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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静心楼（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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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鸯霜才要下棋，突然楼下一声————碰！
瞬间引起田鸯霜的注意，她微微好奇的往下一看，楼下死人了。
田鸯霜觉得自己会难过，可自己为何什么表情都没有，反而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与态度？
她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她让菊儿去办事了。
现在的感觉与当初亲眼看见杨锦被杖毙的感觉全然不一样，那时人在她面前被杖毙，她只觉得恐惧，现在看见有人是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死，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甚至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田鸯霜顿时觉着自己是不是疯了？
她连连拿出诗水给自己带来的压制水一口接着一口喝下去，才稍稍压制了差点发作的心悸症，这心悸症越来越让田鸯霜搞不懂了。
田鸯霜笑道：“诗水姑娘咱们就不要在意楼下的事情，反正翼王爷也没跟你说过要管这个事情吧。”
诗水平静的“嗯”了一声：“田姑娘的确如同主子说的一样。”
田鸯霜奇怪的“嗯”了一声，又愣了一下，并没有多问，继续笑着脸与诗水下棋。
田鸯霜故意说道：“诗水姑娘，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在静心楼是不是有点遗憾呢。”
“哎呦，这不是田姑娘嘛~”田鸯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静心楼伺候过自己的那个兰儿。
田鸯霜笑盈盈：“兰儿姑娘，今儿静心楼不开业吗？若是开业，我还想着让你伺候我呢。”
兰儿那也是一点都不会避讳一把坐在田鸯霜的一侧，而鸯霜也一把搂住兰儿，兰儿有微微的发愣，但没有过多的迟疑，她的眼神还是如同在静心楼时候一般充满魅惑。
兰儿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儿已然被自己给迷倒了，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田鸯霜：“在这你不好伸展吧。一会我就去静心楼照顾你的生意。”
兰儿娇滴滴：“还是田小姐愿意选择奴家待客，奴家可高兴了呢~”
皇宫。
翼王爷又是一次不请自来了，皇帝宠爱皇后的模样让翼王爷很是满意，而皇后的模样让翼王爷察觉出了一丝真情、真心。
那种微不足道、随时可以消失的东西，或许他曾经也有过吧。
门外已经等着的孟璁淑瞧见出来的皇后，两个人当做没看见对方，也是避嫌了。毕竟嫁入了宫中亲情就少了一大半了。
翼王爷冷然道：“皇帝最近如此招皇后侍寝让人的确告诉，不过皇后那肚子怎么没个响应啊？”
皇帝笑道：“我找太医看过，说是皇后的身子极为难有孕，因此我才时时召见皇后，这样皇后的身子才要诞下一位嫡子。”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翼王爷瞧着皇帝想要演，那他就陪一陪吧。他淡然道：“皇帝这般爱惜皇后的确是好事，最近我让人特意给皇帝准备一样好东西，皇帝在床榻的精力也要多一些啊。”
说罢小石子便把东西端了上来，皇帝一瞧见那东西额头冒着汗颜，他尴尬的撑着的笑意：“皇叔，过于长久对于身子而言是不好的。”
“谁在乎？”翼王爷冷然对着皇帝说道：“皇帝你的任务便是为了皇家为了南宫国开枝散叶，你如今还年轻便说累了，怎么着，你这好日子难不成是不想要了？”
皇帝忍住咬牙切齿的态度：“皇叔的话，自然听从。皇后定然早日生下嫡子。”
翼王爷又来了一句：“嫡子健健康康才是好的，皇帝可以做到吧。太医院的太医对皇帝是很忠心的，皇帝作为君王，也不能辜负皇后的好身子。”
