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变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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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年年眼睫颤着，深觉他卑鄙，泄愤地咬上他下唇。
“嘶。”余砚池吃痛地闭闭眼，但忍着没躲，任由她作乱。
双唇磨蹭间，武年年觉出抹血腥气，眼皮轻快地眨了眨，撤开些距离。
舌尖舔舐过唇内侧软肉的伤口，余砚池眼皮半阖勾住她脖颈再次覆上那片温热。
疼痛使得大脑混沌不得，清醒地感受着唇舌厮磨地酥痒，一点一点抢掠她口腔的气息，慢条斯理地挤压干净。
武年年怕他疼不敢放肆动作，配合地由他摆布直至唇间发麻，掌心抵上他肩，她轻轻朝外一推。
接收到信号，余砚池退开，歉疚又餍足地在她唇角落下单纯的一个吻，温柔缱绻。
“我看看你伤。”武年年拇指按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口。
余砚池安慰：“没大事。”
拇指压着他下唇拨开，武年年确认伤口不再出血才放下心。
她平静地问：“亲够本了？”
“嗯。”余砚池眼睛稍弯，乖巧地点点脑袋。
武年年也点点头，踩上棉拖慢吞吞地扔下一句：“一周的分量，亲够本就成。”
笑意僵硬在脸上，余砚池追上去难以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就你理解那意思。”武年年淡淡地瞥他一眼。
“那不够。”余砚池当即反悔。
“少出尔反尔，”武年年不轻不重地拍他背，“你今天要不要去工作室？马上八点半了。”
余砚池气闷地扯扯头发：“去。”
昨晚鬼压床似的，武年年睡得不太好，趁路上的时间她在副驾上眯了会儿。
“醒醒。”停好车，余砚池闷闷地叫人。
听见动静，武年年挣扎着掀开眼皮，开屏一个暴击，对上他一张苦唧唧的脸。
余砚池再三询问：“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巴掌直接怼上强行将他推开，武年年不为所动：“没有。”
悔的肠子都青了。
武年年上次来工作室一直待在余砚池办公室，出门也是全副武装，偶尔被人撞见也没谁怀疑到点上，这次干脆大摇大摆地来。
果然，等她安全落座办公室也没人怀疑她的身份。
武年年忍不住发问：“我小时候和现在的差距真的很大吗？”
余砚池蔫蔫地瞅她眼，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和她解释：“不是差距大，而是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没人能联想到。”
想了想，武年年问：“万一有人脑洞大开呢？”
余砚池在这一点上还是相当自信的：“我保证99.99％的人都没这个脑洞。”
“你们设计师不应该都挺天马行空的。”
“天马也不能是脱缰野马。”
莫名被戳中点，武年年弯着眼笑。
“叔叔！”响亮又奶声奶气的声音隔着门就传进来。
肖天一先是悄悄探进个头，透过门缝看见余砚池在里面，这才乐颠颠地冲到余砚池腿上。
余砚池及时把小朋友稳住，托着他抱到小臂上：“你怎么来了？”
“昨天爸爸领我啦，所以今天妈妈领我。”肖天一大概心情很好，扳着手指兴致勃勃给他数。
“你妈妈呢？”余砚池捏住他脸挤得嘴巴嘟嘟，“知不知道你过来？”
肖天一眼睛心虚地乱瞟，目光不期地对上窝在沙发的武年年，他愣了愣。
武年年眸色一动，扭头不自在地避开。
小朋友蹬蹬腿挣扎着想下来，余砚池睡得胳膊还酸，于是顺势放下他：“怎么了？”
肖天一没搭理，哒哒哒地跑到武年年面前，仰着脑袋直勾勾地看她。
见小朋友去骚扰武年年，余砚池靠上老板椅，翘起只腿喜滋滋地看戏，完全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绷着张脸，年兽垂眸淡淡地问：“做什么？”
“年年。”肖天一叫。
空气凝滞，余砚池手指紧张地攥紧扶手，腰背挺直些许。
武年年顿了顿，主动应付：“你叫我？”
肖天一眨眨眼：“你不是年年吗？”
“不是，”武年年毫不犹豫地否认，一本正经地询问，“年年是谁？”
“年年是我朋友，”肖天一解释，“会让我玩游戏的好朋友。”
“……”沉默半晌，武年年竟一时分不清他重点到底是在朋友上，还是在玩游戏上。
反正无聊，陪人玩玩，她眉尾稍动：“想玩游戏？”
肖天一眼睛一亮：“可以吗？”
余砚池听得想笑，亏他还真情实感地慌乱片刻，抬抬下巴质问说：“你怎么不来问我？”
“叔叔会和妈妈告状，”肖天一觉得自己很机智，骄傲地挺挺胸脯，“姐姐不会。”
他扭头趴上武年年的膝盖：“姐姐我们一起玩吗？”
被他称呼搞得不爽，余砚池冷笑一声：“你和她一起玩，难道我就不告状了。”
