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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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夜枭把理查德带回猫头鹰巢穴。
小托马斯作为夜枭已有五六年，巢穴里的各种战利品，庞大的夜枭战机，机车，摩托等都犹如参观展览馆般，一一陈列在迪克格雷森面前。
男孩直发出“哇——”的土鳖叹息，如果说跟在小托马斯韦恩身旁见识的各种事物让他长见识，而跟在夜枭身旁看见的东西，直接“升华”了他的思想。
但他尽管对这里好奇得心痒难耐，他也不敢擅自去触摸，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男人旁边，目光一直往旁边窥探。最终迪克格雷森依旧架不住自己的震惊，发出一声惊叹：
“This is so cool！”
“我以后会在这里……工作？哦，那好像不是工作，那应该是协助你，我会成为你的小助手？”
“是的，所以你得适应这个地方。”
迪克环顾四周，他觉得自己不用适应了，现在他就可以出门干架了。巨大的电脑屏幕闪烁着莹蓝色的光芒，照亮他的脸，迪克看见上头有个人的详细信息，通通陈列。
“父亲，我会努力适应这里，不过——那是谁？”他指向那个男人，“我见过他，在电视上。金色卷发，绿眼睛，他瞧上去不太像好人，有点凶。”
夜枭：“亚历山大卢瑟，好人？这真是个笑话，这世界可没有好坏人之分，理查德。你不必管他是什么人，你的任务是除去我们所有遇到的障碍。”
“我们的任务就是管理好哥谭，而亚历山大卢瑟就是你遇见的第一个阻碍。”
迪克开始茫然，他站在电脑屏幕前，发出虚弱地质疑声：“为什么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障碍？他对哥谭有预谋吗？我想不出，他好好的大都会不待着，跑到哥谭做什么？”
男人在操作台轻点几下，屏幕中的资料直接呈现出来。
“这是他的资料。”
亚历山大卢瑟，作为莱克斯集团的掌权人。他是兀然继承了这个扎根大都会的企业，而在这之前，没有一人能够猜到，也没有人见过这个继承人。他与老卢瑟的相貌特征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教所有人都可以一眼认出他们的血缘关系。
而在他掌权期间，所有制度都保持原状，莱克斯集团拥有极其成熟的管理制度。这个神秘的卢瑟极少在公众露个面。
“他不是个聪明的人，仗着自己的势力极其的傲慢。唯一让我觉得异样的地方，亚历山大不聪明却很警惕。他对这次的突然拜访的缘由需要查清楚。”
夜枭自然见过这位卢瑟，如今的他也不过是梳理着思绪，多了一位名为迪克格雷森的观众。
“他对外声称是与韦恩集团合作，而来拜访我，顺便参观哥谭这个古老的城市。实际上，他是来找东西的——至于是什么，需要我们去查明。”
“好的，父亲。”迪克点头。
30.
接下来的几十天里，迪克格雷森开始痛不堪言。小托马斯把亚历山大卢瑟定为他的第一个目标，他原本是格外兴奋的。然而日以继夜的训练却直接消磨掉迪克的兴奋劲。
夜枭已然不是他的父亲。
——而是一个军官，格雷森只在书籍上，电视上见过这种严厉的军官。整个训练期间都是严肃着脸，眉眼间满是对他的苛刻之意。
他不得不承认，夜枭对自己的能力格外失望。
“理查德，如果你是用脑子思考的话，我劝你干脆可以把它捐赠给其他人，一文不值的东西或许其他人都没有想要的欲望。”
“做十个就不行了？再跑五公里，虚弱的小爬虫。”
“注意你的右侧，为什么你总是去看你的左边？左边那里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教你如痴如醉？”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笨蛋，注意左侧！叫你注意右侧，并不是说让你完全忽略左边，真该让你尝试一下其他人的待遇。”
“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专心一点。”
“你是个士兵，理查德。”
……
小托马斯说他是个士兵，对待他的态度也完全跟之前不一样。之前的他会抱着自己安慰，嘿，我们是最好的组合，我是你的父亲，我爱你，理查德。如今的他是最严厉的父亲，迪克基本上得不到一句好话。
乖乖听话。只有这个。
噢，上帝啊——他当然会听话的，父亲。
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唯一的益处就是迪克这几日不再做噩梦，所以也不需要小托马斯的陪伴，尽管男人极大可能会拒绝他，然后告诉他：“你必须自己去面对。”
迪克格雷森基本上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到天亮，去上学。是的，他还需要上学。但他觉得这个已经是毫无作用的事情了——他一到学校，听着老师们的授课就开始昏昏欲睡。
数学课是他最喜欢的课程，因为迪克睡得最香。
他清楚各种流言都在学校里传播，不过迪克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澄清，去解释。他也不屑于解释。
可咬着牙坚持了十几天，迪克认为自己达到了极限。他的爸爸妈妈若是还在的话，肯定会抱住他，轻声地哄他安慰他，而他会躺在父亲的怀里听着男人说话。
迪克趴在地上想。
他的汗水完全把衣服浸湿，甚至晕染在地面上，染湿一片。他的双腿在罢工，不能发挥出它们的一丝一毫的作用。心脏也快速地鼓动，每一下的呼吸都是带着最后一口气的心理准备。他有几次想，如果猝死，小托马斯会懊恼于对他如此严厉吗？他会自责，会内疚吗？
迪克偏头去看站在一旁俯视他的小托马斯韦恩，男人训练他时，一般穿着制服，而今天不同。应当刚从聚会里抽出身，所以父亲才把西装脱去，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
平常时，迪克会自己趴在地上缓口气，在韦恩离开后，拖着两条酸软的腿爬上楼梯，把自己摔进床里。
——他是个士兵，夜枭经常这样说。
但今天小托马斯都不是夜枭了，所以他能够重新成为他的父亲吗？
迪克几近于憧憬地幻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