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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斩仙局10 ...

  •   六组。

      庄苼眼神迷离,好似魂魄将要融化在这个阵里。他的视线落在蔚心兮身上,却没有焦点,仿佛在看一个梦中的梦。

      这时,宿林突然扑了上来!

      庄苼未及反应,本能地一把推开蔚心兮,张手接住了人!

      神花露出一副闯了大祸的无辜表情,赶紧往人堆里一躲,连脑袋都不敢伸出来了,假装她不存在。

      庄苼打了一个寒颤,眼神才重新聚了焦,他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轻唤:“哥。”

      宿林面无表情地推开庄苼,站直身体,刚才一瞬间的接触,他已经探出庄苼没病没痛,并不想多管闲事,转身便走。

      见状,蔚心兮作势再朝庄苼扑去,庄苼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她,死死盯着宿林的背影,再次轻唤:“哥,宿林哥。”

      庄夫人走上前来,给蔚心兮递了手帕,语带歉意地说:“好姑娘,你擦擦眼泪吧,苼儿他不懂事,你多担待担待,不要哭了……”

      庄夫人抹了一把泪,将黑着脸的庄渺拉了过来,痛心道,“老爷,你劝劝儿子,他都成亲了,还这样不叫人省心,都怪我从小惯的他......”

      庄苼盯了一会儿母亲的脸,转眼看向父亲,父亲的手还在滴血。

      庄渺一脸阴沉:“你胡闹也总该有个度!赶紧成亲,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庄苼:“我……”

      庄渺:“我和你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早日成家,安安生生过日子。”

      庄苼神色微怔,朝蔚心兮走了一步,看似就要去拉她的手……

      “全都是幻觉啊!”神花躲不住了,赶紧跳到桌上,声如洪钟般地大吼,“庄苼,是幻觉,你清醒一些!”

      宾客们的视线随着这声喊叫转向神花,神花很是无奈,反正豁出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噼里啪啦地对着庄苼一通指责:“你该不会忘了吧,庄渺早就死在了梦岛,庄夫人也死了,上吊死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哪个?认不清你的仇人吗?!”

      庄苼的瞳孔蓦地放大!

      “你是哪家姑娘?!”庄渺一指神花,“竟敢在这胡言乱语!”

      神花见过真正的庄渺,旁观者清,她当然知道这个“庄渺”只是阵里设置的幻像,毫不在意地回怼:“你指我做什么?你一个假人嚷嚷什么?”

      “来人!”庄渺怒极,“把她给我轰出去!”

      听见这声吩咐,庄府一众仆人立即朝神花踩的那张桌子聚拢而去,就要抓住她!

      趁此时,蔚心兮轻轻拥住了庄苼,像新娘拥住自己的新郎那样,在他耳边轻声说:“傻瓜,你是想留在这,看家业昌盛,陪父母老去,还是去另一个世界,面对孤身一人的现实呢?”

      “你二选一吧。”

      庄苼陷入剧烈的痛苦中,五官纠成一团,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折磨他对于蔚心兮来说,就是这天底下最最有趣的事,最能取悦自己的事。

      她缓声道:“所有的悔恨都可以推倒重来,只要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庄渺不会死,你娘亲也不会死,整个庄府的人都不会死,他们将永远爱你,永远陪伴你……”

      “所有人吗?”庄苼神色迷茫,“大家都会留在这吗?”

      蔚心兮循循善诱:“真正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都会留在这里……”

      “呵呵。”旁边的释子轻笑一声。

      庄苼被他打断了思考,愣愣地看向释子,蔚心兮也从庄苼的脸上收回了视线,双目瞪向释子。

      “呵,是这样的啊......”释子的轻笑逐渐变成大笑,笑声回荡在青庐,“哈哈,我明白啦!”

      眼看就要成功了,蛊惑骤然被人打断,蔚心兮格外恼怒,眼底堆起急切上涌的仇恨!

      “庄苼,你可千万别答应她哦!”说完这句,释子看向还站在桌子上与丫头小厮纠缠不休的神花,大声喊道,“拜托姑娘,你赶紧给他上个闭口咒吧,我没修过这类不怎么道德的功法!”

      神花根本没空,她的鞋面都快被这群人的指甲给抓烂了,两条腿也被十几只手拖住,只得喊另一个帮手:“哥!”

      神篱会意,立即朝庄苼弹出一道闭口咒!

      蔚心兮已经拔剑砍向释子,释子一边躲,一边抽空给进阵的修士解释:“这便是我说的阵中阵中阵!”

      “第三层阵,是以庄苼本人为阵眼设置的一个幻境阵,只要他答应永远留在阵里,完成了契约,他的魂魄会和阵法融在一起,我们就不得不自相残杀,不然永远出不了阵!”