武年年摸出手机在指间转一圈：“想玩？”
肖天一犹豫地悄悄瞅一眼余砚池，嘴上嚷嚷：“我不玩！”
怔愣少顷，武年年就听他靠到耳边：“姐姐咱们待会儿偷偷玩。”
插科打诨的功夫，余砚池已经收到文雯的回复。
[池中鱼：你儿子在我这]
[文雯：联系媒体在忙，你帮忙看下]
[池中鱼：打钱]
[文雯：我在给谁加班？]
他就没话说了。
“那叔叔不会告状的。”武年年瞄一眼在玩手机的余砚池，信誓旦旦地小声打包票。
“真的吗？”肖天一眼睛惊喜地弯成一条缝。
点点头，武年年补充条件：“但玩一局游戏得背一首诗。”
小朋友自信地比划个大圈圈：“我会好多好多诗。”
“那来吧，”武年年指纹解锁屏幕，“想玩什么？”
“要玩跑来跑去的蛋蛋。”肖天一扒着她手臂，兴冲冲地盯着手机。
工作室加班主要是为了挽回池中鱼的口碑，昨晚饭局媒体合作已经定下来，余砚池今天的主要工作是配合营销。
媒体方尚未到到达，肖天一丢给武年年不再管，他现在无所事事的，干脆动笔完善武年年委托的联动潮玩。
是芃芃和阿野习武的形象，不过他现在隐约有个更好的idea，只怕时间来不及。
撩起眼皮瞧一眼正抱着肖天一玩游戏的武年年，余砚池抿抿唇，还是想先设计出来，就算最后没用上，作为礼物送她也是好的。
白纸上线条利落，他回忆着几笔勾勒出一只类似小狮子的形象。
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向心上人的方向，武年年正煞有其事和怀中的小朋友掰扯，余砚池眉眼不自觉的温软。
他静默地注视顷刻，笑意迟缓地凝滞在唇角，眼睫垂落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掩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指尖停在黎卿女士号码的上方踌躇地打转，余砚池单手支住太阳穴，沉思着直至手机息屏都没有什么反应。
“余砚池。”武年年喊他。
没反应，她顿了顿，声音放大又喊一声：“余砚池？”
“嗯？”他回神望过去，“什么？”
“有水吗？”舌尖在牙根舔了下，武年年淡定地胡扯，“肖天一说他渴。”
肖天一仰起脑袋瞅她，愣愣地没反驳。
等人出门倒水，他才迷糊地问：“姐姐我不渴呀？”
武年年心不在焉地朝他笑笑，万能话术敷衍：“多喝水没坏处。”
“姐姐，”肖天一歪歪脑袋，自上而下地盯她会儿，眨眨眼认真地问，“你真的不认识年年吗？”
“不认识。”武年年坚持自己的说法。
小朋友略显失落地垂下眼睛，小声嘀咕：“姐姐和年年好像哦。”
“是吗？”武年年揉揉他脑袋，提醒，“你要掉下去了。”
小朋友惊呼一声，注意力重新回到游戏，武年年趁机说：“你自己玩一会儿，不要乱跑。”
沉浸在游戏里的肖天一连连点头答应。
余砚池想要和黎卿聊一聊，但此前几次拨号都无果，今天又趁接水的时间尝试拨去电话。
不知是走了什么大运，电话被很快接通。
“阿姨？”
“出什么事儿了，小池？”
喉结滚了滚，余砚池低声开门见山地说：“阿姨，我不想告诉年年。”
黎卿那边停过一会儿：“怕年年为难？”
“算是吧，”余砚池垂眸，指节攥得泛白，“她一定要回去吗？”
“一定的，族规不允许她任性。”黎卿声音严肃。
余砚池很轻地笑了下：“这样啊。”
他接着问：“如果记忆可以被清除，武夕的记忆是不是也可以？”
“理论上是可以，”黎卿犹豫地回答，“你想做什么？”
“我在想，”余砚池喉咙干涩，他抬手用力地捏了把，“如果时间一到，我配合你们送她回去，是不是也没人会管我们谈恋爱的事儿。”
黎卿一愣：“你愿意和她分开？”
“讲真的，”余砚池望向窗外艳阳，这时间太阳正巧直对眼睛，阳光刺得眼皮疼，什么都看不清，“谈个恋爱而已，我们甚至不一定能走到武夕离开的时间。”
他风轻云淡地笑笑：“就算有幸走到那个时候，如果威胁到生命安全，爱情没什么不好放弃的。”
“你倒是个聪明孩子，”黎卿沉默半晌，不紧不慢地问，“所以为什么想要清除年年的记忆呢？”
余砚池心脏一紧，有些无措：“阿姨。”
“你了解年年，知道她不一定受控，所以直接不给她选择的余地，”黎卿声音越来越平，“可她不会想要这样的。”
余砚池轻声说：“这是最好的情况。”
黎卿叹口气：“你是对她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他说：“不是这个问题。”
摇摇头，黎卿不再多言：“你们这些孩子啊。”
听筒嘟嘟嘟的声音有些刺耳，余砚池手落下，偏开视线，眯眼适应着屋内的光线。
挂断电话，黎卿脸色严肃下来，情况如实告诉武琳琅。
他不悦地说：“当时应该你去说的。”
“年年情况——”黎卿下意识地辩驳，蓦然撞入他蒙上一层霜的眼眸，她默默地停下，“我会想办法补救。”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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