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六章 上阕 禁忌之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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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死后还能干什么。还是死就是死了，从此氧绝、人如灯灭，就此消失不见。再也无法体会什么是鸟语花香、什么是人情世故、什么是，比翼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
死亡并不可怕，还有比其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又生后，还能做什么？如果还是一事的无成，一败的涂地，那等到死后真什么都干不了时——就不好交待了。
摘自——福尔摩斯在世：明月。
（我还福尔摩斯三世咧~）。
穿过小二的门堂（别说你不知道小二是谁~），与两婢女擦身而过，听着她们看到我时瞬间停促的呼吸，和走远时的唧唧嗦嗦、欢声笑语，我笑了，那是十九岁的冷笑，虽看起来宛若六岁的甜笑。
人类的身体和年龄，是可以不成比例的；人类的智商和身体，也可以不成比例的；人类的心和外貌和身体，也可以不成比例。
比如，分别的：我，回觉，秦商。
我今天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成比例。什么黄金比例线，那都是数学课上的完美理论，现实中，哼，现实中……
左拐右拐，流了不少汗，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来到了秦回觉的大屋前，停罢。咽咽口水，大有独身一人闯入虎穴之感。
还未等我做好思想准备，把要说的话都想明白，侧廊已经有一身影神速地赶来，映入眼帘是一张稚气未脱、神色匆忙的小脸。
“三小姐，二少爷正午睡着还未醒，要我替你通传一声吗？”
我无语地看着这有些生疏的可爱巴拉的脸。贰啊~
（这是木秀慧因不服气大少爷及念旧二少爷的乳名给取的，其实是为了和壹有所对应嘛，壹还会再出场的，相信我～）。
平日里就你嗜睡得最厉害，24小时12小时是用来打盹的。现在还睡眼朦胧着呢吧，瞧你拼命把自己那小眼睛给撑起来的，居然还想要拦我……真是护主心切。
“哦～”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可爱的表情和动作，恍恍惚惚地缴械投降了。
他进去通传的时候我还在惆怅，为啥给我的丫鬟下人是那样的，给别人的都是这样的～虽然是半斤八两、都有好有坏，可还是有令人可疑的差别待遇！在我捶胸顿足之际，绝没来得及怀疑，屋里那小人儿，怎么就好巧不巧在大白天的睡～我当时只把他当一般小孩了，还觉得这睡性超可爱的，边开始有的没的遐想……（省略ｙｙ）
而下一秒，我就知道不能太开心——
“少爷，你别任性啦，三小姐在外面等着你呢，快起来吧——”贰平常带点迷糊的声音传来。这回听起来可有点急了。
“哐——”回答他的，貌似是什么摔在了地上。
我赶忙凑上前去听个仔细，别不是把人给杀拉……
“少爷～”
贰的标准的哭音，平常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就拿这个欺骗各位婶婶阿姨，变相的撒娇（这都来自小路子的描述）：“快起来吧～真的是三小姐在外面啦～”
“……”
这回是一段长长的寂静，长到我以为刚才那什么东西是回觉敲在自己头上把自己敲昏了，企图来个眼不甘为精或是贰为了叫醒睡死的主子而拿什么敲了他，企图把他敲醒……呃，这个可能性——
“少爷——”
迎头赶上又是“哐——”的一声，我决定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于是，身为正义的化身：福尔摩斯在世的我，怎么能在命案现场置凶手和被害者而不顾呢——我勇猛地推开大门，准备一探究竟、准备解救人质——
“哎呀，不要啊——大家理智一点——呃？”
在无限的好奇心下终于看到房内情景的我，无法再佯装自己是来劝架的愣神地望着。面积不大的铺着长形毛毯的软塌上，衣衫不整的回觉仰躺在上面，头发散乱得却更惹人遐想，一张绝美的小脸上正飘着两朵可疑的绯红，而上方压着的正是比其虽高上不少仍长着可爱娃娃脸的贰！两人正不顾旁人的扭打挣扎在一起！
“噢～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不，说扭打，不如说是纠缠啊。回觉，看那贰的膝盖正抵着你的双脚哎，哦～我不敢看了，我摸着鼻子以防一个不查鼻血渗漏，迅速地不做小人破坏人家好事的转过身。
哎～怎么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呢，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再进去嘛！我太撑不住气啦～我懊悔。“咦？不对啊？”我再转过身，坦然面对察觉我进来后动作瞬停如今犹如被点了穴还是被ＮＧ了的两位小少年。
