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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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觉得影山的态度好得有些太过分了吗？”金田一勇太郎目不转睛地盯着体育馆的那个角落，试图找到勘破这个诡异事件的蛛丝马迹。
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刚刚会拉着国见英躲到影山飞雄更注意不到的地方，看上去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鬼鬼祟祟，但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啊。
那毕竟是影山啊。金田一勇太郎回忆着国中的那三年，他从前就是个虽然脸长得勉勉强强算得上帅，但是由于性格又几乎没什么女人缘的神奇的家伙诶。
现在想想以前在同一个学校的时候最开始还是有不少女生明里暗里地喜欢过影山的。
告白也有，情书也有，可是无论是大胆的追求还是隐晦的示好，那家伙都仿佛瞎了一样注意不到。
金田一勇太郎想起了刚上国中二年级时发生的某件事。
那时候影山还不是独裁的国王大人，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刚毕业没多久，新的三年级的前辈们也还掌握着排球部。
由于是同年级，当时自己还没觉得影山有多讨厌，大家还是遇见了能够打声招呼的和睦队友关系。
也是凑巧，那天正好自己值日，结果就看到了影山被一个低年级的女生约到了学校天井。
金田一勇次郎发誓自己跟上去真的只是因为对自己队里优秀的队友很好奇而已。
然后他就听到了女生对她的影山前辈说出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并羞涩地进行了告白，此外还有某位不解风情的家伙平静又冷淡的那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训练。”
别说没有表示礼貌的敬语了，甚至连情绪都没有。金田一勇太郎有些不记得对方女生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了，不过想来听了这样的拒绝也不会太开心的吧。
这么一想，国王大人的无情似乎在那时已经初现端倪了啊。
不过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影山那家伙进入乌野高校之后性格变了不少是没错，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
高中这三年里，青叶城西和乌野还是偶尔会有练习赛的，仔细想想每次都能听到他在咬牙切齿地骂人，或者气急败坏地咆哮。
没有一次例外。
“唔。”金田一勇太郎身边的国见英把自己埋进外套的立领里，提出一个比较合理猜测，“说不定是开始教外行人入门的陪练呢。”
金田一勇太郎愣了愣，国见的意思是……因为受人之托不能推辞，所以不得不来指导初学者什么的。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影山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了吧。
结果高高在上的“国王大人”被迫走下他的王座来教导庶民，甚至连发火都不被允许。
原本还有些同情那个女孩子，觉得影山飞雄不太可能一直压制住自己的脾气的金田一勇太郎不由得感叹，“这么一想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可怜了。”
“可怜？你不会是在说影山吧？”国见英露出一副“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个人怎么可能需要你去怜悯”的表情，伸出食指不客气地指了指影山飞雄那边，“他看上去可不像是需要被同情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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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君，我开始有些同情你了。”
卯月星纪看着再一次欢快地滚开的排球，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这样的传球水准，也只有小翔能不介意了。”
她最多只能好好把球传出去，能够传到什么位置都是很看运气的事情。不过那孩子是只要有人传球就已经非常开心了的啊，至于要怎么得分，那是他自己会思考的东西。
“我觉得我这一生在排球上的天赋应该就止步于此了吧。”她抱歉地笑了笑，“实在非常惭愧辜负了影山老师的教诲。”
不过影山飞雄倒没有太失落，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愉悦。
一方面是因为排球，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卯月星纪。
现在这样到底算不算是约会还不得而知，但是这样的相处是令他开心的。
星纪姐好像不排斥跟自己到体育馆来呢。影山飞雄把毛巾递给她，在她的那一句“谢谢影山君”中扭过头，偷偷扬起了嘴角。
“影山君。”卯月星纪平缓了呼吸之后，凑近了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影山君不会觉得生气吗，刚刚那个花了这么长时间，可我却一直也做不到。”
影山飞雄垂眸看着她，诚实地摇摇头，“不会。”
“那就好。”卯月星纪退回一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注意到了自己没成功的时候影山飞雄忍不住的皱眉，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笨拙了惹到了他。
不过他现在看上去又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想来应该如他所说并不介意浪费时间教她这个没什么排球天赋的学生吧。
“没关系啦，反正影山君在比赛时候的队友又不是像我这样的外行人。”她拍拍影山飞雄的肩膀，“小翔他们才是能和影山君并肩作战的人嘛。”
“能够畅快地打球肯定更让人开心啦。”
“嗯。”影山飞雄并不否认这一点。
“但是跟星纪姐一起练习也很开心。”他忽然补充道。
“多谢夸奖啦。”卯月星纪拧上水瓶的盖子，用瓶底碰了碰影山飞雄的手臂，“虽然影山君教给我的那个技巧我没学会，不过你说的没错。”
“跟影山君一起练习就很开心了呢。”
“那我们这样，算是在约会吗？”影山飞雄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个不停实在有些蠢了，索性径直问了出来。
卯月星纪想了想，“一定要说的话，也算吧。”
“为什么用这么含糊的说法？”影山飞雄皱眉。
“因为如果说‘不是’的话好像也不太对。”
“为什么默认不是啊？”他的不满溢于言表。
“没有啦。”卯月星纪却只是笑，“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正式交往嘛，影山君至少要确认我值不值得被你一见钟情才行哦。”
告白是一瞬间的事情，相处才最重要啊。
“哈？”是这样的吗？
“说起来影山君跟我求婚之前我们也只不过遇到了三回吧。”
“所以影山君到底是第几次开始喜欢我的呢？”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少年闻言忽然红着脸不敢再对上她的视线。
“影山君？”
卯月星纪察觉到如果再逗他的话他可能就要恼羞成怒了，于是一把将放在一旁的外套塞进了他怀里。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哦，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
把影山飞雄送到他家附近的便利店那里，卯月星纪也打算去买些东西，可她刚拉开车门，就发觉外套的衣袖被扯住了。
影山飞雄跟她隔着一步的距离，手指还落在她的衣袖上。
身为天才的二传手，手指纤长却有力。
“影山君？”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作声。
正当卯月星纪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影山飞雄忽地抬起了头，瞳孔微微颤动。
“……是第一次……”
“就、就是那个时候……”
他语无伦次了一会儿，忽然破罐子破摔，“就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想怎么样！”
“诶～～”卯月星纪拖长了声音，仿佛对他的反应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影山君之前告白的时候明明很冷静的，这次怎么……”
“我跟你告白又没什么！”影山飞雄一手扯着她，一手按着被打开的车门，把她困在小小的属于他的领域中，“可是你不要……”故意问这种事情啊。
这种事情不回忆起来的时候倒也没什么感觉，反正他都是想到就去做的。
但是只要被反复回想，一些那时没被注意到的细节就会一次次在脑海里加深，直到逐渐令人心跳加速。
陈述一个事件和剖析自己的内心是两回事。影山飞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喜欢”这个词好像不再只是一个词，更多的是情绪。
是喜欢的。
但是不一定再需要语言来告知对方了。
无论哪个眼神和动作都足以把感情倾泻出来。
语言反而成了只能用作辅助的最苍白的方式。
“星纪姐。”我喜欢你。
“多谢你送我回来。”我喜欢你。
“下周见。”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