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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搬救兵 ...

  •   “三呢?阿熙!三呢?”禾羽日禁不住叫了起来,
      “三——”
      她终于听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三”,几乎就在他喊的同时,她认准了一个方向拔腿就跑,只听耳边嗖嗖两声,空中飞过两只箭,将两只撞在一起的狼串在了一起。
      好险!
      眼看狼群的数量越来越少,军中突然好多人在喊:“哈哈!弩人这点雕虫小技,我军只损失了几十人,就当我三万大军掉了根头发,哈哈哈!”
      原来是副将王啸飞,他一边喊一边骑着马挥舞着战刀斩着狼头。
      禾羽日:“我军有那么多人吗?”
      阿熙:“说有就有,没有也有。”
      原来他们恐周围有弩人埋伏,怕他们先用狼群做先遣部队,等千咏国营地打乱,再进去杀个片甲不留。所以就派一向大嗓门儿的王啸飞放些大话,吓吓他们。
      苏拉尔作为一名将领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他带着些人果然埋伏在周围,探子来报转述了王啸飞的话,本意要趁乱进功的他忽然犹豫起来。
      属下甲:“大人,他们真有那么多人吗?”
      苏拉尔托着下巴,最终决定放弃这次袭击。
      其实元崇他们这样做也不保准弩人一定会被骗,但是好歹也要一试。没想到这一试便真的成了。

      帐篷内
      连旺福像一块猪肉一样拍在铺上,嘴里还埋怨着:“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老子昨晚正做梦娶媳妇儿呢,那弩国人诚心搅和我的好事。”
      王启:“人家弩人是英雄救美,怕你在梦里不知道又骚扰哪家小姐呢。”
      他的腿绑着夹板,一瘸一拐的蹭到铺上。
      连旺福懒得理他。翻个身发现牛守田侧身躺着一动不动,便去推他,“我说守田,你怎么这么消停?”
      牛守田无力地睁着两只熊猫眼,翻过身来,道:“脚扭了。”
      连旺福:“逃跑的时候扭的?”
      王启:“少听他胡说,守田,你怎么搞的?”
      牛守田:“昨天我看见一只狼正打算从后面袭击羽日,我情急之下竟然忘了用手里的刺刀,直接就上脚蹬在那狼脑袋上,它是飞了,我的脚也扭了。”
      “哈哈哈!哈哈哈!”连旺福在铺上笑得直打滚儿。
      王启本来不想笑,但是他实在憋不住,也一同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全帐篷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禾羽日一个人张着嘴呆在那里。牛守田知道自己这回办了个糗事,遂又转过身去,谁也不理了。
      禾羽日十分不好意思的走过去,道:“守田,谢谢你。”
      牛守田看看她,憨憨一笑,就又闭上眼睛睡了。
      禾羽日回到铺上,见阿熙正笑着看自己,
      禾羽日:“看什么看?我昨天等你那个宝贝三等得花儿都谢了。”
      阿熙:“你又婆婆妈妈了。”
      这人怎么总是所问非所答啊,我不就谢谢守田救命之恩吗?这也算婆婆妈妈吗?她正欲继续发火,王啸飞走进了帐篷。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不受伤的,想在这群人里找个还算腿脚好的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他忽然发现角落里还算“完整”的禾羽日,于是叫道:“你!出来。”
      禾羽日应了一声,和阿熙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要起身离开。阿熙知道她是头一次自己接任务,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小心。”
      禾羽日冲他点了点头,就跟着王啸飞出了帐篷。
      王啸飞:“你现在就去柳楠,找穆熠白将军,把这封信给他。”
      禾羽日一听是“穆熠白”,心跳立刻从八十五升到一百二。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她总不至于说穆熠白时她的前男友,所以她不想见他,不想去送信吧。
      王啸飞见她一脸为难,“怎么了?怕路上遇到弩人?”
