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不两利》佛倒梦醒

16、颠覆认知

　　在客栈吃过午饭之后，陆朝原就带着俄凰踏上了通往昆仑颠唯一的路程。俄凰伤势未愈，一路上行走的有些艰难，陆朝原也一直都在照顾他。
　　“怎么样？要不我背你？”看俄凰走的艰难，陆朝原问道。
　　俄凰白了他一眼，毫不领情的回道：“你背我，被旁人看到，我颜面何存？”
　　“抱都抱过了，害怕啥？”说着，陆朝原就蹲了下来，叫道：“来上来，我背你。”
　　俄凰看都没有看他，就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见状，陆朝原叫道：“哎！别走啊！”说着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在路上费了点时间，走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一进山洞，陆朝原就看到了那长的像锅和碗的石头。他走近拿起一个碗一样的石头，笑道：“看来这一批新人里，有两个聪明的。”
　　俄凰也被那长的奇特的石头吸引了目光，他拿起一个碗观察了一番，随后蹙眉。像是在思索什么。陆朝原见状，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东西，有点奇怪，但是我说不上来。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闻言，陆朝原拿起碗靠近闻了闻，也蹙眉道：“是啊，真奇怪，他们哪儿弄来的鱼？”
　　俄凰闻言，知道他这是又在调侃自己，白了他一眼后，便放下碗转身往洞的更深处走了过去。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他就看到了那些画风奇怪的壁画。他放缓脚步，仔细的观察着壁画，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他看到了陆吾来到昆仑山，他看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看到了最早过来的那一批人。看到了那一批人因为嫉妒挖去陆吾的眼睛。他知道了他们魔族泉眼的来源，明白了那红色的圣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他的父亲为什么告诉他，泉眼在凤魔岭才在。也看到了，最后，陆吾被封印在昆仑山体下。
　　俄凰站在这幅壁画结束的地方良思许久，他想他应该知道这幅壁画的后续。俄凰站在原地，自嘲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
　　“看完了没有？”陆朝原问道。
　　俄凰点了点头，回道：“看完了。”
　　“有什么发现？”问完，不等俄凰回答，陆朝原就继续道：“其实每次看这副壁画，我就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一股谈不上熟悉的味道。”
　　俄凰本是没有觉得什么，但听陆朝原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从这幅壁画上面感觉到了一丝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的的东西。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回道：“是魔气。”
　　闻言，陆朝原蹙眉，魔气？这幅距他们昆仑颠这么近的壁画，怎么会有魔气？他问道：“你确定？”
　　俄凰点头，“可以确定。”
　　陆朝原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可是我并没有从这幅壁画上，感受到你们的气息呀。”
　　俄凰撇他一眼，长出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回道：“这是泉眼那里散发出来的魔气，和我们身上的不一样。从这幅壁画上来看，我们的祖先是因为那个泉眼才变成这样的。也就是说，我们祖先体内的魔力，是那个泉眼给的。但是我们……就是后来再度出生的族人，体内的魔力是天生的，也就是说，我们体内的魔力，是那个魔力衍生出来的……”说到一半，俄凰停住。看着陆朝原从开始就没有变过的表情，俄凰不禁怀疑道：“你听的懂吗？”
　　陆朝原闻言，抬头，回道：“也不是完全听不懂，没事儿不影响，你继续说。”
　　俄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很多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泉眼，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泉眼的存在。而我们体内的魔力，虽然和泉眼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经历了这么久，气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也不奇怪。”
　　待他说完，陆朝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俄凰盯着他，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陆朝原忘道：“那个泉眼周围，是不是比其他地方要热很多？”
　　“你怎么知道？”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陆朝原一拍手，说道：“这样就没错了。首先，你看啊。这个泉眼下面是这个神兽的眼睛，这个泉眼说白了就是神兽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液体，差不多就是血吧。你方才又说，这个泉眼的周围要比其他地方热很多。这么来说的话，那这个泉眼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俄凰制止他道：“什么？还活着？”