皇帝差点脸黑了下来，他还是那副自以为很恭敬的模样对着翼王爷道：“是，一切都听从皇叔的。根基稳当，皇后在后宫之中的威望也会好。毕竟后宫争风吃醋，总是在争宠，皇后也该学会一国之母的威严了。”
翼王爷微微一笑：“马协律的那个女儿，家父官职不高，皇帝自行明白就好。”说罢离开殿内。只留下一个人待在殿内的皇帝，皇帝想要发泄都找不出好的地方，既然皇叔提及马贵人，那他就找马贵人吧！
小简子本不敢进去伺候，可他是大太监，不进去也是要进去的。
小简子也是个懂眼色的，他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后宫三宫六院，都等着皇上翻牌子呢。”
皇帝压着怒气，淡漠道：“最近朕没召见过马贵人，让她来陪朕。”
“是。”
粹德宫的马贵人一听皇上要找见自己嘴都合不拢了，她进入宫中这么多天了，皇上这可是第一次召见她！
香云在一旁很为主子高兴：“主子，这皇上这般匆忙的召见主子，定然是主子的好机会，一会奴婢给主子拿些笔墨来，等到一会奴婢托人带给大人去！”
香云特意给主子打扮一番，那叫一个光鲜亮丽的，马贵人高兴的徒步去乾养殿见皇帝。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一个贵人，还不能做轿子，不过她觉得等她获得了皇帝的宠爱，自己定然能坐上轿子的主子。
马贵人有些娇羞：“嫔妾见过皇上。”
皇帝一眼都没看马贵人，自顾自的写着东西：“免礼吧。”
马贵人并非是不美，只是比起美，更多的是亲和力，让人觉得是亲人一般的和气，只是和气多了，美貌自然少了一些。更何况后宫中美人多了去了，也没见皇帝有多么的宠幸，后宫人不管是多，还是少的，对于皇帝而言都是无所谓。
马贵人起身后走过来，问道：“皇上，要嫔妾给您研墨吗？”
“可会棋艺？”
马贵人连忙回答道：“会一些。嫔妾在家里娘总是闲着无趣，嫔妾便陪着娘比着棋艺，也好打发打发时日。”
皇帝随意问道：“马协律家中只有你一个女儿，父母待你可好？”
马贵人笑嘻嘻的回答：“家父家母并不嫌弃嫔妾是女子，家父待家母，待嫔妾那都是个好父亲，家父可疼嫔妾了，不然也不能让嫔妾进宫伺候皇上啊。”
皇帝自言自语道：“……若是马协律与马夫人真当疼你，也不会让你进宫来了。”
马贵人似乎没听清楚君王的话，她回答道：“能陪伴在天子身边，是天大的福气，进宫后总是会有好日子过的。有人陪着总比没人的好。”
马贵人瞧着便是天真的不行，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待在宫中，早晚会被人给害死，皇帝莫名起了怜惜之心，他道：“粹德宫过于的偏远，你还是住在离朕近的地方吧。小简子。马贵人移居常信宫，今日侍寝后将马贵人从从六品贵人晋为从四品顺仪，封号便为淳。”
突如其来的晋封与宠爱让马贵人激动的都忘记了行礼，反应过来后连忙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门外听见的香云也不由的打心里为主子高兴。
主子什么样，身为家生奴的奴婢也是什么样，主仆二人可能都没有想过往后那问题吧。
小安子上前，眼神有些慌张：“皇上。”
马贵人也是个懂眼色的，连连退下不打扰皇上谈正事，外门的香云兴高采烈的搀扶着主子回去。
皇帝冷漠道：“慌里慌张的像什么话。静心楼那可又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安子连连说道：“静心楼那翼王爷的人走的很是匆忙，连一日都没有待着，可落雪茶楼那出了命案，有人被推了下去，当场死在落雪茶楼门外，正正好好在门口，百姓有些恐慌，这比静心楼带来的恐慌可不是一点半点。”
平民百姓在乎的是平民百姓，王公贵族在意的是王公贵族，静心楼死的都是达官贵人，在意的只有贵族，死的又不会平民百姓，死的只有贵人，对于平民百姓的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可如若这种事情也上升到了平民百姓，那平民百姓也要开始不安了。
皇帝眼下要解决的是落雪茶楼的不安，本来静心楼是来处理翼王爷的势力，结果现在他自己想要势力正在逐步的消失。
翼王爷比皇帝更有着民心，这事让皇叔的手下先他一步的话，那他的名声永远都只会在皇叔的身后，不会有着进步，可朝堂的大臣也让皇帝处理静心楼的事，皇帝本身根基就不稳，大臣一闹，百姓一闹，好处都是二位皇叔的，尤其是翼王爷的。到时候皇帝只会一份好处都拿不到。
