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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酒宴 ...

  •   顺利坐上高铁,付莘才缓过劲儿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陆乔修结束学校活动,正好在单元楼下碰到陈斛和付莘晚归。
      三人站在同一间电梯,气氛怪异。

      付莘醉酒,毫无知觉。
      她挣脱陈斛,拽住陆乔修的胳膊,喃喃叫他布丁。

      布丁是谁?
      “付老师,我、我不是……”
      “呜呜呜姐姐捏捏脸蛋。”

      陆乔修不敢看陈斛,又不敢用力扯开捏着他脸颊的手,只好任凭蹂躏。

      也许是跟布丁差不多的手感,付莘捏得起劲,到楼层都没撒手。

      陆乔修转头求助陈斛:“唔陈总……”
      陈斛回头看他们一眼,无动于衷道:“你让她掐一会儿,我先开个门。”
      付莘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是常态。
      陈斛也拦不住。

      陆乔修屈着身体,一脸痛苦。
      这是工伤啊工伤!

      门锁开了,付莘才被一只手搂着腰搬开。
      “还欺负人家学生你真是没救了。”

      付莘恋恋不舍地往陆乔修身上看,埋怨身旁的人:“你干嘛不把布丁一起牵进来。”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外面是人是鬼。”

      陆乔修一脸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门自动关闭隔绝视线。
      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又荒诞……

      付莘对陈斛铁石心肠把布丁关在门外的行为表示唾弃,她扒着鞋柜喋喋不休,陈斛再没脾气,也终于有点不爽了。

      “你付莘的狗真多,看见谁都往上扑,那我算什么?”他一撒手把付莘扔在沙发上,单手岔着腰,突然觉得肾有点疼。
      这女人本事真大,随随便便就让他火气直冒。

      付莘身为始作俑者完全没自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她打开眼睛朦朦胧胧瞧陈斛:“前夫比布丁狗多了,就会欺负我。”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

      脑海里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付莘语气古怪地咕哝:“其实也没怎么欺负……”
      陈斛把她摆正坐好,还是没忍心倒了杯水:“自己能喝吗?还是要喂?”

      “喂。”付莘脖子往前抻,嘴唇碰到杯沿,水源近在咫尺,却光顾着骂他,“我跟你说,他这人有总裁病,每天最满足的时刻就是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晃着酒杯俯瞰整个盛鸣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是不是很能装?”
      陈斛气笑了,说:“哪个总裁会在办公室喝酒。”

      付莘打直背跟他理论:“我虽然跟总裁结了三年婚,但他在家又不总裁,我哪儿知道他平时工作什么样。还有啊,他这个人可不止两幅面孔,媒体报道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戴好几副面具累不累啊,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

      陈斛握紧水杯,片刻后语调僵硬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跟他离婚?”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结婚第一天才认识的他。”
      “那原因是什么?”
      “不想说。”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喜欢?喜欢太轻了。
      付莘觉得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她喝了半杯水,含着水嗯嗯两声,意思是问陈斛要不要。
      陈斛接过水放到茶几上,替她擦掉嘴边滑落的水痕,然后挑起下巴吻了上去。

      好吧,是他不敢听答案了。

      于是长驱直入,没带一点犹豫。
      甚至付莘都愣了几秒钟。
      最要命的是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完全变成了被动一方。

      付莘抵住他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怨念地嘟囔:“你干嘛对我动手动脚。”
      陈斛真觉得自己像极巴普洛夫的狗,在草坪听live,付莘往他嘴里送糖的时候,他就想着今晚无论如何要讨回这个吻。

      “还亲不亲?”他居然催促起来。

      可真能钓。
      付莘被撩拨得口干舌燥,假装没看见他通红的耳尖,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舌尖舔过他的上颚,吮吸他的唇。

      直到有种窒息感出现,付莘发出几声细碎的哼嗯抗议,这在陈斛那里就变成了另一含义,他的手继续游离在付莘脊背上,掰着下颌的手指覆上耳垂,试图让她发出更多磨人的喘息。
      断断续续吻了几分钟,陈斛率先抽离,珍惜地帮她盖好衣服,去浴室里放热水洗澡。

      等吹干头发,把她塞进被窝里,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关灯前,他说有公务处理要离开峰北几天。
      付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耳朵:“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

      陈斛似乎笑了下,然后才关灯离开。

      还以为他昨晚会禽兽地跟她做到底,虽然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还是那句话,身体不会骗人,尤其是能感到殆尽的爱意重新汹涌,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指尖滑动在后背的触感还历历在目,付莘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来想去,都要怪酒精。
      搞出多少麻烦事,害人呐。

