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流年，春去秋来》旧时梅子雨

36、白痴

　　才入秋去年买的衣服今年已经没法穿了，袖子短了一截，简洁看着小衣服抱着小人儿笑，许是国庆佳节马上到来，购物的人比往日里多了很多，选好了衣物去款台结账，排着好长的队小人儿乖巧的拉着她的手，人多他估计有点怕走丢小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拇指，看他乖巧的样子简洁一下子将他抱起，小人儿也略有困意爬在她的肩头。
　　林怡美带着张沛原本想着为赵曼蕾的孩子挑选衣物，看着老远走来的简洁，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她身上的孩子少说也有两三岁的样子，林怡美有意避开了一下，张沛自然是知道，她也乖巧的跟着，林怡美什么心思都没了，陈升这么些年一直不娶为的是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不知道，可对方呢？早已成婚生子：“阿姨，我们还什么都没买呢？要不我陪您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我这会有点不舒服，我们改天再来…”张沛不做声送了林怡美回来家又极为操心的和陶姐一起做起了晚饭。
　　陈升原本回来想和母亲好好谈谈，瞧着张沛便没提起：“阿姨，我煮的汤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您尝尝。”林怡美肴起一勺，味道虽淡孝心可鉴。
　　“陈升你和张沛什么时候结婚？”
　　陈柏森看着老伴这些年她也是绞尽脑汁，算了由她去吧，只要陈升没意见他也不管了。
　　陈升不语林怡美更是来气：“到底什么时间？”
　　“妈，我和张沛不会结婚，当初也是舅舅让我帮她复习考试才会住在我那，她是舅妈的外甥女，我也一直把他当晚辈看待。”一个‘晚辈’张沛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眼眶中再次挤满了泪水。
　　“孩子的事情，你让他们自己决定。”陈柏森还是没忍住的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这是要等别人的儿子都结婚了，他才肯死心…”陈升听不懂这没由来的话从何说起。
　　“陈升，阿姨今天在商场看到了简洁，而且…而且…”张沛夺口而出，她还想最后博一次，林怡美没想到张沛是认识简洁的，那今天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简洁回来了？陈升，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对嘛？”陈柏森看出儿子的迟疑，不愿意结婚会不会因为简洁，那多好他知道这孩子一定会回来。
　　林怡美看着老公和儿子那副样子扔下筷子：“人家孩子都会跑了，陈升我不知道你再等什么？”
　　“妈，你在说什么？”陈升听得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张沛。
　　张沛从很早便知道孩子的事情，自己在书店曾见过孩子的事情只是一直没说罢了，这个话也不应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今天反而正好：“我和阿姨今天去给曼蕾姐的孩子买衣服，看到简洁抱着一个小孩。”
　　“你们看清楚了嘛或许是亲戚朋友的孩子呢？”陈柏森问着。
　　张沛莫名的哭了起来：“不是亲戚家的，那孩子我最早在书店就见过。”
　　简单带着小人四处闲逛，吃了饭看了电影才回去书店，巷口的灯坏了，简洁打开手机抱着孩子，摸索出钥匙打开灯走了进去，陈升从身后冒出来她吓了一跳。
　　看她怀里的孩子，陈升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倒出：“这是谁的孩子？”
　　简洁在商场并没有留意到张沛和林怡美，孩子从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刻意隐瞒，况且都这么大了瞒也瞒不住了，只是昨夜耳鬓厮磨实在不适合谈论孩子的事情。
　　“我想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你和我分开才四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当我是什么，是他的孩子对吗？你告诉我？”陈升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愿承认当初她嫁给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报仇。
　　孩子已然被吵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妈妈……”软糯糯的声音抬头看着简洁，又看看陈升。
　　简洁不想辩白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欠他的，从嫁给他的那天起就是欠他的：“陈升，你别这样好，你会吓着孩子。”被他死死的捏住臂膀，让她没有逃离的空间。
　　再次正视他的双眸这个和小人有着一样深邃的双眸：“陈升，孩子的事情我没想瞒着你，我昨天没找到机会和你说。”语气极其轻柔他听着倒像是一种讨好，但他厌恶这种迟来的讨好：“是他不要你了，你才会想要回来是嘛，你连孩子都给他生了，怎么没留住他？他不要你了，你就想起我来了是嘛？你真当我是白痴，一次一次被你戏弄。”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冷漠的一面，简洁的鼻腔一阵酸楚失望痛心让她不想再多说一句：“你走吧…我没求着你来找我，也没赖着你。当不当你是‘白痴’不是我的问题。”