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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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地扭过头，凯厄斯的脸放大了许多倍出现在我面前，虽然酒吧灯光昏暗，但从他金色眸子中射出的凛冽依旧划过空气对上我的眼睛。此时的他的嘴程一个弧度，但却不像是在笑。
艾万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凯厄斯又看向他：“这位先生，我想我应当送我女朋友回去。”“她没有对象！”艾万清楚这一点，因为两分钟前我和他解释过。
凯厄斯的笑容变得更加生硬，索性不再伪装得像先前那样绅士，扬了扬右边的眉毛，面对我时的眼神被愤怒充斥着，我又想到了圣马库斯节的那天……
我不敢说出真相，因为干掉我对他来说就像咬一块蛋糕一般简单：“呃……我……艾万，他就只是送我回家，现在也十一点了，确实有点晚。”凯厄斯用骄傲地语气对艾万道：“你听到了吗？”
艾万猛地起身，打掉了我左肩上他的手：“我送她。”说着便拉起我。
我真希望他赶紧带着我逃出酒吧，在佛罗伦萨已经快被这帮吸血家伙折磨死了。我们快速向门走，凯厄斯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回来！”“滚！”
真的好尴尬。
“你们其实是可以当朋友的。”我只能保持中立，因为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强大的对手。“凯厄斯，艾万就住我隔壁，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你不明白吗？”他的眼神仿佛预示着他下一秒就会不受控制，向我扑过来。
我承认我真的害怕了。
“呃……艾万，我今天和他走，实在抱歉。”我赶忙开口。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十分有主见，直到我看到了今晚的自己，被他人所左右。
艾万咬了咬下唇，愤愤地点点头：“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凯厄斯就伸手搂住我，把我向他的身子拽了拽，先艾万一步走出酒吧。现在我怀疑他是为了做给正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艾万看。我低着头，不敢作反抗，尽管如果他把我干掉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我可是阿罗眼中的“人才”。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挺硬气的，嗯？”他侧了侧脑袋，我微微抬头，用目光轻轻扫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但没出声。“说话！”我吓得哆嗦了一下：“他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又碰巧是我邻居。”
“你加入了我们，在没有转化的情况下，你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必须在我们的人的监视下度过。”“那你……不可以在后面跟着，我和艾万走吗？”我咕哝了一声，他只是冷哼，手指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敲打着：“不可以。”
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幼稚！
我索性起了一个念头，微微动了动手指，拼命想着凯厄斯脖子上的银质项链。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向脖子摸去。果不其然，我的操控成功了，他现在被项链勒着。
“你在玩什么花样？”他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我打了个寒颤，“就因为我履行我的职责你就这样做？”
“可你不是我男朋友！”这是最让我气愤的，我刚上大学，高中里没体验过恋爱的感觉，现在想开始却掺和进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吸血鬼。“你就当作我是，并对外演得像我是。”“你真正的女朋友绝对会恼火的！”“我单身。”
现在我可以好好在心里嘲笑他一番了，活了三千多岁还不是没人要？
“可你们真的很强势，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青春花在你们那个可笑的吸血鬼家族身上？”他目视前方：“你也可以选择和你圣马库斯节那天的同行者一个下场。”他手上用了点力：“当初你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选择：身为一只羊羔，却带着你的同类朋友闯进了狮子群。”
我时常在想，若那时我意志十分坚定，一定要去巴黎，现在我和杰西肯定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平平凡凡又开心安全地度过余生。可我同意了她的主意，我是不是害了她，也害了我？我的一个举动，让她从此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如同人间蒸发了般。我同时也让一群本不该干预我生活的人将我看了起来，自由也被剥夺了，在这个全世界所谓的最自由的国家，最自由的一片土地上。可笑至极。
我没再出声，只希望这份沉默可以继续保持下去，直到我到达家门口，他也很默契，没再和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走到门前，他松开了我，我道：“再见。”“我明早过来接你。”
又要和这个老东西见面，而且一早上就见面，他非要毁了我美好的全新的一天是吧？
爸爸妈妈在看电视，见我脸色不对地进来，也没多说些什么。“爸爸妈妈我先睡了，晚安。”“晚安宝贝。”
我敲着手机屏幕：“我到家了。”发送给艾万，他马上回复：“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没有，他只是把我送了回来。”“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艾万了，因为我不想照凯厄斯说的那样，承认他是我的男朋友。“这不重要。”
我对不起艾万。他那么关心我，我却对他隐瞒事实。
我仿佛看到了当艾万瞧见这冷冰冰的四个字时的表情。几分钟后，手机振了振：“Well then.”