      重新回到盛鸣市,付莘居然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
      下了高铁,她先去酒店存放行李。

      许玲珑丈夫刚动完手术,付莘精心挑了束花前去医院探望。

      再次见到许玲珑,她还是那个坚韧骄傲的形象,微微疲惫的神情并不让她显得憔悴。
      她丈夫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

      病床前两人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付莘十分动容,几次没忍住红了眼眶。
      晚饭前父母过来轮换,给她们带了盒饭。吃完饭,付莘买了她们实验室下午茶经常会点的蛋糕,两人就坐在住院部楼外的花坛边上,一边聊天一边捧着品尝。

      付莘探望之前,很多同学朋友也带着礼物和钱来过,尽管众口一辞是聊表心意,但许玲珑都一笔笔记了下来。
      只有付莘的情,她不知该怎么报答。
      做手术的专家团队里有好几位专科领域的大佬,许玲珑不相信是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但付莘不提,她也就装傻领情了。

      半熟芝士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现在对于许玲珑来说有些过甜了,她很久没吃这么甜的东西。

      “对了,你还记得刘珂教授吗?”
      “A大结构生物学那位?”提到这人付莘觉得特晦气。
      “当然记得,拿下市科进步奖那篇论文,百分之七八十是我和他学生的劳动果实,明明提前谈好了发表结果和署名,结果他就只给我三作,他学生二作,一作被他取而代之,分猪肉都没他这么分的。”

      付莘甚至还发现,他那部分蛋白表达的数据出现了指鼠为猪的情况,有一张柱状图居然还带着别人论文的水印。
      真是见了鬼了,她有理由怀疑这位刘教授压根就没进过实验室。

      “那你马上就要大仇得报了,他被学生联名举报学术造假,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我认识的几名学弟都参与了这次联名,连学位都豁出去不要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付莘震惊得无以复加,当年她举报刘珂学术造假这件事可以说是把学院闹得腥风血雨。
      她不仅给系办写过举报信,还上报了教育局。

      事情闹大以后,刘珂见付莘油盐不进,动用关系给她家里的生意施压。
      当时陈斛还没有在虹盛站好脚跟。
      顶着极大压力找律师,跟上面的人斡旋,还差点因此惹上麻烦。
      付莘为了不连累他,最后才不甘心地退让。

      但这件事始终是付莘的一个心结。
      她从没经受过那样大的打击,论文撤稿也让她随时面临学术不端的指控。
      付莘开始对整个科学界产生信任危机,一度想要放弃学位,甚至这辈子再也不想做科学研究。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压了呗。”这种三缄其口的包庇事件在各大高校层出不穷,不过分为曝光出来和没曝光出来而已,不管是真是假,在没有彻查之前对学校只有负面影响。
      “我早前举报他的时候,证据确凿,还有导师替我做担保,不知道他哪来通天的本领,系里居然没有严查。”

      “投诉他的信件什么时候断过,他每一批学生都对他颇有意见,可一直以来迫于淫威只能夹紧尾巴做人。”许玲珑压低声音,“说他家境显赫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他祖父是将领,外祖父是医院院长,虽然已经退休,家族身后依旧遍布强大的关系网,这年头有钱有声望都干不过官二代,维权之路道阻且长。”
      “这年头还真是拿有钱有权的人没办法。”

      “莱美医疗一直跟A大有合作你知道吧,当年几个亿的设备投入医学院和生科院,学校才不敢得罪他们。不过现在虹盛把莱美收购了,刘珂势力早就是纸老虎,学校和上面想保也保不住他了。”
      “等等,你是说现在莱美的控股方是虹盛?”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陈斛是为了帮你撒气才把刘珂家族赶出莱美的。”许玲珑看她一脸惊诧,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我确实是,不知道。”付莘沉默两秒,开口,“之前只是听说他们合作,因为陈斛一直想拿下高端医疗设备的产业模块,我以为他们跟莱美应该是互惠共利的关系,原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合作,他都签对赌协议了,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分一杯羹。我也是听我老公说的,合约里的具体内容虽然没人知道,可现在这个局面,足以说明陈斛是最大赢家,而且虹盛从中获得的好处绝不止一个莱美医疗那么简单。”

