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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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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小言~”早就回到宿舍的蒋辞黎看到温泽言回来后热情地给他打着招呼。
“新学期好,唐若规还没来?”温泽言礼貌地回应着,顺便问了一嘴唐若规的情况。
“没有,他一向来的晚,你知道的。”
过了好一会儿唐若规才带着他的东西一脸不悦的回来,把东西随手扔到一边就躺到了蒋辞黎的床上。
“好累啊,不想开学。”唐若规生无可恋地说着。
蒋辞黎放下手里正在看的题对唐若规说:“新学期总是这样,但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学期了,坚持一下。”
唐若规翻了个身,看着蒋辞黎说:“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啊,我们的最后一个学期。”
蒋辞黎听到“我们的最后一个学期”时心里痛了一下,但又迅速藏起了自己敏感的心,不让别人察觉。
唐若规也没察觉到蒋辞黎的异常,伸了个懒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蒋辞黎没有说话也默默地跟过去帮唐若规收拾东西。
虽然距离中考只剩三个多月了,但蒋辞黎天天和唐若规、温泽言他们混在一起,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
春日的校园里,法国梧桐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微凉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蜿蜒的小道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趁着训练时间摸鱼的蒋辞黎和唐若规肩并肩走在这条小道上,享受着春日的宁静时光。
“‘微凉的阳光’?你这形容怎么怪怪的?还有,这应该也不是法国梧桐吧?”唐若规对蒋辞黎的描述表示质疑。
“这就是法国梧桐好吧,还有‘微凉的阳光’这个形容老师都认可了,也没什么问题。”
“啊,算了算了,没意思,讨论这个干嘛。”唐若规不想打扰自己散步的雅兴,及时终止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好吧。”见到唐若规对自己写的句子没兴趣,蒋辞黎有些失望。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突然,唐若规凑近了蒋辞黎的耳朵说:“悄悄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蒋辞黎瞬间就有了精神,立刻问:“是谁?几班的?我认识吗?”
蒋辞黎越是着急,唐若规就越不告诉他,就是吊着他胃口,好玩儿。
“咱们班的,你认识的。”
这话等于白说,这个班里的人哪个他不认识,没办法,蒋辞黎就继续追问下去,他只想听到一个确切的名字。
“两个字,你挺熟。”
蒋辞黎沉默了一下,他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望,又变成了之前那种阴沉的忧郁脸。
蒋辞黎给了自己几秒调整心态,努力恢复成正常的样子,装作仍旧很好奇的样子继续追问。
“哎呀,何瑛,你们不挺熟的。”唐若规压低了声音对蒋辞黎说。
“嗯,关系还好。”
虽然之前因为小说的事蒋辞黎和何瑛闹了些不愉快,但何瑛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每太放在心上,之后蒋辞黎也找何瑛解释了下这事就过去了。
甚至因为蒋辞黎承诺中考完后要去看一下那小说,何瑛就十分兴奋地给蒋辞黎提前灌输一些理论,一来二去俩人关系还算不错。
蒋辞黎装努力平复自己失望的心情,但是他听到答案后怎么也振作不起来,想走,脚缺软的走不动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你怎么了?这个答案很让你意外吗?”唐若规察觉到了蒋辞黎的异常,但他关注错了地方。
蒋辞黎拒绝了唐若规想要扶自己的行为,收起刚刚还有些阴沉的脸,转而面带微笑对唐若规说:“确实挺让人意外的,不过现在该回去了。”
蒋辞黎很怪,但唐若规说不上来,难道他和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蒋辞黎都刻意地和唐若规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混在一起,但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唐若规告诉蒋辞黎答案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失去了点什么。
就像一缕阳光沉入沙丘的边缘,那些曾被误以为是绿洲的蜃影,随着光线的消逝而消散,留下了一片空旷和死寂。
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蒋辞黎陷入了同样的迷茫,他所追求的是不是都是虚无缥缈的蜃影?就算不是,当他站到了自己追求的目标之上时,又会看到怎样的光景?
唐若规不在的时候,蒋辞黎曾问过何瑛关于她对唐若规的态度。
有人喜欢自己对于何瑛来说并不意外,她性格爽朗,长得好看,班上有好多人都追求她。但如果追求她的是唐若规,这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觉得不合适,还是让他好好学习吧。”何瑛不像之前非常直爽地告诉蒋辞黎自己的想法,这次回答她思考了很久。
“为什么?他是哪里不好吗?”蒋辞黎当然不理解,在他眼里唐若规,一个趋近完美的人怎么会入不了何瑛的眼?
“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有这功夫还不如让他努力一下考进重点高中。”何瑛是站在现实立场上考虑的,她成绩相对一般,考进重点高中的可能性不大,但唐若规是非常有希望的。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为他考虑。”蒋辞黎向何瑛道过谢。
看着蒋辞黎离开的背影,何瑛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她所期待和想看到的终究照不进现实。
学习的进程不会因为个人的松懈而停下脚步,下半学期的大考小考一次接一次。蒋辞黎已经习惯了,他成绩还算稳定,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能影响到他。
三月份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蒋辞黎和其他人一样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成绩。作为班长,他还是有点小渠道提前看到成绩单的。
十三年后的蒋辞黎再想起那件事,他有些后悔,那是之后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
蒋辞黎考的非常差,差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学校登错成绩了。唐若规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都非常差。
等到班主任叫他出去谈话的时候他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最近发生的事,蒋辞黎有些麻木了。面对班主任严厉地批评和痛切的神色,蒋辞黎没有一点反应,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才是对的,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师。
“你天天和唐若规混在一起就这个德行?自己不好好学习,还想耽误人家学习?”
蒋辞黎只记住了这句话,听到这句话后蒋辞黎有了点反应,但仍旧是呆滞地看着班主任批评自己。
班主任走后,蒋辞黎仍然站在走廊里没有离开。
蒋辞黎找到唐若规,和他聊了一下这次的考试成绩,两人都没考好,心情自然也都好不到哪去。
“我们这次都没考好。”蒋辞黎率先开口。
“没事,应该是状态不好,下次调整好状态。”唐若规的语气里没有一点重视这次考试的意思。
“你得努力一下了,要考进重点高中。”蒋辞黎没有理会唐若规的解释,自顾自说着。
“为什么?”听到这话,唐若规开始不耐烦了。
“因为何瑛希望你能考上重点高中。”蒋辞黎很正经地解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唐若规不耐烦的语气。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唐若规质问道。
“但是你不是喜欢......”
“闭嘴!”
蒋辞黎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唐若规打断了,唐若规吼得声音很大,即使愚钝如蒋辞黎也察觉到唐若规现在非常生气。
唐若规不想听蒋辞黎继续说下去了,转身直接离开。
蒋辞黎看着唐若规决绝的背景,低下了头,忧愁又爬上他的面庞。
他最后的希望和幻想在这一刻也破碎了。
此刻,他只是一个耽误唐若规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