      禾羽日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王啸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当年我也是做通信兵起家的,你要是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信送到,我就给你记一大功。”
      禾羽日揉了揉被他拍疼了的肩,道:“那要是…”
      王啸飞:“要是你中途遇到弩人,记得李家军的军规——誓死也不能出卖兄弟。喏,再给你把弓箭和一把匕首,万一被抓记得毁掉信件,然后…”他用手在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革命信仰吗?被擒了第一反应就得自杀?喂,王同志,我还不是共产党员呢!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会有倒霉事发生呢?当然,除了昨晚。
      王啸飞突然停下脚步。
      遭了,难道他听得到我的心声?禾羽日同学的心率更加快了。
      王啸飞:“去马匹司那儿领一匹快马,即刻出发!”
      禾羽日答了一声“是”,就速速地去牵马了。
      柳楠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骑马需要一天的时间即可到达。禾羽日用力夹了下马肚子就上路了。她一边想千万不要遇到弩人,一边想见到穆熠白时自己该如何。
      入了夜,她便下了马,由于长时间骑马,她觉得大腿内侧有些疼。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也就算看也看不清,想想算了。她把马牵到溪边,让马也解解渴。自己用冰凉的水洗了洗脸,好清醒清醒,信件上加了羽毛说明很急,她必须马不停蹄地送到。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还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可是天气冷得很,她又有些累了,所以没有力气再将马骑得那样快,马儿嘎达嘎达地走着,她在马背上抱着膀子哆哆嗦嗦地直打哈欠,有好几次都差点睡着了一头栽到地上。
      天,终于被熬亮了。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雾气在她的睫毛上凝成了一层霜。禾羽日一边擦着鼻子,一边想,原来邮递员叔叔的工作是这么的辛苦啊。
      当她用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振作了一下精神时,忽然发觉周围的情况有些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靠近。于是她赶忙起身上马,身子紧贴住马背,双脚一用力,马儿迅速的奔跑起来。千万不要是弩人啊,他们的骑术高明,射术更不在话下,她可不要变成烈士。
      她的担心和直觉是对的,刚才确实有一小队弩人正在从她刚才呆的地方路过。要不是她已经借着树林的掩护飞快的离开,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快到了,她已经能看到穆家军的营地了。禾羽日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痉挛,手脚更加冰凉,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营地门前侍卫见有人来,忙用手中长枪挡住来者去路,“来者何人?”
      禾羽日:“李家军通信兵禾羽日,有紧急信件给穆熠白将军。”
      侍卫:“口令?”
      口令?王啸飞没告诉我还有什么口令啊?这下可把禾羽日问住了,难道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弩人的奸细先杀而后快?可是瞎编一个的话命中的机会也不大,那不一样要被咔嚓?算了,实话实说吧,不管怎样,人命关天,把信送到才是真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她在等待那二人发话,自己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侍卫甲:“下马!”
      她乖乖听话。完了,这回要完蛋了,都是那个倒霉王啸飞!
      侍卫甲:“跟我来!”
      她举得的奇怪,这是放过她没有啊?说是吧,看那侍卫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太像对待战友的样子,说不是吧,刚才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呢?她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竟然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导致她不得不大喘着气。
      她随他来到一座帐篷前,那人道:“在这儿等着。”说完掀开帘子进了帐篷,不一会儿他又掀帘子出来,叫禾羽日进去。原来“不知道”就是口令,这都是穆熠白的鬼注意。
      该死!她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卖不动步子。
      “怎么还不进去?”侍卫甲催促道,禾羽日这才咬了咬牙,心想,死就死吧,就硬着头皮进了帐篷。
      帐篷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四周挂着很多张她看不懂的地图,距她站的地方稍远处放着一张几案,而几案的后面坐着的正是——汝襄王元胤。
      身心一下子放了轻松差点让禾羽日瘫坐到地上,她连忙定了定神,说是怕见到穆熠白,可是没见到,心里又不免空空的。
      多日不见,元胤瘦了,可是脸上的沉静没有变,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文尔雅,还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禾羽日单膝跪地,抱拳,道:“李家军通信兵禾羽日拜见汝襄王,李将军有紧急信件给穆将军。”
      元胤:“穆将军正在练兵,把信交给我吧。”
      禾羽日从怀里掏出信件,迅速呈了上去。
      元胤打开信件,扫了两眼就已经读完了。他见署名后不但有李方勇的签名还有他们设置好的暗号及加密文字,又看了看禾羽日。终于相信这封信确实是李方勇所写。
      他带上斗篷,急速出了帐篷。禾羽日见状也跟了出去,元胤路过侍卫不忘嘱咐他带禾羽日去休息。她就这样被带到一个大帐篷里。一天一夜的马不停蹄,加上低温的天气,让禾羽日此时疲惫不堪,管他是谁的床铺,管他被子褥子散发着什么难闻的气味,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当有人叫她起来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穆家军的将士们围着火堆吃着大锅饭。
      “哎?兄弟,怎么没见过你啊?”士兵甲道
      禾羽日正忙着往嘴里塞饭,说出的话都是支支吾吾的让人听不清。
      士兵甲:“什么?”
