韵都押。”
      “skr——”许川用手套下的手做了个Rapper标准动作。

      不过想想真挺浪漫,三年岁月没消磨掉少年曾经的喜欢。一份感情放在那未曾变动,重新打开依然会让人满怀期待。
      许川忍不住自怨,怎么身旁的人感情方面总是一帆风顺引人羡慕,而自己三年到头来只剩下空落落的一具皮囊,灵魂都被掏空了。
      视线里划过的徐知凡站起身进行后刃推坡,打乱了他的思绪。
      好吧,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帆风顺。

      徐知凡不知道许川心思已经飞远八百米开外了,只想快点练会这该死的落叶飘。
      正打算再练习一次,倏然,后他十几米远的许川喊了声他:“——知凡,回头。”
      徐知凡闻声回首。

      十几米开外的许川已经站起身扣上了护目镜,正当徐知凡疑惑的时候,他脚下的雪板蓦地加速,后刃滑行在杂乱的雪道上再添一道醒目痕迹。
      他的速度极其之快,几乎几秒他就要闯进徐知凡本能自保的安全距离,就在徐知凡要躲避的前一刻,许川猛然换刃,单手撑地,做了个前刃刹车。
      四周的雪似乎和徐知凡一样措手不及,在刹那间扬起了雾,被激起的雪如同雾墙,遮住了许川的身影,也模糊了徐知凡的视线。

      其实在看不清人影的那几秒里,徐知凡是慌张的。
      直到,许川的身影在浓密的雪雾中浮现,脚下的雪板未曾停下,他撕开迷雾,冲了出去。
      待到雪雾全部归原,徐知凡的前方,又传来了一声:“喂。”
      徐知凡看去,许川一个直滑降安然无恙地站在那,他两指并拢碰了碰额前。
      嗯,很标准的耍帅动作。

      他的背后,是悬于天空已经过半的太阳,彼时分外明朗,融化了他灰色雪服上搭上的雪。
      徐知凡逐渐反应过来,四周也响起了程度不一的称赞声。
      究其慌张的原因,不过两种,一个是他胆怯了,一个是他心动了。

      徐知凡低头浅笑,不多时朝许川那滑去。
      “这波确实帅,”徐知凡说,“必须给老子教会了。”
      许川笑骂:“我滚你妈,你先把你那换刃换明白了先。”

      他们这一轮滑下山,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许川徐知凡两个通宵的先退了役,在山下等着,没多久胡逸也过来了。霍然寇忱魏超仁几个体力好的说要再滑一会儿,至于江磊……他和路欢就差化蝶飞走了,一时半会应该也下不来。
      滑雪场有自带的温泉,但是他们没带泳裤,加上不想泡完澡堂遛鸟,就在山下找了个按摩店,躺着按了会儿背。
      本来合计着聊会儿天的,结果没按一会儿,胡逸就发现其他两人双双睡去,索性在群里发了条他们在哪的消息,自己也睡了。

      他们三个陆续醒来时,旁边还有个魏超仁,服务人员走进来告知他们隔壁还躺着两个他们的朋友。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霍然寇忱嫌弃魏超仁电灯泡,把他放到这的。
      五个人睡得精神抖擞,与同样精神抖擞的江磊在雪场门口碰面了。
      他与路欢依依惜别,江磊那眼神简直没法看。

      告别完江磊,路欢上前和他们几个寒暄了一番,尤其是在同一个城市的许川,不免客套了两句:“以后有机会一起滑啊。”
      “好啊,”许川笑,“其实这两天就可以,你知道的吧,滑雪这玩意会上瘾,这群人这两天肯定都得来。”
      路欢抿嘴笑:“好啊,我这两天应该也都会来,到时候联系,看看能不能碰得上。”
      “嗯,回见。”许川挥手告别。
      “回见。”路欢转身上了车。

      他们的车没一会儿也到了,本来许川的计划是晚上去哪个火锅店大吃一番,但眼下他们腿脚都有些退化了,索性直接打道回府,到许川的公寓点个火锅外卖,办个乔迁之宴。
      说是乔迁之宴,其实许川连行李都没搬过去。
      不过无伤大雅,这几个兄弟到了这个家才算真搬了。

      loft公寓对于对于七个成年男性还是太小了,开着暖气,每人呼出一口气都燥得不行,加上还有热气腾腾的火锅加持。
      吃了一顿火锅,众人脱到只剩单衣。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吃饱喝足,又到了借着酒精一展歌喉的时候了。
      江磊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许川起先是拒绝的,但想了想又同意了。大不了被投诉后再不唱呗。
      他和徐知凡真买过麦克风,本来就是买着自己录歌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就像许川也没想到在这公寓过夜的第一天就真在这唱卡拉OK了。

