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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又是英雄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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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项荣:“老夫已步入花甲之年,小犬已经和梅大人之女喜结连理,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女梓珊…”
房梓珊疑惑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有何用意。
房项荣拍了拍宝贝女儿的手,继续说道:“梓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各位若认识哪家的公子,一定要帮老夫引荐啊。”
房梓珊听了这话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刚欲发作想耍大小姐脾气,甩了衣袖起身走人,房梓丕一个富有震慑力的眼色让她将心底的不满一压再压,终于还是没有离席。
坐在远处的娄海峰给自己斟酒的手一抖,酒水洒落在杯子外面,他深吸了口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穆熠白察觉房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还以一笑,摸了摸鼻子,喝下一杯酒。
李方勇显然有些喝醉了:“房堡主,我家犬儿敬泽今年十八岁,自认为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幸做房家的女婿啊?”
房项荣想要巴结肃清王是真,但不代表他喜欢支持元崇的每一个人,这个李方勇就是个例子,一介武夫,粗人一个,不是他喜欢结交的类型。他的儿子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想要和自己结亲家,哼,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他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表现在脸上。
房项荣:“李将军的公子想必和将军一样优秀,小女怕是高攀不起啊。”
李方勇喝了一大口酒:“哎,房堡主这是折杀李某了,他日我叫小犬上门提亲,房堡主可不要嫌弃啊,哈哈哈。”
房项荣赔笑,没有再和他说话。房梓珊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一脸鄙夷与不屑,幸而李方勇喝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夜已深。宾客们纷纷散去。
穆已龙:“熠白,房家女儿你觉得如何?”
穆熠白:“水灵。”他故意说得很大声,想让走在自己后面的素青青听到。
穆已龙:“为父不想管你那些花花事,可是我看房项荣很是不顺眼,他支持肃亲王你应该知道。那房丫头也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别惹火上身。”
穆熠白笑了笑:“熠白知道了。”
林巧儿一个人在店里发呆,
林紫云:“巧儿,怎么了?”她的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肩膀。
“嘶——”她急忙躲开,
林紫云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巧儿你受伤了?”
林巧儿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娘。”
林紫云:“没事肩膀怎么会痛?快让娘看看。”
林巧儿轻轻地摆脱她的手,“真的没事。娘,你看…”她故意转移话题,“咱们对面好像要开间大铺子,这几天一直有好多人在这里忙活。”
林紫云知道女儿不想让自己担心,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受了重伤,索性也转移了注意力,“好像是吧,我昨天看见有人拿了牌匾进去,好像是‘品茗轩’。”
这时有人来买烧饼,打断她娘俩的猜想。林紫云去招呼客人,巧儿继续坐着发呆,那个白衣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救我呢?
房梓珊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爹爹怎么这样?丝毫不管哥哥的想法私自做决定让他娶了梅若婷。怎么说哥哥也是个男子,日后若真是有喜欢的人大不了娶了做妾室。现在又要干预我的婚姻大事,他怎么这样?她整个人气得鼓鼓的。
“笃笃笃”
“进来。”黑衣男子在房中毫无心情的翻着药书。
房梓珊一进门就气冲冲的,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娄海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房梓珊好像并没有察觉他眼里的阴郁,“我爹他太过分了!我要离家出走,师兄,你跟我一起走。”
娄海峰无奈的笑了笑。
房梓珊看见他这副表情更加气愤,“你笑是什么意思?”
娄海峰谦谦的道:“师妹,别再任性了。”
房梓珊猜不透他的用意,柳叶弯眉拧在了一块儿。“你看着我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找夫君就不气愤?”
娄海峰强压住心中的郁闷,“师傅那是为你好。”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她。
房梓珊:“连你也站在我爹一边?”
