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酒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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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线
*四周目
（理子事件前的175时期）
【2006年4月，某条拥堵的公路上】
“司机先生，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呢？”
灰原雄担忧地透过车玻璃看向外面拥堵的车流，晚高峰不绝的鸣笛声刺入耳朵里更令人焦心。
“至少半小时。”
司机头也不回地说，看起来也对这拥堵的车况十分不耐烦。
灰原雄抬起手丧气地看了眼手表，“完了，夏油学长他们肯定早就到了。”
“早知道不考虑坐租车，在新干线上最多挤一挤现在也到了。”
娜娜明也十分懊恼。
平时的聚会晚到一点也没什么，但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寿星迟到总说不过去。
一年也就一次的生日宴，遇上糟心的晚高峰，身为限日版主人公的幸福感直接一扫而空了。
“精灵小姐也会去的吧。”
“或许吧。”娜娜明说，“下午夏油学长发出邀请的时候，听说她表现地很犹豫，但即便如此也会被夏油学长他们强拖过去吧。我想也许她是对晚上大家的计划有所察觉才不情不愿。”
“……不愧是精灵，直觉这么敏锐的吗？”
提及精灵的时候，灰原谨慎地放低声音，生怕司机听到这个词。
“在自己的生日会上欺负人家有点过意不去……”灰原雄无可奈何地说：“但是谷川小姐的事毫无进展，凶手也不主动暴露身份。现在的情况，也无法证明精灵身上没有半点隐瞒。”
“黔驴技穷的后备方案。”娜娜明解释了一下，“家入前辈前两天与精灵聊到谷川小姐的事，无意中从精灵口中得知谷川小姐生平的喜好。”
“原来谷川小姐不擅饮酒的体质是精灵透露的吗？”灰原雄惊讶地说：“我以为是学长们猜的。”
学长们不靠谱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呢。
“希望学长的胡闹能奏效，”娜娜明一反常态的语气说。
最终，在三十五分钟以后，车停靠在某家ktv门口。他们下了车，小跑着奔向电梯，然后顺着短信发来的信息找到了房间号。
打开门的瞬间，灰原雄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五条学长站在沙发上以气吞山河的气势对着话筒吼歌。而坐在另一边满脸通红的月见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她抱着颇有安全感的可爱咒灵，哭得比咒灵还……一言难尽。嘴里好像还在念叨什么，一边哭一边念叨。
“为什么会放咒灵出来呀夏油学长？”
嘈杂的环境，灰原雄扯高了嗓音。
“生日快乐！”
看到灰原雄走进来的夏油杰和硝子先开口祝福，然后才解释这间房间里出现诡异画面的原因。
“成功灌醉她了，但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放出咒灵试图看看它能不能帮忙做一下翻译的工作，然后就一直被她抱着哭。”
“五条也喝醉了，”硝子看好戏的表情，“这家伙从来没喝过酒，今天第一次尝试就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怎么办呢？”
夏油杰叉腰，困扰地看了沙发上不同角落的两人一眼，“不但没问出任何线索，还赔进去一个悟。”
虽然五条学长平时也会做恶作剧扮鬼脸，偶尔也会摆出不那么有学长威严的样子，但现在这副醉醺醺随时要毁灭世界的大魔头形象还是令灰原吓了一跳。他的确有想要走过去询问学长状态的心思，想了想，身体规避危险的本能劝阻他停止这个行为。
“五条学长喝了多少？”
娜娜明见五条悟和月见的状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上去不比精灵喝的少。”
“你能相信吗？这家伙半杯都没喝完就不行了。”
酒神硝子嫌弃地看了眼一长腿把桌子踹飞的五条悟。夏油杰立刻放出了两只咒灵试图把房间里经过“移位”的摆设布置归位，而某只搬运小柜子的倒霉咒灵在经过五条悟附近时不幸也被对方打飞了。柜子掉落在地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谁能管管他啊！”
一个在闹，一个在哭，这场面着实好笑。
在一片混乱的场合里，有人不忘从边边角贴合墙壁的三脚架上取下了一个东西从后面戴在灰原头上。
“抱歉灰原，搞砸了你的生日会。”
灰原雄转过头，有些不真实地摸了摸头上的寿星礼帽。能被亲爱的夏油学长亲手带上生日帽，他感动地一塌糊涂。
“十分感谢！夏油学长！”
“还有这个……”
门突然打开一条缝，接受到夏油杰指意的咒灵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蛋糕。
“在感动之前希望你能先夸赞一下我的先见之明，”夏油杰把蛋糕送到欣喜万分的灰原雄面前，“幸好一早就把蛋糕放到安全的区域了呢，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晕头转向的悟破坏掉的。”
“夏油，灰原要哭出来了诶。”
