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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东海7 ...
那头,郁夜没了顾虑,下手也不再留情,将发狂的哑伯打了个半死,再兴不起一点风浪。
但他所在的这条船沉得只剩一个顶了,只得朝陈无宁的方向大喊:“接我!”
踏歌会意,同无阻贴了贴,两只神器不知用的什么方式交流,无阻默默将剑身拉大了几倍。
踏歌把仍旧昏迷着的庄笙放到剑上挂着后,朝自家主人飞奔而去,郁夜带着重伤的蔚心兮和哑伯,还有两棵攀在衣服上的人参草,站到了陈无宁身边。
刚才两方的言论他在战斗间听了个七八,这时候如若闹出人命,事态可就升级了,于是他伸手一扔,将没什么用处的哑伯扔到了那边船上,不巧正落在郁洲脚下。
郁洲狠狠剜了他几眼,气得转过头,退到船舱里,不再理这出闹剧。
郁夜知道他哥为何生气,毕竟郁洲代表了浑夕派的脸面,别家仙门出了乱子,是别人的内部事,他兄弟二人实在不该蹚这趟浑水。
郁夜默想着,只盼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郁洲都别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认他帮他,作壁上观才是最佳。
此时,对峙的两方出了三个活死人,其中两个半都是庄府的人。
梅乐看着倒地不起半死不活的哑伯,又看了看挂在陈无宁剑上的庄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恨自己当年一时心软,没将这几个无名散修及早解决。
他道:“尔等无故在我派地界滋事,出手伤我门下之人,这事放在任何地界,都不可能简单了之。”
“俗话说,一报还一报,速速拿命来偿!”
梅乐的瞳孔里尽是怒火,手上凝出一条鱼骨鞭,抬手一挥,便朝着乌雪泥狠狠甩去!
陈无宁瞬间急眼了,以看不见的速度冲去!
海上和天上一样不辨距离,在陈无宁堪堪徒手握住挥下来的骨鞭时,贺暮云已经顶着刀剑或许会划伤双臂,不要命地冲上前来,牢牢护住了乌雪泥,迎接死亡般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乌雪泥抬起头,见自己被年幼时认识的贺叔护在怀里,师兄也在她面前,那只握住鱼骨鞭的手鲜血淋漓!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直直愣住了。
眼见陈无宁受了伤,郁夜的心里烧穿个大洞,踩着踏歌,火速飞到了梅乐的那条船上。
神花神篱也变成了人形态——今晚第二场大战开始了!
陈无宁将骨鞭狠狠一甩,无阻自觉飞到他的手上,吸满了血气,显得异常兴奋。陈无宁看了看流血的手,朝郁夜吼了一句“看好小师妹”,随即一剑朝梅乐刺去!
刹时,海里起了大浪,船身左摇右晃。
郁夜抬手朝乌雪泥面上一抹,解开她身上的缚仙索和闭口咒,然后像提小鸡崽一般,提起她和贺暮云扔进了船舱。
那位侍郎家的公子生怕波及到自个儿,早在战火烧起时便找了地方躲起来。贺暮云摔进来时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他“哎哟”一声,被撞出老远,嘴里还有空大骂:“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我就说别跟来了,你非不听!这下倒好,有命来,没命回!”