      付莘低下眼,不知所措和歉疚一时间涌向她。
      怎么办,她好像不小心错怪陈斛了。

      她说他说利欲熏心的商人,说他没有替她着想。
      她说了那么多不好的话,他还飞去新西兰找她,出了车祸还当成没事人一样陪她玩了两天。

      所以他这几年总是很忙,忙到连觉都没法儿睡。

      她轻飘飘提出离婚的时候,陈斛在想什么?
      胸腔里好像堵了块石头,付莘每一下呼吸都无比沉重。

      “哎,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了。”许玲珑偏过头去问她,一瞬间呆住,“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她上上下下开始搜刮纸巾。

      “我没哭。”付莘哽咽着,用手袖擦眼泪,“我就是觉得那些学生好了不起,我感动。”
      许玲珑撇了撇嘴,你就装吧。

      短暂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叹口气。
      付莘抱着双膝,仰头看铅灰色的天空,有时候觉得这世界恶心透了。

      “你问问那几位博士研究生需不需要帮忙,我这里还保留了一些证据。”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当年搜集到的录音视频都还留着。除了学术造假,打压学生人格、压榨学生劳动力之外,我还怀疑他挪用私吞、虚假上报实验经费,虽然恶劣程度是相同的,但这样的罪名应该更能受到系里重视。”

      毕竟研究经费不完全由学校分配,大部分来自于政府和各大集团企业,一经查证刘珂不仅要补上这些大窟窿,还会被拉进黑名单,能截断他的学术生涯后路最好,不管最后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都够他为此费心好一阵了。
      许玲珑没有想到付莘愿意趟这滩浑水:“你想帮他们?”

      “算是帮我自己吧,因为我的懦弱、以求自我保全的私心,才让刘珂有恃无恐继续在学术圈作恶,当年我的事情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师弟师妹们比我勇敢,我没理由袖手旁观。”
      付莘淡淡地说:“跌倒一百次就站起来一百次。”
      许玲珑眼睛闪烁了一下。

      很多时候,许玲珑觉得努力活成一个普通人已经很难了,但总有人告诉她,世界的不公可以战胜。
      医院的白很刺眼,其实跟做实验经常穿的白大褂是一个颜色。而显然,前者让她窒息得多,因为她最爱的人被困在这里。
      在这个花谢的季节,付莘穿着简单的短开衫和牛仔裤,捧着一束花出现,得以让她喘一口气。
      马上要降临的冬天似乎并不是毫无希望的季节,许玲珑突然这么觉得。

      周六晚有场宴会,本来邀请了付莘爸妈,但这夫妻俩跑泰国探亲去了。
      魏叔叔过去帮衬付家很多,父母念着旧情,觉得回绝不礼貌,所以让付莘代替出席。

      虽说是长辈的珍珠婚酒会,大部分受邀前去的却都是生意人,更像商务场合,晚上场合不能穿得过分艳丽,这个付莘还是懂的。
      ……不过珍珠婚什么鬼,确定要她这个创业未半中道崩殂的离异妇女来为他们庆祝结婚纪念日吗,付莘都嫌自己晦气。

      陈斛跟她报备过自己不在盛鸣市,想来今晚也不会遇上他,付莘不免有些失望。

      付莘来得早,先去跟长辈打招呼。
      “叔叔阿姨三十周年快乐,几年不见,两位长辈又年轻了。”
      “是莘莘啊,嘴还跟以前一样甜。”魏叔叔笑道,“小斛说人在香港,怕是来不了,我还以为你也不来。”

      香港?
      怎么去那么远。

      “我跟他又不是连体婴儿。”付莘巧妙躲开有关陈斛的话题,“今天是替爸妈来的,他们现在在国外走不开,我想着好久没上门叨扰,今天又是叔叔阿姨结婚纪念日就来了,这跟别人可没关系。”
      “好好,我叫小恺过来,你们好久没见了吧。”

      他们招了招手喊来魏恺。
      “还记得魏恺吧,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
      又到了认亲环节,付莘不禁汗流浃背,她哪里还记得。

      八岁?还是九岁?他们一起学自行车,有回摔倒在地,魏恺保护了她,直到现在手臂上仍留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长辈提醒之后付莘还是毫无印象。

      付莘瞧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
      魏恺摇了摇头:“你跟小时候简直是毫不相干。”
      他什么意思……付莘没设防,顶回去:“实话说,你跟小时候也没有一点相似。”
      这点魏恺认同,现在的他当然是更帅。

      付莘尴尬一笑,找其它话聊:“这两年在哪里高就?”
      “和许韦在澳洲合伙开酒店,你不知道?”
      “你居然认识许韦?”付莘有些不明所以。
      哇…背叛感。

