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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阴谋阳谋 ...

  •   一个太监低着头跑进来,拍了两下袖子,跪下,禀报皇上太后,称方才有下人在平宁宫附近,发现了疑似为长宁公主的宫衣。

      下人呈上一件华丽的衣裙,一旁太后本不当回事,随意一看,认出这确实是叶子裳的尺寸。

      见状,太监又说:“请皇上太后仔细瞧一瞧这衣裳上沾上的东西。”

      众人仔细一看,特别是鼻子尖的,认出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竟不是灰尘,而是梓辰花的花粉。

      太后眉眼大惊,尾指上的护甲遮在鼻尖:“快拿开,哀家过敏!”

      随即太后瞪着苏知予又道:“这是蓄意谋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等苏知予辩驳,皇上抬手制止太后,问道:“许公公,朕问你,你刚才说这是从平宁宫发现的?

      许公公低眉顺眼:“回皇上,正是。”他微微偏头,瞥向一旁跪着的陈清漓,双眼眼珠子一骨碌。

      许公公继续道:“而且……还有人还看见,这衣裳是陈小姐扔下的。”

      陈清漓盯着丫鬟手上的衣裳,全身发抖。

      许公公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清漓身上。

      太后没想到自己疼爱的义女,会犯下这等天诛地灭的事情来,捶胸顿足道:“清漓,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陈清漓抓着太后的衣尾,还想狡辩,但认证无证俱全,毫无反抗之力,被太后的侍女和侍卫拉开。

      侍卫将陈清漓拉下去后,本以为此事已经解决,但太后却说以苏知予身上带有梓辰花花粉为由,也要将她关押。

      气氛再次陷入冷凝。

      皇上摩挲着扳指,对苏知予说:“你可能证明这花粉不是你带来的?”

      苏知予哪知道怎么去证明,一个出现在自己身上却又不是自己的东西。

      许公公回头望了一眼她,“奴才前段时间听闻,苏小姐曾助谢世子捉拿过夜窃案的凶手,想必是那时受了伤,需要闻梓辰花香凝神静气,所以才会随身携带。”

      太后不屑地冷哼:“若真是如此,为何不大大方方说呢?”

      皇上瞧了苏知予一眼,转头对太后道:“苏家姑娘自小离京,不懂说话。既然她是为了帮瑾川才受得伤,且没对公主造成任何实质伤害,这次姑且饶了她。”

      太后对苏知予再没好气,但总要给皇帝面子,微点了点头:“就如皇上说的那样办吧。但是她死罪可免,但其他的还要按宫规处置。”

      -

      傍晚,苏知予捂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宫门走。

      第一天入宫,就挨了宫罚。她可真够倒霉的。

      行刑的人估计是看她可怜,下手并不算特别重。

      但板子毕竟是落在肉上,到现在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紧赶慢敢,总算在赶在皇城落钥之前出了宫门,刚出宫门,就看到苏知澄从马车下来,朝她走来。

      似乎等了她许久,苏知予先是一瞬间惊喜,但又觉得,苏知澄怎么特地来接她。

      果然,苏知澄一开口,就尽显嫌恶。

      “你这个妖精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能找到能帮你的人。”

      眼前人冷冷地瞪着她,苏知予一瞬间恍然。

      苏知予望着她,缓缓开口:“花粉是你放的?”

      “是又如何,不是还没能杀了你。”苏知澄毫无犹豫的承认了,在她心里,苏知予就算知道了,也没本事告发她。

      苏知予咬着唇,即使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想听苏知澄亲口说。

      “陈清漓也是你害的?”

      苏知澄冷笑一声,毫不避讳道:“那是她自己蠢,因为梁世子青睐你,想嫁祸给你。”

      苏知予喉咙酸涩,愤怒地盯着苏知澄。

      因为知道陈清漓的意图,所以前一晚在她钱囊里偷偷装了花粉,苏知澄是想顺水推舟把自己弄成谋害公主的罪人。

      苏知澄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威胁道:“你最好赶快离开京城,回你该去的地方,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叫你好过。”

      说完,路过她,扶着丫鬟的胳膊坐上了马车,“驾——”马车扬长而去。

      苏知予像被浇了两盆水,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抬脚走。

      不想回苏府,也不想留在京城,这里没有人待见她,这里没有她的家。

      -

      沈砚赶到桃源客的时候,苏知予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周围是东倒西歪的酒壶。

      苏知予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沈砚…你又来了,我真是又做梦了。”

      她的手要去拿酒杯,沈砚握住了手腕。

      沈砚:“苏姑娘,不能再喝了。”

      苏知予一下子骨头都软了,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你说的对,我就不应该下山,你们城里人太会算计了,太会算计了……”苏知予顿了顿,眼眶红了一圈,“连阿姐都要算计我,她怕我抢她的东西,可我只想要阿姐……”

      终于,借着酒劲,苏知予好不容易哭出来。

      沈砚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地,顺着轻抚着她的发丝。

      ”这’无幽‘并不能让人真的无忧,是在下对不住姑娘,让姑娘空留在京城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委屈。”顿了顿,他喉咙发涩道,“不知姑娘可愿回度君山等我?”