贺暮云没理他,爬起来就冲到乌雪泥身边,看她有无受伤,确定她手脚健全无痛无碍后,才趴在舱门口观察外边的情况。
陈无宁和梅乐已经打到了船顶,你来我往间,尽是夺人性命的狠辣招式,看得出来双方都没留手。
其余修士则被郁夜和神花神篱一肩担了。
圆月高悬,撒下一船清冷。
缩在角落里的庄笙抽筋似的动弹了一下,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许久。
他抬臂撑地,试着爬起来,可身体里的血几乎被放空了,一个不稳便倒了回去。
他面色如纸,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滴落,又试了几回,实在提不起劲,只能就这样静静缩着。
眼前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打斗身影,有两双脚一直在他的眼前移动,他努力抬眼扫了下,见是那对长得很像的双胞胎。
他的目光一会儿聚焦,一会儿散乱,模糊中好像见到了那个身影,可是眨了一下眼,又不见了。
实际庄苼没有看错,各路激战正酣的时候,船上突然飘起了一层水雾,像是云朵扣头落下,带着浓重的湿气扑向一船的人。
逐渐有人停了手,因为根本看不见谁是谁了。
船舱里传来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喊:“他娘的,这是有鬼啊——”
裹在浓雾里的那人轻挥衣袖,雾气渐渐散开,那人落在甲板边缘,冷淡地一扫船上众人。
“主人,你来啦!”神花神篱最先反应过来。
宿林“嗯”了一声,算是作答,随即看见了两兄妹脚边那个尚余一息的庄笙,不自觉地轻皱眉头。
“宿林哥……”庄笙盯了很久,才确定眼前人是真的,“哥,是你么?”
但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边哼唧,一边努力朝着宿林那边爬去。
突然出现的宿林把一船的人都给震住了,庄府一众修士挂着吃屎一般的神情,看着自家少爷在地上爬动。
梅乐的脸黑到发青。
“宿林哥……”庄苼一边哼唧,一边爬向宿林。
场面太过凄凉了,饶是铁石心肠的郁夜也看不下去,几步上前,把庄苼拉了起来,嫌弃的架着他。
宿林淡淡地问:“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庄笙靠在郁夜肩头,拼命挤出一个笑容:“哥,我...我没力气了。”
满船沉默。
“主人,这事说来复杂。”神花上前一步,主动分忧道,“总之,这姓庄的被放了半身血,快残了,两边的人都在抢他。”
宿林微微疑惑:“为何抢他?”
神花有点懵:“主人,我们不也要抢他吗?”
宿林问:“为何?”
“他不是你的……”后面的几个字神花实在说不出口,话里拐了个弯,“总之,他现在需要治疗和休养,虽然喂了参须,但一直这样闹下去,大概还是活不成。”
宿林大致听明白此时最要紧的是什么,看向庄笙,问:“我能救你的命,你可愿意跟我走?”
“求之...不得。”庄苼弱弱点头。
庄府的人立马不乐意了,这人腾云驾雾而来,上船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们,现在又大言不惭地要带走庄府少爷,子桐派就那么好欺负的?
就在他们蠢蠢欲动的时候,宿林若无其事般走到陈无宁身边,几片叶子攀上陈无宁的手,流血的伤口立马止住了。
庄府的人一看,立即明白了他是哪方的人,有人大声质问:“道友,你是何方人士,我家少爷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宿林不喜同陌生人搭腔,神花立即做起他的发言人:“你家少爷自愿跟我家主人走,轮得到你们这群人说三道四?”
那人吃瘪,大言不惭道:“我派长老在此,少爷身份虽然贵重,但他也是门下弟子,他说了不算!”
“对,长老在此,理应由长老决断!”一船修士呼喊起来。
时隔多年,梅乐最不想见的人还是来了,他打量着宿林,见宿林仍旧一身冷清,长长头发简单拢着,束在背后,着一身虽不起眼却尘埃不染的灰麻长袍,与九年前未变分毫。
庄笙自始自终也没说清楚宿林到底是谁,梅乐也在仙门中打探过,没人知道这号人物。
但这人身上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就是任何人在他面前,包括自己这样的百岁老头、仙门长老,都不自觉地低上一头。
宿林面色无波,迎着梅乐打量的眼神,依然保持沉默。
庄笙的脸愈加苍白了,冷汗不断滑落,整个人抖如筛糠。郁夜只好默默地加了把劲,不至于让他滑下去,只是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快不行了。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梅乐瞧着宿林,终于开了尊口:“我不是没给过你俩机会。当年你扔下苼儿,连句话都没留就走了,他一个人心如死灰地回到庄府,我当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如今你再次出现,又是为何?是觉得苼儿还不够惨吗?”