“贰啊～你怎么能这么做？！虽然人家哥哥是长得美若天仙，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大几岁就这么欺负（糟蹋）哥哥啊～”我痛心疾首地评判他。实则是眼睛粉亮粉亮地来回不经意地搜索着，哦～还哪里我没好好地刻在脑子里～没想到才这么小就，哦～不枉费我多月的期盼～＞＿＜！（某猪已兴奋地无以复加，口无遮拦、眼里散发无穷耽美狼标准的变态光芒~）
你可以就保持这个姿势没关系，或者想更深入地把手放到回觉大敞着的衣领里也没有问题！最主要是你想，你就可以!I believe I can嘛~
我虽语言上这么意思意思，但其实来自我眼神的鼓励已经老明显的啦吧？快动手啦！别愣着拉！我不会告发的拉~这年纪冲动谁没有啊~
“如果是哥哥愿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
然后，我听到了，空前震动的第三次“哐——”。
贰被毫不客气的、拗足全力的一脚给踢下了榻……
哎，可怜的小攻，哥哥果然是女王受阿。遮住双眼不看那惨样，我在心里边叹息。（其实是遮不住的，因我潜意识里分开了好多空隙~）
“明月，我这一脚，虽然是踹他，但其实更想踢你！”某人为了掩盖事实，而快速地理衣，从塌上起身。
何必掩饰呢~我眼角瞄瞄贰本来爬起来想帮忙搭个手给回觉，却被他面色红晕的一手挥开~（其实这脸色是被气得好伐~），充耳未闻。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某人第一次失控的大吼大叫。“贰！你先出去！”继而又转向对小攻发怒。
世态炎凉啊~我本想朝可怜的贰挥挥小手绢，无奈半当中被回觉二百瓦的瞪视所截获，只好悻悻然缩回。心里边想的却是，骗谁阿，我和你吵架时也没见你吼成这样啊~对贰太凶了啦，万一他以后不敢了怎么办？到时候寂寞的还不是你~
“你这什么意思啊？”明显强压怒气的回觉灵敏地察觉到我同情的目光，没好气地问。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头。在生气的人面前再刺激他是很不理智的。“刚才大叫贰的时候，拖音拖得那么长，就像在叫二百五……”我背过身悄悄说。“这名字取得太特别了，贰就没反对过？”
“明、月……！”
“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那个人好像还是听到了……（听不到的才有鬼吧？！）
回觉从面露杀意到慢慢有气无力到彻底放弃……“麻烦你把刚才那一幕忘掉。”
“好~”怎么可能呢。我答得响亮，不管露出来的还是没露出来的。
回觉摆明了不相信我的回答，索性撇过头叹口气。像什么能伤了他眼似的。我才被伤了眼好伐，看到这么“激烈”的场面，我倒还没要求精神损失费呢~我才6岁哎~（你才想起来吗……—_—^）
“说吧，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就为了看这个吧？”理好情绪，他重回头，依然是那个俊气得不得了的小家伙~
“果然这个不是第一次啊……”我不小心悄然说出了内心对白。
“……”
某人暴走中……“乘我还有力气，你有事就快说！”
果然已经被耗尽了力气……那当然做那个很伤身的……不过这次我可不敢再在老虎嘴里拔牙了，怎么说还在他地盘嘛！
我清清嗓子，改一脸正经（其实我一直很正经好伐~），不晓得在哪里听过一句名话：我是个正经人，我正经起来不是人……扯远了，汗。
“哥哥，其实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这个，”我答的好乖巧的吧，一字不差，两个问题都回了呢，忽视掉对面那个睡觉被吵醒、脾气更差的某人：“我来是要告诉你，不是你杀的我。”
不是你杀的话。
呃，这句话很像是惊悚片里常出来的女鬼的潜台词吧。好像我已经死过，现回来找你的说。哎，我也不想这么说，瞧回觉也觉得诡异得肩膀抖抖。
“什么？”
“不是你摔的我啦。”那我干脆仁慈点一次大放送、解释得更直白点好了：“你怎么会以为就跟我说一句‘滚下来’我就真的从从楼梯滚着下来找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啦。”我摆摆手，说得好不阔气。明月，请原谅我用“我”字来代替你说那天的事，因为这里还有活着的人为你的消失而徒劳悲伤……
虽然他以为明月又活了啦。当初从小蝶口中得知前因后果的时候，我差点没笑疯掉。这个就算杀人犯拉，还差得远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地不是一点点：“你恢复记忆了？”
“嗯？没有。”怎么可能。我看向他：“因为还有别的目击证人，所以我就知道了。”
“目击证人？”他不甚理解地咀嚼，目光只闪了片刻就恍然地聚焦：“你说小蝶？”
“是呀是呀。”好家伙，不但理解了目击证人这么专业的词汇，还连带猜出了证人是谁。神童之名名不虚传啊~也太厉害了吧？！我怕怕~
他陷入沉默。我看得心惊胆战，唯恐他还钻牛角尖以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哎呀，哥哥，反正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吃得下睡得饱，不就少了点记忆嘛——不要在想以前的事了嘛~就算是你把我说摔下来的（怎么可能啊），也都过去了嘛~”我手舞足蹈、挤眉弄眼地努力安慰，左转一圈又转一圈的证明如今的完好无损。