      连接好了各项设备,灯光灭掉,看着如KTV一般的音准判定,还真挺那么一回事。
      江磊今天久别重逢,喝得是真嗨了。开唱就点了首《海阔天空》。
      他那蹩脚的粤语在这首歌上却听不出什么大的瑕疵,或许是因为感情到了,让人不禁听进去了。

      到Bridge阶段,情绪到了最高涨的时候。不知是谁先行合了一句,渐渐转变成了集体大合唱,七个人每个脸上都带着醉意,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影下的MV。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接下来的一句,其他六人都极具默契的噤声。江磊握紧了麦克风,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众人齐唱,作为这首歌的结尾。

      一曲完毕,人满为患的客厅竟陷入了寂静,一时大家好像都有些发自内心的感触,在这刻开不了口。
      最让人意外的是,打破这个氛围的居然是胡逸,他笑了下,忽然没心没肺道:“开场就这么燃,川哥不得再来首粤语接应?”
      许川粤语歌唱得不错,初中才艺表演时为了耍帅,把《真的爱你》全曲一个字一个音扣了出来,自那以后几乎粤语歌都唱得挺标准。

      “行啊,”许川回应他了个笑,站起身活动了动酒精在他脑中挥发,不断浮现出这三年与常遥的点点滴滴,此时的心境确实有些滑稽,“唱首《白玫瑰》吧,献给这三年。”
      他接过江磊的麦克,点着歌。
      被霍然搂着的寇忱笑说:“唱国语呗,咱俩合唱。”
      “你从背后抱人的时候期待的是谁的面容?”许川回头对他挑眉,“你可以唱《红玫瑰》和我合。”
      “抱得是帅帅,想得是然然,”寇忱答:“算了,你还是独唱吧,毕竟是你的单身party,我待会儿和然然合唱。”
      许川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啊。”
      霍然也道:“谢谢你抱那么毛绒绒的帅帅也能想到我。”

      钢琴声响起,情绪递进。许川的声音渐入。
      这是徐知凡第一次听《白玫瑰》这首歌,歌曲和调他都很熟悉,但是面对歌词却像隔了一层纱。
      许川的声音并不低沉,可唱这首歌时却有几分嘶哑,或者说烟嗓。一字一句都好像将自身的感情唱了进去。
      或许这次见面时,他在车上抱着自己哭得泣不成声的那一分钟,是他失去这一段三年恋爱后最真实的反应吧。

      徐知凡以前不是没听过他唱粤语歌,只是此刻他唱得格外用情,或许是有了情伤,有了故事吧。
      他真的很适合唱粤语歌。

      “给我玫瑰,前来参加丧礼,前事作废,当我已经流逝,又一世。”

      伴奏到了尾声,这首歌也结束了。屋内出现了伴奏以外的第二种声音,掌声。
      霍然聚起茶几上的啤酒:“我们来此不为别的,就为祝我川哥单身快乐。”
      “野花野草到处是,”寇忱立刻举杯响应,“不值得我川哥流一滴泪。”
      “真要流,我把肩膀借你哭。”魏超仁拍了拍肩,拿起酒。
      胡逸笑笑抬起酒:“我现在就美团下单十大包餐巾纸,哭成河都给你擦干了。”
      “不够还有厕纸呢!”江磊弹起身拿酒,“哥几个绝对不会嘲笑你哭鼻子,也不会把你哭鼻子录下来,更不会发到朋友圈来记录!我魏超仁发誓!”
      七人哄堂大笑。

      许川舔了舔唇,笑说:“我就没想哭,你们别整这出啊……”
      冰凉的酒瓶碰上了他臂膀,徐知凡拿了两瓶酒,一瓶凑到他身前,打断了他的话。
      徐知凡眼角含笑:“我可以在你前任的丧礼上,帮你送上一捧白玫瑰。”

      其余众人异口同声:“牛逼!”
      “……嗤,”许川看他一眼,接过了酒,他指了指徐知凡说,“真哭了就是你害的。”

      他走到桌前,瓶口与其他六个瓶口相撞。
      “喝!”许川爽快,满的一杯啤酒,一口气快灌见底了,“孤独万岁,失恋无罪!”
      其他人也不含糊,不是半瓶打底也是猛喝一大口,喝完由寇忱带着一起哼起了《失恋无罪》。

      孤独万岁,失恋无罪。
      谁保证一觉醒来有人陪。
      我对于人性早有预备,还不算太黑。

  • 作者有话要说:  滑雪门外汉,写得有什么不对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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