宿林并不理解这段话里包含的全部意思,只听懂他扔下庄笙这事,答道:“当时我有事在身。”
梅乐冷笑:“哼,扔了就是扔了,何须找这么多借口。你既从来无意,今天也大可不必带他走。”
宿林:“他伤重,需要治疗。”
梅乐:“庄府有法子治好他,况且他已成亲,有夫人照顾,不劳你费心。”
“没有,我没成亲,”庄笙回光返照般挣扎起来,“宿林哥,你别听……我……”
郁夜绵长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帮庄苼一把,给宿林解释:“他真没成亲,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不能把他留在庄府,就是庄府的人把他害成这样。”
神花不住点头:“主人,确实是这样的,这位庄公子......”
她还没说完,梅乐立即打断:“一派胡言!苼儿虽不算聪明,但为人赤诚,待你的心更是纯粹无比!可惜这样的他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既扔得了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现在来装什么好心菩萨,晚了!老朽决计不会让你带走他!”
说罢,梅乐再次扬起骨鞭,灵流自他的手心灌满整条鞭子,在夜空中显出一道凛冽的蓝,看上去打算拼死一搏!
宿林不再同他多言,手一伸,直接将庄笙从郁夜的手上接管过来,低头询问:“再问一次,你可愿意跟我走?”
“我愿意。”庄笙靠在他怀里,嘴角含笑。
宿林简短道:“好。”
眼看梅乐的骨鞭落了下来,陈无宁只得再次迎上!
宿林抬手召来一片云雾,云雾里裹着一面厚重的海水墙,神花见势高喊:“主人要带我们走了,跟上!”
云雾裹住了这片海域,也蒙住了所有人的视野。陈无宁冲进船舱,没见着乌雪泥,只听她的声音从一片白茫中传来:“师兄,我同姐姐在一起!”
突然有双手抱住了陈无宁的腿,陈无宁凑近去看,发现是贺暮云。
他纠结起来,转而想到,若是朝廷命官死在东海,庄家恐怕也不好交待,还是让小师妹接受自己的身世后再见更好。
随即,他捡起了地上的蔚心兮带走,毕竟还要从她嘴里挖出缺失的部分真相。
这片云雾离开船身时,船上的人看清对方后纷纷停了手,打了半天,全是自己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找那几个已经消失的不速之客,一面海水墙直接将船掀了个底朝天,一船的人全都掉进了海里。
宿林带着一行人,到了他暂时驻足的西边山林。
此处山林的旁边有条河,河流入海的路上有个因地势低洼形成的小野湖,湖边不知是谁修了个木屋,里面结了大片蜘网,灰尘厚实,一看就是废弃之地。
神花神篱找来一堆干草,把两位病人放了上去。
庄笙和蔚心兮因失血过多,几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宿林捏着他俩的手腕,不知灌了什么东西进去,只见他俩瘪下去的皮肤迅速鼓胀起来。
陈无宁对他如何救死扶伤不感兴趣,走了出来,坐到湖边。
此时天蒙蒙亮,微风徐徐,岸边一圈水草轻轻晃荡,晨露颗颗落进湖里,扰动了在他脚下游动的几簇小鱼苗。
忙活一整天,陈无宁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耳畔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郁夜挨着他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算时间,已经快入秋了,我看这边的草木还是青的,日头也大,只有早晨这会儿凉爽些。”
这样的多事之秋,只有这位少爷还在关心真实的秋。
陈无宁随口问:“你喜欢秋天?”
“喜欢啊,秋天不冷不热,树叶变得金黄,落满山野,还挺好看的。”郁夜的眼里闪过一点笑意,“你还记得住在安城的那个秋天吗?也是我们五个,因为给皇帝老儿撒了个谎,不得不躲到瑶池。那是我头回乘着大鸟翻山越岭,你还和我一起呢。那时候乌雪泥还是个孩子,还有庄笙,他骑了一只野猪,野猪诶,哈哈,想想就好笑!”
“五个......”陈无宁好似随着他的描述回到了过去,“没想到我们五个竟是以这种方式重聚。”
郁夜扯断了脚边的一棵草,扔进湖里,看着荡起的一圈涟漪,问:“你是不是从没想过,我们这些人还会再见?”