硝子捏了捏灰原雄憋着泪的脸蛋，“男孩子哭啊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锋一转，在混乱的人物背景墙面前，硝子又笑着对灰原补充道：“但是今天可以哦，我会视而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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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目
（23岁的五条悟时期）
【2012年春，浅草寺酒屋】
包厢内，五条悟坐的四人桌对面是家入硝子。她叫来店员，作为这家店的常客熟络地点起餐来。
“金枪鱼，土豆沙拉，还有……杂煮和炸鸡块。对了，炸鸡块记得不要放辣。”她最后提醒了一下，以免某人因为食物太辣没东西吃。
过了会儿，店员小姐姐首先送来了饮品。
因为是熟客，她自然而然地将大杯啤酒递送到硝子面前，而把小孩子气的快乐饮品“蜜瓜苏打”送给穿着休闲服，但在酒屋内仍佩戴墨镜的五条悟。
在店员的印象里，这位奇怪的客人一贯如此，有次甚至绑着绷带在其他店员的搀扶下走进来，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总之这一次没有出错，她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两位客人的时候，饮品的摆放对象被她完全弄反了。
“你真厉害。”
“你也只会在喝酒这件事上夸我。”
硝子举起酒杯，慢慢酌饮。
“搞不懂啊，酒精这种东西哪里有吸引力了？”
五条悟吸了口蜜瓜苏打，悠悠然问：“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硝子从来不会那么温柔的喝酒，”五条悟老老实实地说：“酒豪一般都是一口饮，像风暴吸入那样。”
“你指的是你吃冰激凌的状态吧。”硝子放下酒杯，承认了。“不过今天确实状态不佳。”
“吃坏肚子了？”
“不是。”硝子注意到酒里静浮着三两冰块。“女孩子的麻烦，没有女朋友的你是不会有体会的。”
“哦。”
五条悟没有多问了，他翻开手机，里面一条信息跳出来：还有五分钟到。
“谷川发来的吗？”
硝子留意到五条悟手机里跳出的熟悉头像，装作介意地暗示道：
“真不公平，每次只要你会出席的聚会，她都只跟你报备行程。明明我也是参会人员之一。”
“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学生嘛，亲疏有别。”
“为什么用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语气啊，”硝子面无表情地望了眼对面那个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速成小游戏的五条悟说：“喝着蜜瓜苏打，吃鸡块蘸番茄酱的你用这种大人口吻说的话毫无信服力。”
“用食物来衡量男人的成熟度很没道理吧。”
“夜蛾校长很担心规规矩矩的谷川被你教坏了。”
话题不自然地又被硝子转到月见身上。
“今天下午她顶着个熊猫妆回来，又被校长看到了。”硝子说，“一会儿皮衣一会又是烟熏妆，她跟着你真是越来越出格了。”
“感觉不对。”
“啊？”
“硝子想说什么？”五条悟直率地表达：“从刚才开始就说些弯弯绕绕的。”
“没什么，”硝子避开五条悟直面的回答：“女孩子如果妆容毁了大部分都会受不了的。但是谷川还愿意给你练手。”
“这么严重吗？”五条悟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看来光道歉还不够啊。过两天去冲绳，我会好好弥补她的。”
“你们要去冲绳？”
“出差。”
“哦。”
挺好的。
硝子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该说的话还是交给他们两个人好好聊开吧。
不过，那个地方是……
仿佛思绪回到了2006年的那个夏天，硝子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但因为她的陨落，有些事被彻彻底底地颠覆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月见拉开门，对里面的二人露出歉意。然后就近，她坐在了五条悟旁边的位置，一如三年前的迎新会上她的选择一样。
“在外面就听到你们聊天的声音了。”
“在聊月见同学要和老师一起出去玩的规划。”
五条悟笑着说：“三天两晚的冲绳游哦，过两天就出发，已经安排伊地知定机票了。”
“……那真的超级棒。”月见挤出笑容来。
“胡说的吧，明明看起来并不期待的样子。”
“不是……”月见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她曾与五条老师在冲绳的经历……那些对于她而言是过去，对五条悟而言却是未来之事。
“能和五条老师出行我很高兴。”
月见没有直说，五条悟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硝子瞄了他们二人一眼，意有所指地说：“这次去玩带点能令人开心的土特产回来吧。”
月见超快地理解了硝子的意思，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而五条悟像是无所察觉那样，他很快将屋内微妙的气氛带偏了。
“给硝子的礼物已经想好了，干脆送醴酒好了，超适合酒豪硝子饮用。就是那种把富含淀粉的谷物在口中咀嚼，然后再吐出来等待发酵的……”
“会友尽的，你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酒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