      禾羽日勉强挤出几个字,“李家军通信兵,我是来给穆将军送信的。”
      士兵甲:“哦,那你从大寨子来跑了一天一夜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禾羽日心想,这个家伙可真啰嗦,可是人家问了又不好意思不回答,“禾羽日。”
      士兵甲:“什么?什么日?”
      由于她嘴里又是是汤又是饭的,说话含糊不清,他还是无法听清。
      禾羽日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了咽,确定自己能正常说话了,才大声说道:“禾羽日。”
      这时,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汗毛竖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从她的心底蔓延到全身,她被这种感觉吓得一动不敢动。
      “禾羽日!李家军通信兵是吧,到我帐篷里来。”
      那熟悉的声音就这样随着饭香飘进她的耳朵里。她就低着头蹲在那里,愣是没敢抬头。
      将军帐篷内
      穆熠白将川白和秀白都遣了出去,帐篷内此刻只有他和禾羽日。
      穆熠白:“抬起头来。”他明显在忍着内心的激动和愤怒,从他几乎有些颤抖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
      禾羽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头依然低着,望着自己的脚面。
      穆熠白:“把——头——抬——起——来!”他像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澎湃,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禾羽日的轴劲儿上来了,你让抬头就抬头?偏不!她仍就置他的话于不顾。
      穆熠白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手解开斗篷,然后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感到他的呼吸有些乱了节奏,似乎他也很紧张似的。
      穆熠白压低了声音,“抬头。”
      这次不等她做无声的反抗,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生生的将她的脸扳动,朝向自己。多么熟悉的一张面孔,这就是那次凤凰山剿匪他脱慧中法师为自己做的人皮面具。这个面具不会出现在别的脸上,除了——
      穆熠白:“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压制心中的不安。
      禾羽日极力躲避着他的眼神,下巴却被他捏的生疼。她现在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若她喊救命,估计外面的人冲进来不是先把她拿下就是她先被人家拿下,所以她只能这么别着劲。算了,不就是对视吗,谁怕谁啊?遂她鼓了勇气迎上他的眼神。
      刚刚对视了五秒钟,从分别那天起到现在她受的种种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她不禁湿了眼眶。穆熠白见她眼中含泪,心中忽然一软,手上的力道顿时减了几分。
      禾羽日虽然眼中雾气蒙蒙,但是她故意把下巴抬高,就是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反正他已经是人家的丈夫,自己还在这儿哭个什么劲儿!
      穆熠白伸出左手想要轻轻揭掉人皮面具,谁想却被禾羽日一手挡开,
      “不要!”
      穆熠白迅速将她两手背着缚于身后,身体也顺势压了过去。
      “不要!我不要!”禾羽日左右摇着头,身子也在不停的扭动,就是不想让他腾出一只手来揭掉那层面具。
      外面的侍卫看着帐篷上映着的一高一低两个身影,那个高的身影好像已经抱住那个矮的身影,而且两人的脸已经离得很近,矮的身影还在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喊“不要”。
      侍卫甲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将军这是…”
      侍卫乙:“唉!只能怪军旅生活太过寂寞。”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侍卫甲连忙点头:“嗯,将军也是正常人啊…”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同情又十分诡异的表情。
      侍卫乙:“苦了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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