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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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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由顾承忧带队,护送帝星上前往训练赛的学员前往囚星。
学员大多数都是各大高校里高年级的学生,有不少参加过曾经的训练赛,甚至还有往年的夺冠者,即便如此,因为此次训练赛的地点定在囚星而显得格外紧张。
前辈们都如此,更别说是第一次参加的同学。
从出发开始,坐在凤攸对面的男生端起水杯想喝水不下十次,每次都手抖地喝一半洒一半,惹得旁边的同学不满。
“我说张翼,你这么害怕当初就不要报名嘛!”
被称作张翼的男生放下潮湿的水杯,略显结巴道:“我报……报名的时候,哪里想……想过会去囚星啊!”
“改地点的时候老师说过可以退出的,你不退,现在又怕成这样。”
程毅超和张翼是同班同学,他们都是第一次报名训练赛。
程毅超报名是因为家族要求,每个程家子弟都需要参加训练赛,结果不论好坏,当然名次靠前会有奖励。
张翼则是因为女朋友仰慕往年训练赛前几名的选手吃醋,又和程毅超是舍友,见他报名后也鼓足勇气报名。
当初的地点定在另外一个星球,比赛的内容也看上去平和许多,张翼虽有点紧张但不至于害怕。
万万没想到后来比赛地点更改。
张翼心中害怕,打起退堂鼓来,但想到当初报名时女朋友激动仰慕的目光,又怕退出时面对女友失望的表情,就这么胆战心惊地错过了退出的时机。
张翼既害怕又后悔,坐在离囚星越来越紧的位置上,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凤攸忍不住开口:“囚星那么可怕吗?”
凤攸突然出声,引得程毅超多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后没有搭理,反倒是张翼哆哆嗦嗦和凤攸说起囚星的由来。
囚星,帝国人都知道的地方,终年冰雪覆盖,不见绿意,在外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这些倒是其次,囚星上真正恐怖的地方在于,它其实是幽暗的起源地。
无人知晓幽暗如何诞生,只知道在外面杀死漂流的幽暗后,追根溯源到了囚星。
没有人知道,最初一批到达囚星的人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才逃出来,将这个恐怖的真相公布于众。
后来这些人成了高位者,为了防止幽暗外逃伤害民众,便在囚星外围撑起一个巨大的能量罩,称之为“牢笼”。
这也是囚星命名的由来。
最初,掌权者发布悬赏,期待有人能进囚星绞杀幽暗,以数量定奖励。
可惜囚星的恐惧深入人心,愿意为之冒险的少之又少,即便有亡命徒趁机捞一笔,也很快在囚星失去了讯息。
这更加深了人们对囚星的恐惧。
直到掌权者想到了一个办法,以最高位置为奖励,吸引了无数人蜂拥而上。
后来,囚星也成了选举的唯一途径。
十年一期的选举有直播,张翼以前对此不感兴趣,直到他得知训练赛地点换到囚星,他去补了现任陛下选举时期的录播。
即便强者手刃幽暗很痛快,但是弱者尸横遍野的场面也很刺激。
张翼还没看完全场就恶心地吐了一天一夜。
他明白,他不会是手刃幽暗的强者,而是四散在地上,不知道有几块的血肉。
张翼:“我要不还是弃权吧,丢脸是丢脸,总比丢命好。”
程毅超白了他一眼:“这是训练赛,不是选举,总不可能让我们丧命的。”
张翼觉得程毅超太过乐观,参加选举的基本都是世家子弟,他们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没权没势的他呢!
抱着这份担忧,张翼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程毅超放下椅背,直接拉上帘子睡觉,张翼沉默不语,加上凤攸旁边的位置一直空着,整个包厢间安静异常。
凤攸通过张翼的讲解,找到了苍梧当年选举的录播。
作为参赛的学员,了解比赛场地也是作战的一部分,他才不会说是为了找找看有没有小蛟兽形的模样呢!
因为帝国陛下后期会前往囚星,凤攸自然不想错过,甚至想以参赛者的身份前去。
凤攸也有自己的考量,得了前几名可以上台和小蛟合影,到时候趁机看看他到什么地步,再送点灵果什么的,说不定真给他养出一条龙来了。
养出龙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凤生足矣!
苍梧不知道凤攸心中所想,确定凤攸不会太冒险后,给他了一个参赛的号码牌。
身为参赛者,被统一安排在一起。
作为士兵的苍梧,自然恪尽职守地在周围守卫。
参赛者在明,士兵在暗,基本上没有交际的时候。
从相识后,第一次这么长久的分离,凤攸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不得劲,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索性用睡觉来消解。
为了照顾学生们,前往囚星的速度不快,五六天过去了,凤攸每日的活动地点不是打卡食堂,就是学着程毅超关上帘子“自闭”。
直到广播中传出即将到站的消息。
包厢里三个帘子同时打开,程毅超活动着酸痛的筋骨打开厢门,只听外面“哇”声一片,不等后面磨磨蹭蹭不想下来的张翼,立刻跑到观景区去看囚星。
凤攸也跟了过去,透明的窗户外,深蓝的星球外似乎裹了一层冰霜,看上去就寒冷无比。
明明室内温度没变,有几个学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骂了几句选择会包厢里待着。
冰霜其实就是撑在囚星外的透明能量罩,被囚星夜以继日的寒霜侵袭有了模糊的实影。
飞船透过那层护罩,即便撑起了防御,寒冷依旧侵袭进来。
待在观景区穿着单薄的学生们受不住纷纷逃离,回包厢里加衣盖被抵御寒冷。
一瞬间拥挤的人群不见,只留下几个聪明的早先穿好衣物的,还有几个强撑着哆嗦不走的。
程毅超是火系精神力者,哪怕穿着单薄,也能撑一段时间的,尽管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他目光不经意瞥见凤攸,发现他只着简单的衬衣却面不改色,不禁多看了几眼。
是个狠人。
程毅超心下对凤攸下了结论。
这点寒冷对凤攸来说并没有什么,他甚至在人群散尽后还往前凑,以便看囚星看得更清楚一些。
直到身上突然被披上一件外逃,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陈木?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