　　见俄凰一脸不理解的样子，陆朝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活着，不是那个活着。我是说，它这个眼睛，有没有可能还有生命迹象。”
　　听他这一解释，俄凰更蒙了，继续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见他还没有明白过来，陆朝原摊手道：“我这么跟你说。就是有没有可能，把这个眼睛从土里挖出来，再还给这个神兽，它有可能……还能用。”
　　听陆朝原这么解释，俄凰总算是明白了。他不确定陆朝原说的是真的，但是也不否认。毕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那个泉眼为什么存在了上千年，周围还仍然散发着热气。他道：“你继续。”
　　陆朝原继续道：“咱们就假设这个泉眼它还活着，那么它被你们埋在地下这么久，会不会有怨气呢？那这个怨气又会不会对你们凤魔岭有所影响？有没有可能，它在刚被挖下来的时候，怨气还没有这么大？”
　　俄凰蹙眉，回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那个眼睛的怨气越来越重，才改变了我们身上的气息。而这壁画上，是最原始的魔气的气息？”
　　“不一定是最原始的，有可能只是这幅壁画被画出来那个时期的。”
　　俄凰摸了摸下巴，继续道：“这么说的话，那这幅壁画制作的时候，有魔族的人在。或是说也参与了。”
　　陆朝原点头，“我猜，是那个时期的魔君。这个气息估计是他留下来的。”
　　俄凰再次看向壁画，心道‘过了这么久，壁画都出现了损坏，一个人的气息，尽然还能保留住。该是何等的强大？’过了一会儿俄凰忽然说道：“你觉得，这些挖神兽眼睛的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陆朝原看向壁画，回道：“嫉妒。”
　　“从画上的看，的确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可是要是事实并非如此呢？假如说，他们挖神兽的眼睛是为了保护自己呢？你看这里……”说着，俄凰走到一处地方指着它继续道：“这里说，神兽是想要把他们全都消灭了的，为了活下来，所以两边的人才决定了联手。那么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其实神兽早就想过要消灭他们。而凤魔岭的位置又是距离神兽头部最近的，或许是他们察觉神兽想要杀了他们呢？”
　　听完俄凰说的话，陆朝原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他在害怕，害怕俄凰的猜测是真的。陆朝原颤抖着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什么？那场大战又是为了什么？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又算什么？”
　　陆朝原越说越激动，他抓住俄凰的肩膀，问道：“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又算什么？啊！？”
　　“你先冷静一点……”俄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朝原拉到了洞穴的更深处，用黑暗掩盖住了两人的身形。他捂住俄凰的嘴巴，静静的看向洞口。俄凰被他这一下弄得有点懵，但陆朝原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着陆朝原近在咫尺的脸，俄凰吞了吞口水。但很快的便不容他多想，洞口传来了声音。
　　“哎！这儿还有个山洞呢。你快来啊，炮儿”
　　“嘿！还有壁画呢！画的什么呀？”来人说着，靠近壁画看了看。继续道：“这都什么东西？那有长着九条尾巴还有一张人脸的老虎，还这么大。骗小孩儿的吧。”说罢，那人就没有在看过壁画。转身又来到了那几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旁边，他拿起一个想碗一样的石头，笑道：“哎，哎，哎！愣子，你快来，这石头长的跟碗似的。”
　　来的两个人没有要继续向山洞深处走的意思，在外延玩了玩那几个石头，便离开了。见二人离开，陆朝原才后知后觉的放开了俄凰的嘴，他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我知道。”
　　俄凰扭头看向山洞外，指了指那两个人离开的地方，像是在询问什么。陆朝原干笑了两声，回道：“估计是运气好，不过放心，他两个这样，上昆仑山有可能，但是昆仑巅就不可能了。”
　　俄凰冷笑一声回道：“那就好，要不然让我面对着一群这，我都觉得被侮辱了。”
　　陆朝原笑着点了点头，回归正题道：“你方才说的是看着这副壁画的猜测，还是结合你们那里那副壁画，的猜测？”
　　“算是结合我们那里的壁画猜的。”俄凰如实回道。
　　闻言，陆朝原像是一刻也等不了似的，立马道：“现在带我去看你们那儿的壁画。”说着，便欲要走。
　　俄凰拦住他道：“我的伤还没有恢复，带你过去，被发现了咱们两个全都得完蛋。”
　　陆朝原扭头回道：“那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哎！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我说，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保护不了我们两个。”
　　“又没有说让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