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cos富江会达成HE吗》LMoIX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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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栖疯狂嘲讽：“哈哈哈放弃吧五条悟，你猜谁没有被写入富江的后宫名单？you！！！”

　　五条悟的鼻子要翘到天上去：“老子才不稀罕呢！”

　　有栖冷笑：“没想到最强也有吃瘪的一天呢。”

　　“老子还真是不明白了，好心劝你你不听，你是恋爱脑吗？”

　　有栖感到莫名其妙：“对啊，我喜欢太宰治，我是恋爱脑啊。”

　　五条悟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夏油杰靠过来：“算了，悟，既然他想要留在港口黑手党，我们也不强求了。”

　　说完，夏油杰看着有栖。

　　“有栖，”夏油杰微笑，“如果你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来高专找我们两个人，我们一定会给你提供帮助的。或者说，如果你想入学高专，我和悟也很欢迎，我们还可以成为同学呢。”

　　——嗯嗯嗯，备选男友二号……哇他看起来真的很关心我呢……

　　有栖标记了一处夏油杰。

　　五条悟驳回：“老子不欢迎！”

　　有栖不在乎。

　　有栖转身就走，牵着太宰治的手去了附近的游乐场。

　　随着太阳的下落，天空中的晚霞变得越发绚烂，紫色、红色、橙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块巨大的流动锦缎。

　　有栖从未觉得如此惬意过，即使旅途的终点是殉情。
　　或许因为，太宰治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无论如何都不会遇到的人吧。

　　他究竟为何殉情呢……？

　　有栖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太宰治抬起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容纳我，无论是公安、港口黑手党或者是其他地方，做一个善人与恶人并没有差别。”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摩天轮的小隔间里，有栖咬着太宰治刚刚给他买的冰淇淋，太宰治看着窗外的夕阳。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人一起奔赴死亡呢？离开人世的话，孤身一人、或是有人陪同不没什么差别吗？”

　　太宰治低下头，轻声道：“嘛……倘若有人愿意爱我、与我殉情的话，或许我就能找到人生的意义呢。”

　　“人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吧。”有栖开口，“我并非人类，而且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次数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太宰治倒是对有栖的生活方式很感兴趣：
　　“一直死去，而后复活，岂不是很痛苦的事情吗？”

　　“对啊。”有栖舔着冰淇淋，“每次死去，我都在想，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希望没有下一次醒来。但是仍然会痛不欲生地重新睁开眼睛，看着浑浊的天空、大地，还有身边对我的身体蠢蠢欲动的人们。”

　　“即使经历过这些，你看起来仍然比我更有活力呢。”

　　太宰治抬起眼皮，有栖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寂寞和孤独。

　　“因为我一直在积极地寻找真爱啊。”一想到这个，有栖的脸上就沐浴着阳光，“尽管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我希望找到可以陪伴我终生的真爱，并且永远爱我。”

　　太宰治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幸福中的有栖，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太宰治是很聪明的人，在有栖的三两句话中，就可以大致知道有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次，太宰治很明显地感受到，有栖在欺骗他自己。

　　为了强迫自己在这漫长而折磨的存活日里减少痛苦的存在，他只能欺骗自己——可以找到相伴终生的真爱，将其作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你已经是恋爱老手了吧，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人选吗？”

　　太宰治选择了一个折中的问题。

　　“是呢。”

　　有栖看向小隔间的天花板，天花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伴随着修建多年的旧摩天轮的缓缓移动，摇摇晃晃。

　　“我从来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既然他们没有继续陪伴我下去，肯定都不是我的真爱吧。”

　　有栖富江笑的灿烂。

　　“那——那些并非真爱，却依然陪你度过一段时光的家伙们，最后的结局如何呢？”

　　“他们？”有栖原本灵动的目光恍然间沉寂下来，“大部分都过得很惨吧，或许死掉了？我不记得了。”

　　“哎呀。”这下轮到太宰治开心了，“这正是我追求的结局呢。”

　　“真的吗！”有栖也眼睛闪闪发光，“那真的太好了。”

　　两个病态的家伙，在摩天轮转到最高点时，开怀大笑。

　　随后二人一同游玩了游乐园里的其他项目，帅哥靓“女”引得路人纷纷瞩目感慨，他们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配。

　　太宰治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他打开手机，看到是首领发来的消息。

　　“嗯？”有栖探过脑袋去看，“有什么工作吗？”

　　“是呢。”太宰治摸了摸有栖的脑袋，“首领让我和啾也去截获一批偷运的枪/械，从描述来看……嗯，看来这件事情对我们两个来说没有多少难度呢。”

　　太宰治眉眼含笑。

　　有栖富江：“是需要现在就去做的吗？”

　　“没错。”

　　“那你……要走吗？”

　　有栖握紧太宰治的手，他不想让哒宰离开。

　　“当然不会把有栖丢在这里。”太宰治低头，吻了吻有栖的额头，“这点小工作交给啾也就好啦，大不了把提成全部给他，保证他不会有怨言的。”

　　“就是说，中原桑看起来比哒宰要强很多。”有栖笑道，“或许不需要哒宰在场，他都可以很完美地完成任务呢。”

　　太宰治似乎吃醋了：“嘛，有栖小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和啾也在港口黑手党可是被称作‘双黑’的组合，少了我，啾也那个莽撞的笨蛋家伙可是什么都做不好哦。”

　　“欸，是这样吗。”有栖忽然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过去很感兴趣，“你和中原中也是怎么认识的呢？”

　　“说起这个……”太宰治咬着指甲，“当时首领让我去调查某个事件，我在那边的贫民窟遇到了小矮子啾也，他上来就给我一脚，可讨人厌了。”

　　有栖看到，太宰治在说起中原中也时，他的眼睛才会偶尔闪烁起活人会有的光亮。

　　难道说，只有中原中也才能唤醒他活着的感知吗？

　　假如没有中原中也，太宰治会不会更早就想要拥抱死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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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收到【截获物资】的任务时，中原中也正躺在公寓那杂乱的卧室里睡觉，躺在有栖躺过的那张床上。

　　他和太宰治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待在暗处，所以他们专门为此买了好几层窗帘，就是为了把窗户外面的光全部都挡住，让自己处于完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美其名曰睡的更香。

　　然而今天这一觉，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平时两个人在忙碌了一天之后，颠倒昼夜地回到公寓，一沾上床，二人的身体就失去了骨头，随即大脑宕机，完全失去意识。

　　等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被褥、枕头还有床单全都乱糟糟地缠在一起，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

　　偶尔几次，太宰治会拖着昏迷的中原中也回来，或者中原中也拖着半死不活的太宰治回来。

　　这个公寓，就是他们的庇护所。

　　揉揉疲倦的双眼，睁开眼睛，酸痛的骨头随着动作嘎吱嘎吱响了几声，中原中也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空荡荡的。

　　他这才想起来，太宰治那个混蛋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