他听出了她的气愤,无奈更加无奈。
她见他还只是捧着书,不看她也不说点什么,气得直想哭。讨得一身无趣的房梓珊摔门而去,临走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娄海峰心中苦涩,觉得有些胸闷,可推开了窗户还是不能解救内心的苦闷。
房梓珊悻悻的独自出了坤药堡。她一个人在街上无精打采的逛着,几个狗眼不识君的混混几度想要非礼她,却被她撒了痛粉,痛得满地打滚大喊饶命。要换了过去,她一定拍手叫好,觉得甚是好玩,但现在的她像个瘪了的气球,没心思和这帮人玩。
前面就是百悦荣华——王宫贵族愿意聚会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了,她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心想怎么着也不能亏待自己肚子,索性就进去点点儿好吃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胃,也抚慰一下自己的心灵。
她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爱喝,她受不了那种辛辣的味道。为父亲辛苦三年酿制的酒完全是自己找罪受,可是她一片孝心却换来爹爹的自作主张,着实让她失望。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原本以为他是爱她的,不会为了任何理由让自己的女儿不快乐。可是她错了,她苦笑。“小二,一壶梨花香。”
“熠白,你最近春风得意啊。”刘渊公子笑道,“不但升了官,传言坤药堡的女婿都非你莫属了。”
穆熠白嘬了口酒,大脸的说道“谁让本人太过风流倜傥,哈哈。”
鲁溪庭公子:“是啊是啊,咱们穆将军不仅能武,而且还会作诗,肯定吸引了不少大家闺秀。”
穆熠白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刚考了状元,少挖苦我。”
王啸飞因为太渴,连干了三杯酒。“你小子算是走狗屎运了,你知道兄弟我这些年在李方勇的营里混来混去也只是个都尉(位列末将之下),唉… ”他说完连连摇头。
穆熠白:“都尉还不够?比我的军饷要多上好几倍。我也只不过是个末将嘛。”
王啸飞:“行了行了少说风凉话了,喝!”
公子刘渊是个儒商,白手起家,是穆熠白欣赏的那种。穆熠白为了赚钱,还在刘渊那里做了些投资,搁到现代那就是股东。穆熠白骨子里是有些文人气的,对才高八斗的人物他打心眼里佩服,每当哥几个聚在一起,人家鲁溪庭对着月亮就能背出“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的诗句,就连一介武夫王啸飞也能吟出“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转蓬行地远,攀桂仰天高。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毛。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的诗句,而他却只能背出李白的“静夜思”,这让他很不爽。他救过王啸飞的命,遂逼他以后不许再他面前朗诵诗歌。
鲁溪庭:“熠白,听说最近弩国要向咱们发兵,该不会是为了你家那个什么什么妮娅公主吧。”
穆熠白:“那可不是我家的啊。”他不以为然。“皇上要出兵我就打,皇上想静观其变我就在家歇着,管弩国为了什么出兵。要是他们现在给我几百两白银,我就地把公主双手奉还。”
王啸飞:“你干脆上了她,正好跟弩国搞个什么联谊什么的,省着兄弟们头破血流的。”
穆熠白:“干嘛选我?”他可不敢动那个冰块,要是把自己的“兄弟”冻成冰棒,以后穿裤子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元胤,忍不住坏笑起来。
刘渊:“你笑什么?”
穆熠白继续笑,却不回答。
不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房梓珊正瞪着一位男子,大声喝道:“你凭什么打她?”她指着在一边捂着半边脸的女子。
那男子气势也不弱:“你是谁啊?跟我吼什么?”
房梓珊:“你——凭什么——打她?”她放慢了说话的速度,让那个人听得更加清楚。
那男子:“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哪儿来的黄毛丫头?”
房梓珊恨恨的说:“是你老婆你就可以想打就打?女子生来就是为了让你随便欺负的?”
那男子大言不惭的说:“女人是衣服,我没换掉她已经是…啊!”他的脸上挨了重重一拳。
房梓珊自幼学毒,从来对付敌人都是施毒,很少直接以拳脚相对,这回是因为自己实在忍不了那男的在一旁唧唧歪歪,本来就一肚子火,再加上沾了几口酒,所以才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那男子吃痛,捂着脸道:“你敢打我?”