      苏知予闭着眼,吸了吸鼻子,紧紧抱着酒壶,好像只有闻着无幽酒梦就不会醒,“好喝…..”

      沈砚轻笑了下。

      这时,包厢外传来厚重急切的脚步声,是独属于长年征战的人的脚步。

      掌柜推开门,苏宥海沉着脸进来。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气,窗子的两块木板敞开着,时不时还晃悠着。

      窗下的桌子上,苏知予趴在一堆酒壶之间。

      苏宥海沉着脸背起她下楼,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知予被风一吹,迷迷糊糊地醒了。

      见到背自己的是苏宥海,苏知予委屈地说:“兄长还是帮我回绝了公主吧,是因为我她才被害的,是我对不起她。”

      苏宥海将她塞入马车坐好,沉声道:“好。”

      此刻,坐在屋顶上的沈砚,目送马车逐渐走远。

      两日后,陈家被流放,工部尚书的职位暂时空缺。

      信翼伯府,刚被父亲数落完的郑又池回到东院,苏知澄立即迎上来。

      “池郎,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朝中事物可繁忙?”

      郑又池一相待苏知澄轻言细语,但今日却像吃了火药,双眼通红地瞪着她。

      “你都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能让谢世子亲自出府在皇上面前参了我一笔!”

      苏知澄不但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也被他的话吓到了。

      “怎么可能…..”苏知澄平日做的坏事太多了,但都只敢是欺负些比自己身份卑微的小姐丫鬟,一时也不知谁有能牵扯到谢世子的能耐。

      难道是苏…..不可能,谢世子日日闭门不见她,不可能是她。

      苏知站在原地,攥着郑又池的胳膊想了半天,也道不出一个名字。

      片刻后,郑又池的忍耐到达一个极点,瞬间爆发出来,甩开她的手,吼道:”滚远点儿!别碰老子!“

      苏知澄被甩在地上,翠儿连忙去扶,被她一把推开。

      她看着郑又池不顾夫妻情分地离开,手握成拳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

      傍晚,信翼伯府四周静悄悄的,明日才是团圆节,可今晚的月亮就已经又大又圆。

      苏知澄端着一碗汤药,’嘎吱‘一声推门,墨绿色的裙摆越过门槛。

      郑又池醉了酒,此刻呼呼大睡。

      睡梦中,他的的呼噜断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满屋子响彻嘹亮的呼噜声。

      苏知澄在他床边坐下,”池郎,起来喝药了。”

      “什么…什么药….”郑又池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的是一个女子,“阿澄…嗯…阿澄来了,不对,父亲要我休了你,休了你…..,”

      苏知澄把汤药放下,右手抚上他粗糙的脸,极细的媚音微调微微上扬:“如今见我没用了,就要休我,嗯?”

      郑又池迷迷蒙蒙回道:“对不起阿澄,你得罪的人是谢瑾川,要是再留你,郑家就因为你完蛋的,我也会跟着完蛋,就像……陈家一样。、

      “你求娶时,跟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说疼我爱我、照顾我一辈子。说这辈子只会娶我为妻子。”

      郑又池稍微清醒了一分,睁了三分之一的眼,摇摇晃晃地说:“那时你没有得罪谢家,你父亲又是朝中高官,你又是嫡女,自然可以与郑家相配。”

      说完,靠在床上又打起了呼噜。

      苏知澄:“池郎不知道吧,妾身并不是苏家嫡女。”

      郑又池用鼻鼾声回应她。

      忽地,苏知澄猛得推开郑又池。她满脸厌恶地拍拍手,站起身,逆着月光,只有半张脸清晰可见。

      “见风使舵的废物,你当真以为我是想嫁你给你,要不是因为你们家有个爵位,我连瞧都不会瞧你一眼。”

      窗外 ,乌鸦飞过,发出着难听的叫声,最后落在树梢休憩。

      安静过后,苏知澄目光投向桌上的碗,忽然仰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休我?池郎也得有那个命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阴谋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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