“这个我才最担心……”某人撑着下巴看着我的手舞足蹈若有若无地喃呢道……
“嗯？”可惜我没听清。
“没有……你就为这事找我啊？那不用了，我还没那么迷信……”
“什么？！那哥哥为什么——”我大惊！！！！
“我以为这么说，你能想起点什么……”他撇头轻飘过这句话，继而不知为啥又抬头看天花板，我随着他的视线莫名找寻，什么啊~：“没想到你什么都想不出就算了，还闹出那么多笑话。”
这带着零星的不可思议的口吻算什么……我望着他望的天花板出神~再惊讶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回觉这么说全是因为想刺激我找回记忆，只是，我根本就没有记忆，所以只得苦苦寻索过去，搬别人的原话砸自己的脚。
“你就那么想我恢复记忆，变回原来的明月么……”我不禁纳闷，心有点被挖空的感觉，凉拌着。
“不是。”他回得毫不犹豫，甚至眉头也不皱，惹我欣喜：“我觉得你现在这么笨也挺好。”他的小脸蛋写满认真。
“……”谢谢你哦~
我不要这么被承认啦！“我要去告诉大伙我们之所以又聚首在一起，全部都是为了你的恋爱问题~”我把地板踏得声声作响！
“你敢~”果不其然他立马拽住我的后领，把已走出几步的我重新拎回来。“你要是敢胡说，我还是会把你扔下——”
他的话，说到这戛然而止。回头望去，回觉的嘴还合着，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睛头一回睁得错愕非凡，大概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可爱了~
“明月……”
你要解释，可是我摇摇头，我笑，环绕住他僵硬住的身子：“哥哥，你演得真好……”我差点，也被蒙混过去了。
本以为秦回觉在众多中算最心无城府，眼神最直白，语言最不懂修饰委婉的一位了。原来他不是真的自持智慧而不畏一切都表露于外的那种孩子，原来他不仅聪慧，还能把自己聪慧得有些狡猾的一面隐藏得很好，原来一个八岁的孩子可以既直白的可爱又隐晦的可怕，既可有一双明亮的双眸，又能默默打上一层藏了许多东西的阴影。
“不是，我没有把你丢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安抚他挣扎得有些虚弱的身子，把其抱得更紧。“只是你把我丢下了，用了一句‘滚下来’。”
“……”
“明月很怕下楼梯，所以想要哥哥扶，可是哥哥没有扶，还丢下了一句‘自己滚下来’，哥哥知道明月很听哥哥的话吧，从小都是……”
你当时一定有感觉她真的会‘滚下来’，就算当时没有感觉，也是有这个期待，就是没这个期待，也是有这个恶毒的诅咒。这就是你想要谋杀明月的办法。
“后来你甩完衣袖走了，或许你在心底诅咒不是，希望明月快点在这个世界消失……”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傻……”
我埋首的那个胸口起伏了下，呼吸变得急促，吐出长长的叹息。是悔恨吗？是愧疚吗？我还能相信吗？
“我说了，明月是自己摔下楼的。”抬起头，我说得平静。
“明月已经死了，新的明月在这里。”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或许是我想早了吧。或许是我想糟了。已经不知道了，反正现在是属于别人的时间、别人的剧本，我这个配角只能配叫，只能无奈被耍着玩。
“我是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怎么样的。”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所以，释然吧。
不知谁告诉我，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我们也一定可以重新来过。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的哥哥，回觉。
“你还是变聪明了……”
你把眼睛闭起来了，那么漂亮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是透透清清。却合了起来，睫毛挥下，是秀气挺翘的鼻，平稳地呼吸着，淡得感伤。
我看出你笑了，睁开的眸即使我早已料到却也难以置信的光芒四射，笑得恍然如梦，一切的烟雨蒙蒙都可以散去……
“我竟然……怎么挡也挡不住。”
你这么说，才是最醉人的肯定。
谢谢你回来，我的，回觉。
“贰也会为你骄傲的……”我快乐的说。
“……我为什么要让他骄傲！！！”
我嘿嘿直笑。尽管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大概想要再把我推掉的欲望都有了，但你还是没有放手。
这个怀抱可真温暖，厚厚，赚到了，这次居然能抱那么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和算计啊~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六章 上阕 禁忌之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