本想着用静心楼的事情让翼王爷不安，结果到头来只有自己是不能安心那个！不愧是皇叔！
皇帝内心咬牙切齿，表面上还是那淡然的面色：“派人去一趟申城落雪茶楼，让那人在翼王爷手下查明白之前，抢先他们一步！还有，与那逆水说一声，如若那田鸯霜用着翼王爷的架子，也只好让逆水听于田鸯霜，毕竟田鸯霜现在可是皇叔跟前的红人，等她落下来，朕自有打算。”
小安子连忙应着：“是。”说罢连连退下。
殿内只有皇帝自己，他那不安的情绪又开始了。
静心楼内田鸯霜被人当做主子一样伺候着，毕竟谁有银子，在这里谁就是主子。
田鸯霜那叫一个豪气的，给的银子可多了，每个妓女都想要从她身上拿出一点，可不管怎么样，兰儿得到的银子永远都是最多的那个，她可是首要伺候田鸯霜的人，田鸯霜自然不会亏待。
田鸯霜差点就要沉浸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头，虽然都是妓女在作乐，可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不卖身的妓女，一直依靠着翼王爷才活下来。
田鸯霜内心叹息，这静心楼一开始很有意思，就连自己都想要一直在静心楼中，可时间一长，田鸯霜的心悸症便很容易发作。
诗水觉出不对，她毫不犹豫用远处的飞刀，一刀搞死了兰儿，兰儿倒地在地上，令她没想到的是明明刺中的是心脏的部位，可兰儿却是一副毫发无伤的模样起身继续伺候着田鸯霜。
田鸯霜的幻想一瞬间破灭，她赶忙起身站在诗水姑娘的身后，兰儿还是那般妖娆的姿态过走来，继续拿起她的琵琶，淡然弹奏着。
越是听着田鸯霜越是难受，她扶着额头，不能做到面色平静，她开始有些呼吸不顺，浑身不适。菊儿连忙搀扶主子，可主子的模样根本不能说是好，现在这种情况有些麻烦了。
门外走来一个人，瞧着模样让田鸯霜觉得是皇宫的人，但绝对不会是翼王爷的人，墨枭的手下虽然服饰五颜六色，各有不同，但也不知穿得如此明显……
皇帝手下的脑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等一下！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的手下脑子有没有问题？
我现在最应该担心难道不是自己的安危吗？
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
自己都要性命不保了，还要去管别人，田鸯霜又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多管闲事，似乎没有好下场，但她做过的事，好像也不止一件了。
诗水瞧见那人便来了一句：“逆水，皇帝还是会派你来啊。”
逆水？这名字怎么有些不太吉利呢？听起来跟溺水似得……
田鸯霜给了菊儿一个眼神，菊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逆水身上时偷偷离开。
菊儿虽然不安主子的身子，可田鸯霜觉得自己还可以撑一会，至少也要等人来了，才可以倒下。
田鸯霜明知故问：“逆水来静心楼不会是来作乐的，这正好有个兰儿，要不就动手吧。”
逆水并不想听从田鸯霜的命令，田鸯霜当然也知道对方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只是现在自己是翼王爷的人，她命令的人又不是平民百姓，平民百姓根本不会对翼王爷有什么异议，翼王爷的名声可好着呢。
不过皇家人是不是都有一个女死尸啊？
翼王爷有诗水，皇帝有逆水，那宸王爷呢？
这种紧要关头自己为什么要想这种事情啊！
田鸯霜看着溺水一步一步走向兰儿，兰儿一点都不怕，身上的确不像是受伤的，可身上还有方才诗水用远处飞刀刺出的血。这静心楼的兰儿，怕不是个人吧？
兰儿娇滴滴：“这位逆水小姐，你要跟我动手吗？”
逆水一声不吭的又是一剑刺穿她的心脏，在静心楼内的妓女有的被吓坏了，似乎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的面无表情、甚至幸灾乐祸的看向逆水而不是兰儿。
田鸯霜顿觉不妙，她忍着心悸发作，瞬间拿出符咒：“庭前芍药妖无格！”
由于现在的田鸯霜还不能控制好符咒的威力，导致静心楼一半全塌了，这给施法的田鸯霜吓得一激灵，估计兰儿都没有想到这田姑娘说的还不能控制是这种意义上的控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