      “啊???”修士们齐齐看向他。

      释子急道:“这些所谓的宾客主人全都是幻像,并非真人!”

      神花赶紧问:“可以杀吗?!”

      “当然可以!“释子高声回应。

      “早说嘛,”神花不满地嘀咕,“我都被他们挠伤了!”

      神花大力抽出自己的腿,踩在无数只手掌上,外加一个扫堂腿,把围在桌边的一圈仆人扫倒在地。她拍了拍手,踩着宾客的肩膀跳到宿林身边,心虚地道歉:“主人,那个......不好意思啊!”

      宿林冷着脸。

      “有原因的!”神花低下了头,“我怕庄苼被幻像迷惑嘛。”

      宿林:“他自有他的选择。”

      神花并不理解,却也不想忤逆主人,不情不愿地说:“…哦,明白了。”

      嘴上虽然说明白了,神花可不敢解庄苼的闭口咒,并朝神篱一个劲地挤眉弄眼。

      神篱走了过来,对神花道:“我来守主人。”

      言下之意,你该干嘛干嘛去。

      那边,蔚心兮发了疯般地纠缠起释子,一边砍他,一边质问他:“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为何坏本姑娘的好事?!”

      “姑娘,你讲讲道理吧,你俩之间的恩怨,怎么都不该波及到我们啊?”释子表示很无辜。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出阵,想出阵又不是没别的办法,杀掉庄苼不就好了?!”

      蔚心兮挥剑乱砍,却丝毫没碰到释子的衣角,反而砍伤了好些幻像里的假人。

      释子对这位姑娘的逻辑感到钦佩:“合着你的深仇大恨,要我们这么多人来替你报?”

      “对!”蔚心兮从一个宾客假人的肩膀里抽出剑,“难道不行吗?!”

      “呃……”饶是释子话很多,此刻竟也无言以对。

      神花苦大仇深地对付那群仆人,虽然他们并非真人吧,说不定也是用初开灵智的精怪之类化的,有点下不去手。

      老半天了,神花还没解决掉一个假人,释子一边躲避蔚心兮的乱剑,一边无奈地朝她喊:“神花姑娘,这个时候莫要慈悲了吧?魔修还没找出来,先在这里耽搁半天,待会儿还有没有力气打架呀!”

      神花扭头一看,相当无语:“你还不是没杀人。”

      释子:“我的功法比较热情,这个庄府恐怕扛不住,还是你来!”

      “你们呢?”神花朝一众修士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出手啊!”

      修士们:“……”

      又不关他们的事。

      青庐内完全乱了,这些宾客假人似乎对搅乱婚礼的几个人相当不满,纷纷动起了手,不想管闲事的修士已经移步到前庭,抄起手来作壁上观。

      庄苼发不出声音,一路挤开周围的人,朝着宿林的方向走去,陪在宿林旁边的神篱看他过来了,眼疾手快地请主人离开青庐,说去前庭喝茶。

      庄苼寻了个空,转头看见背负着手、在角落里站着的池长老。

      他还没走到池长老近前,发现又能开口说话了。

      混乱间,庄夫人被挤得跌坐在地,庄渺只好上前去搀扶她。

      庄苼看着他俩,喃喃道:“爹,娘……”

      “苼儿,”庄渺招了招手,“你过来,跟你娘亲待在一起。”

      庄苼的手在喜服下握紧成拳,摇了摇头。

      庄渺不禁皱起了眉:“苼儿,我和你母亲只得你这么一个儿子,一家人就该在一起。”

      庄苼原地不动。

      “苼儿,”庄渺嘶哑着问,“你不要我们了吗?”

      眼泪夺眶而出,庄苼似是下定了决心,轻声道:“爹,娘,对不起,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好。”

      “只是现在,我不能过去了。”

      庄苼实在不忍再看,只怕多看一眼,就想永远留在这里。

      他转身跑出了青庐。

      这时,蔚心兮砍着释子已经砍到了前庭,她的剑法毫无章法,看都不带看一眼别人,就是一阵乱砍。本来刚才还在前庭看热闹的修士见他俩出来了,生怕被误伤,纷纷腾出位置,去了外面的小广场。

      庄苼不知从哪捡了一把剑,剑指蔚心兮:“疯婆,我要杀了你!”

      蔚心兮柳眉一扬:“就你这废物,还想杀我?”

      庄苼:“蔚岭使计杀我父亲,还放出谣言,让那些贪婪的修士杀上梦岛,灭我师门。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你还丧心病狂,我母亲只是一个凡人啊,你竟然都不放过她,派人虐杀了整个庄府的人!”

      “我跟你不共戴天!!!”