房梓珊揪住他的衣领,“打你又怎么样?过来!”她一把将他拖到地上,“道歉!”她示意他给他老婆道歉。
那男子呲牙裂嘴,“你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打我?”
房梓珊见此人屡教不改,大声说道:“我管你是谁,道歉!”
穆熠白他们抻着脖子看热闹。房家二小姐打抱不平,穆熠白在心里刚刚夸她有些女侠风范,下一秒房梓珊就趁那个狼狈的男子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那男子惶恐,“你给我吃了什么?”
房梓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黑死丸。三天之内你若得不到解药,会全身发黑直至整个人变硬而死。”
此话一出就把那人吓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来,来人。”立刻,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那男子:“把…把她给我抓起来!”他的手颤颤微微的指着房梓珊。
“慢着!”那些官兵刚想动手,就被一人喝住。
穆熠白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向来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个男人有错在先,教训妻子的话回家去教训,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算是怎么回事。对付不了个小女子还找手下来帮忙,真是没种。所以他打算出面摆平这件事。
那男子原来是七扇门总管的儿子于恩祥。七扇门拿到现在就是省公安厅,总管于泰山可是个尽忠职守,受人尊敬的官员,怎么生了这么个败家子儿,唉。穆熠白为他老爹惋惜。
穆熠白:“于兄。”
于恩祥:“穆将军。”他说话有气无力,显然还在惊恐之中。
穆熠白走到他身边:“于兄,我刚刚听那女子说你已经中了她的毒?”
于恩祥强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穆将军,平日你和我爹交情不浅,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帮帮我。”他吓得都快哭了,看着他一脸哭丧样真是丑啊。
穆熠白:“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坤药堡二千金,你可不能动她,万一惹急了房老堡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恩祥一听到“坤药堡”三个字,脸色更加苍白了。忙拉着穆熠白的手说:“将军,你要救我啊。听说你是房项荣指定的女婿,一定要帮我啊。”
穆熠白觉得可笑,怎么都说自己是房项荣的准女婿,而自己完全不知道呢?这风是谁放的?“这件事交给我,你先带着手下回府吧。”
于恩祥:“三日,穆将军,我只有三日的时间。”
穆熠白笃定的点点头。
于恩祥回府了。
穆熠白面带微笑:“房姑娘。”
房梓珊没好气的说:“多管闲事!”
穆熠白:“房小姐还没嫁人,还不懂夫妻间的事。”
房梓珊刚想反驳,穆熠白接着说:“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他这句话故意说得义愤填膺,见她脸色略有缓和,继续说道:“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个于恩祥要是死了,他的妻儿…唉…”他认为女人向来都是心软的,所以将那声“唉”说的很大声。
刚好于恩祥的妻子跑过来,哭着说道:“刚才谢谢这位姑娘为我出气,可是我家相公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我也不活了。”
房梓珊虽然机灵,确实缺少社会经验,虽然娇纵蛮横,但是她也是女人,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便说道:“回去让他吃三天马粪,毒自然就解了。”
女子听罢一惊,连声道谢后告便辞了。穆熠白怀疑她给他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故意整他而已。
穆熠白:“房姑娘…”其实他想夸她几句,然后脱身。房梓珊却不客气的说:“穆大人,要是没有别的事请你走开。”穆熠白识趣的离开了。
鲁溪庭:“你又玩英雄救美,唉,熠白,天下的美人都被你救了,叫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啊?”
为什么是“又”,自己真的总是救美人于危难之中吗?穆熠白在脑袋里搜罗了一下,好像没有吧,除了——林孝茹。当初他们认识,确实是一场英雄救美。
王啸飞:“刚才那烈女子是谁啊?”
穆熠白:“房梓珊。”
刘渊:“姓房?难不成她就是房项荣的女儿?”
“嗯”,穆熠白心不在焉,因为他刚刚想到了林孝茹。她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拔吧总疼,拔掉吧,可能会流血,甚至是大出血。其实他一直很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没有等他而嫁给了别人,可是问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