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球三爱情片》在晋江栽树

31、第三十一章

　　51.

　　小托马斯是看着迪克忽然紧张起来的。知道吗？就像只本来吃得好好的猫，猛地呲牙咧嘴起来，仿若遇上抢食的野狗，用自己最凶猛的姿态，面对对方。

　　他的余光甚至瞥见男孩绷直的手背，捏紧他的衣服——为了跟小托马斯一起吃饭，迪克直接坐在男人旁边。

　　韦恩有点想笑，是真的。他不觉得卡尔莱尔的到来会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而格雷森却从好奇到喜欢到紧张的地步，实在是怪异极了。回想起昨夜男孩嘀咕的不悦，小托马斯又微微偏头。

　　“父亲……”

　　迪克在叫他，“卡尔他能当回花匠吗？”男孩当着外星人的面说的，“我不要他当我的玩伴。”

　　“我不喜欢他了。”

　　男人站在阿尔弗雷德身后，高高大大的一位。天蓝色眼睛盯住小托马斯——他能感受得到，韦恩常年被炽热的目光注视，早已习惯。人类用餐巾擦拭嘴角，低头瞧见桌子上残存的牛奶。

　　“格雷森，既然是你选择的结果。就好好跟他相处，没准以后会有什么意外之喜。别担心这些事情，你不会重新成为孤儿的。”

　　而后他抬头，伸出手指朝这人勾了勾。没等卡尔回应，小托马斯就自顾开了口：“卡尔莱尔，你应该知道现在你的处境吧，现在的你是格雷森的玩伴，负责照顾他。当然，你……”

　　“你是我的父亲吗？”

　　小托马斯：“……？”

　　男人的陡然发言，说出的话令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秒钟。而迪克更是一脸愤怒，一副要跟他打架的模样。

　　托马斯韦恩终于认真了点儿，他回忆起昨晚格雷森跟他迷迷糊糊说的话了。那些引得男孩愤怒的话，半夜三更还要爬过来跟他诉苦。

　　“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我是你的父亲？受伤让你的智商又降低了一个层次？”

　　阿尔弗雷德把杯子放在他们面前，发出声清脆的声响。然后让出身后亦步亦趋的男人，托马斯是知道卡尔是外星人，而迪克不知道，迪克只知道面前这个糟糕的男人，要抢他的父亲。

　　“我们不需要用到他，父亲。我觉得他的智商不足以发挥什么作用，还不如……”迪克在男人旁边议论他，“当个花匠吧，永远当个花匠。”

　　“不行。”

　　卡尔莱尔直接拒绝，他很坦荡，很理所当然地开口：“迪克说，如果我想提前结束饿肚子的生活，只要讨好父亲就行。如果父亲高兴，那糟糕的日子便会结束了。”

　　这就是氪星人从醒来得知的第一个讯息。尽管当时的他头脑迷糊不清，但关键信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父亲，吃饭。

　　他把两者联合在一起。卡尔很饥饿，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饥饿，如果是他可以吃肉，那他可以生吃一头牛。可他的食谱里没有肉，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该吃点什么？

　　管家曾经给他试过一些食物，尽管外表瞧着多美好，都引起不了卡尔莱尔的食欲——所以他认定，只有“父亲”知道，能够满足他。

　　虽不是他的“父亲”，不过卡尔莱尔相信，迪克的父亲也能成为他的父亲。毕竟在他面前，没有他不能够得到的东西，即便是父亲。

　　韦恩笑起来，之前甚至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他说为什么迪克这么讨厌这个外星人，原来是这样。不过被一个成年人追着认爸爸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不仅有意思还很荒诞，特别是这位还是个外星人。

　　——卡尔莱尔还是如托马斯想象的那般蠢。

　　不正常人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已经把正常人气得要死了，例如一旁咬牙的理查德格雷森。

　　52.

　　迪克在吃过饭之后，站到小托马斯旁边，十分坦然，或许带点忐忑地说：“父亲，我想跟你一起去公司。”

　　韦恩没答应，他觉得有点烦。

　　男孩见状，立马解释道：“我绝对不吵你，我就待在你的办公室，那里也不乱走，绝对不迈出办公室一步！”

　　托马斯思考了下，觉得理查德应该是为躲避卡尔莱尔才想跟着他。他低头去看男孩的眼睛，发现格雷森差点就好像要扒在他裤子上了，没有泪眼汪汪，却看着如此可怜，那双蓝色眼睛好似就在说：“please~”

　　于是他答应下来了，这句话都没这么经大脑，或许在迪克求他的时候，小托马斯基本上便不会拒绝——除非他有意控制。

　　迪克兴奋地跳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地想爬上父亲的身上。

　　哦，他喜欢他的父亲，超级喜欢——他恨不得天天躺在小托马斯韦恩的怀里求亲亲，没有其他人，尤其是那个臭卡尔。

　　“这太棒了！我爱你，父亲！”

　　他还是伸脖子想去凑过去，韦恩察觉他的意图，附身下去，迪克格雷森亲吻了他的侧脸，并且抱着男人像个树懒般缠着父亲。

　　此时此刻，什么Daddy Issues都被他抛之脑后。没人比得上托马斯韦恩。

　　迪克跟他的网友聊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兴奋，彼时他正躺在韦恩集团顶楼办公室的沙发上，毫无形象地躺在韦恩的地盘。

　　[嘿，jay！你简直不知道，今天我出现在父亲公司多少人看着我，很多人都好奇我的出现。这可太棒了，而我的父亲告诉了他们，我是他的儿子！]

　　[……]

　　[你早上不是还在说你家新来的人吗？怎么，你抛下他又跟着你的父亲去公司了。]

　　[我才不要跟他待在一块儿呢，我跟我父亲一起，他工作我就在他对面学习，或者玩手机。总归比家里好。那是个糟糕的人，竟然想抢走我的父亲！我讨厌一切抢走我父亲的人！]

　　迪克这样告诉jay，同时也是这样想。

　　韦恩集团最顶端的办公室能够眺望大半的哥谭风景，男孩趴在落地窗上看了半天，然后坐在沙发上写了半天作业，最后还跟jay扯了半天Daddy Issues的问题……他看向空空荡荡的办公室，觉得这个主意不是那么美好。

　　因为小托马斯不在这里。

　　他去开会，以及外面出差了，没准回来时候他们就要回去了。迪克叹气，窝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着。

　　没有早知道，早知道他也不会跟卡尔莱尔共处一室的。

　　噢该死的，糟糕的人，他还是发挥完最后的作用然后去死死吧。别来跟韦恩扯上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