      蔚心兮去对付庄苼了,释子好不容易得了空,旁听了这么一嘴,顺带梳理了所有的事,原来这个庄苼竟是子桐派的遗孤。

      “哟,你还挺清楚的嘛,不是听说你已经疯了吗?谁把你的疯病给治好了?”蔚心兮轻哼一声,偏头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宿林,调笑道,“瞧瞧,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会治病的医修情人,不知他能不能治好你的心病呀?”

      释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庄苼剑一指:“你、你个癫婆!”

      “你什么你,你就是一个变态!喜欢男人就算了,还是单相思,真是变态到可怜呀!”蔚心兮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回家这些天都指着这个笑话过活了,哎哟笑死我了——”

      一向稳重的神篱出离愤怒了,低声向宿林请示:“主人,我去杀了她!”

      宿林:“无须问我。”

      他的意思很明确,此事应该问庄苼。

      神篱:“可是……”

      宿林打断道:“他的病确是心病,只能自医。”

      神篱:“主人,这不是重点!”

      宿林:“哪处是重点?”

      神篱:“......”

      蔚心兮在庄苼提剑而起的一瞬间,冷冷地道:“我也只有爹爹一个了,你怎么可能还配有娘亲?你杀我全家,我杀你全家,公平得很。”

      “哐铛”一声,两剑相撞!

      是非对错,局外人分辨不清。释子见两人的修为差不多,可以说是都很差,想着还是让他俩自行解决,留着体力对付魔修才是正事。

      如今看来这第三层阵,要么是这个蔚姑娘在进阵的时候用某种异宝设置的,要么就是组内藏有高手,在替她布局谋划,应该并非此阵的验灵方式。

      只是这两人打得越来越出乎意料,他俩的修为绝对半斤对半斤,蔚心兮却逐渐占据了上风。

      庄苼粗喘着,拖着一条被刺伤的腿,一剑划向蔚心兮的面门!

      两人离得极近,以蔚心兮的身法根本不可能躲得开这剑,至少都会破个相,但在这剑堪堪挨到她脸的一瞬间,竟然出奇不意地偏了一个小角度,贴着她的面门划了过去。

      以庄苼的身法看,就算他原地顿悟,素质提升了几重境界,自觉伤人不该伤脸,但也不可能控制得住这一剑了……

      有人在暗中左右局势!

      释子不再看他俩,而是观察起周围的人。

      宿林在喝茶,时不时看一眼庄苼。

      神篱脸色阴郁,微垂着头,好似在想什么。

      大多修士都在广场,他们伸长脖子,透过珊瑚墙洞在看前庭这处的热闹,而庄府的一众仆人宾客则被几个还算有心的修士拖在青庐内,前庭其实没几个人。

      除了随意靠在门边,不搭理人的池长老。

      池长老瞧着格外冷漠,视线却暗暗随着蔚心兮的身形移动。

      就在庄苼拼着另一条腿也不要了的架势,往蔚心兮的心口刺去时,池长老抱胸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动!

      释子不动声色地弹出一道劲力,堪堪与另一道劲力相撞!

      刹那间,庄苼和蔚心兮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人分别摔向了两个方向,庄苼滚到了释子脚边!

      蔚心兮胸口大震,似乎肋骨断了,趴在地上吐了口血。

      池长老抱胸的手放了下来,蔚心兮朝他喊道:“师父!”

      释子学池长老抱手于胸,话里话外都是嘲讽:“见过考试作弊的,还没见过生死决斗作弊的,丢不丢修士的脸。”

      池长老不发一言,弹了一颗丹药送进蔚心兮的嘴里,上前与释子动起手来。

      释子又被砍了,池长老追得他满天乱蹿,他还不忘回头给庄苼说:“庄小友,你丫真够笨的,她作弊,你不会作弊啊?找你的小情人要疗伤丹药!”

      “主人,”神篱看向宿林,“这不公平。”

      宿林没说话,垂落了眼眸,手心拈起一片嫩叶,隔空拍到了庄苼身上,庄苼腿上的伤立即不痛了,终于不用瘸着一条腿跟仇人拼命。

      他知道是谁给自己疗的伤,疼没关系,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没人爱他,没人等他,才是最痛的。

      有泪从眼里滑落,庄苼却是笑着的,他提起剑,再次朝蔚心兮扑去!

      释子已经被池长老追到了广场上,幸好这处场地够大,容得下他俩发挥。

      百忙之中,释子急急劝他:“长老阁下,我同你无冤无仇,这样不太好吧!”

      可惜池长老是个闷葫芦,从进阵到现在,还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释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池长老也不是吃素的,并且他耐心很好,追了半天也没放弃。

      释子心里苦啊,心想要不掀了这庄府吧,反正只是一个幻境。

      可这个幻境却是某个人的念想诶......毁了有没有关系?