“是。”陈无宁诚实回答。
“会说好听话么?”郁夜不悦,“我就不会这样想,如果不说再见,就一定会再见的。”
陈无宁笑了笑:“你的算盘早打好了,用我点明吗?”
说罢,他从郁夜的腰带里抽出玉骨扇,装模作样地摇了几下。
郁夜暗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打断了这个话题:“不说了,聊聊别的。”
“聊什么?”陈无宁看穿了他的心虚,给了面子不点破。
“东海是子桐派的老窝,昨晚要不是宿林及时赶来,我看我们都讨不到好。”郁夜颇有些惆怅。
陈无宁“嗯”了一声,知道他想说的并非这话。
“庄笙这大傻子排场还不小,成个亲如此兴师动众,连朝廷都来了人,还有这么多仙门修士也来道贺。”
“嗯,是不小。”陈无宁淡淡接话。
“我爹竟然让我哥来?真想不通,庄笙有那么大脸么?也不知道郁洲怎样了,估计被我气死了吧,你说他会不会告我刁状,然后抓我回去?”
弯弯绕绕半天,直接说担心他哥不就成么?
陈无宁看他垂着眼帘,一脸委屈,忍不住问:“你不想回家吗?”
郁夜支起上半身,拉过陈无宁的手握在手心,闷闷地说:“小宁,我不回去,活一天是一天,谁知道哪天……”他似是想起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反正,我不回去。”
陈无宁怎会不明白他的担心,魂玉长久沉寂,一点作妖的迹象都没有,保命的玉骨扇成了个摆设。
他看得出来这些,一直等着郁夜自己开口。
只是,他似乎还不愿意敞开心扉。
“不回就不回,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陈无宁安抚道。
“那你不许离开我。”郁夜很认真。
“好,不离开。”
得了陈无宁肯定的答复,郁夜紧绷的肩终于放松了些,说起了别的事:“你觉得宿林真是神仙吗?隔着老远一片海,都能知道这边出了事。”
“我听见了鲸落音,这类巨型动物不容易死,我怕有蹊跷,就去看看,并非有什么神通。”宿林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我说,你们这些人走路能不能正常点?”郁夜怒道,“老是鬼鬼祟祟地跟在别人背后,但凡胆小一些,都要被吓死了!”
宿林并不清楚他在气什么,一板一眼地询问:“吓死你了?”
眼看郁夜收不住火,陈无宁立即转移话题:“那二位情况怎样?”
宿林:“此地没有造血藤,无法远距离召唤过来用,我已让神花神篱去找。”
自从宿林与他二人再见后,哪怕一直一路同行,也还没有好好交谈过,现如今一起闯了祸,又带走了庄笙,怕是与子桐派的纠缠才起个头。
“今日你也看见了,庄笙若是一个小散修,带走也就带走了。”陈无宁说,“可他是五大仙门之一的子桐派门下弟子,父亲又是德高望重的大长老,这事恐怕不能轻易了结。”
宿林负手而立:“你如何打算?”
陈无宁:“梁子既已结下,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如今还拖着两个病号,走也没法走。”
宿林:“随你。”
他俩谈得云淡风轻,郁夜跳出来道:“说得轻松,知不知道何为大仙门?”
宿林对修真界的认知有限,依言回答:“不过是一些修道者的聚集之地罢了。”
“你还真是狂而不自知。”郁夜白他一眼,“天下仙门众多,能跻身前五的,哪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天地震颤三分的存在。你们去过大仙门吗?见过任何一位掌门吗?就凭我几个,无异于白白送菜。”
“有这么厉害?”陈无宁不禁怀疑,就拿自家浮山派来说,偌大个门派空有个壳子,掌门师父现在都不一定打得过自己。
还有青要派,也是没落到要依附别的门派才能苟活,五大仙门中排名倒数的子桐派,又何足为惧?
他们还没说完,就见乌雪泥匆匆跑出木屋,冲这边大喊:“师兄,那两人醒了,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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