      “我们摔倒就是因为他调皮撞过来……”魏恺可算反应过来了,他皱眉的表情特别搞笑,“你说你记得是骗人的吧。”
      付莘打断:“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别装了,你根本不记得。”
      付莘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挽了挽耳后掉出来的头发:“我那时候还比你们小一岁,不记得很正常……吧。”
      “所以你们这二十年来,一次都没有提过我?二十年哪!”魏恺不可置信。
      不复盘魏恺还没什么感想,现下内心全是苦涩。

      付莘打住他:“你不用强调。”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更何况你还是我初恋。”
      “你胡说什么!”
      “不对,说暗恋比较合适,幼儿园的时候我最喜欢你。。”
      魏恺直白得让人恐慌。
      怪不得能跟许韦当朋友,这俩都是脑子缺根筋的类型。

      付莘见他脸上一丝尴尬都没有,目光震惊且疑惑:“你提这个干嘛,现在还暗恋我?”
      魏恺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你都已经结婚了。”
      付莘松了口气。

      魏恺环视大厅多起来的人,拽着她胳膊就走:“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啊?”
      付莘头一次遇到这种二代,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魏恺没跟付莘待太久。
      他今年刚回国,家里安排这场酒会,主要是为了带他结识人脉。

      他尽心尽力给付莘介绍了不少好吃的。
      直到第二次问她:“蛋挞要不要?”

      碟子里已经装了很多了,付莘挡了下说自己吃不完。
      两人正僵持,侍应过来找魏恺:“魏先生,魏董那边叫你过去。”

      魏恺为难地看了眼付莘:“你一个人ok?”
      付莘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那我过会儿再回来找你。”

      该说他热心肠还是念旧,付莘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盛鸣市了,遇上谁都不奇怪。
      魏恺刚走,霍亭过来和她寒暄。
      聊了一会儿江嘉旎,他就被人叫走了。

      付莘乐得清闲,独自在休息区刷手机。

      然而还是有几个没眼力见的人凑过来。
      她问侍应要了杯橙汁。
      却突然被横插过来的不明物体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谁会在酒宴做出这么没有教养的举动,付莘眉间轻蹙,敛起眼尾看向始作俑者。
      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长得实在太尖嘴猴腮,付莘被丑得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以为她瑟缩是因为害怕,嗤笑一声:“曾经躲在闺门,从不出席公共场合的付小姐,怎么今天敢出来抛头露面了?真是罕见。”
      “嗯?”另一人眼睛往她左右找了找,“陈斛怎么没来?”

      “你们哪位?”
      他们哽了一下:“付小姐贵人多忘事,婚礼上我们见过。”
      什么傻缺,婚礼上来了那么多人,她记得住谁……

      “第一,你不打一声招呼就碰我的杯子,我姑且认为你是想跟我喝酒,那就请你有点礼貌。”话音刚落,付莘将杯里的果汁喝完,倾斜杯口,示意到他们了。

      男人嘴角抽搐了下,咬着牙将整杯香槟一饮而尽。

      “其次,你刚才那句话里,带了两个封建社会通常才会用到的带有隐形歧视意味的贬义词,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年代的人,但我敢保证你没什么文化。你说我不出席公共场合,我认为是你人微言轻,从没被宴请去过高档会所或者是规格较高的酒宴,所以从来没见过我,我表示理解。”
      “最后,离我远点。”

      付莘鄙夷地把杯子一放就要走。

      那两人气急败坏拦住她:“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付莘没半点好奇,但她知道他们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索性就让他们把话说完。

      “传闻你们夫妻分居,正在办理离婚手续。”他蔑视地哼了声,带着令人不适的眼神上下扫付莘,“你在陈家的价值被压榨干净了吧,冯倩茜一来你就出局了,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女人帮腔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傍上陈斛的。哦我知道了,外面的人都那么说你了,你都假装听不见,原来是靠的厚脸皮呀。”

      传你爹的闻!一点都不准确,他们早八百年前就离了,圈子里消息这么不灵通吗,难怪一个个信息闭塞得像上世纪的人。
      付莘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

      与这种人打嘴仗根本有失教养,她抓稳手上的包,举过头顶,那对男女吓了一跳,纷纷抬手护脸。
      真是服了,就算想揍人,她也不会在父母好友的酒宴上动手吧。

      付莘叹了口气,用包格挡开两人的肩膀,从中间穿了过去,顺便用鞋跟用力踩了一脚跳梁小丑的皮鞋。
      听到忍痛的惊呼声,她假装惊讶地回头:“抱歉,脚滑。”
      随后,收敛表情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离她们不远处,有个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熟人过来寻她:“Jessica,你一个人在这干嘛?”
      她按下录像暂停键,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没事,看了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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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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