      “长老长老,你别追了,停手吧!”释子再劝,“我们内讧又没好处,你再这样不罢手,等出了阵,我可是要跟洛掌门告状的!”

      池长老默默加快了速度。

      “怎么不听劝呢?”释子的嘴皮上下翻飞,“别忘了你也是带组大能!魔修没杀一个,倒先杀起我这棵孤苦伶仃的小白菜来了!”

      围观修士们:“……”

      见劝不动这位怪脾气长老,释子也没法了,难不成跟这人在幻像里你追我赶一辈子?

      不行。

      万一师父还吊着一口气,等他回去交待后事呢?

      “你再不停手,”释子劝了最后一次,“那我可就真动手了哦?”

      池长老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听了这话,他当即召出了一根草鞭,随着那草鞭被他握在手上,他通身的装束也跟着变了,从灰衣长袍变成了蓑笠农夫。

      “这是什么功法,还能变身?!”释子双眼发亮,很是稀奇。

      一个正看热闹的修士给他答疑:“这叫涅镜,可以反弹并放大一切伤害,比如你拍他一掌,他可能受点轻伤,再把多余的重伤成倍回赠给你,稀奇不稀奇?”

      “啊,完蛋......”释子瞧着有些不淡定了,“他克我!”

      修士犀利点评:“道友,我看你命不久矣。”

      “有个问题,”释子不耻下问,“假如我这一击,足够让他爬不起来呢?”

      “哈哈——”修士像听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毫不遮掩地嘲笑他,“你吧,虽然是洛掌门点名带组的大能,但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些。你以为人人都能修习涅镜之术啊,这是青丘派的看家功法,池青可是青丘派数一数二的高手,是涅镜之术唯一的传人!”

      “啊?”释子更疑惑了,“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修士双手一摊:“因为我也是青丘派的呀。”

      释子:“……”

      这组不好混,后悔,懊恼,想一拍大腿。

      可惜池青没给他拍大腿的时间,草鞭扬起的一瞬间,释子看见池青完全变了模样,先前还有五官的脸变成了枯草扎的平面模子,露出的手掌和手腕也成了枯草状。

      他整个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释子在瞬移间心思飞转:怪不得这种功法能反弹伤害,草是软的,无论用多大的力打过去,他本人都不受力,再反弹回来,出力方势必吃亏!

      但这一战又不得不打,总不能还没动手就先求饶吧,并且已经劝过数次了。

      这就是一个借力打力的招术,如果池青借不上力呢?

      那就放火,烧死他!!!

      草鞭挨到释子的一刹那,释子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火折子,他轻轻吹燃,眯了眯眼,朝池青扔了过去......

      他可一点力都没使,要说使力,也就使了一丢丢扔小东西的力道,就算全部反弹回来,不过就是稍微挨一下嘛。

      不止池青,就连围观的一众修士都被他这手无赖行径给看傻了!

      草鞭蓦地收回,池青的脸上又有了五官,跳起躲开了火折子。

      见效!

      释子大喜,一张脸笑开了花,抬手对池青做了一个停战的手势:“池长老,我就说我俩不该打架嘛。”

      池青怒极,再次扬起草鞭——

      释子一个闪身,把火折子捡了回来,再用极轻的灵流将火折子推向池青,池青不得不又收起草鞭,只是这回用了灵流,火折子不落地,一路追着池青烧。

      池青已经变回半人状态,对这点小火并不在意,扬手随意地一拍,火折子便掉在了地上,他一脚踩在上面!

      踩扁了......

      吹不燃了......

      围观修士大大地松口气。

      “嘿嘿,还有。”释子从怀里再摸出一根。

      “这里,还有。”释子又从怀里摸出一根,两只手各举着一根火折子。

      “你卖火折子的吗?!”围观修士惊得合不拢嘴。

      释子解释:“我师父说了,有阳的地方就有阴,有暗的地方就有明,不过这世上的黑暗大约都是不喜明的。师父毕竟是师父嘛,我听他老人家的话,多带了几根光明。”

      “......”部分修士已经失语:“......你师父话里的意思,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差不多意思就行了,凡事追求极致,容易伤肝伤肾。”释子大方一笑,转而对还在无语的池青说,“你扬鞭子,我就扔火,你再扬鞭子,我又扔火,翻来覆去烦不烦啊!我俩本就无冤无仇,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池青终于出声了:“哼!”

      看他有意罢手,释子赶紧拿话头转移他的注意力:“池长老,不去看看你徒弟咋样啦?她可完全没有继承到你的衣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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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呼,另一本文《在逃主神饿急眼了》连载中 “精神状态和脸都很美丽受*恐怖饥饿症非人类神明攻”推动宿命般的游戏进程 谁输谁赢? 或者双输双赢? 入股不亏不上当,宝宝们来看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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