如果非要选周围的一个男孩作为对象，艾万绝对是最佳的了，谁看得上那个老东西凯厄斯啊？
我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目前的烦恼。爸爸妈妈，算了，我不希望父母被牵扯进来；杰西……哦得了吧，她已经不在了；安妮……她会认为我疯了的；蕾妮斯梅……等等，蕾妮斯梅？这个选择真不赖！而且还可以问问关于她家人的一些事。
我立刻点开软件：“尼斯，我有件事要向你确认！”她果然在线，很快便回：“什么？”“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叫爱丽丝，姑父叫贾斯帕？”“对。我之前和你提到过。”
我又开始敲键盘：“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对面犹豫了一会：“没有。”“你可以告诉我的，我是个知情者。”“知道什么？”她明显想再继续掩饰下去，但我打算坦白了：“关于那些‘冷血生灵’。”没有说明确，但她应该可以理解了。
“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她变得十分警惕，我甚至觉得隔着屏幕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神情严肃。“我是人类，但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比如你的家人就是。”
“谁告诉你的？”这把我问住了，但我很快想出来一个比较圆润的回答方式：“我的朋友，他和我坦白了，他就是吸血鬼，并且告诉我卡伦一家是十分文明的吸血鬼集体，而且顺口说出了卡伦一家在福克斯。”
我不清楚蕾妮斯梅会不会相信。“那你怎么肯定你朋友口中的卡伦一家是我家？”“姓卡伦，住在福克斯，有两个成员叫爱丽丝和贾斯帕。这样的集体的出现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所以我初步断定是你。”“那如果我不是呢？”“事实是你们就是。”
良久，她回复了我：“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不想和她的友谊破碎，连忙解释：“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其他人，毕竟我也有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够操控银器。”
知道了他们家的这么一件大事，得拿自己的秘密出来交换才行，这样总是可以轻易地获取对方的信任。
她发来一个表情包，我知道，她现在十分放松。不仅是因为和我——她的好友坦白了真相，再也不需要把那些事情藏在心里，还有我并没有把她视作异类。
“进展比我想象的要快。”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承认，我们之间唯一仅剩的一堵墙也在刚刚被击碎了。“确实，我之前一直不认为还有正常人能接受我们这种……怪物。”“你不是怪物。”“或许真的算不上。因为我母亲生下我时还是有血肉之躯的。”“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少见的混血喽？”“你可以这么理解。”
“可以和我谈谈你的家人吗？”我的好奇心真的一点都压不住，蕾妮斯梅也同意了。
“先从我的父母谈起吧。他们认识时，我母亲还是人类。后来他们结了婚，有了我，我母亲一生下我就去世了。我的父亲爱她爱到疯狂，把她转化了。三天后，她也成了吸血鬼。”
“我的父亲有读心术，我的母亲拥有的则是盾牌术。爱丽丝可以预见未来，但不太准确。贾斯帕可以控制人的情绪。至于罗莎莉和埃美特，也有能力，但并不像其他人的那样特殊。”
原来那么多吸血鬼都有特异能力。
“你想变成吸血鬼吗？”她忽然问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说实话，我胆子不大，不敢。”“就以你刚才说的操控银器这个能力，如果你成为吸血鬼，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我不清楚她是说实话还是开玩笑，说声“谢谢”总没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